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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有些熟悉的词汇。
“听说有人正好在火场边缘发现了他,才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在火场中心范围,也只找到他一个,所以也有很多人来找他问话,想要问清发生火灾的原因。”
火灾、是什么?
“这孩子说了什么?”
多愁善感的女人好奇的追问。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别人问他也不答,像个活死人一样,有人说是孩子在遇到刺激后自我封闭的现象。”
活死人?是在说谁?
“那我们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多愁善感的女人在探头探脑。
“也不完全是,这孩子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也没有其他动作,只听见他嘴里一直念叨着黑太阳、黑太阳。”
“黑色的太阳?晚上怎么会有太阳,再说也不可能是黑色的,要是黑色的还怎么看得见?”
嗯,也开始好奇起来了。
谁开始好奇起来了呢?
“就是、就是,一直问不出什么,后来就连续一个月都没有人来看他了。”
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你好,我叫卫宫切嗣,刚才听你们说起了黑色的太阳,请问是怎么回事?”
突然插入了男人的声音。
低沉而有磁性、也很熟悉。
再次遇到熟悉的内容,有些兴奋。
谁在兴奋?
男人与女人的声音交流了很久,开始是男人在问话,接着八卦的女人主动透露了更多的内容。
许久之后,人们的议论停了下来各自散去,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曾经流着泪露出幸福的笑容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
他一脸的疲惫,眼窝深深地下陷,胡子拉喳。
那是熟悉的人。
亲人、火灾、黑色太阳、拯救
所有词汇瞬间重组。
我就是那个被拯救的孩子。
我就是那个失去了所有亲人的孩子。
我就是那个看见世界最恐怖事物的孩子。
我就是失去了所有亲人、面对过最大的恐怖,只能放弃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自我,将自己变成活死人的孩子。
而他是——
“是你、救了我——”
许久未能出声的嗓子,把握不住音调。
但是,拯救了我的人,那张幸福的脸,我绝不会认错。
原来,帮助别人是如此的幸福,给予了绝望的我以希望,给予世界光明的感觉是如此的幸福,就是他告诉我这样的事实。
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给了我生活的希望。
后来,男人收养了失去了亲人的孩子。
孩子终于开始正常的与人交流。
孩子不再梦见黑色的太阳。
孩子像其他人一样,健康的成长着。
然而,那份重组后的人格,到底还有多少真正属于原本的自我,孩子一点儿也不知道。
忘记原来的亲人、忘记死去的人们。
忘记过去的自己,换取生存的能力。
像普通人一样,幸福而又平凡的生活。
然而,还是有一点不一样。
孩子有着自己原本没有发现的记忆。
悄悄地,孩子空洞的美好记忆,出现了微小的裂缝。
在幸福的空间里,孩子茫然四顾,然后,回想起来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记忆逆转——
黑色的可怕记忆如涌起的波涛,瞬间覆盖了所有美好的记忆。
“使用宝具,破坏圣杯。”
将孩子淹没的黑暗里,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被藏在心底的记忆陡然涌现,将心中那份美好的感情冲成粉碎。
那是父亲的声音。
成为了孩子养父的男人的声音。
曾走在黑暗的街道中,从另一个自我中得到的真相,浮现在眼前。
拯救自己的人,也是毁灭自己的人。
给予自己最幸福的体验的人,也是冷酷地给予自己最大的绝望的人。
我的生命,原来是一场最可笑不过的闹剧。
第六十二章 绝对掌控()
爱因兹贝伦的森林里,凶兽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战士们离去的战场上,只剩下满目的疮痍,人偶们破碎的肢体散落遍野。
只剩下一半身躯的少年武士,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插不远处的是他折断的剑刃。
或许战斗的气息过于凶险,往年时不时出没的野狼一直未曾出现,武士不用担心自己丧身狼口。
但连移动的力气也渐渐消失,killer只是努力的放平呼吸,收敛着生命的力量,近乎漠然地平静等待着获救、或者死亡。
终于,静谧的森林里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黑暗中,白色的身影幽魂般浮现。
木村正秀,这个神秘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战士们散去后的战场。
哼着谁也没能听懂的小调,他像是在进行一场星光下的散步,慢悠悠的在黑暗中漫步行走。
原来在战斗中变得破破烂烂的西装被换下,新换上的白色西装整洁如新。
在战场上巡回了许久,少年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
下肢粉碎,长刀折断,无助地躺在地上的killer。
但他并没有上前帮助自己的servant,而是继续在周围寻找着,终于找到了被archer破坏的幻想杀手。
木村俯下身子,伸手细心地将散落的碎片拾了起来,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将所有的碎片包裹着放回怀中。
做完这一切后,他方才来到killer身边。
“啧啧——我们的拔刀斋原来在这里,天都快亮了,你还不爬回去吗?”
木村伸腿在少年武士仅剩的半截身体上踢了踢,一脸做作的惊讶表情。
“对不起主公,在下、输给了archer。”
killer吃力的睁开眼睛,一边向他的主公道歉,一边挣扎着活动身体。
“别动别动,你身上这么伤口,就不要乱动。”
木村关切的对着他的servant说道,顺便一脚踏在killer的胸口,止住了少年武士的活动。
“哼——”
killer艰难的吸着气,努力屏住受不了压力快要脱口而住的生气。
“真是没用的道具呢,亏我还对你抱有如此之大的希望——”
木村悠闲的感慨着,而脚下越来越用力,感受着脚下少年的身体渐渐支持不住塌了下去的胸膛,木村的脸上露出施虐的快意。
“一直以来,对我最听话的都是你,我还以为你也能听话地一口气干掉archer,没想到你的剑居然在迟疑。”
“丝——”
killer绝望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惊讶,却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告诉过你什么?要专心于剑,绝不留情,连武士的身份也忘记,心中只有杀意,这样你才是最强的杀人者。”
木村终于放开了脚,让得以呼吸的少年武士尽情的享受着轻松的空气。
他蹲下身子检查killer的伤势,拨开少年绯色的长发,木村发现killer的左脸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
“真是的,居然伤成这样,连脸上也伤得跟那个、一模一样”
看着killer脸上的伤口,木村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憎恶的神色,随后又变成嘲讽的笑意。
“他想使用最强的弓箭杀死你,你却一心想要武士的对决,才会对一名远程的射手迟疑,希望他使出最强的能力,然后再杀死他,对吧?!”
“主公,在下、也是一名武士”
绯色长发的少年喘着气,向他的主公解释。
听得此话,木村猛然站起身,狠狠地一脚踢在武士的脸上,killer痛苦的抖动了一下,脖子扭曲得几乎被折断。
“废物,白痴,我花了这么多钱、费了这么多心血,不是要听你这句话——!”
白色西服的少年狞笑起来,他一脚踩住了killer的右掌,然后用力地、碾动。
“啊——”
少年武士的半具身躯抽搐着几乎弹了起来,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痛苦的呼声。
“你的剑、你的手、你的血肉、你的骨骼、你的灵魂,全部都是我给你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吗?即使是最便宜的剑,也是我花了多少金钱、灭了多少豪门才得到的吗——?!”
killer脸色发白,嘴里痛苦的呼喊着,钻心的痛苦一阵阵袭来,让他听不清主公的话语,因为木村在狠狠在踢着killer。
一脚踩着killer的右手,另一支脚狠狠地踢着他的右上臂、腋窝,踢得他仅剩的半具身躯在主公的脚下和着血一点点转动。
“你的身体,是我费了多久的时间,才得到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同意,一点点将你拼凑起来——!”
木村摇摇晃晃的保持着平衡,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地进行这场踢击游戏。
“还有你的灵魂,为了这一份灵魂碎片,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将你温养成形——!”
这名召唤出三名强大servant的master,居然丝毫也不担心servant可能的反叛。
“结果,你居然给我搞成这样——!”
“嘭————!”
木村连续踹着killer残破的身体,陡然间少年武士的身体居然被踢得飞了起来,他的右手臂还在木村的脚下,身体却飞到了空中。
少年武士横空飞过数十米,砸在地面当场晕了过去。
使用超神速进行过长时间的战斗后,少年武士的身体竟然脆弱如斯。
畅快的发泄了一通,木村痛快的长长呼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上下摸索着,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这辈子已经戒了烟。
木村颇有些无聊的放下手,悠然地走到倒在地上的killer身边,陡然抬脚,脚跟狠狠地跺在少年武士的左肩窝。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响起,killer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他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