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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二人的气息都平稳了一些,展昭道:“这一路上倒也平安,可是你不觉得有些反常吗?”
“平安?”白玉堂撇嘴,“你确定?”
展昭微微皱眉,答道:“确实并非风平浪静。但是那个跟踪我们的人,似乎也只是远远跟着,并没有阻止我们进京。不管他是谁派来的,似乎都不想干扰我们开封府的行动。”
“远远跟着?”白玉堂一皱眉,不悦地拽了拽展昭的小指头,闷闷地道,“每次我们住客栈他都偷偷跟着进去,然后我每次刚要对你——他就跑出来捣乱。哼!我看他对开封府的行动没什么兴趣,倒是对我和你的行动很感兴趣。”
展昭被白玉堂说的脸红,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我只是觉得,这个高手应该是我们的熟人。”
白玉堂沉吟片刻,也点头道:“八成就是那个在开封府门前,偷了我二哥飞镖打伤公孙大哥的人。”
展昭一皱眉,手指不由得收紧了几分,“莫非,他一路跟着我上了陷空岛?”
白玉堂琢磨了一下,答道:“这倒不太可能。陷空岛戒备森严,他要是真进了岛,就算我们抓不住他,也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从这一路上看来,他也许没有上岛,但的确跟踪你一路去找我,然后又跟着我们一路回来。”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脸色的凝重了几分,他沉吟了一会儿,沉声道:“如果真是如此,这人的武功绝对在你我之上。”
白玉堂笑道:“你何必担心这个,就算真的在你我之上又如何?到时候我们两个联手,还怕打不过他?”
虽然白玉堂说得轻松,展昭依然不敢大意。他点了点头,叹道:“还不知道他是受了何人指使。小白,你觉得,会不会是庞昱?”
“有可能。”白玉堂道,但片刻之后,他又摇了摇头,“但是有一点说不通。”
展昭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点头道:“的确。如果他是庞昱的人,为什么会在开封府门前打伤公孙大哥?更何况他的武功如此高强,如果想要除掉对庞昱不利的刺客也并非难事。”
说到这里,展昭自觉有些失言,便忙着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早就打探到你四位哥哥要在开封府门前行刺的消息,完全可以在别的地方解决这件事。而他却选择了在府门前打伤公孙大哥,然后嫁祸给你二哥。小白,你不觉得这人好像是在搅混水吗?”
白玉堂皱了皱眉,突然,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猛然从榻上坐了起来,盯着展昭的眼睛道:“猫儿,你不觉得这风格很像一个人吗?”
白玉堂的举动让展昭也紧张了起来,他轻轻皱了皱眉,琢磨片刻,大大的眼睛里也闪过了一抹光亮。
“我想到了!”展昭紧紧抓住白玉堂的手,笑道,“真命天子案,襄阳王世子!那家伙整天就躲在别人的后面搅混水!”
白玉堂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恨恨地道:“那个阴险小人,怎么哪里都有他!”
展昭一个翻身也坐了起来,沉声道:“这消息应该快点告诉包大哥和公孙大哥!”
白玉堂撇了撇嘴,抬手捏捏展昭的腮帮子,不悦地道:“我觉得我都有点嫉妒两位大哥了。你现在跟他们越来越像,身上的江湖气已经越来越少了。”
展昭一怔,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茫然地又看了白玉堂一眼,“你说的是真的?”
白玉堂见他这副呆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又软了下来,便笑道:“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你只要知道,就算有朝一日你心里完全没有了江湖,也要永远都有我的位置,这便够了。”
第3章 。战京城(2)()
眼看着进宫的时辰就要到了,展昭和白玉堂整理了衣裳;便准备离开丰乐楼。出门之前,白玉堂拿起放在一边桌上的巨阙;满脸得意地在展昭面前显摆了一会儿;才帮他重新挂在腰间。展昭无奈地笑了笑;瞥了白玉堂一眼道:“就这么点事;你到底要得瑟到哪一年才肯罢休啊?”
白玉堂笑道:“如果不是我;就凭你那个软和脾气;不知道还要让丁家人坑到哪一天才到头。万一真的稀里糊涂地被他讹诈了去当女婿,娶了丁月华那个暴脾气的丫头,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听白玉堂如此说;展昭不悦地皱了皱眉;“白玉堂;你打趣我别的我都不介意,但是丁小姐一事;日后不可以再提起了。万一让人听见;她姑娘家的闺誉可是要紧的。”
白玉堂哼了一声道:“她自己亲哥哥都不怕,你怕什么?”
见展昭听了这话又皱眉;白玉堂急忙赔笑道:“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较真。丁月华是什么人?她不止是丁兆慧的妹妹,也是我白玉堂的妹妹。你怕她影响闺誉嫁不出去,我岂不是更担心她嫁不出去?说实话,只要她一天还待字闺中,我就担心她有朝一日把你给拐走了。”
展昭看他那个耍赖的样子,只得无奈地笑笑,抚摸了一下巨阙,又捏起那重新系上的洁白剑穗,叹道:“一来一回,竟惹出这么多事来。想起当日丁大哥归还巨阙时说的那些话,真觉得心中惭愧。若是我当初能早点明白心意,又何必——”
“心意?”白玉堂听展昭如此说,立刻眉开眼笑地凑了过来,抓住展昭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道,“什么心意?说来给我听听?”
展昭脸上一红,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就是不说。白玉堂知道展昭脸皮薄,只得笑道:“其实现在想来这事根本就不怪你,完全就是那个丁老二一手搞出来的。丁家大哥放任自己的弟弟胡搞,也算是推波助澜,兄弟两个都脱不了干系。所以这次他们两个主动提前动身去陈州看着庞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戴罪立功?”展昭无奈地笑道,“当着他们两兄弟的面你怎么不这么说?”
白玉堂冷笑道:“那是没想起来,要是想起来了,你当我不敢说?”
展昭无奈,只得叹道:“我看你就是从小哥哥太多,养成你这个恃宠而骄的臭毛病。”
听展昭如此说,白玉堂微微皱眉,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那个大哥,他最近似乎一直留在京城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哦?”展昭一怔,复又笑道,“你遇到这样的大事,一场吉凶未卜的官司正闹得满城风雨,白大哥想看顾着自己的亲弟弟,怎么反倒还在你这儿落了口实?”
白玉堂深深地看了展昭一眼,在对方黑漆漆的瞳仁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在意味深长地微笑。
“你笑什么?”展昭皱起了眉,“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卖关子!”
白玉堂笑道:“我是在笑话某个人,刚才还说我恃宠而骄,可是他自己呢?明明有一个从小疼他疼到大的好哥哥,如今却连人家的糟心事都要我来告诉。真不知道是说你粗心,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哥哥。”
“什么?”展昭一惊,急忙一把拉住了白玉堂的胳膊,“你是在说我二哥?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白玉堂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是今天刚刚得到的消息,丐帮弟子们说,你二哥前几日匆匆赶回京城,竟然一反常态地去了丰乐楼,主动要见我大哥,后来就一直留在了我大哥的身边。至于你二哥为什么会跟着他,我全都不知道。”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头片刻,喃喃地道:“我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眼看着就要会试了,二哥不是应该留在家里闭门读书准备的么?大哥也没拦着他吗?更何况你大哥——”
说到这里,展昭挑眉看了白玉堂一眼。之前他与白玉堂并没有互通心意,对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也知之甚少。如今他自己明了了心意,再考虑当初二哥从金华回来以后的种种表现,展昭的心中突然微微一动。一个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在心底形成,他忍不住诧异地看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苦笑着瞄了展昭一眼,叹道:“你终于想明白了?”
“我想明白了什么?不会真的是——”展昭瞪大了眼睛,“我二哥跟你大哥?”
见白玉堂点头,展昭霎时呆住了。白玉堂见展昭如此,怕他吓傻了,急忙道:“我也不确定,只是怀疑。反正我们马上就要过堂了,等忙完这件事,到时候直接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不就明白了?”
展昭听白玉堂如此说,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离开丰乐楼,一路加快脚步,不多时便来到了皇宫门口,正好跟刚刚赶来的包拯和公孙策会和。包拯看到白玉堂,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抬手照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子。
以白玉堂的武功,就是展昭想要在他有所戒备的情况下揍他一下都不容易,更何况毫无武功的包拯。然而包拯就这么打过来,白玉堂硬是没躲,反而生生挨了这么一下子,面不改色,还脸带笑容。
挨完了打,白玉堂笑嘻嘻地从怀里取出玉佩,双手奉上,笑道:“打也打了,包大哥,你该消气了吧?”
包拯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怒道:“你这个小鬼!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知轻重!这玉佩也能随便偷吗?你不知道这段日子你公孙大哥一直没给我好脸,害得我每天要写一百张大字。一百张啊!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我堂堂一个开封府尹,每天连一点应酬同僚、喝茶消遣的时间都没有,除了写字就是写字。这份苦,你们谁吃过啊!”
包拯这边揪着白玉堂不依不饶地诉苦,正诉得来劲,只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包拯脸上的怒容一僵,急忙转身赔笑,“阿策,你有什么事?”
公孙策因为刚刚恢复健康,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一身白衣站在包拯的身后,更显得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