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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与邵宣也都点点头。
其实,说什么事也没有了,还早得很。邵宣也喟然地道。
你的意思是说……
伊鸷堂尚有余党。邵宣也道。还有一些帮手,虽然不乏见风使舵之辈,但或多或少,也是个麻烦。
凌厉却只笑道,只消广寒没事,那就是没事。
你现在倒似很有自信。邵宣也道。不过你再怎么有了大长进,也别忘了一再受重伤,万万再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就是么。邱广寒抿嘴道。我哥哥往后可也不会再来帮你了!
凌厉正乖乖地让她包扎伤口,闻言道,你哥哥是不是去青龙教了?
邱广寒动作一顿。是——又怎么样。她也不抬头。反正他说,你们都能猜到他身份的。
凌厉似乎因为心情太好,半点不在意地笑道,你这是什么话——反正我与青龙教从来没任何瓜葛,他若真的做了青龙教主,我半点意见也没有。
邱广寒不由一笑,正要说话,一边的邵宣也却突然发话道,我有意见。
邱、凌二人都一愣,一齐去他。
你哥哥对你或者不错;对我们——姑且不论他是不是戏弄人,反正也没有赶尽杀绝——但是他武功太过高强,做事的手段太过残忍,心计又太深沉,他若做了教主,保不准又是武林之劫。
邱广寒颇不高兴地瞥他一眼道,你又来了——就你是好人,还为武林考虑这许多。
你别生气么。邵宣也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我担心你哥哥那样的人倘若有了野心,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你先别这么说,宣也。凌厉也劝道。他除了想试探我们之外,处事至少还光明,不似心术不正之人,何况现在你说那些,不是太早了么!
邵宣也两人,笑笑道,那好,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也不希望会出现那样的事,不过凌厉,你若是想要改邪归正,就不得不像我这样考虑事情。事事都不闻不问置身事外,那是做不了正派中人的。
凌厉颇是好笑地皱住了眉头,反问道,我几时说我要做你们“正派中人”了?
你退出黑竹会,在**就混不下去。你身系宝剑,想做闲人也不可能——除了做个“正派中人”,你还能如何?
算了吧。凌厉笑道。你逗我吧?我凌厉的名声若还能漂白,太阳定从西面出来。
不一定。邵宣也道。你若不是从小长在了黑竹会,本不该是现在这样子。
这是废话。凌厉道。你若长在黑竹会,也是我这样子。
信不信由你。邵宣也平平淡淡地道。走着瞧。
八一()
重新遇到邱广寒,这令凌厉睡梦中也会笑出来。至于伊鸷堂可能仍有余党会来袭的威胁,也都抛诸脑后了。不过第二天一早起来,这念头又强烈起来。凌厉醒得很早,坐起来,呆呆地靠在墙上出神。
邵宣也也醒了,坐起来要说话。凌厉将手指往唇边一竖,一双眼睛着睡梦中的邱广寒。出了这许多事,两人也实在不敢让邱广寒一个人睡去别的房间。
她仍睡得香甜,邵宣也便也不说话了,作了个手势,两人都下床来,走到外面廊上。
新岁的清晨,空气中仍弥漫着火药的气息。邵宣也扶住了栏,凌厉也小心地避开伤口,选了个合适的姿势在栏上倚住,道,怎么?
你究竟打算怎么办?邵宣也道。没找到她的时候拼命地找她,现在人回来了,又怎么样?
我想过了。凌厉道。我还是打算带广寒回临安去,不过在此之前,若她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就陪她去。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邵宣也:你觉得呢?你此刻又有何打算?
我自己——恐怕是要回洛阳一趟了。邵宣也道。过年也未曾回去,连个信也未捎,倒不晓得家中老娘跳成什么样。
他也停顿了一下:你去过洛阳么?离你们陈州近得很。
洛阳……还真的没有。
有兴趣一同去玩玩么?过去就开春了,洛阳牡丹节,不是寻常见得到的。
说笑了。凌厉一哂。我不喜欢这些。
说不定广寒喜欢……?
广寒……凌厉喃喃说了一声,随即道,但我去你那里,不合适吧。毕竟我以前是黑竹会的人。我算了。
邵宣也笑道,何必这么急着作决定,先问问广寒的意思吧?
凌厉皱起眉头道,我你倒不像在邀我,倒像是邀她。
邵宣也并非没有听出他玩笑之意,却连他自己也不知怎的就叹了口气,转开了眼去着别处。
谁说不是呢。他不无惆怅地道。
凌厉不禁一呆,邵宣也听他不语,又接着道,我总是觉得,好不容易见到广寒,这便要分别,我心里很是不舍。昨日那神秘人——就是广寒的哥哥——说广寒若是有什么差池,就叫我们提头见他,姑且不论他这口气,他的意思却是明摆了叫我们两人照顾她了。如此一来,我更加不能就此放下她。非是我信不过你,只不过我……
只不过你突然想不透起来,为什么广寒一定要跟我在一起,不是跟你?凌厉呵呵冷笑起来。我算是明白了,邵宣也,你还是要跟我争广寒对么?这倒有点奇怪吧——你天下闻名的大侠,何苦跟我来抢女人,传出去了恐怕不好听。
是不好听。邵宣也不以为忤,反笑。被你这样说出来,尤其不好听。但是——广寒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你又知道多少,就为她做主了?
凌厉大是意外地道,你竟还承认了,你是怎么了?我随便说说而已。
随便说说而已么?邵宣也道。那么我要你离开广寒,让她跟着我走,你答应么?
你……凌厉一时竟语塞了。这算什么意思?他认真起来。你倒来真的了。那我也告诉你,旁的女人你要谁都好,只有广寒我不让!
那为什么?邵宣也道。邱广寒与别的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凌厉想说什么,却心念一转,笑道,因为这女人我还没弄到手,没道理让你的。
我告诉你凌厉!邵宣也一抓栏杆——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没道理把她交给你!
好了,你,你别激动么!凌厉只得苦笑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邵宣也哼声道,我是警告你,你若当真是在意她,喜欢她,便一生一世只喜欢她一个,否则休想我放过你。
哎?凌厉笑着搭上他的肩。这为了女人就同自己兄弟翻脸,原来就是邵大侠的本性。先前我只道你已很当我一把朋友,现在来,广寒这次出现,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邵宣也的表情慢慢松弛下来,一事归一事。他认真地说。再说,这种事情并不是你我干一架便可解决的。你敢不敢试这一把?
试什么?
等广寒醒来,问她要不要去洛阳。邵宣也道。如果她说不去,那就是你赢了,你就给我好好待她;否则不管你跟来不跟来,我总之是带她走了。
凌厉似乎还在考虑,邵宣也又道,有什么好想,反正就算我赢了,你也会死皮赖脸跟去的,是吧?
凌厉这才勉强笑了,道,试……试就试罢。其实广寒她……她很贪玩,她一定会去的……
愿赌服输。邵宣也反过来拍他的肩膀。反正不论结果如何,咱们总还是好兄弟。
凌厉瞪他道,一边说好兄弟,一边还来横插一脚,显显是个伪君子。
邵宣也失笑道,凌厉几时这么没有自信了,怪事。
我本来就小器。凌厉嘟哝不已。我从没说过我不会翻脸的,到时候别怪我……
邱广寒果然很贪玩,一听说去洛阳的诸种玩法,眼睛登时更亮了起来,连声称赞。邵宣也一边说,一边打量凌厉的脸色,见他只是在一边一言不发,不禁心下暗笑,故意地道,你说好么,凌厉?
好……又怎么样?凌厉耷拉着脑袋,很是斗败了似地道。不过他心里突然下定了个决心,抬起头着邱广寒道,不过我是不去洛阳了,你自己跟宣也去?
你……你不去么?邱广寒似乎一呆。
凌厉见她表情失望,心下也暗暗一喜,接着道,是啊,我去那里不太好,所以还是算了。
凌厉,你这以退为进的手段可不光明。邵宣也不满地道。
凌厉不理睬他,只向邱广寒道,你说呢?
我……其实不要紧,只是……邱广寒似乎很苦恼的样子。只是我欠你的银两怎么办,或者……邵大哥能先帮我还么?
你……凌厉差不多是突然跌进了冰窖里,忍不住愠了出来道,你想的原来只是你欠我的钱,那就不必了!你救我这么多次,抵消得够了,你尽管跟着他去吧!
邱广寒见他突然生气,不禁一怔,转念笑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要去。
这一下是邵宣也一呆,道,你又变卦了么?
他说到这里很是瞪了凌厉一眼道,你有本事,女人撒泼的招数你也拿出来用。
邱广寒着两人,颇好奇地眨了眨眼睛,邵宣也表情似乎严肃,又似乎是要发笑,凌厉却尴尬了,牙缝里迸道,你闭嘴!
邵宣也忍住笑,向邱广寒道,你究竟怎么说?我们下一步都指着你作决定了。
我……?邱广寒仔细想了想。洛阳当真是个好地方,邵大哥,若非我还有件事情担心得很,我一定是要去的。但眼下却不能够了,只好日后来找你。
你担心什么事?邵宣也问道。
呃——是一个朋友,他……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喟然道,怎么我每回跟你说话的时候,都是一个朋友被人捉去了呢。
是谁?这回是凌厉问了。他自忖邱广寒的“朋友”他应当还知道些。谁被人捉走了?
你还记得乔家的少爷么?邱广寒抬头他。
记得。他……出事了么?
邱广寒嗯了一声,道,其实也有别人去救他了,但是没有消息,我无论如何放心不下。我想去朱雀洞。
朱雀洞?凌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