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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广寒也未及拉住她,着她自去了方才走过的铺子里。
若没有苏姐姐……真的没人照顾你吧……
她这么想了想,暗暗叹息了几声,却并没说话。
邱广寒边走边吃了饼,拓跋孤与苏折羽也吃了点。回到家中时,阳光倒是大媚了起来。邱广寒开了窗,只见窗缝中漫进来的光亮将悬浮在空中的细尘照得一清二楚。
她只觉得阳光舒服,便到楼上去,也将楼上的窗子撑开了,半蹦半跳地下楼来却只见苏折羽孤零零的跪在厅中。她心中顿时一沉,想自己也不知她跪过多少次了,忙走近去道,苏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苏折羽低着头道,我是想请求主人原谅,虽然他没有说我什么,但我终究是……错了。
哥哥当然不会说你什么,你没事,他高兴还来不及!邱广寒宽语道。他去哪里了?
苏折羽只是摇摇头。
邱广寒心下又有几分不平,转头去找拓跋孤,还未出房间,只见他正走了过来。
哥哥,你干什么去了?邱广寒问道。把苏姑娘一个人晾在这里,她……
拓跋孤却好似没到,只道,适才吃得饱么?
邱广寒话被打断,只得道,我饱了。哥哥,我们跟夏家庄的事,这样就算了了吧?
了了么?拓跋孤苦笑,摇了摇头。
难道你还要做什么?邱广寒问。
拓跋孤又摇摇头。我自有打算。
邱广寒再了跪在那里的苏折羽,道,你别这样对苏姑娘……
拓跋孤这才朝苏折羽了,走了过去。
很喜欢跪着是么?他说。数数广寒来了之后你已经跪了我多少次?比你那么多年加起来的次数还多!
邱广寒连忙笑着打岔道,哥哥,你这是说我不好啦?我来了,苏姑娘才出了些岔错,那你早该放我走才是!
你少插嘴。拓跋孤话虽如此说,口气倒也并不甚严厉,连苏折羽也听了出来,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了他一眼。
我……我不该自作聪明夜闯夏府,反累主人来救我……
拓跋孤往椅子上一坐。先不必着急跟我认错。昨晚上我叫你出来,本来是有叫你去夏家庄的打算。
苏折羽见他神色认真,亦不敢作声。
不过……拓跋孤接着道。后来我觉得太过危险……
他似乎沉吟了一下,在想什么事,半晌道,你失手被擒,是因为夏铮?
是。苏折羽低头道。我不是他的对手。昨夜折羽听主人讲起担心邱姑娘,就想先去夏家庄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我被夏铮所擒,他倒没有为难我,听我说了主人要去的事情之后,虽然未作表态,但本是打算放我走的,只是这其中被夏廷知道了,他定不准夏铮放了我。父子两个也争执了一段时间,后来主人就来了……
我没叫你做的事就不要自作主张,给我记着点——你若能做,我昨晚上自然就叫你去了!
是……苏折羽低低地道。
拓跋孤竟出乎意料地笑笑。不过算是我本就不应该把你叫出来说那些事……这一次就记在我头上,你起来吧。
苏折羽颇为吃惊地抬头他,犹自不敢相信,拓跋孤愠道,你跪着,不如早点给我包扎了伤口。
苏折羽连忙道是,站起身来。拓跋孤受伤既然叫邱广寒发现了,也便不再避她,反正已从夏家庄回来,接下来亦是无事。他只着苏折羽给自己包扎伤口,末了,道,可以了,你先上楼去吧。
苏折羽不明所以,迟疑地道,上……楼?
我有事跟广寒说,你自己回屋歇会儿。
邱广寒慢腾腾地也坐下来。哥哥,你上去好像……也没不高兴?她不无忐忑地问。
回来的路上,我仔细想了想……感觉夏铮这个人非常地不简单,我倒有点想攀回这门亲戚来了。拓跋孤笑。
怎么,哥哥,你是想……拉拢他们么?
是啊。拓跋孤道。重整青龙教以后,中原武林各派必有异动。青龙教始终都负着邪教之名,一抬头便是众矢之的。但若拉来夏家作个垫背,多少有点好处。
但是哥哥你现在已经这样滥杀无辜,拉拢夏家难道还想让青龙教假装改邪归正去么?
拓跋孤哈哈大笑起来道,真不愧是我妹妹,“假装”这两个字用得实在是妙。不过你也别忘了我杀的不是什么无辜,是恶名昭彰的伊鸷堂。若是到时候青龙教一则实力增强,二则又显出和气,三则又与几个有势力的家族门派扯上点儿关系,那么这伊鸷堂灭门之事,恐怕还要被当作改邪归正的大礼送给中原武林,受点儿尊敬哩!
都……都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就算真那样了,你就这么得意么,哥哥?是不是你觉得这些事情都非要照着你的想法……
是不是这样都不要紧。拓跋孤的声音沉了下来。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下一步怎么办。夏铮那边事情还远未解决,若是无法谈和,那么……我照旧是要找他们麻烦的,反正就算与天下人作对,我也丝毫不惧。想法都不过是想法罢了,成事却在天。
他又转头了邱广寒。而我刚好认识天。
六一()
苏折羽当真是累了,一睡竟睡到了下午。她几乎是惊恐地奔下楼来,却目瞪口呆地见一桌的菜。
拓跋孤独个儿坐在远点的椅子里,见她下来,微微挑了挑眉,却未说什么。苏折羽正没计较间,救命稻草邱广寒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见她便笑道,苏姐姐,今天叫你尝尝我的手艺。
苏折羽这才明白过来,忙过去帮她,再与她一同回到了厨房,道,真是对不住,我,我睡得太久了……这……实在是奇怪,我应该不会……
别想啦!邱广寒笑道。你睡觉的时候,我去你房里点了沉睡香,让你睡久一点的!
你……你点了那个?苏折羽顿足道,那,那不是害死我了,主人他定会怪责我了!
就是哥哥叫我点的。邱广寒道。你害怕什么?你以前不是对我说过哥哥待你很好么?
往日里是没什么事,但这些日子以来,事情却多得很,这种时候怎能偷懒——邱姑娘,当真是主人叫你点的么?
骗你干什么?哥哥也是关心你吧,你现在也别忙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真的么?苏折羽喃喃道。主人他……
你们好歹出来一个人吧?拓跋孤不知何时到了厨房门口,敲了一敲。一个人的时候快得很,两个人反倒慢了?半天也盛不出一碗饭。
苏折羽不知怎的,脸突然变得绯红,甚至未与拓跋孤打个招呼,竟果真从厨房跑掉了。
拓跋孤倒也是前所未有的好脾气——至少在邱广寒来,这很奇怪,因为无论是夏家庄之事的结果,还是苏折羽的表现,都不是会令拓跋孤满意的那一种。
此刻他却只是倚在门边,回头了跑走的苏折羽,再转回来向邱广寒冷笑道,好得很,来是我跟你端了米饭去伺候她了。
邵宣也在平江等了四日,并未等来拓跋孤;第五日上,他颇有些失落地独自去酒楼饮酒,竟是瞥见楼下一个熟悉的影子,顾不得别的,登时立起大呼起来。
楼下走过之人正是凌厉。
凌厉沿着邵宣也的记号而来,本来还要再往前走,却不料邵宣也已经折回,竟在此遇上。
他闻声上楼,两个人互相了,心里都是略略一沉。
没有找到广寒么?他低声问。
不问他也知道,因为一路上来,邵宣也刻的尽皆是一个“口”而已。
——就是说,你可以循着那些记号找到邵宣也和凌厉?拓跋孤问。
苏折羽点点头。
那倒是不错。拓跋孤自语。
主人……要找他们?苏折羽问。
拓跋孤朝她,不说话。
夜已寂静了。沿廊的月色将这夜照得温柔了些。楼下,邱广寒早已睡下了。
六二()
次日苏折羽照例起早了,诸事似乎又恢复如常。但是起得稍晚的邱广寒迷迷糊糊地坐到厅里准备喝早粥的时候,却听见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厨房里的苏折羽立时警觉起来,见邱广寒便要去开门,忙拉她回来道,邱姑娘!
应该只是街坊邻居吧。邱广寒一笑。
我去开门,邱姑娘,你先别出来。
邱广寒只得由她,却没料到苏折羽开得门来,却低呼了一声,是你!
但她的声音随即转为冷漠:你来干什么?
邱广寒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凑出来一瞧,便见了夏铮。
夏铮似乎身体尚未复原,很勉强地一笑,道,拓跋公子在么?
你怎么找来的这里?拓跋孤坐定之后问他。
夏铮笑了。令妹是这里人人皆知的大美人,过去便常常在城中见到她,多少知道大致住在何处。现下再仔细一打听,自然找到了。
夏铮说着了邱广寒一眼。只是从前万万没料到你会是他的妹妹。
我自己都没料到呢。邱广寒笑。
拓跋孤却皱起眉头来。来找我什么事?
来谢谢你手下留情。夏铮道。关于家父……
不必了。拓跋孤道。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十八年前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铮叹了口气。姐姐是个不世出的奇才,可惜我却没与她相处几年。十八年前她回来时,我实在不该将她拒于门外的!
你不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拓跋孤道。十八年前你不过十几岁,自然是事事听夏廷的。
夏铮摇摇头。我若要开门,总也是会开的,只是我全然不知道姐姐怀有身孕,爹既然那样吩咐我,我便也听了他话,怎知这便是失掉了最后一次见她的机会……
拓跋孤冷笑道,你倒是好意思跟我提起这些往事。你专程前来,莫非反而想激怒了我?
夏铮颇怀歉意地一笑,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若不来找你们,哪怕只是这般聊几句,也觉心里不安。
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