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略略一怔;也只得一躬身道了声是;自退走了。
我叫你进来是为了苏扶风的事;并不是说昨日你失职之事就不与你清算。拓跋孤很是开门见山地道。苏扶风现在这个样子;倒确是只能靠你;你花些时间;尽力让她想起些事情来——这一次我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你看怎样?
扶风她……她这个样子;我本也是尽力要让她好转过来的。凌厉听他如此说;也便接话。若教主能容我带她到处去走走;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你这一次可莫要像上次一样;擅自不归!
凌厉苦笑。这次不会了。
你虽然没拦住单疾风;不过左先锋令牌毕竟是拿回来了。拓跋孤又道。若苏扶风有所起色;一个半月之后你回来;我的左先锋之位给你留着。
这样的话……
没有这样那样。拓跋孤道。苏扶风只要想起了朱雀山庄的所在;你这个左先锋届时是真的要做先锋去打头阵的——莫以为本座是在给你什么好处!
原来……凌厉心道。原来他关心的究竟也只是朱雀山庄的所在。
好。他也便点头答应下来。凌厉领命。
恰恰门外有响;却是苏折羽领着苏扶风过来。原来她适才领她去洗浴一番;此刻只见苏扶风已恢复了少许神采;本来苍白的面色;见到了凌厉;也不自禁地泛起了层微红;轻轻两步;便挨到了他的身侧。瞧来比起自家的姐姐;她仍是觉得凌厉亲一些。
正好。拓跋孤道。折羽;我正与凌厉说起——要让他带苏扶风离开一段时日;看能否帮她想起些什么。你看如何?
要……要走?苏折羽看了苏扶风一眼。可是……可是——好不容易才……
她又撞见拓跋孤的目光;将话语咽下;不敢多说。
拓跋孤却是笑了笑。我知道你舍不得她——不过他们也不是即刻就走;苏扶风的伤总还要先休养几日。你若要陪她;就陪她罢。
苏折羽点头嗯了一声;瞥见苏扶风虽然目光有些陌生;却也已识得好心;对自己露出友善的表情来;不觉心中一酸;又是一暖;回了她一个温婉的笑意。
终于可以不用再掩饰自己;这于她来说;何等艰难;何等幸运。
青龙教收拾残局;凌厉、苏扶风的离开只是时间问题。拓跋孤的这场喜筵固然确定成了江湖上人的谈资;不过却谁也说不出他一句坏话来。
苏折羽呢?这番风雨固然也损了她的名声;可是只消拓跋孤在;她又在乎些什么?
只是她又略有犹豫——为了腹中的孩儿。虽然计算时日;这孩儿与单疾风决计没有半点关系;但若日后生下来——江湖上那些不明内情的闲人恐不这么想。
单疾风便算死了;也终究还是留下些不好受来。苏折羽自那日喜堂之后并未见得单疾风一眼;也不知他的收场;但心思终是闷闷的了。
单疾风之事;极快地传回了朱雀山庄。其实以卓燕等人的聪明;又怎会猜不到单疾风的下场。
只是见到被弃出的尸体时;他还是倒抽了口凉气;慕容荇则干脆去干呕了——便算他自己在各派已杀人无算;总还是没想过世间还能有这种死法的。
这青龙教主……简直不是人!柳使一贯清脆的声音;也变得略哑、略颤了。
卓燕不语。昨夜两人出来与他会合;他没见单疾风便已知情形不妙。柳使原主张回头去救单疾风;卓燕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只不过他清楚——谈何容易。(。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二五五()
早叫他不要去趟这浑水。卓燕只能在心里默默道。你能做到朱雀翼使,早已不易,为何要为这些不值当的事情固执地搭进自己性命呢!
怪我。他只能这样说。当初若是一定拦住不让他去,便不致如此。
但我们不也是想趁此机会去捣乱一把青龙教么。柳使道。只是未曾当真想过这般结果——怪你!她一转身,一双眼睛已瞪着慕容荇。那时候你——怎不帮他、救他?
慕容荇被她瞪退了两步,说不出话来。柳使又哼了一声道,如今发生这般事情,你这朱雀洞主不要想上位了,趁早消失了干净!
柳使且息怒。慕容荇忙道。此事——小生亦不想会如此,翼使死得凄惨冤枉,小生定会设法为他报仇!
报什么仇?就凭你能斗得过青龙教主?柳使反问。
这个……小生既然说了,便定当做到,只要柳使大人给小生机会……
柳使咬唇却不语,半晌,转向卓燕道,你什么打算?
你是否准备回山庄去了?卓燕反问。
此次事情,总须有人给神君一个交代。柳使道。我与翼使同来,现在只好我回去交代。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我啊,我历来是个胆小鬼。卓燕喟然道。上次轸使意外身死,这回轮到翼使——他摇了摇头。你让我怎么去?
那么也好。柳使道。朱雀洞眼下正也要人照看——老实说,我也已习惯了你在朱雀洞——若朱雀洞主真换了别人,我倒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你便是不同意慕容公子了。卓燕微微笑了笑。轮排位你在我之前。我也无话可说——由得你了。
柳使再转回来。瞪了慕容星一眼。道,瞧在星使的份上,便容你留在朱雀洞,先做个二洞主好了!不过你口口声声说会给翼使报仇——最好是别忘了!
他早便是二洞主。卓燕只是冷冷道。只是——二洞主的命一般都不怎么好的。
邱广寒在临云崖等了不到半刻钟,便见到了瞿安。
有些什么消息没有?她急切切地迎上去。昨日我看到有信号升起,应是有人回来了,但——但并没见卓燕出现。
她话没说完,才发现瞿安的脸色有些甚于寻常的苍白。怎么了?她心下一怔。今天他这么早就从不胜寒下来。莫非运功疗毒出了什么岔子?
瞿安却仍是给了她微微一笑。我没什么。是有消息要告诉你——翼使死了。
翼使?邱广寒似乎还略略钝了一钝。她早已听人说起过翼使的身份。……单疾风?
对,是他。瞿安道。你们青龙教的叛徒。
他早是朱雀山庄的人,倒不若说他是朱雀山庄的奸细好了!邱广寒喟然道。我记得他是与柳使去朱雀洞的,难道……难道是这次哥哥的大婚……
不错,他去了青龙谷大闹喜筵,终于还是为拓跋孤所擒。
他啊,他是罪有应得。邱广寒哼了一声道。我关心的倒是苏姑娘,因为……始终未能有她的消息,也不知她脱了身、去成了青龙谷没有。昨日回来的看来是柳使了?可有苏姑娘什么消息?
苏姑娘……暂时未有消息。瞿安道。
也对,这个也不好问……邱广寒似在沉吟。她随即又叹了口气。恐怕凶多吉少——因为柳使若见到了她。又怎会不提!
你先别这么想,柳使连苏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全不知道她的模样的。瞿安道。反倒是凌厉……听她提到了,人在青龙谷。
他看了邱广寒一眼,见她垂落眼睑作出淡然的样子并不出声,不觉道,你不关心他?
没有了。邱广寒突然很懒,转回身去。也不是不关心,他……本也是该回去了。
——只是,那一条手绢,是带到了还是没带到?该是带到了吧——否则你又怎么还会去青龙谷——可是你难道未识我意,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青龙谷之中么?
苏扶风休养数日,细心梳妆,这日换了新衣,又是明艳动人的样子。
凌厉坐在她侧面的小凳上,她便将手伸来要他握着。这几日凌厉亦算是想尽了办法——想帮她回忆起以前的事,只是苏扶风总是茫茫然摇头。
好吧。他在心里暗暗地道。就当重新开始——这么多年以后,又回到刚认识你时的样子——若你愿意,我便带你把我们走过之处,重新走一遍。
他轻轻叹了口气。他还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苏扶风——她回首时那满头散飞的青丝。夜色浓郁,他却将她淡然而又内敛的美尽数收阅。
纵然他们相遇,是在那样一个奇特的场合。
那是在旧都开封。十八岁的凌厉,第一次来到这一度繁华之地,虽然金牌之名已叫人闻风丧胆,但这颗好奇的心却仍是不假的。他没见过这许多华丽的排场,更没见过这般热闹的白天。
不过到了晚上,街道便静了——静,只需要一瞬间。
他略喝一点点酒。这个晚上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要先去看看晚上的戒备。旧都的人家,不是好惹的。
你还记得么。他伸臂,搂住此刻靠在他肩头的苏扶风。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惊到了我,我也惊到了你。
是么。苏扶风浅浅地笑着。
三年了呢。凌厉仰头看了看。三年前你只不过是个靠飞檐走壁的本事偷鸡摸狗的“梁上淑女”,眼下你……
他停顿了一下。眼下?眼下她又哪里有一点金牌杀手的样子呢?
他抱紧她一些。三年里,她经历的实在太多。
我带你去开封。他放轻了声音,平缓地说。
苏扶风没有认出这扇朱扉紧闭的大门。就是她与凌厉不期而遇的人家。当这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不速之客为了不同的目的出现在同一户人家的屋顶上的时候。这惊吓其实是非同小可的。苏扶风的暗器立刻就招呼了过来。凌厉只好闪避。动静已出,苏扶风是可以逃之夭夭,可是凌厉要踩点的计划便泡了汤。
便在这时他发现循声而出的人里正有他此次任务的对象——他只用了一刹那作决定——决定现在就动手。
他成功了。
他不知道苏扶风就躲在暗处看他。她其实也很受惊吓,可是凌厉得手之后深陷重围之时,她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应该救他——他的失陷,其实多少有自己的缘故。
你知道么,那天你以手中暗器将我身边人击倒。凌厉笑着,试着向她叙述当时情境。我回头看。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