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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凌厉向那床内跳时;床板一空;他收势不住;已跌了下去。“生门”果然是“生门”的机关——他心下如此想时;光亮已殆尽;他与夏铮二人已跌入床下深洞之中。
这深洞似乎尽是淤泥;夏铮本已有伤;此际跌得不轻;竟略微晕眩。凌厉伤虽不重;也感有些脱力;站起道;庄主;我们在这房间之下——何处有出路?
听夏铮并无回音;他稍稍紧张;摸夏铮额头;只觉早已烫手;心道这毒并不寻常;早知生门是跌落此间;便不该贸然跃来——总须先问了伊鸷均要解药才是。但眼下似乎距离甚远;那床板的位置又已阖上;决计是回不去了。
糟;此地又没有谁;若他始终不醒;还不知要困多久——如何能救得了他?
他耳中只听上方的屋子里似乎隐隐还传来伊鸷均的咆哮与敲打之声;但那屋已全然封死;他若误触其他机关;想必只会死得更早。
庄主——他只得又喊夏铮。夏铮稍稍动了动;他伸手解去他被封住的穴道;又向他太阳穴施力;阻住毒性扩散;缓解他脑中剧痛。
只听夏铮缓缓地道;多谢——凌公子;你先节省气力;我们在此地;怕是需要待很久。
为什么?凌厉奇道。此是“生门”之路;难道没有出口?(。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二四五()
并非没有出口——只是须得有人从外部来开启;因此这时间并非你我可以预测。生与死亦只一线之隔;生门与死门亦非绝对。这生门——在房间里机关横飞时是生;自那屋逃出后;却已不是“生”了。
别说那许多了——总之;只消有人发现我们从生门落下;便会来救的对么?
嗯;旁人虽不敢说足够敏锐;但陈容容深谙八卦屋之诀;踪影想得到。
尊夫人么?凌厉说着;心下暗道;只愿她平安无事。又道;上面那间屋子被封死了;里面那个伊鸷均会如何?
多半保不了性命;自然处境比我们要糟上不少。
凌厉点点头。地下淤泥虽湿润;但此地密不透风;他竟觉得有点闷热起来;心道若是援兵迟迟不来;我就罢了;夏庄主又能支持多久?
却不料夏铮竟似猜中他心思;道;凌兄弟先不必急。你适才也受了一点伤;不如先静心自行疗养一番;以待他人前来。
我这点伤倒是没什么;但庄主你……
夏铮却已盘膝坐好;双手置于膝侧;眼观鼻;鼻观心。你可知八卦之道;始自天地间阴阳二气。若然能掌控其变化;则运用无穷。
凌厉听他语声平静;倒也静下心来;盘膝坐下;道;愿闻其详。
你方才已经知道八卦之八个方位与其对应之八种应对之门——但须知这方位却并非一成不变;正如生门可以变成死门;死门亦可变成生门;乾与坤;天与地;皆可倒逆——若解这八卦之意;运气时;心内自明身体之中此八个方位——我若伤在眼睛;便将那“生”之位运转至双目位置。便可借天气阴阳之功与八卦生克之力将此伤置于略轻之地——若是小伤;便可加快其痊愈。只是此法相对的;在其对应“死门”、“伤门”之位;便要受更多重压。好在我并无其他伤处;是以此举无碍;但对有些人来说;若要救此则必伤彼——这般内功之法便要慎用了。凌公子身上之伤若只一处。可以一试。
凌厉道;但修习以明体内真气之八个方位;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要运用自如;更非易事;再加上原本内功心法于此若不同。岂非有走火入魔之虞?
夏铮笑道;天下间诸物;皆归乎阴、阳二道;无论何种内功心法;皆不可能超脱八卦之方位。此心法亦非夏家所传;但与我心法并不矛盾。凌兄弟身上内功;若无猜错有很大一部分得自青龙心法——青龙心法虽为至刚至阳之内力。但其中疗伤之法亦属柔性;若能借生门之力配合;岂不是事半功倍之举?
看来此心法只是内力流转之方;并非功力产生之源。凌厉道。心法既飞夏家所传;敢问庄主;又是何处得来?
是容容所悟。夏铮道。我原本亦不懂八卦之术;皆是受她所授。不过我原本极少去用——便是当年曾为辜儿所伤;为骗他施力给我疗伤。自己也未曾去管。此次伤之过重;心知目已失明;却断不可再让此毒流转至全身;不知为何;便想起此法;暗暗运用;才维系住神智。
是了。凌厉心下忽然暗道。青龙心法之“化”“补”想必仍能救他复明。若然能结合八卦心法。也许更为有用。待我内伤复原;我们从此间出去;我便试试给他疗伤。
他心念却又一转。只是——疗伤之后却不知又会怎样?上一次几乎性命不保;教主施用此法后也曾武功全失。如今恰恰又是强敌恐将来犯之时。此时如此做;是否并不恰当?
凌公子似乎有心事?夏铮忽道。
哦;没有。凌厉笑笑;闭目先自运功疗伤。
亦不知过得多久;似有微风传来;凌厉陡然睁眼;才惊觉自己竟是在这闷热之境中昏沉过去;身上单衣竟汗湿了。忽然若有声。他抬头;只见微光洒下;人声亦是从上面的屋中传出。
亦丰——凌公子——你们在下面么?是那夏夫人陈容容的声音。
他转头——夏铮倒在一边;显然也已昏迷过去。他慌忙过去一扶;只觉他显也出了许多汗。
庄主?又有庄众之声。
我们在下面。他应道。
太好了。一名庄众道。稍待;我们马上救你们上来。庄主还好么?
还……好。凌厉只好扯谎。他也有几分头晕。夏庄主说有人会从外开启入口;难道指的便是这原路?那伊鸷均怎样了?其余伊鸷忍者是否也已被打退?
有水么?他抬头道。他心想我在此都已这般口干舌燥;发烧中的夏铮又如何受得了。
有——你接着。陈容容的声音与一只水袋一起落下。
他喂夏铮喝了好几口;后者才终于又有了写应;唇齿微动;道;有人来了么?
凌公子;麻烦你将庄主坐在那椅上!一名庄众喊道。凌厉只见房间处垂下来来一把躺椅;以藤索牢缚了;悬在空中。
他扶了夏铮起来;负他上椅坐稳;那椅子只是摇椅晃。
如此折腾了数久;两人才总算都离了这淤洞。凌厉上来时;屋里已只剩一名庄重与顾笑尘还拉着绳索——夏铮早被安顿去了别处;陈容容自也跟去了。
饶是他已浑身乏力;还是叫这室内景象吃了一惊;只见满屋尽是水浸过一般;一地狼藉;布纸之物皆已变得焦黑破败;桌椅尽数破裂;早不似间屋子了。
究竟怎么回事?他们人呢?他只得问顾笑尘。伊鸷均呢?
伊鸷均已然伏诛;此次真是要多谢凌公子。旁边那名庄众应声道。
凌厉细一看他;识得此人却原来便是那日曾见过的李曦绯。只听李曦绯又道;幸得凌公子在侧;庄主才得安然无恙。
凌厉心觉并无那般大功劳;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夏庄主眼下如何?可否去探视一下?
自然。请跟我来。
凌厉看了顾笑尘一眼;后者只是耸耸肩。
于庄内行走时;只见有不少人正打扫适才打斗残迹。原来来的忍者约有十数人;但竟一个活口亦未留下——落败;便身死;本是忍者的道义。不过夏家庄亦损失了两名好手;伤了数人。李曦绯说起时;似是心情十分沉重。
庄主尚不知此事;二位先莫与他提起。
凌厉点点头。远远望见陈容容正关门走出;不觉站住了。
陈容容转头亦瞧见三人;走近道;亦丰先休息了。曦绯;你先去处理那些人的后事——二位请随我来。
李曦绯应声去了。陈容容便引了两人到了前庄。
凌公子;你的竹剑……陈容容略一停顿。十分抱歉。适才毁坏了。
只听她细细道来;原来方才开启那机关封住小屋之后;生门的通道即行打开。两人落入后;通道便即关闭;伊鸷均正是被封在那铁屋之内。可是夏铮所说的会有人自外来开启出口救二人出去;却是安慰凌厉——因为那地方唯一的出口便是方才来的地方。所以;须得陈蓉蓉这边制服了其余忍者。然后此屋又制服了伊鸷均之后;方得以去除铁屋机关;从那“生门”之口去救人。夏铮自然知道此事不会太快;但若直接告诉凌厉;未免太叫人气馁;可是若说很快会有人来;凌厉久等不至;恐更是绝望;是以只说有人会开启出口。却也不知何时——好叫他似有希望;又不至于期望过高。
凌厉自然本非值得担心之人;但夏铮知晓这铁屋还有一件机关——若生门开启又关闭;铁屋四周自有火料;必会自行燃烧;将那四壁铁板烧得如同炮烙。“生门”之下的空间虽然特地挖深;又以湿润的淤泥隔绝热源。却也免不了燠热难当;汗流浃背。
难怪适才如此闷热。凌厉道。那么那伊鸷均岂非是被活活烤死?
可怕就可怕在这里。陈容容道。待我们回到那八卦屋;将火熄灭;除去机关开门时。那伊鸷均竟还未死;竟是大吼一声扑出来。我情急之下;以你的竹剑去挡;那竹剑便此折毁;那伊鸷均的表情实是狰狞;又似不甘;又似痛恨;想来若非因为伊鸷遥是他爱徒;他也不会回来寻仇;以至全军覆没。便那一扑之后他人便立时倒地;竟是化为飞灰了。
他们忍者——所受之训练想必非常人能比。顾笑尘道。所以这般火烤亦未令他就死;但意志虽存;**却终究是**。
我们当时也不及想这许多;并不知你们是否都已经生门逃脱;亦不知在那下面是否无恙;只顾先来救你们——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亦丰出那一身汗;倒退了些烧。
凌厉听她一直喊夏铮作亦丰;料想那是夏铮的字;转念道;庄主说八卦之法本得自夫人传授;不知夫人原本师出何处?
我原本并不懂武;加血只是这阴阳道家之法。
听夫人口音;原本也非本地人氏?
不错;幼年时父母伤于虎口之下;我便被卖入夏家庄为婢。彼时亦丰亦年幼;虽知夏家武功并不可传他人;却并未当真;曾教予我;我亦将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