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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家父留在此地,岂非太过危险么?
舅舅,可否借一步说话?邱广寒突然道。
夏铮了她一眼,虽然起疑,但仍是点了点头,将夏廷暂交谭英照料,与邱广寒走到一边。
舅舅,这该是个绝好的机会吧。邱广寒低声道。如果外公说出话来,凶手这边必然要糟,所以他们自然千方百计要寻外公的麻烦——我知道这样太过冒险,可是舅舅只要暗地里守住外公,自然能见前来行凶的是谁,那么凶手是不是青龙教,也就很明白了!以舅舅的武功,区区几个小贼,应当不致伤到外公?
夏铮似乎犹豫了一下。我也想过,只是……终究危险了点。像那无声无息的暗器,那是防不胜防。我不能拿你外公的性命作赌,你明白么?
可是若不如此,假如……我只说假如——外公一直不能说出话来,这件事的情由,就永远也别想弄清楚啦。
其实适才凌厉已经与我们解释了。夏铮道。我相信他的为人,所以本也暂且想把此事放一放,等调查清楚再说。我们已在与各派商议,午时不会立刻攻去青龙谷。
邱广寒一笑。这样说固然不错。只是就算你不准备那么做,外公的性命也一样是要受到威胁的。何不就此抓住机会?
夏铮着她,隔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好,如果真的不是青龙教的人做的,我定必亲向你哥哥赔罪的。
赔罪就不用啦。邱广寒说着瞥了一眼四周。不过舅舅,很多人都很买你面子,到时候可要靠你说服他们呐。
夏铮伸手拍了拍她肩,回身走到人前。道,午时快到了,究竟怎么办,我还要与邵大侠、空明大师定夺一下——谭英,你先扶我爹去休息。
谭英应了,便将夏廷扶回了帐去;那一边邵宣也略有不解,但夏铮如此说。他也便与空明往里走。凌厉也待要再跟去,却叫邱广寒伸手一拉。
你别去。
为什么?
避嫌。
凌厉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她意思,点了点头道。不过时间快到了,我怕其他门派沉不住气。
放心,朱雀山庄的人一定会尽快动手,拖一刻就多一刻不确定,万一夏廷突然说出话来,他们的计划不就完了么,所以应当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
凌厉点点头,道,但你还是先回去,这边太危险——是了,方才谷中什么事叫你回去?
没什么。邱广寒说着了顾笑尘一眼。你这些日子都在替我们搜寻证据么,顾先锋?
我——哪有那么自找没趣。顾笑尘只是鼻孔出气。
哥哥他……出了点事,不然今天这阵仗,也不会轮到我出面了。邱广寒道。你就莫要再闹别扭,会青龙教吧,好不好?
他出事了?顾笑尘似乎是一惊,却又随即一哼道,他能出什么事?谁还伤得了他!
邱广寒只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现在无暇多说了,顾先锋,我先告诉你,我在这附近安排了总共约四十人的埋伏,二十名弓箭手,许山带的;二十名近身擒拿好手,程左使带的——到时候如有动手,你多加接应。
我——才不掺合。顾笑尘照例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
那你还站这儿干什么,不如走好啦!邱广寒有几分愠怒,语调高了起来。
顾笑尘倒不出声了。他心下突然也奇怪起来——照理说,这么危险的地方,的确不该让邱广寒来的。苏折羽出现在这里才是最合理的情况。
他又凌厉。他离开青龙教时,凌厉武功尽失被逐离安庆,他以为他活不成;不过眼下来,他似乎并无损伤,而且竟还在帮青龙教的忙?来这些日子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了,开口道,二教主,教里是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另外一边有人大喝道,抓刺客!三人都一惊。来了。那凶手果然中了计了。我去!凌厉先道。邱广寒和顾笑尘当然也跟了过去,只听夏铮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折羽,你别走!这怒意极盛的口气中,杀机已现。
“苏折羽”??
凌厉与邱广寒同时大惊失色。那个黑色的人影从帐顶掠出,凌厉心中一玄,人影在空中,向他望了一眼。
他只觉浑身都冰凉。为什么去偷袭夏廷的会是她?
她当然不是苏折羽——苏折羽仍然躺在青龙谷的厢房里——她趋恶是苏扶风,可是她这身像极了苏折羽的装束,却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是个圈套。他们踌躇满志地以为自己给对手设下了圈套,却竟低估了对手的狡猾!
眼见夏铮长剑已探至苏扶风后心,他万万躲闪不过。凌厉下意识地上前,剑鞘一伸挡了下来。
夏庄主,你先冷静一下,她是……
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青龙教的嘴脸,此刻已清楚了吧?夏铮说话间,苏扶风早已被众人堵住。
舅舅,她,她不可能是苏折羽!邱广寒喊道。苏姐姐她分明在谷中,我……我方才还见过她,不会是她,你,你冷静点,不要中了离间之计!
哼,苏折羽来过我夏家庄,我岂能不识!夏铮道。广寒,凌厉,我相信你们的为人,料你们也是被人利用了,不知内情,不过来这次讨伐青龙谷,是势在难免了!
夏庄主,你听我说,她真的不是苏折羽,你清楚她们的武功路数完全……
糟了!凌厉话音未落,邱广寒突然叫起来。外公那里,有人在么?
夏铮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死一般惨白,惊惧已漫到了极致,他刷地回身飞掠而去。邱广寒也连忙飞足奔去,这一边凌厉却回过头来,了一眼被众人押下的苏扶风。
苏扶风只是了他一眼,却不识一般,撇开脸去。
一九七()
凌厉咬了咬牙,低低道,回头再找你算账。便也向邱广寒等人所在之处快步跟去。然而,似乎是太迟了。营帐口的邱广寒,已然伸手捂住了嘴。
广寒。他追上去,抓她的手;她却颤抖;再往前,夏铮也颤抖,浑身都颤抖。
夏廷端端正正地躺在榻上,喉管已断。他身周,谭英等数人尽皆倒在血泊之中;那一柄凶器犹自插在地面,松软的泥土之中,像是种示威,默然,却挑衅万分。
盛怒之下的夏铮伸手拔起这长剑,大喝一声,向一边案上砍去。案几应声而裂。
拓跋孤,你就当真那么恨我爹,非要置他于死么!夏铮愤然喊道。你有种就不要耍这种奸计,反正我夏铮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不若出来杀了我,何须藏头露尾!
舅舅……!你怎么知道,怎么就这么肯定是……
邱广寒话没说完,却被凌厉拉了拉衣袖。她回头去他,只见凌厉向她摇了摇头。
我说的不对么?她也愤怒起来。
是青龙剑法。凌厉道。我跟你哥哥交过手,我知道这剑法。
哼,你也承认了吧!夏铮回过头来,一双热泪满含的眼睛带得声音竟也哽咽。
对,如果我不是知道这绝不可能是拓跋教主所为,就连我也要相信——谭大侠武功高强,我也见过,这世上真的很少有人能这么轻易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就将他们尽数害死,可是——夏庄主。我凌厉以项上人头担保,拓跋教主此刻人在青龙谷,绝不可能在此行凶杀人——这青龙剑法的主人是另有其人,你不信也得信!
哼,说得好听。凌厉,我始终觉得你是被他们所骗,所以不想追究——他在青龙谷?苏折羽暗施偷袭在前,引我离开;他紧接着便亲自动手,杀我父亲——他与家父之间的仇怨,你不知道。也明白不了——如今证据皆在,还有什么可辩解?
舅舅你难道不觉得哥哥不是那种人吗?你们那么好的交情……
是,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这样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夏铮咬着嘴唇,努力平静下表情,但口气依旧悲愤。他现在多半仍在这附近——既然她如此这般地不肯顾全血脉之义,那么我也要以我的立场,不攻破青龙谷。誓不罢休!
邱广寒见他抽身便往外走,心知不妙。忙道,舅舅你等等!但她又如何跟得上夏铮的快行,跺脚道,凌大哥你快去拦住他呀!邵……邵大哥这会儿又哪去了!
…
邵宣也方才得知了夏铮是要引出那暗施偷袭之人后,便与空明自去另一帐中等候消息。他伤势不轻,颇有些力不从心,是以听得夏铮追了“苏折羽”出去之后,空明先追出去了,他自己走出几步。却伤口抽痛得踉跄起来。
待他到那主旗之下,只见“苏折羽”已被人数扭住;夏铮、邱广寒几人,则已然跑回了夏廷休息之处;便有人迅速向他报知了发生之事。邵宣也对凌厉所言本意深信,了“苏折羽”一眼,后者的目光却并没向他来。
你不是苏折羽。他突然认出她来——那两个月并无夫妻之实的夫妻之名,到底也令他对她熟悉了许多。
便当此时夏铮已走了出来。只见他一扯大纛,抿嘴道。午时已到,诸位要报仇的,便跟我走!
邵宣也大是吃惊道,夏庄主为什么突然……
家父惨死在青龙剑法之下。邵大侠,这感觉想必你能体会?
邵宣也不禁了眼苏扶风,回头又忙道,但夏庄主太冲动了,这件事决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
我冲动么?夏铮冷笑。我若冲动,定必先杀了苏折羽——但我夏铮也不愿滥杀无辜,她奉命行事,我便放过她——冤有头债有主,此事我只找拓跋孤要说法。青龙教屠杀我们中原数派之仇,却不可不报!邵大侠既然受了伤,那便不参战也罢!
邵宣也眼见群情激昂地便要跟夏铮前去,咬牙一挥臂道,都给我站住!谁敢今天攻打青龙教,就是跟我们明月山庄过不……
扑的一声,他背后忽吃了一掌,只听有人道,宣也今日受了伤,怕是神智迷糊,攻谷之事再不能拖延,就请大家听夏庄主号令……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