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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喧嚣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都觉得有些压抑,虽然他们清楚此时这城中还三三两两幸存着一些极少数的人们,但这么大规模的屠杀,完全是魔的做派!
特别是之前夸过女妖善良的几人,此时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妖丹里面随着人死逐渐亮起的缕缕红丝兴奋的跳动着,待它收齐了这次撒下的饵料,便乖觉的回到了女妖肚里,而作为当事人的女妖却笑了起来,笑的比哭还难看。
她一边笑的张狂,一边自语道:“你们本就命该绝,是我给了你们继续享受快活的日子,莫说怨恨我,就是感谢我还有余。”
她还说:“清风,凭我的天资,断不会让人白白欺负了去的!你说是吧?”
说罢,她就一个劲的笑,笑了许久许久,在这个死寂一般的城里,一袭红衣,恍若一只寻仇的厉鬼!
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喜庆的门前,怔怔的站着一袭红服,落寞、惊异皆在他眼中来回交替,看着他心中深爱的娘子,不人不妖恍若夜叉厉鬼,鳞纹蛇尾笑得癫狂。
直到他回过神来时,他昔日美好善良的娘子早已不见,留给他的是死一般的空城,两两三三依稀能碰到几近垂死还在挣扎的人们,虽说是存活者,可是他清楚,这些人救不活了!
一切就像是个醒不来的梦魇,喜庆的新衣在这潇潇的风中轻轻摇摆,他就像是一尊石像,站在了城门中央,一直盯着远方观望,也不知是不是再等他的新娘?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苏白咬了咬牙,传音给了紫翊宸问道:“这些事你全知道?”
良久,久到苏白以为紫翊宸不会回答了,却听到他传音过来:“也不全是,只知道大概吧。”
稍稍迟疑了一会,他又传音道:“若我猜得没错,这个新郎官就是以后的蜃妖。”
苏白听到这句话,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就见天边飞来一个道人,这道人与她师傅长得一模一样,可是给人的感觉却非常不一样,只一眼,苏白就认出此人是谁。
这不就是千年前紫霄的师傅吗?
那个把她一掌拍下悬崖峭壁的老道!
也是那个把苏尚清关在牢里的人,更是那个鞭打咒骂过苏尚清的人。
不知为何,苏白忽然想到了彼岸说的因果。
或许,这道人真的是她师傅的前身,只是偿还的人不对,她一直觉得苏尚清是苏尚清,她是她,哪怕命运常常将两条不该相遇的线强行拉扯在一起。
但见这老道快步来到新郎官面前,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确实有点牛鼻子老道的味道,不是询问,而是很肯定的同新郎官说道:“全城的人都死了,怎么就你独独活了下来?是不是那孽畜不忍下手杀害于你?”
新郎官神情呆滞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道士又道:“哼!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如此孽徒,既是叛逃出来,就乖乖躲着,偏生不得安生,四处兴风作浪,祸害了多少天下苍生!如此孽畜,竟也能有人情味,简直是天方夜谭!说!那孽畜可有说要去哪?”
“你认识尚清?”新郎官稍稍有些回神,似乎听不懂道士的话,却捕捉到了字里行间一些他想要听到的消息,此人知道她!(未完待续)
【214】蜃生梦死(十一)()
老道见鸡同鸭讲,也没什么慈悲心,更没有叫耐心的东西,见自己来晚了一步,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心底的怒意没地撒,眼前管好有个,他能放过?
“既然她惜你命,想必在你身体里是留下点了什么,若是你遇到什么不测,想必她也是有感知的。”道士话未说完,便动了手!
凡人在修真者面前其实弱小的像蚂蚁,更何况这老道的道行可不浅!
他想要折磨一个凡人的法子太多太多,未必见得是要了人命,但也是可以轻易做到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只见道士徒手穿过那凡人的丹田,在凡人的惨叫中手在里头捣鼓,也不知捣鼓什么,倒是没见肚子因穿破个洞而流出血来。
很快就见道士手里抓着一团血肉出来,厌弃的往地上一摔,也不再管此子死活,身法一展便原地消失,不知是真走了,还是未曾走远。
看到这里,一旁的紫翊宸开口说道:“他在蜃妖身体里做了手脚,来时曾杀了只雾妖,道行一般般,也不知当年是不是一时兴起,将此子的丹田换了妖丹,用的是早已失传的鬼谷奇门术系的手法,别看它没什么,实则里头大大小小的阵法牵制断不是如今的鬼谷门主能够领悟的。而此人因着造出一个不人不妖也非傀儡的活物来。据我推断,乃至后来,是有了一番机缘,此子才抛弃了躯体,化了蜃妖。”也算是解了众人的疑惑。
而苏白却清楚,紫翊宸说的是肯定句。
此刻的他很肯定此子就是蜃妖前身。
仿佛早已猜到苏白的心思一般,传音接桩而来:“千年前。关于你的名字,当时你不该骗我。”
紧接着又听到他说:“进入蜃梦中时,机缘巧合下我想起了一些事,一些根本还没发生过的事,零星像是残缺不全的画面。我看到你救了重伤的我。却也看到你从我身上拿走了悔命香。我不知道我所看到的是什么,但这个残缺不全的记忆却让我改变了一些细节,比如说我身上是有悔梦香,微量,却足够你回到千年前把我借你的东西还给我不是么?”
此话一出,苏白傻眼了!
因着实太惊讶。苏白都忘了传音,直接开口说出来:“你究竟是谁!”
众人被她这么一问,都疑,倒是苏白却什么也没再说,众人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再追问,只有苏白与紫翊宸两人清楚,此时她们在说些什么。
紫翊宸又道:“逐渐的,我想起的越来越多,直到刚才,算是全想起来了。可是你并没有想起来不是么?”
“想起来什么?”
他看向远方,传音却感觉有种淡淡的疲惫感:“你本不该出现,换句话说如果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书写好的剧本。那么这剧本里根本不应该有你这个角色。你应该没有想起来,没有记起这一世并非你第一次经历,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得到了一个重启人生的机会,不得不承认你改变了很多,可是,你还是插足进去了。”
苏白没有插话,只静静听着。
“上一世的因,这一世的果。你终究没能改变一切的起因,最终收获的只能是同样的结局。我不管你是如何得到那件东西的。但我不会让你再插足进去,这一世你就安心修你的仙。一旦离开蜃妖的梦境,从此你我形同陌路,可好?”
苏白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同时心口被狠狠的扎了一刀,钻心的疼,虽未表现出来,但她开始接话,并且非常难得的洋洋洒洒说了一大篇幅:“我不知道你所谓的想起来是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是,我的确有个物件,里面有残留的悔命香,然后穿越到了千年前,险些丢了小命,在牢狱中碰见了一个叫紫霄的人,他管我叫苏尚清,转而又往前了些年头,碰见了年少时的紫霄,未免麻烦,便告之我叫苏尚清。因果什么的,我不是大德,猜不透,但若是因为我说了一个名字,就造就一场恶果,抱歉,我是怎么也想不透,也理解不了的。故而,要么你就让我新服口服,要么就别再说一些听着摸不着边的话,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我自己能决定。”
似乎是拗不过苏白难得的脾气,紫翊宸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只一开口,那种好似早已相熟了千百年的旧熟感就像是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每一个音节都好似能紧紧抓住她的心房,温柔却又伤怀的叫人窒息:“小白,这天底下不需要懂的事多了去了,只需懂该懂的即可。”
毕竟此时的紫翊宸只是少年的年纪,跟模糊的记忆中那种成熟是截然不同的,但是用一样的语气却不同声线来说,总觉得有些怪异,好似有种小孩子扮老沉的味道,但是苏白清楚,这人只怕真的是残缺不全的记忆中那个人。
她本不该再说什么,但心底就是不是滋味,连她自己都说不出的不是滋味,便补了一句:“既然你甚为厌烦我插入你们这群主角的剧情中,大不了完成师傅心愿之后我再去一趟南荒尺焘山,取悔命香找你那了不起的前世说个清楚,免得耽误了你的今生。”
紫翊宸不再是传音,而是有种欲怒却又怒不起来的恨铁不成钢般的瞅着她,半天才憋出一个“你”字,好似不知该说什么好。
此刻的苏白只觉得心中很乱,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难受极了,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也知道此刻自己脑袋就是一团浆糊,再开口指不定会说甚么荒唐的气话,可就是憋得慌:“别你你我我的,我们很熟吗?”
良久,紫翊宸败下阵来:“我原以为上一世的事,你是不可能会记得的,原来是我失算了。”
他自储物袋里取出一物,趁着众人未曾注意偷偷交到苏白手中,又传音道:“我给你此物,作为交换,用完香后借我燃香的炉子一用,以便了我一个心愿。若是你答应,我之前说的话我愿意收回。”
“一言为定!”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紫翊宸愿意服软,她心底会像是冬天里开出了狗尾巴花似的灿烂,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免问自己:难道我是越活越回去了,返老还童变得幼稚了不成?
紫翊宸笑笑,虽然戴着面具,但苏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眼里温柔的笑意,正揣测自己是不是变幼稚了的苏白,此时未免觉得映照这个笑意心中那嘚瑟的狗尾巴花摇得欢快未免像个成年人还尿床似得叫她心生尴尬,便避开了紫翊宸的视线,转看向面前的这场迷梦去。
还能听到紫翊宸传音道:“你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