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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百姓负责。
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龙都的北门却洞开着没有丝毫关闭的征兆,一位位等不及黎明的百姓手持着灯笼,大包小裹的匆匆地从龙都之中逃走。
四皇子回过头来,龙都的南门此时是无数从预备役中抽取出来的士兵,一队又一队的登上开往长平城的马车。
四皇子突然有些累了,他翻身从栏杆上跳到高台之上,宛若镶嵌着一颗颗钻石一般的夜空中,一艘艘飞艇络绎不绝的向着长平城飞去。
这一场规模巨大的调动,从从黄昏一直持续到现在,这还仅仅是驻守着龙都北防线的士兵在集结,分散在各地的守军也在一声令下星夜兼程的赶往长平城。
“咚”
四皇子顺着这座高塔的楼梯一步一个台阶的向下走去,相对于直接通向高塔下的传送法阵,四皇子却选择了这种更漫长和更费力的方式。
沉重的脚步声在高塔中回荡,由于四皇子已经下令所以此时的高塔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带着一丝落寞的背影向着高塔下走去。
眼前的阶梯上似乎出现了一位臃肿的身影,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踱步的向着高塔下走去,当看到这位身影的时候四皇子的眼睛不禁变得湿润了起来。
“父亲!”
四皇子忍不住的对着身前的这位身影轻叫了一声,这道臃肿的背影一顿却又缓缓地向着高塔下走去,这道身影是这个造价极其昂贵的高塔所保留下的一道珍贵的影响,记载了一位老皇帝默默从高塔上走下的背影。
不处于这个位置,或许很难懂得这份落寞的情感,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国之君,有着天赐的权力,但是在他自己的眼中却只是一位普通的父亲,一位被自己亲生儿子步步紧逼的父亲,更是要忍受着百姓指指点点的老人。
四皇子眼睛变得湿润了,这个就是他和太子在暗地里争得头破血流的王位吗?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更愿意回到在皇家园林中趴在自己父皇背上,看着他和哥哥下棋的那一段的岁月。
“咚!”
四皇子停顿许久的脚步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他双肩一耸披散在肩膀上的金黄色披风顺着环形楼梯之间的空档,缓缓地向着高塔之下飘去。
“撕拉!”
四皇子用力的撕开身上的这身皇袍,露出了皇袍内的一身墨绿色的军装,这身军装是他之前在军部任职的时候穿着的那一身。
此时脱下了皇袍的四皇子,在这一身墨绿色军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笔挺,他原本沉重的步伐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高塔下四皇子笔挺的身影和那道臃肿的身影缓缓地重合,当他们走到高塔之下,就像是一双苍老的手抚在四皇子的手上,用力的推开了高塔紧闭着的大门。
“轰隆!”
一声沉闷的响声,高塔外面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官员,大战来临他们没有丝毫的睡意,从皇宫流血夜再到基督山之战,到今日的兽潮来袭一场场的灾难接踵而来,哪怕是在国师和林万军赶回来之后,他们的心中依旧缺少着一丝勇气。
“哒!”
四皇子的靴子踏在高塔外面的石砖路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些跪在地上等候了多时的大臣们此时略带诧异的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少了皇袍的雍容华贵却多了一丝少年的英气,笔挺的军装下是一种浪遏飞舟的勇气。
就在这位少年的身后,一位老国王的身影就在高塔之内带着一丝欣慰的看向自己的孩子,四皇子若有所感的回过头去,正好看见了这道略显臃肿的身影脸上的那丝自豪的神色。
“轰隆!”
沉重的大门缓缓地闭合,老国王略带自豪的样子也渐渐地消失在闭合的大门之内,这些跪倒在地的大臣们此时却齐声的喊道:“国王万岁!”
四皇子看着头顶上一艘艘飞过的飞艇,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的向着朝堂走去。
这些跪倒在地的大臣们此时纷纷站起,不知为何他们的心中被四皇子展露出的一丝帝王之气所感染,心中的恐惧在不知觉中已经变得淡化。
多么美的一轮明月,肉眼可见的无数星辰在空中闪烁,只是可惜的是一艘艘破坏着美好夜色的飞艇,和远方传来的兽吼之声。
此时,魔兽山脉一座山崖之上,青莲嘴角上流淌着一丝鲜血,圣山开启她和蜘蛛女皇的战争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看着天空中的这轮皎月,青莲不知为何想起一头笑起来总是有些猥琐的熊猫,就连这轮明月之上也出现两只黑黑的耳朵。
第四百三十六章 海上月色()
浩瀚无垠的大海之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海水味道的晚风在轻轻地吹拂着,一轮如同白玉盘一般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海面上的一轮倒影却随着泛起的波涛不断的变换着。
忽然水中的倒影开始变得不稳定了起来,一艘船首上雕刻着一位美人鱼的军舰驶过淡蓝色的海面之上,夜色之下一艘艘满载着士兵的舰艇披星戴月的向着长平城疾驰而去。
这艘舰首上雕刻着一位美人鱼的战舰之上,华云帆就靠着桅杆静静地坐在甲板之上,这艘满载着千府学院学生的战舰的甲板上站满了数十名难以入睡的学生,他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或是呆呆的看向这动人的夜景,或是三言两语的交谈着当今的战况。
华云帆只是静静地坐着,雪薇等人也静静地坐在他的身旁,每一个人的思绪此时都是纷乱的,程蝶舞看着泛着波光的海面,思绪却一下子飘到了长平城中的家族。
那位脸上总是带着一脸慈祥的爷爷,此时在程蝶舞的眼中逐渐的清晰了起来,程蝶舞来自一个隐世的大家族,家族之中的各种支系间的明争暗斗亦是非常的激烈,而她作为其中逐渐落寞的一个支系中的一员,她小小的肩膀上却扛着与一般孩子所没有的压力和责任。
族中已经传来消息,身体本就不好的爷爷此时的病情已经恶化到难以下床的地步了,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却一直奋力的去维持着他们这一支系的生存。
自从十年前自己的哥哥倒在兽潮之下,这一条支系当中便再也没有出过任何一位有天赋的后人,直到程蝶舞的年龄渐渐成长,他心通的能力才逐渐的被人们所发现,这才让这一支没落的支系恢复了一丝生机。
但是如今作为这一条支系的顶梁柱的爷爷,此时却已经陷入到深深的昏迷之中,如果再没有一个足够强大族人去能接替他爷爷的位置,这也意味着这一条支系的很快的将要被人从大家族中剔除出去。
作为程蝶舞的父母,他们更期望着程蝶舞能继续的在千府学院当中学习下去,但是他们和蝶舞之间的通信却在其他强大的支系的干扰下,变成了一另一个意思。
程蝶舞所不知道的是,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已经静静地等待着她。
在家人和朋友之间,程蝶舞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看着泛着波光的海面,程蝶舞的心却也随着波涛剧烈的起伏着。
程蝶舞的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华云帆这些人此行一路平安,但是在如此残酷的兽潮之下,他们真的能安稳的存活下去吗?
猛然间,程蝶舞想起那位神出鬼没的剑神,心中的这块石头才渐渐地放回心头,她从没有如此的渴望着神明的出现,她默默的双手合十对着那位不知身处何地的剑神默默地祈祷着。
古天龙此时静静地看着程蝶舞的背影,眼中之中带着无数的不舍,这一别下次相见已不知又是在什么时候,他将自己的大脑袋沉到自己的双手之中,父母一颦一笑都出现在他的心头。
此时距离兽潮的发生已经过去六个时辰了,作为和魔兽山脉紧挨着的石塞城此时又是什么样子,自己的父母现在还安全吗?城主是否已经将百姓转移动避难的山洞之中?
古天龙此时心里变得十分的难过,心中有离别的痛,也有来自对父母的担忧,复杂的情感让他用手死死的抓紧了自己的头发。
鬼盗一个人靠在护栏之上,对于自小就失去父母的他,忽然有些羡慕这些有着亲人可以牵挂的人们。
他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在翻涌着浪花的海面之上,他曾经不停地叩问着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他却有了一个答案,过去自己始终是为自己而活,但是和雪薇等人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他猛的发现他喜欢上了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
他从这些伙伴的身上,竟然找到了那丝宛若家人一般的感觉,看着身后这些沉闷的伙伴,心也有些沉了下去。
晚风中的大海很美,但是看得久了却有一种孤独的感觉,此时在兽潮来临的这种氛围下更是愈演愈烈,思愁在皎洁的月光下变得通透了起来,剪不断理还乱。
华云帆的不点的用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搓揉了,婉芝和苏木战没能前来参加雪薇的生日,受到兽潮影响的可能也是最大,想起婉芝在吸收了恐惧魔王的能量之后,已经成为仅次于圣级强者的存在,华云帆的心中对于他们的担忧也就渐渐地放下心来。
相比他们的安全,华云帆等人将要面临的安全才是最让他头疼的问题,无论是为了雪薇和古天龙的父母,还是为了魔兽山脉的青莲他都必须要回去一次。
只是这一路上将要面临的东西,他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自己充其量现在也就是大斗师的级别,就算是在九帝焚天轮的加持下最多也就能维持斗灵巅峰的级别,面对着如此数量众多的兽潮他们又应该以何种方法找到雪薇和古天龙父母的踪迹。
“汪!”
旺财的一声狼嚎却吸引了华云帆的目光,只见此时的旺财正歪着头试图去逗笑正在默默抹着眼泪的古天龙。
古天龙抬起头来,却见旺财此时做了一个十分搞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