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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遮并非没有见过血,甚至还亲手杀过人,可是却是头一次觉得恐慌,仿佛孟夏的血会这样流尽一般,感觉到孟夏的身子越来越冷,好像随时都会死去,苏幕遮竟然感觉到无措。
“孟夏,别睡,起来,活下去。”苏幕遮声音焦急而又哽咽,最后却是一咬牙下定决心道:“你要是死了的话,我现在就进宫去把陆寻杀了,给你陪葬”
一句话落,孟夏的眼睛忽然间猛地睁开,眼睛却没有任何焦距,显然只是身体对那句话最直接最自然的反应。
可正是因为是这样的反应,却仿若一把利刀狠狠扎进了苏幕遮心窝。但偏偏他不得不继续放任这把刀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陆寻孟夏,你敢吗?”
孟夏的眼眸里忽然迸发出一丝光芒,身子怔了一下,似乎在挣扎般:“……阿寻……不,不死……”
明明孟夏已经耗尽了力气,虚弱不堪,但是却还是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抓住了苏幕遮:“不准,不准伤害他”
苏幕遮的面色一白,眼角满是苦涩:“你明明连说话都极为痛苦,却是为了他如此连贯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孟夏,你当真——罢了,你只要记着,如果你敢死,我就敢杀了他”
苏幕遮说着狠话,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折腾了许久,密室里备用的药材用去了大半,可孟夏的血却像是流不尽一般,若不是那双眼睛拼了命地睁着,显示着她尚有求生的欲望,只怕也与死人无异了。
“看来救不了了。”卓青衣看了半晌淡淡地开口道。
一句话落,苏幕遮却是蓦地抬起来了头来,精致面容上表情竟是有些可怖:“我不会让她死的她不会死”
“你比我更清楚,她生机已断。”
“闭嘴”
卓青衣轻轻扫了一眼苏幕遮,他认识他这么多年来却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的模样,他忽然想到韩非的那席话,微微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你难道又要像上次那样,动用你们体内的蛊,代她承受大半伤害,帮她保命?”
苏幕遮没说话,面色却是一动。
“你想好了?孟家灭门那次你已经为她代受过一次伤害了,她倒是痊愈的快,可你别忘了你在床上躺了多久。”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苏幕遮认真道。
卓青衣轻声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太了解苏幕遮,知道当他做了决定后,没有人可以改变他的决定。
“去帮我找药材和丫鬟来。”
“现在只怕都城戒严,药铺都被控制了。”
“我不想听理由,你直接告诉我,行还是不行?”
“……行。”
卓青衣说完转身便走出了房间,通过长长的通道去了外面,却并没有前去药铺而是几个转弯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待他再次从小巷里走出来的时候,却是已经换了一张面容,然后拐进了一座青楼之中。
若是孟夏此时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是她当时为了寻找师父韩非而女扮男装来过的那座青楼。
“哟,爷,今日怎么得空来这里了啊?”
卓青衣很难得的笑了笑,装作轻浮地摸了迎上来的女子下巴一把,随即招呼道:“佳人相约,哪能不来呢。”
别人只当是恩客前来未作多想,倒是那个女子因为卓青衣这个动作看见了他手腕内侧一个青色的印记,当即眯了眯眼道:“爷,这边请,姐姐等你很久了呢。”
女子引着卓青衣进了二楼的一间屋子,面上的媚笑瞬间收敛,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卓青衣行了一礼:“公子,分舵主在里屋等您,属下告退。”
卓青衣点了点头,这才面无表情地绕过屏风往里屋走去,果然有一玄衣女子坐于屋中,见他进来慌忙行礼。
“不必。”
“现在全都城戒严,可是公子今日行事出了什么意外?”玄衣女子开口问道。
“告诉国师,我没能杀了陆寻。”
女子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国师早日便传了话过来,知晓这次行刺得手的机会不大,让你去不过尽力一试罢了。孟夏那边如何?她现在才是我们最重要的棋子。”
“不负所望,抓回来了,只是——受了点伤。”
“有你在,她会受伤?”女子有些惊讶,随即像是思索过来了一般,轻声道:“国师的意思?”
“苏幕遮动摇了,我们不需要一颗会动摇的棋子。”
“国师想让苏幕遮为孟夏承伤?好让他实力大减?”
卓青衣端起女子递过来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道:“国师的意思,不需要明白,只需要服从。”
女子闻言下意识地抖了抖,慌忙低下头应道:“是。”
“传消息回去,就说此间事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属下明白。”
卓青衣点了点头,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悠闲地开口道:“现在城里戒严,药材不好弄,你这里可有药材?”
“有的。”
“行,拨一个精灵点的丫头给我,把药材装好送过来。”
“是,属下这就安排。”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女子便将一切安排妥当,带着打点好的药材和一个伶俐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卓青衣应了一声,却是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小丫头身边,淡淡道:“会伺候人吗?”
“回公子的话,会的。”
“照顾病人?”
“也会。”
“哦。”卓青衣的声音很是冷淡,就在小丫头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却是忽然一把卡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手中长剑一动,竟是生生地将小丫头的舌头给割掉了。
小丫头痛叫一声,一时间嘴巴里满是鲜血。
而卓青衣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地淡淡道:“那就只需要你保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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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除非你死()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三天过去。
都城的戒严一直并未取消,弄得城里人心惶惶,朝中许多官员纷纷上请求解除戒严,却被陆寻全力压下,一时间梁国内部倒是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许多反对陆寻为帝的人。
“呵,一个不得民心的皇帝,很快就不会是皇帝了。”隐于茶楼上的卓青衣听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开口道。
卓青衣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开口道:“你该走了。”
“接应的人到了?”
“……”在卓青衣耳中这种问话简直是废话,遂并未作答。
“还希望你们不要忘记许诺给我什么。”
“这话你不妨留着到了齐国亲自对国师说。”卓青衣有些不耐,说完也不管女子什么表情,默默地站起身来拎着剑就要离开。
“站住”似是极为不满卓青衣这态度,身后的女子忽然开了口。
卓青衣却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低声道:“出了那皇宫,你什么都不是。”
话毕,理也不理女子,转身就下了茶楼去。
气的身后的女子一双眼睛越加冰寒。
此女并不是别人,正是背叛了陆寻和梁国,选择与齐国合作的原长公主陆薏薇,事情败露后被齐国从宫中营救了出来。
“什么东西。”陆薏薇面上不动声色,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狠绝。
……
孟夏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一会是孟冬,一会是孟夏,让她一时分辨不出来现在的自己究竟是谁,梦的最后却是陆寻那张面容,憔悴了许多,带着特别浓的伤心,抓住她的手臂问道:“小夏,我们的孩子死了,是我们害死了他。”
一句话仿若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心脏紧紧拽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孟夏?”
谁?
谁在叫她?
“孟夏,你醒了。”
神智慢慢恢复,孟夏眼皮微微抬了抬,感受到点点光亮后,眼睛逐渐有了焦距,这才清醒了过来,完全睁开了眼睛。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自己身处何处,眼前的人是谁,而是极为快速地一把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指间却是微微在颤抖:“孩子,我的孩子呢?”
苏幕遮见她这个模样,不由得鼻头一酸,轻声道:“没了。”
孟夏的手一顿,一张还未恢复元气的脸瞬间更加惨白:“没……没了?”
“……”苏幕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说些什么。
而孟夏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只是一行清泪瞬间便流了下来,自言自语道:“是啊,没了,没了,都是因为我,是我,是我杀了自己的孩子。”
“孟夏,你别这样。”
“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明明……我明明一直期待着他的到来的。”
她这段时间因为身体里蛊毒的关系,素日里精神不大好,几近崩溃,而她腹中的孩子便是她最大的安慰和精神寄托,正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和陆寻,这才让她觉得生活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没了。
“孟夏,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身体虚弱,好好养好身体才是。”
孟夏一直在哭泣,可是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无声的流着泪,却是显得更加悲戚。
孟夏只要一闭上眼睛,耳边似乎就会响起那天陆寻对她说的那句:“小夏,我想要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这样的话,我们的家就完整了。”
对于失去亲人的他和她,这个孩子的意义真的太重要太重要了。
可是就这样一个重要的存在,却比她亲手抹杀了。
“别哭了,错不在你。”苏幕遮轻声道,心里却是有些发酸,在他印象里孟夏从未这样的哭过,不管遭遇了什么,好像都能挺过去一般,所以让他差点忘记她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