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女朋友对他说‘因为你没用某某牌洗衣粉,笨蛋’,是不是?”
冯小姐静默,一会儿又继续道:“那再给你讲个故事。从前一对夫妇带着小男孩出去玩,小男孩在树下高兴地跳来跳去……”
“后来看录影带,才知道原来有只鬼手抓着孩子的头发一拔一拔,对不对?”
冯小姐默然,再一会儿又继续:“再来个故事,你一定没听过,而且你们这些男孩子肯定爱听。话说有一个女孩子在澡堂洗澡,一个女鬼跟她说……”
温乐源忍无可忍地跳起来对她吼:“我替你说吧!那女鬼说‘学妹你看我好惨我没有脚啊!’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就跟你一样絮叨!
“别人都知道了还说!女孩气急了就跟我一样啊!转过来说‘学姐你看我更惨我没有胸啊!’就跟你一样只有背没有胸啊!
“还要不要听?还要听的话,我还知道很─多!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本来温乐源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现在的嘴脸更是恐怖得像要吃人一样,面如锅底,眼如铜铃,牙龇得老长,说他是妖怪都不够形容的。
如果冯小姐有正面的话,她现在的表情大概会清清楚楚刻上“目瞪口呆”四字。可惜她只有背,所以温乐源只能看得到她稍微往上飘了一点,再无其他异状。
温乐源深呼吸几次,又坐回去:“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忘了那些事,不过我真的很烦,让我安静会儿……安静会儿……”
冯小姐歪了歪头,好像在通过那双不知道被藏在哪里的眼睛看他。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讲个故事……”
温乐源真的要绝望了:“姐姐!阿姨!奶奶!祖姥姥!你行行好吧!”
“这个故事,你一定没有听过。”
“如果是从网路上看来的就不必了,胡果那个胆小鬼的存货,你看过的我也看了……”
冯小姐轻笑:“这个故事我还没有给别人说过,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还没有给别人说过……他问:“是你自己的故事吗?”
“唉呀,我也不记得了,”冯小姐笑,“不过这也怨不得我啊,这么多年了,谁还老记得那么清楚呢?”
“那好吧……”温乐源疲惫地说,“没听过的,你讲吧……”就当没听见吧……没力气了……
有一个女人……也许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许是没落贵族的女儿,出嫁到外地去。
虽说因为连年战争,家中已经逐渐萧条,但女儿出嫁这种事还是不能等闲视之,嫁妆当然不能少,大件的小件的凑合凑合,就是长长的一条龙。
本来有朋友在军阀手下做官,愿意一路护着,结果出嫁前一天被调走打仗,可吉时又不敢耽误,出嫁的队伍就只好忖忖地出发了。
果不其然,出嫁队伍刚走到一半,经过一个叫乌头山的地方时,忽然冲下来一队土匪,硬生生地冲散了队伍,开始大肆抢掠。
那些家丁保镖哪是土匪的对手,只是稍稍做了些抵抗,转眼间就被杀得一个不剩。
出嫁的新娘子在丫鬟婆子的帮助下逃出轿子,但女子的小步子怎能跑得过土匪的高头大马?
只听得身后呼喝声越来越近,新娘子什么也忘了,只知道不停地跑,跑……
马蹄声已然接近背后,丫鬟在身后猛推她一把,悲怆地喊:“跑啊!小姐!”
身后,随即传来丫鬟的惨叫。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新娘子挽起裙子发疯地跑,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远,又跑了多久,等她恍然之时,才发现早已甩掉了土匪,跑到了一个小城镇上。
那个小城镇离夫家不远,她便用身上仅剩的钱,雇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农妇,请她们送她到夫家去。
尽管遭遇那样可怕的事,所幸她身上还带着嫁人的信物,到了夫家,很快就被迎了进去,夫家一面派人去她家中通报她平安的消息,一边与她成了拜堂之礼。
如果人生也能如故事一般,到了该结束的地方就结束,那必定能少了很多的遗憾。可惜,这不是故事。
新娘子变成了少奶奶,新婚的几个月里,夫妻两个真个是整日卿卿我我,蜜里调油,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羡慕死人。
但最甜的时间只有那段,结束之后,方才是地狱的开始。
少奶奶的丈夫原本是个纨绔子弟,仗着家大业大,整日在外面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无恶不作;但因为还有两个稍成才的弟弟,他爹娘也就不管他。
这回因新娘子貌美如花,竟能令他新鲜了几个月,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
但仅仅这几个月已是他忍耐的极限,不久,他便又故态复萌,丢下新婚妻子和他的狐朋狗友们玩在了一处。
可怜少奶奶年轻貌美,却被丢在深宅大院中自生自灭,没了夫君相伴,又仿佛没有怀胎的消息,如今连到前院与公婆一同进餐的资格都没有,只有整日以泪洗面。
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记得了,也许就是从夫君不再往后院来之后不久,少奶奶就得了一个怪病。
每天吃罢早饭,她就全身酸软,必定要躺下睡觉,约莫半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人叫,她都会忽然醒来,此时就会发现她全身正在流水。
那水既不臭也不黏,不像出汗,只有点淡淡的血腥气,流水的时间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每每要将床褥都浸得透湿方才慢慢停止。
少奶奶怕死了这怪病,原本她就不再受那家少爷的宠,路上丢了那么多嫁妆,家里又无力再置办那么多礼品,夫家就在为这个不高兴,猜测是不是她家小气不愿出钱,收了她与儿子拜堂已是大恩德,现在又得了这个怪病,不赶她出门才怪呢。
幸亏夫君新婚过了之后,便总也不在她这里住,就是住也住不到她发作的时候。
所以这病也只有家里又补送来的陪嫁丫头们知道,到了时辰拿净褥来给她换掉,被水浸透的就悄悄拿去洗。
奇怪的是,就算身体这样流水,她也不需要喝很多水来补,甚至逐渐不饿也不渴,连饭也不想吃了。
有一个月,夫君全没到她这里来一次,她竟还稍有些庆幸,因为这样就不必紧张夫君知道自己的秘密了。但之后的消息,才是真正打击了她。
夫君,同时迎娶了第二、第三房妻子。
她知道的,她知道的,夫君必定会有第二第三个妻子进来,新婚之时她就听他说过,不过沉浸于甜蜜之中的她,完全没想到这样的事居然真的会出现。
她的房和二房、三房离得很近,只隔了一道墙,从那天起,她就只能整日留在自个儿的房里,听着隔壁夫君和她们的调笑声。
也似乎是从那时候起,每日,水流得更多了。
刚开始还只是染湿了被褥,如今除了染湿被褥之外,还从床上流下去,流成一道蜿蜒的小河,在屋里诡异地攀爬。更怪的是,现在流出的水也不像以前那样清亮亮的,而是变得非常浑浊,带了些暗红的颜色。
二房和三房的家境不错,虽然她家已经开始败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两房家加起来也比不上她家。
可那两房并不因此就安分地做小,反而天天在夫君耳边叽叽咕咕没多少好话,搞得夫君偶尔到她这里来也是吊着一张脸,不多久就走了。
她惴惴,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但夫君的眼色就是她的命运,若是夫君都这样对她,那她的日子还能好过得了吗?
可是变了心的男人就拉不回来了啊!她却还不明白,只一味地觉得自己不够漂亮,拼命在自己生病后脸色就没有好起来的脸蛋上,涂抹胭脂水粉,每日每日,勾绘出好一副精致的美人图。
但除了这些之外,她根本不敢去做任何事来挽回丈夫的心,更不敢有半点不满,她只希望夫君能回头,只要他回一下头,一定能看得到她为他盛开得多么漂亮。
因而即使是这样美丽的她,夫君渐渐地连一次都不再来看她,牡丹开得再美,赏花人不在,也是不行的。于是牡丹又渐渐枯萎了。
应该赏花的人不在,不代表别人就是死的;夫君不在,不代表他的兄弟们就不懂花开时的绝美胜景。
也许得不到的才是最好,也许偷情才够刺激,不知从何时起,夫君的两个弟弟就有意无意地出现在她的小院里,明里暗里地对她挑来逗去。
她可是从小便被教会要严守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被吓得大惊失色。
可不管她怎么躲,那两个人总能交替着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淫词又是艳语,把她臊得又羞又怒,却对这两个小叔子没有办法,若是告了公婆,反而会被骂做不守妇道、勾引小叔的淫荡女人。
一次,夫君的大弟竟要强行将她往床上按,她拼命挣扎,结果二弟进来了,她向他求救,以为他能救她,没想到那兄弟二人竟是同样禽兽,扑过来就帮着按她的腿。
她喊啊,喊啊,喊得嗓子也哑了,她知道娘家给她带来的丫鬟,必已被做了手脚,但她也知道至少隔壁的二房和三房肯定是能听到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房梁上回荡,她听到颤动的木床在耳边呻吟,但是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来救她。
─有人来救她,可惜是在最不堪的时候。
夫君的大弟办完了事,二弟刚要爬上她的身体,门就被撞开了,气得发抖的公婆站在门外,恶狠狠地看着小屋里散发淫靡气味的三个人。
“救救我……”她无力地乞求。
但谁也没听到。
“反了!反了!一个淫妇就把你们都弄昏头了!”婆婆扯散了头发,边哭边骂。
公公举起拐杖,不由分说就向床上的她打来。
被父母的莅临吓呆的两个禽兽终于醒悟,叫道:“爹!娘!是这荡妇她勾引……”
拐杖不由分说地兜头打下,那两个禽兽套上衣服就仓皇逃窜,又被家丁们挡住。唯有她,无人理会,本就让血流了满床,又硬受了一拐,已是只有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