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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威哭丧着脸说:“烈哥,我认输,我求饶,不打了行不?”
“不行,必须打。”
“这是哪儿的道理?哪有逼着打架的!”
马烈认真说道:“这是我马烈的道理。”
他捉住孟威已经骨折的右手,往自己的膝盖上狠狠一磕,说道:“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答应过让你先动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黑夜。
宿舍熄了灯,寝室一片漆黑。马烈没****服,盘着腿愣愣地坐在**上发呆。
那副神奇眼镜还架在鼻梁上,马烈绝望地发现不管自己再怎么睁大眼睛,都再也看不透黑暗。
心里大致猜得到,应该是眼镜在镜片破裂后就已经报废,再也没有了神效。
马烈很郁闷,比亲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掉了还要郁闷一万倍。
**试指望靠它****过关是没戏了?
现场爱情动作片看不成了?
对面**生宿舍楼的香艳场景也****不着了?
都是孟威那混蛋坏了好事,马烈满心懊恼,一想起牙根发痒,自己怎么就没把他的五条腿全部敲断呢?
第二天,寝室的室友还没起**就兴奋地谈论起昨晚校园里发生的大新闻,一个个说得眉飞色舞,越说越说玄乎,都快宣扬成了帮派仇杀。
“昨天晚上教二楼那边真是大场面,十个七人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个个骨折。打架打成这样,真是开了眼。”
“听说领头儿的是我们学院的孟威,是他找的一帮社会青年跑到学校来打人,声势到是大,反到还被学校里的帮派干翻了,有够怂的。那小子一贯嚣张,哥早看他不顺眼了,今天得加个菜!”
马烈就当没听见,懒洋洋地起**。
下铺的王铁涛突然在**上翻了个身,露出满脸不屑:“什么帮派互殴?你们知道个屁!那帮社会青年是被我们学校的一位好汉凭着一双肉拳干翻的。”
其他人纷纷满脸的不相信:“哪儿有人这么牛逼?东海大学又不是培训特种兵的军校。”
王铁涛两眼翻白说:“爱信不信,我老爸昨天晚上在市医院值班,收治了一大批骨折的,听说是我们学校送去的,就多问了几句,当时就打电话把这事跟我说了。我老爸说,有个断了大腿的家伙说打伤他们的学生姓马,还是我们经管学院的。”
马烈正端着牙缸,回头笑了笑说:“我也姓马,也是经管学院的,你们说那位好汉会不会就是我?”
“切!”众室友哄笑一声,爬起**出门吃早餐去了,留下马烈一人呆多在宿舍。
室友的议论让马烈回想起了昨晚自己双拳抡翻十七个人的奇迹,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很清楚地记得眼镜破裂后,确实是有什么东西蹿入了自己体内,自己的身体就是因为这个起了神奇的变化,不然这会儿躺在救护车里的肯定会是自己。
脑海中浮现起昨晚大展神威的美妙场景,马烈还是很不甘心,决定做个实验验证一下。
深吸一口气,右手单掌朝着寝室里的实木方凳狠狠砸下。
砰!
凳子没破,手却肿成了胡萝卜。
马烈疼得呲牙咧嘴,心里直犯嘀咕,为毛刚才能有那么大的力道,现在不行?自己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跑到哪里去了?
住在隔壁宿舍的李亚明冲了进来,兴奋地嚷道:“烈哥,大新闻!昨晚教二楼那边打群架,躺了一地的人!现场黑帮片儿啊,有没有!还有孟威那小子也躺了!警车救护车来了一大片!”
“都旧闻了,还说?”马烈爬回**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说:“不行了,困得顶不住,我要睡个回笼觉,晚上就没睡好。”
“犯了案子,当然睡不着。”三四个身穿制服警察呼啦一下涌进寝室,为首的是一位黑瘦的中年警官,是辖区派出所的王所长。
王所长抬起下巴点了点马烈,翻着眼睛问:“你就是马烈?”
马烈点头,跳了下**。
两名警察冲过来摁住马烈,王所长扭起他的胳膊,一双银亮的****搭在两只手腕上。
马烈也没反抗,扭过头来,平静地向惊得呆了的李亚明作交待:“帮我跟杭雪真说声,就说今晚上我不去听她讲课了。呃,就是那个杭雪真。”
李亚明愣愣地点头,他知道谁是杭雪真,整个东海大学大多人都知道。
“你小子原来是好学生啊?还惦记着上课?”王所长冷笑着挥手说:“以后就到牢里上课吧!带走。”
几名警察带着马烈下了宿舍楼,在众多围观学生的惊讶目光中带上了警车。
第五章 断腿实践课()
到了派出所后,王所长亲自提审马烈,黑着脸质问:“那十七个人都是你打骨折的?”
马烈被铐坐在椅上,满脸无辜地说:“我既不是超人又不是特种兵,就是个普通学生,真有这个本事我还读什么书?直接去拿拳王金腰带为国争光好了。你怎么也是个绿豆大小的领导,有点儿常识好吧”
王所长恼羞成怒,跳起来揪住马烈的领口正想狂抽一顿。
手机忽然响了,王所长走出接电话:“喂,孟老板,打伤你儿子的那小子我已经逮着了,正审着呢。你就直说怎么办吧,是让他坐牢呢,还是废了他?”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敢动我儿子,牢要坐,人也要废!我儿子绑了绷带硬要跑你那儿去,我也拦不住。你安排一下,负责让我儿子消消气,让他解了恨好回医院养伤。等这事了了,咱们约个时间打场牌。”
“好,好,就这么定了。”王所长眉开眼笑,心里盘算起下回打牌该赢多少钱合适。
回到房间,王所长也索性不审了,直接把马烈从座椅上拎起,改铐到窗台的铁条上,刚好让他两只脚尖够得着地面。
这虽然算不上用刑,但是滋味也差不了多少,马烈直接吐了他一脸口水:“你个老混蛋,使这种阴招儿算什么?有本事放爷下来单挑!”
王所长满脸怒色,提起拳头又放了下来,笑嘻嘻地说:“爷一天不知道要痛揍多少狠角色。你这种小瘪三,打你爷都嫌累!呆会儿自然有人收拾你,那位主儿可比爷下手狠得多了。”
王所长拿了张纸巾擦着脸走了。
过了一会儿,孟威推开门进来了,嘴角挂着恶毒的笑容,右手打着石膏,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为了亲手报这个仇,他是忍着疼痛,硬从医院里到了派出所。
到了被吊铐着的马烈跟前,孟威直接就是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马烈强忍住了剧痛,孟威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牵动伤口,疼得啊呀直叫。
王所长推开门探进头说:“我说大侄子,意点儿影响好不?动静别搞这么大,这是派出所。”
孟威正痛得呲咧嘴,扭头应道:“知道了,王叔。”
“我说大侄子,你身上有伤,就别太用力了。可不能人没有教训到,你自己又进了医院。”王所长又把门带上了,哼着小曲走远。
尽管双手被铐无法还手,马烈却半点儿不认怂,斜瞅着孟威冷冷地说:“你小子就是个怂货,昨晚跟爷求饶的时候骗爷说腿也断了,是爷粗心让你混过去了。只要爷不死,一定把这笔帐收回来。”
“你现在本少爷手里,该本少爷收帐。”孟威手上使不了力,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铁尺,搬了把椅子坐在马烈跟前,左手拿着铁尺慢慢敲打,得意地狞笑说:“本少爷时间足得很,把你敲个一天**,敲得你**上天,浑身骨头都是缝儿,保证你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才敲几下,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向后跟着王所长。中年男人看见屋内的情景,立马脸色一沉。王所长忙不迭地解开马烈的****。
马烈一脱束缚,立马一脚蹬倒孟威。孟威躺在地上,左手抱住打着石膏的右手连声惨叫。
王所长听得嘴角的肥肉直抽搐,却只是袖手旁观。
中年男人却像完全不在意似的,冲马烈点点头,说:“你就是马烈?不要紧吧?我带你去见过个人。”
“麻烦稍等一下。这家伙欠我一条腿,我得先收了帐。”马烈走近孟威,像出迷语一样问:“小子,左腿还是右腿?”
孟威哭丧着脸看着王所长试图求援。王所长苦着脸看向中年男人,说道:“徐先生,这这不好吧?”
叫徐先生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马烈说的有道理,有帐就该收。”
马烈使足力气在孟威的右腿上蹬了一脚,孟威又是惨叫,腿骨却还没断。马烈只好又试了两把,孟威痛得哀号连连,腿骨还依然没能踩断。
说了打断腿却老是打不断,马烈感觉有点儿尴尬,环顾室内也没有趁手的家伙,又不好意思搬起椅子敲骨头,那样也太不潇洒了。
徐先生看得直皱眉:“马烈,你这就是不得法,力道不够,位置也踢不准。”
马烈很诚恳地说:“原来您是前辈行家,要不具体指点一下?”
徐先生在孟威跟前蹲下,指着他的脚踝三分之一处,很严肃地讲解说:“人的腿骨这儿最细,也最好承力。你别双腿起跳下踩,只单腿下蹬就行了,出脚要快,着点要准。”
听见这两个人居然在自己办公室里上起了“怎么打断腿”的专业课,王所长的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却不敢说一个字。
马烈按照徐先生的指点又试了一把,还是不成功。徐先生皱眉说:“算了,你还得几年练,还是我来吧。”
他凑在孟威跟前低声说:“小子,你老是**扰小姐,要不是小姐心善,你的四条腿早就全断了。”
孟威脸露惊愕,终于明白自己是惹到谁了,原来对于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