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冬冬一点也没生气的样子,乐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英扬很不错的哦,可惜你配不上人家!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晕,今天吃多了药是吧!”
“你骂我!”
“懒得理你!”左穷大步流星的向跑下了楼,向唐英扬的座驾追去,在车没开动之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唐英扬也没说话,板着一张小脸,宛如笼上了一层严厉的冰霜。
“真生气了?”
唐英扬却哧!地一声笑了起来:“生气,我才不会呢,她这样说分明是想让我生气,陈冬冬,哼哼,你不了解她我可有了解!很有性格啊,跟个男孩子似的,她该不会喜欢上你吧?”
左穷苦笑道:“大小姐,别玩我啊,那种女人喜欢谁谁折寿啊,我看她倒是有可能看上你,听说阻击流行这个。”
唐英扬红着脸儿啐道:“缺德,你这张嘴就是那么缺德!”
左穷道:“我这人就不能说实话,你说我明明是一厚道善良正直无私的热血青年,为什么你们都用带色的眼镜看我?人活到我这份上,也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唐英扬白了他一眼道:“近期我有一个长辈要过来看看,我把他介绍到你这儿来,看看有没有投资的可能。”
听到投资左穷马上来劲了,毕竟对这厮而言政绩才是最吸引他的东西,拉到投资就等于拉到了政绩,他迫不及待道:“只要你能说动他投资,我就给你们争取最优惠的政策。”
唐英扬笑道:“看你那猴急的样,想要优惠政策我们还不如选在我爸爸那边呢,在那儿我爸爸可是一把手,你现在算什么,何必跑到各方面条件都很落后的下江?”
“嘿嘿,那为什么?投资就是看在咱俩的情分上,英扬,你真是让我感动啊!”
“少在这跟我虚情假意!到点儿了了,下车吧,我还得和大部队会合呢!”
“操!就这么点儿时间呀!”
“嗯,那你以为多久!”唐英扬温柔的拍拍他的脸:“乖乖的,等几天我过来看你!”
左穷跟唐英扬道别后看着她远去了才回头。
左穷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冬冬已经走了,看着办公室翻箱倒柜的,左穷不由苦笑起来。
打电话过去,那边却直接的转移了,再拨也是,也就不在拨打了。
回到的家里有些冷冷清清。
“哥,吃饭了吗?”就当左穷正犹豫是出去吃饭还是在家给自己泡面的时候雯雯发消息过来了。
“呵呵,刚吃!”左穷想了想就发了过去,他不想在小妮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孤单,不是他爱面子,那样小妮子会担心内疚的。
雯雯那边也马上发消息过来:“我也是,刚刚吃的,白姐姐做的菜真好吃!”
左穷不由笑了起来,“马屁精,你白姐姐一定在你旁边看着吧!”
“呀!哥,你怎么知道!”后面还加了一个不好意思的图片,左穷一看彻底的大笑起来。
放下电话,客厅没有开灯,有些黯淡,左穷站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路灯照射下的路面有些暗黄,左穷就信步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那天带着雯雯去玩过的温泉山庄。
不知为什么,左穷现在突然想听听那种鬼气森森,凄凄切切的能剧,左穷在前台要了一个包间,前台的服务员问左穷几个人,左穷回答就一个的时候,服务员有些纳闷地打量了一下左穷,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左先生!是你呀,好雅兴啊!”
左穷看看卫香。道:“卫老板,你今天在这边啊?”
卫香对左穷微笑着点点头,说:“是啊,今天恰好在这里,怎么左先生就一个人吗?”
左穷道:“嗯,就我一个,想看看你们这的能剧,正好没事。”
卫香笑笑说:“哦,这样啊,那我让人帮你安排一下,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
左穷道:“呵呵,麻烦了,对了,最近几天好像没碰到你了?”
卫香愣了一下,笑道:“嗯,这几天我一直很忙,就没回我姐姐那边去了。怎么,左先生找我有事儿?”
左穷笑这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没看到有些奇怪罢了,呵呵。”
“呵呵!”卫香也笑了,有些妩媚。
左穷心说难怪,自己最近老觉得不太对劲,又不由的有些好笑,对面阳台的灯光一熄灭,自己仿佛就如同黑夜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少了灯塔的指引,看来人这玩意,就是一孤独的生物,不管何时何地都得有个伴儿,不管远的还是近的,有一个总好。
接着,卫香和左穷又像老朋友似的寒暄了几句,卫香这才招来一个服务员,带着左穷进了一个雅致的包间。
左穷点了一些酒水和小菜之后,盘腿坐在包间的塌塌米上,点了一根烟,包间里安静的出奇,想想左穷已经似乎很熟悉这儿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事实上自己来这儿的次数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他还是有这种感觉,以前和女人去过类似的地方,和雯雯来过,但总有一个伴儿,可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反而多了这些熟悉的气息,这不能不让他奇怪,疑惑。
左穷感觉自已的心境十分荒凉,如同这个小城一样,这座小城是一座看起来很欣欣向荣的城市,但这也就是看起来,但也是一座十分荒凉的城市,左穷有时候就会在想,你轻常会感觉想说话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个能说话的人。说到底,和文人骚客说的一样,到底是因为这是一个内里空虚,一个没有文化的城市,文化是一种气息,就是一座城市的心灵,浸透着每一个在她怀抱的人们,如果这座城市没有了文化,城市的心灵当然就很苍白,而这种苍白就会感染到它的子民们。
这种气息其实是一种接近毁灭的气息,比如左穷路过这个城市的教堂和一些古建筑的时候,那种破旧与冷落,让左穷感觉发冷,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有一年圣诞节,左穷被一个写诗歌的朋友强拉硬拽去参加一个教堂的礼拜,这里那些面容愁苦充满了挫败感却脸色安详的人们,令左穷很难过。左穷的那个朋友经历十分曲折,脾气无比倔强,做事一根筋,前些年做过不少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左穷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现在居然笃信基督。
左穷其实也经常去庙上烧香拜佛,不是相信是什么,只是觉得庙里那种人人都在述说着自已的愿望的气氛让人着迷。有时候,左穷看着那些带着小孩子一起上香的大人们在虔诚地磕头,而他们身边的孩子睁着天真的眼睛在一旁嬉皮笑脸,蹦蹦跳跳时,左穷就感动得不行,这种虔诚与快乐的气氛让左穷十分着迷,以至于,每次去庙上上香的时候,他总要在旁边的饭店吃吃喝喝一顿,而且胃口大开,比平时总要吃得多些。
左穷坐在那里想得有些入迷,这时就听门一声响,一个飘忽的带着面具的女人走进门来,对左穷鞠躬之后,然后开始依依呀呀地唱起了能剧。
那种冤死鬼申冤哭诉的腔调,有一声无一声地在不大的包间里回荡,左穷一大杯一大杯地喝着清酒。这能剧的节奏非常缓慢,倒是抑扬顿挫,很有些符合现在左穷的心跳的节拍。
左穷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听着那怨鬼出山似的的声音,喝得越来越多的左穷听着听着,竟然感觉这冰凉的声音里有一种强大的涌动灼热的生命气息。
这时的左穷已轻喝掉了几瓶清酒,虽然这玩意淡而无味,可喝了这么多之后,左穷的头已经有些晕乎乎的,浑身开始热了起来,好像浑身的血液也在开始发热。一直默不做声喝酒的左穷很想找人说话,可惜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唱一会,就出去歇一会,然后进门就开始唱,根本就不跟左穷说话,这种沉默的对峙开始左穷觉得很有意思,但到现在左穷开始觉得没有意思了。左穷感觉自己开始有些冲动。
又一瓶清酒下肚之后,左穷盯着那个女人在那里缓慢转身看着天花板唱着什么,猛然觉得,这个女人感觉十分熟悉。
那身材,那线条?可惜了太多的浓墨。
左穷终于忍不住道:“喂,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唱了一晚上了,你不觉得无聊吗?”
左穷这句话一出口,马上就感觉到了自已的无聊,他娘的,你比她无聊多了,人家是因为工作,那是生活。
而自己好像就是对着空气喊着,喂!空气,来,和哥们儿打一架怎么样?这不煞笔嘛,如果这个城市要整理城市容貌,自己肯定是要被送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
不过更让左穷纠结的是,因为那个看着天花板的女人现在还是看着天花板,眼睛根本没往左穷这里看一眼,仿佛在遥远的地方,有她无限向往的东西。
那自己在她眼中是什么东西?或许是一堆臭狗屎?应该不会吧,左穷在心中为自己说辩,自己怎么也是顾客的,顾客是上帝或许有些夸张,但像一堆钱财怎么也不算过分吧?这样想着他就不那么郁闷了,看来人还得会开解自己,活着开心最重要。
可左穷也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主儿,他无聊的时候就会找点儿事情做做,就比如今天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无聊,可他又不愿意像个乞讨者般的去白兰花家去讨温暖,于是他下意识的就来到了这能有节目的地方,可是他听着听着他有感觉到了无聊空虚,于是又得找些事情来,这儿就两个人,左穷觉得自己总不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吧,于是他就瞄准了眼前的人!
就在左穷准备再次跟这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女人突然一个转身,怔怔地看着地下,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对左穷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咋这个过程中,那女人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真的!左穷可以肯定,一眼都没有!
左穷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怔了一下,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