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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江现在正转型招商,想不到下江省道上居然有这种事,如果被扎的是来下江投资的大商人,像武栋梁这样的的专车,这件事岂不是把下江的脸面丢光,人们还对下江有多少信心?
泛过这么一番折腾,他们抵达沙洲凡经是七点多钟了。
夜色朦胧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沙洲,左穷把刑贞贞和余芬芬放在了省委招待所门口,顾不上多做解释,开着车一溜烟就驶向省人民医院。
刑贞贞叹了口气道:“这死左穷,到哪儿都是风风火火的!”
余芬芬微笑道:“看来他真的有急事!”
唐英扬的体温仍然在三十九度以上,暂时睡着了,不过人开始说起了胡话,唐正中坐在床边守着女儿,听到她不停道:“左穷……左穷……”
心中不禁感到酸楚,女儿对左穷用情竟然如此之深,可他们之间的感情现在又到了什么地步?
唐正中心中喟然长叹,暗下决定,找到机会,一定要和左穷好好谈谈。
正在唐正中心潮起伏的时候,左穷推门赶了进来,他从停车场一路跑到病房,气息也有些急促,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跟唐正中打了个招呼。
唐正中点了点头,但面色不怎么好看谁都能看得出,只是旁人以为唐书记是因为女儿才心烦意乱,可左穷就不这么看,在他看来,唐书记是对自己有怒火的。
左穷来到床边,顾不上唐正中还在身边,伸出手掌,探了探唐英扬的额头,感觉到顾佳彤的前额火烫,他皱了皱眉头。
唐英扬此时幽然醒转,她烧得昏昏沉沉,朦胧中依稀看到是左穷,顿时扑入左穷的怀抱中,紧紧抱着左穷道:“左穷,我好想你……”
左穷眼圈一红,差点落下男儿泪水,紧紧的把怀里的女孩抱住。
但病情可不能耽搁了,左穷愿意出点儿力气,翻转唐英扬的皓腕,手指搭在她的脉门之上。
唐英扬目光盈盈的注视着左穷,女孩的脉息急促但是充满了力量。
“怎么样?”唐正中忍不住凑过来问。
左穷睁开眼睛朝他笑了笑,轻声道:“问题应该不大吧。”
唐正中微笑着点点头,他也看出女儿这时候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难道还真是心病还得心药医?
唐英扬到底是身体虚弱,很快就拉着左穷的手进入了梦乡,左穷紧紧的握住不敢松开。
唐正中推开门走到外面示意让左穷出去,左穷轻轻的抽出收义无反顾的跟了出去,在见到唐正中的时候这一刻他最勇敢,胸膛挺的最直。
“怎么回事?”唐正中语气温和的看着他,但左穷知道那都是假象,他跟了唐正中那么久,唐书记的脾气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有时候他怒气相向那还说明他不怎么生气,有一句话说的好,就怕对你温柔。
左穷决定唐书记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自己是个恐怖分子……
“对不起……”
话没说完,左穷就被踹了一脚踉踉跄跄扶住墙壁才稳住身体,正准备进来换药的小护士见到如此惊人一幕吓呆住了。
唐正中不听左穷的道歉,联想到最近得到的消息,又想起女儿的憔悴,他不觉得几句道歉的话就能补偿的了。
唐正中开始对左穷笑眯眯地,笑眯眯地朝左穷走过来,打量着左穷有些惊愕的脸。
笑眯眯地似乎商量着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道:“左穷,你行啊,看你满面春光有点儿妖气,要不,我给你治治?”说着猛然挥拳捣在左穷的脸上,左穷没有反抗,一拳就被砸中了脸,向后跌倒,鼻血顿时蹿出。
那小护士看到鲜红的血这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盘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惊叫着逃离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唐英扬扶着门看到了眼前惊讶的一幕,呆呆了片刻,惊慌地喊起来并且扑过来拉自己的疯狂的父亲:“爸,你干嘛。打人?你别打他啊!”
唐正中看了女儿一眼,哼了一声:“你别拦住我,我揍他娘的!”
唐英扬惊愕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还是以前那温和儒雅而稳重的父亲吗?不过要是她母亲在这儿的话就不会对这样的情景有太多的惊讶,追忆往事,谁还没个热血过,不过现在的诱因厚重了许多。
左穷抱着头朝唐英扬挤出了点儿笑容,:“英扬!你别拉爸爸,你让他打!你要拉他我跟你急啊!”
唐英扬被左穷少有的认真喝住了,她发着愣,没等她进一步有所反应,左穷脸上认真的笑容的表情也没进一步伸展开来便被唐正中的又一狠拳封闭住,接着被更多涌出的鼻血遮盖了。
唐正中没多久还是放过了左穷,他还是不想在自己女儿面前太过暴力,更是怕女儿本来就很虚弱的身体更加的憔悴。
等唐书记走开,左穷才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对旁边担心看着他的唐英扬笑了笑,扶着唐英扬走回病房,他在柜子上拿了一点纸巾去处理鼻子,因为他的鼻子都被破裂而涌出的血堵严了,撕裂地疼。
另外左穷的腿也很疼,唐书记把他的腿像足球一样地踢,左穷从上到下都很疼,左穷想,唐书记下手可真毒。
左穷浑身疼痛着,但他没有吭声,唐英扬看着他的背也不知道从什么话开始说起的好,房间一时静悄悄的可怕。
左穷看着地面的那方寸地板,静静的发着呆,他这一刻心态很平和,没有点儿被殴的沮丧,他在做出一些什么决定,从今天见到唐英扬那一刻开始的决定。
打定好主意,左穷回过头,对唐英扬笑了笑,轻声道:“英扬,你知道我刚才被你爸爸打,为什么还不让你拉住他吗?”
唐英扬摇了摇头,她有点儿担心,左穷的鼻血又有点儿流出来了。
左穷抱住头苦笑了下,以平生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和正经,严肃地对唐英扬说:“因为我别无选择,因为我要让他出气,原谅我!因为我爱唐英扬!我离开了她以后我才知道我真的很爱她,很爱!英扬,今天就算爸爸把我打死,只要给我留口气,我都不能放弃你!因为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左穷说完赶紧转过脸去看墙壁,他不敢去看唐英扬的脸,他不知道唐英扬是什么脸色反应。
他这一刻才知道,最珍惜的就是最怕失去的。
唐英扬的反应是瞠目结舌,脑子一片空白,在意识的空白中眼眶有液体不自觉地渗出来。
左穷从侧面偷偷看见了唐英扬的眼泪,他看见了唐英扬的眼泪便知道自己成功了,这一刻他被幸福包围着,一个女人能为另一个男人流泪说明什么?就像雨天要打伞一般的清楚。
唐英扬不知道哪儿爆发出的力气猛地扑过来抱住左穷,像要把左穷掐死似的死死地抱着。
左穷也抱住了唐英扬,也像要把对方掐死似的死死地抱着。
两个人都像极不容易又找回了失去的东西,死死地抓住,都恨不得把对方揉搓碎了,融化了,化作自己身体的部分,比如肌肤,比如发丝,比如随时都在的呼吸,再也不会失去。
唐英扬想到这些日子的情景,情不自禁哭出了声音,眼泪流淌得稀里哗啦的。
左穷也哭了,眼泪也流得稀里哗啦的。
操!哪来的飞尘迷了眼!
唐英扬流着眼泪说:“左穷,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你爱我,说你只要还有口气你都不能再失去我,你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我以为你这辈子根本就不会再和我说这种话的!”
左穷把流出的泪水咽进口中,说道:“偶尔来点,太多了腻的慌。”
唐英扬下意识的就想掐他一下,可放到左穷的腰上去停了下来,好些时日没这么亲昵的动作刚开始有点儿不习惯,于是改掐为摸,流着眼泪说:“左穷,我喜欢你这么对我说!我要你永远对我这么说!”
左穷小心说道:“我是不是说得有点酸呀?”
唐英扬拥抱着他,满眼的幸福憧憬,轻轻说道:“是有点酸,但酸得特别美丽,像天空之上的城市!美丽而透亮。”
左穷莞尔,轻声说道:“英扬,你好酸!”
左穷等唐英扬睡下才悄悄的走出了病房,门口站着几个人,唐正中就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白大褂,看样子有医院的领导。
左穷现在的形象有点儿像是猪头,院长沈志辉看着不由暗暗咂舌,听说眼前这小伙子是唐书记女儿的男朋友,怎么让唐书记发这么大火气?当然,他们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位省委书记的杰作。
左穷对着唐正中有些拘束,他老早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唐书记,英扬她睡下了。”
唐正中现在的脸色很平静,让人无法察觉他内心的想法和喜怒哀怒。
“知道了!”
唐正中说完也没正眼再看他,朝病房里面走去,左穷赶紧让开。
左穷整夜都没离开,就让唐英扬握着他的收趴在病床边睡的,他从来没怎么照顾过人,想来有点儿好笑,他觉得自己就是在赎罪,用点点小事弥补自己对唐英扬的亏欠。
唐正中回家去了,虽然他今天把左穷给揍了一顿,但把自己女儿交给他照看着也能放心。
第二天中午唐英扬就出院了,是左穷背着出院的,这是唐英扬的要求,她想把自己的心情晒晒。
左穷乐呵呵的答应了,现在要他干什么他都能答应。
左穷能缺工,唐正中却不能,他不仅是一省之长,而且最近几天是省里权利的一个交接敏感时段,他不能老呆在家里。
正当左穷和唐英扬在家里阳台晒着美美的日光浴,门铃响了起来。
有客人到了,前来做客的是刑贞贞和余芬芬,那天刑贞贞回去后想着左穷这么急匆匆的到沙洲来不会没事,马上推测到左穷过来必然和唐英扬有关。
刑贞贞虽然和唐英扬不是那种天天腻在一起的好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