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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的,柳轻摇性子虽然温和,但打过交道的,都知道她外柔内刚的,有很强的主见,她虽然很疼着雯雯,但也不会任着自己女儿胡来,他实在想不出柳轻摇有把雯雯放到自己这边的理由,柳轻摇不可能不知道把一头大色狼留在女儿身边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恐怕就是要阉掉左穷,她也是干得出来的吧?
一想到有如此可能,左穷下意识的就夹紧了双腿,好像某人就会真来一般。
“那好,我搞定妈妈,其它的都给你搞定!”
“嗯……”
左穷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张着嘴就想再探听点儿什么,雯雯马上就知道了他的意图,笑嘻嘻的摇摇手指,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要问哦,我不会告诉你的!”
左穷忍着好奇没再说话,几口吃完,摸摸小妮子的头,轻声叮嘱道:“我去上班,你在家什么事儿多和你小何姐姐商量,不要到处乱跑,不然我们前面的约定一笔勾销!”
“什么嘛,哥,你也太赖皮了,就是想着把我往外赶!”雯雯撇撇嘴不高兴了。
左穷莞尔一笑,“这都是在我这儿的基本要求,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可不答应!”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你快点去上班,等会儿电视剧就要开播啦!”雯雯不耐烦他的啰嗦了,推着他去房间准备。
雯雯的要求没困扰左穷多久,在上班的途中他已经想着其它的事情了。
他不是个有头无尾的,上周发生在下江一中的事情引起了左穷的深思,经过叶小双带领一路的所见所闻,更是让他愤怒,虽然农贸春交待他解决的问题已经掩盖下去,但他还是不甘心,这些问题面上就如此明显,他不相信没有问题。
有些事不查则已,一查问题顿时都出来了。
当左穷走进办公室,还没等袁海汇报,他就指示下去了。
经过回报,左穷了解到,下江县一中的教职工宿舍竟然有好几套套都在县教育局领导的名下,连教育局长王友华都是参与其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左穷看完那份资料就火了,他拍着桌子站起来,来回的走了几步,愤怒道:“去他吗的!都什么玩意儿?这些蛀虫,什么都想着沾点儿腥!学校房子干他们屁事……”袁海看到左穷骂骂咧咧,心中惊讶的不行,一直以来这位年起副书记都是温文尔雅,哪料到还有如此火爆的一面,面对左穷的絮絮叨叨,他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左穷知道,其实这种事情在各系统中并不少见,可以说是国情了。
但他今天如此生气的原因,是他那天看到的巨大反差,一个住高房子,而且不止一套,另外一个勤勤恳恳教书育人,家里的情况却那样的窘迫,他愤怒王友华和于强一伙的同时,心里不由的升起为文老师一家,还有相似文老师家里情况的人讨回本该属于他们的,责任感促使他不会放弃。
想到那天王友华和于强几个在他面前装的若无其事,背地里竟然干这种勾当,左穷越想越气,他感觉到那天罢考罢课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拖欠教职工工资的事情也没那么简单,他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左穷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坐回作为,冲袁海道:“你去把财政局的张局长叫过来,就说我有事相询!”虽然农贸春想他在下江的定位就是一万金油,但就算是一万金油也得用到有摩擦的地方。
袁海答应了,关好门去了。
当袁海走到财政局张万友办公室的时候张万友正玩斗地主呢,见袁海过来忙关掉游戏,袁海把左穷的意思转达给了张万友。
对于新来副书记的要求张万友也有些疑惑,左穷并不是张万友的直接上级领导,他也不管财务,可对方毕竟是县委副书记,听到左穷的召唤,张万友还是不敢慢待,还是乐颠颠的跑了过来。
张万友之所以能坐到一县财神爷的宝座,与县委书记农贸春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两人除了有工作的上下级关系,还有另外一层,就是张万友和农贸春是老乡,老家挺近,要算起来,张万友还得称呼农贸春堂叔,当然他现在私下里也是这么叫着的,叫着叫着,张万友就从一名普通老师当上了财政局局长了。
到了左穷办公室,张万友见左穷面色不善,心里就直犯嘀咕,心想着不会是自己哪得罪他了吧?但怎么就记不起来呢,还是小心应对吧……
左穷也没跟他客套,开口就问:“上周发生的下江一中罢课事件你是听说的吧?我就不跟你详细讲了,但教育系统的工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会拖欠了那么久?”下江一中的事情虽然经过农贸春的暗示没有上报纸和电视,但张万友在下江也算耳目灵通,也是听说下江一中罢课罢考的事情了,下江并不大,这种极具新闻价值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更何况当晚本来就有人和他说起过的。
当听了左穷的问话,张万友就知道和自己没啥事儿了,心情放松下来,道:“左书记,下江的每个人都知道,我就是干教师出身,知道老师的苦和累,所以教育系统有什么困难,我们财政局是一定不会刁难的,老师的工资款我从来没有拖欠过,财政局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农书记也一直强调教育的问题,我不敢在这些事情上有什么念头,所以,我们的教育拨款从来都是提前下发的,至于为什么会拖欠工资跟我们没有关系,是他们教育系统自身的问题。”
左穷听他说的有理有据,深情并茂,心里也就一个半信,他也不是第一天混迹体制之内,相关部门的扯皮屡见不鲜,又问了几个问题,张万友都答的很干脆,就是和他财政局没丁点儿的关系,一切都是到了教育局才出的麻烦。
张万友说的没什么问题,左穷还是相信证据,就让他把近几年用于教育系统的款项详单整理送到他这儿,让他过目。
左穷等张万友走后,写了几个字,把笔丢到一边,将两份文件递给袁海,却现他神色怪异,站在一边怔怔地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左穷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桌子,低声道:“袁海,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袁海见自己走神被上司发现,这时才回过神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谢谢左书记关心。”
左穷轻声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嘛,不要见外!”
见左副书记目光真挚,袁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是这样,左书记,我爱人在城关当教师,最近工作的有些不愉快,想调哥地方,想请您打个招呼,帮她办到别的单位。”
左穷笑了笑,这倒是小事情一桩,自己秘书还算诚实,按理说,这种事情,他若是瞒着自己,打着县委副书记的旗号在底下办,想必也没有人会敢打电话来核实,这就是领导秘书的优势,左穷自己就当过秘书,很多事情都了如指掌,但他还真没瞒着唐书记干什么坏事,这是底线。
袁海现在能把情况向自己讲,这本身就证明,他还是可靠的,当然,值不值得重用,那还得看他以后表现出来的能力。“左书记,给您添麻烦了。”袁海见左穷深思,以为让左穷不满了,忙满脸歉意地道。心中也暗骂自己不识时务,今天左书记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候麻烦人家,没给脸色看就是对得起你了!左穷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的看着他道:“说吧,打算去哪?到时我和人家说说,看有没有空位?”
袁海知道左穷这就是答应了,事情也是定了,笑话,县委副书记和下面人打交道那不是请求,而是命令。对于左穷的热情,袁海满怀感激,他这次要给自己妻子调换工作,是因为他最近有听到些风言风语,他是不信的,他对自己老婆是信心十足,但谣言也让他难堪,回去就和他老婆商量了下,把工作调出来,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左书记,我和我爱人已经商量过了,还是觉得教育局好一点,也算是本行了。”
左穷笑了笑,道:“那好,我会留意的。”
“谢谢左书记!”
左穷摇了摇手,轻声道:“好好做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袁海重重的点了点头,把桌上的文件放在包里,轻轻的退了出去。
左穷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捡起笔来认真的图画起来。
袁海离去之后没过多久,县长王德阳就让他的秘书过来请左穷了,说是有事商量。
左穷愣了下,随即就有些明白过来,或许他也听说了发生在下江一中的事情,这件事已经在下江沸沸扬扬的传开了,虽然不公开,但跟公开算是差不多了,他本来就想着和王德阳这一县之长探讨探讨,现在正是时候。
慢吞吞走到王德阳的办公室,一听果然不出乎他所料。
于是左穷把去下江一中了解到的情况向王德阳简略汇报了一遍,虽然不很详细,但王德阳和煦人物,一听就听出里面的猫腻,听着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意识到这件事很麻烦,稍有不慎就会和反腐倡廉联系在一起,反腐倡廉就意味着要大动干戈,要得罪人,而他现在上压下顶的局势不宜大动干戈,他来下江比左穷久多了,比左穷也更深刻知道里面的错综复杂,他不想,也不敢轻易做出大动作来。
左穷也不知道怎么的目的,就直接道:“王县长啊,我感觉这件事里有猫腻啊,咱们是不是要开个会,好好的商量下调查的事情?”王德阳一听愣住了,心想你麻痹的自己知道就好,怎么到我这儿来说,这不是逼着自己么,但他江湖经验十足,不置可否道:“这个事情农书记怎么说?”
左穷心里也暗骂王德阳没到老年就当缩头乌龟,一县之长还活的这么窝囊,不如把你宝座让哥来当上几天,总比你这厮出息的多!
心里骂是骂,但面上依然风轻云淡,抽出一根烟往王德阳那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