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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穷笑着叫了一声:“徐阿姨。”
徐阿姨又转身推了推身边的唐正中,提醒道:“老唐,小穷和英扬一起过来了。”
“哦。”
唐正中头也不回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啊,他们俩还用得了这么客气。”
“也是哦。”徐阿姨愣了下,似恍然的点点头。
左穷和唐英扬都被徐阿姨这鲜有露出的小可爱逗笑了,徐阿姨羞恼的冲他们道:“还愣着干嘛,坐着吧。”
唐正中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香烟,电视内正播放着一出港台的一部言情剧,徐阿姨给左穷倒了杯茶,马上就专注的投入到电视节目中去了。
左穷跟着看了会儿,笑道:“唐伯伯,您啥时候也喜欢看这些苦情剧了?”
不在唐正中身边工作了,左穷也没那么多的规矩,说话也放松了许多。
唐正中无奈的笑了笑,看了旁边一眼,悄声道:“你徐阿姨非得让我陪着,说是给大脑放松,我一听剧中人说话,头皮就发麻,哪有放松的下来。”
左穷和他相视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唐正中起身指了指外面:“咱们外面谈,别耽误你徐阿姨和英扬看电视!她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电视节目了。”
左穷扭头一看,可不是么,英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说话了,原来是被电视里面的眼泪吸引过去了,撅着嘴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真是可怜。
左穷应了一声,端着茶杯跟唐正中来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在一颗大树下面坐了下来。
唐正中看了左穷几眼,微笑道:“顺路来的吧?”
左穷装作一副惭愧的模样,摸着鼻子笑道:“唐书记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猜到我来的目的!”
“你啊!”
唐正中指了指他的鼻子,苦笑道:“油嘴滑舌,下去没几天没变得成熟些,反而……你现在成为了下江县县委副书记,要表现的稳重一些。”
左穷嘿嘿笑了笑,点头道:“嗯!”
唐正中看看天空,轻声道:“去下江也不错,我离开之后,行西的政坛肯定要面临一场风雨飘摇,下江也算是一个避风港。”
左穷愕然了下,不过面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只是紧皱的眉头看得出心中的忧郁。
唐正中心里暗暗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说道:“左穷,我很快就要被调离行西,去沿海的一个省份担任省委书记,这件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现在提前告诉你,是希望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左穷摸摸鼻子苦笑道:“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唐正中眉毛一扬,似笑非笑道:“臭小子,这么希望我快点离开,是不是以前被我训斥多了记恨我啊!”
“没有没有!”左穷忙摆手否认,接着解释道:“我看唐伯伯眉间带有喜色,肯定是对这次调动要失去最大的靠山了,但唐伯伯有喜事,我怎么能垂头丧气的败坏了兴致!”
唐正中哈哈一笑,戏谑道:“臭小子说得一套一套,是不是最近又跟算命的学相术了?”
“嘿嘿,只是唐伯伯表现的太明显了。”
“你小子!”
唐正中笑骂了一句,又皱起了眉头,轻声道:“要不,你……”
没等唐正中说完,左穷就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
唐正中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也没在劝。
“如果以后不想在这边干了,或是有什么困难,要及时给我打电话,不要怕丢脸,我们这些老东西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唐正中说道。
唐正中知道自己就算调走,但还有李杨在这儿,凭着左李两家的关系不可能遇到事情坐视不管,但李杨是李杨,他是他。
“嗯。”
左穷鼻音很重的轻轻应了一声。
“唉。”
唐正中苦笑的轻轻叹息一声,这小子先前装着潇洒,到底还是多愁善感的。
不愿沉在离别的伤感中,唐正中笑了笑,轻声问道:“左穷,听说你在下江又出了一回风头?”
“嗯。”
左穷点点头,“和周然拼了一回,他在下江是常务副县长,虽然没我官儿大,但当地的官员都敬畏他三分,我和他有冲突,以后恐怕不会善了!”
左穷把负面情绪丢到一边,把自己的担忧直接在唐正中面前说了出来。
唐正中看了看他,轻声道:“左穷,我送你一句话: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恒不变的只有政治利益!”
左穷愣了愣。
唐正中拿出一根烟来,左穷赶紧替他点上,唐正中抽了口烟缓缓道:“据我所知,下江的话语权并不在周然手里,因为现在他的职务还不够格!当然肯定也不在你手里,虽然是我保你下去的,但游戏总得有规则,会玩的才会赢!在下江,现在的话语权还掌握在农贸春手中,农贸春是个出了名的不倒翁,这个人做事很稳,稳得有些保守,但性格却圆溜的很,为人处世很难让人抓得到把柄,很多人想要扳倒他,最后都是无功而返,这就说明他的能耐,你和他相处要多个心眼。”
左穷点点头,心里大为感动,唐书记身为一省书记,竟然会为了自己这一个小辈,耐心打听对于他省委书记来说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可见他对自己是多么的爱护。
唐正中看左穷听得认真,说,但能在几方面较量中还稳稳保住二把手的职务,就说明他的过人之处,但现在他和周然相斗处于弱势地位,寻求帮助的可能性大增……”
左穷明白的点点头。
左穷听得津津有味,挠着头讪讪就求教道:“唐伯伯,你看我去下江应该采用什么样的工作方式才能快速的打开工作局面?”
唐正中想了想,缓缓道:“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我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那些其实是误导,敢于放火的人必然是掌握话语权的人,不然放火了收拾不了那就是一个笑话!”
左穷心有戚戚焉,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初来咋到,就拿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开刀,只怕还没得到支持,下面的人早就造反了。他的背景还是深厚的,要是没有他资源多的,更是急不得!
唐正中抽了一口烟,又继续说道:“下江县委书记可以放火,县长可以放火,甚至普通常委们也能放火,可初来乍到的人放火就不那么合适,但不放火也不合适,领导需要威信,这种威信的最快最好办法就是简单粗暴,当然这其中就需要得到一种默认,寻找一种双方都有益处的平衡点。”
左穷听得有些糊涂了,但这些都是唐书记几十年的经验之谈,是要慢慢琢磨,慢慢体会的。
唐正中又笑了笑道:“当然咯,还有一种更舒服的方法”
左穷听得眼前一亮,忙问道:“什么办法?”
“如果你只想混满任期,大可以服从命令听指挥,毕竟我就摆在这儿,没人会对你下死手。”唐正中笑着道。
唐伯伯可真不地道,这是明着对自己激将呢!
“当然我看你不会,不过你如果想要有所作为,那就得眼明心亮一点儿,我看你这些都不缺,好好审时度势,前程在望!”唐正中还不忘打劲鼓励一番。
“唐伯伯,听了你这么多话,我算是明白一件事情了。”
“哦?什么事情!”唐正中露出好奇的神色,想听一听这小子的高见。
左穷道:“芝麻小官没人权!”
“你!”
唐正中没想到他说出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来,气的哭笑不得。
左穷见老爷子那个吹胡子瞪眼,心里直呼罪过,气坏了老爷子身子,那唐家大小姐还不得千刀万剐了自己,忙叹了口气道:“唐伯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我就一芝麻小官,权利啥的还在争取中。”
他想说的是没有,但那样又太过明显,不就是抱怨自己这个唐伯伯不给弄个好差事么!他可是一个含蓄的人。
唐正中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不尽然,任何一个组织结构都充满了派系斗争,这是我们国家的官场特色,避免不了,你去下江县,首先面临的就是容身的问题,只有和他们融入到一起,才会有立锥之地,说简单些,就是站队问题,就算你不考虑,也一定会有人拉拢你,看清楚形式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如果看不清,干脆就……混混算了。”
“爸,您怎么老劝左穷混日子啊,人家新官上任,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你不说鼓劲的话,反而一个劲的给打退堂鼓,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唐英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出声抱怨了。
“你别打岔,你不时一直不希望他当官僚么,我这么说不正和了你的意思!”唐正中开口毫不容情。
“可你也没答应啊,既然这样了,我当然希望他能长进些!”唐英扬也面无愧色。
“你懂什么,好好的跳你的舞就好了!”
“嘿嘿,有什么我不懂的,在剧团,我大小也是个官儿呢,你们的那一套我也懂得!”唐英扬笑的得意兮兮。
“哦,什么时候我们家的小唐也当官儿了!什么官儿说给爸爸听听。”唐正中立刻表现了很大的兴趣。
“小班长!”唐英扬答的清脆又响亮,白净的脸蛋满是意气风发。
“滾!”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场哪个爆的粗口,事后唐正中一股脑儿的推到了左穷头上,说一个堂堂的省委书记怎么会这么没素质!
经过唐英扬这么一插科打诨,谈话的气氛又重新活泼了点儿。
等唐英扬听得无趣自动离开,左穷才道:“我只是个主管很多,但又管不了的小官,我以后尽量不多管闲事!”
唐正中不置可否,说道:“什么都不好干,你踏踏实实的干两年,有什么难处,我会帮你!就像前面所说的,不要怕丢脸,现在的世界就是任何能利用到的,这都是一个人实力的体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