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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才选择回家。将身子好好地洗漱,将所有的污垢都洗去,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体体面面地离开。
跌跌撞撞一路上林燕想的都是这件事情。
是以林燕掏出钥匙的那一刻手发抖了。
开门整整花了两分钟时间,有几次钥匙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但不管怎样,门总算开了。厨房和客厅都没有亮灯,说明许义没有回来。林燕既宽慰又纠结。
林燕估计许义被武良他们送去卫生院了。这样也好吧,自己这么不堪的样子没被许义看见,轻轻悄悄地离去,未尝不是好事。
可偏偏眼泪很不争气,簌簌地往下掉。
和一切告别。一流小站首发
会有多么不舍。
这只有一次的生命谁不珍惜呢?
然而,她已经没有理由不结束这宝贵的生命。
她什么都想过了。包括儿子。
好几次濒临绝望的悬崖,都是因为儿子她才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了。要说不舍,儿子是最不舍的吧?
而她似乎早就做了准备,在一个星期前就把儿子送到了母亲那里。
她不想让年幼的儿子看见父母的磕磕绊绊,她更不想让将来成年的儿子为母亲的行为感到不耻。
眼泪是怎么流都流不完的,只有生命终结了,泪也就流尽了。
找出那一套粉色的裙子,林燕走进在院子里自家搭的淋浴间。打开水龙头,任自来水从头上浇落。自来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一同滑落。
这娇美的身躯,这凹凹凸凸的身段,这傲人的隆起和这深幽的回落,是她最最引以为豪的资本,如今,她说不出有多恶心。
她不停地冲洗,反复擦拭,好似所有的羞耻,所有的不堪都能随着流水流走似的。
林燕在淋浴间里差不多呆了二十分钟,那嫩嫩滑滑的身子被她擦洗得红红的。
对着镜子,想着接下去的一步一旦实施,什么都会结束,泪水不禁又一次涌出眼眶。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贪恋,都要抛开了!
忍不住趴在镜子上哭了两分钟,狠一狠心,走出淋浴间。
跌跌撞撞进卧室找到那根雪白的绸带,慢慢地打好一个活结,然后走到厨房,先将外门锁死,将厨房那扇对外的小窗户关死,再找来一张方凳,站在方凳上将绸带挂在厨房正中的那根屋梁上,把脖子套进那个活结,最后把脚下的方凳踢开。
……
蒋村中学门口。柱子上的照明灯已经熄了。
“那就这么说,”许义道,“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报案,举报蒋孝泉开赌窝,放高利贷,祸害我老婆。”
“还指使社会青年殴打迫害人民教师。”程垂范补充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自取其辱。”武良仍旧坚持他的观点。
“但我懂程兄弟的意思,就算是去自取其辱,这一步棋都得走。走不通了,再走下一步棋。”许义道。
“对。”程垂范道。
“走下一步棋?都已经被将死了局还能走下一步棋?”武良摇头。
“我回去了。”许义往左拐。
“把措辞想好,免得见了派出所的人说不出话来。”程垂范提醒道。
“我会的。”
程垂范和武良看着许义走去家属房。
“一个好好的家庭被搅得鸡犬不宁,蒋孝泉真他妈不是人。”武良感慨。“但去派出所真的没用。”
“去了再说吧。派出所,不就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吗?”
“你初来乍到,根本就不懂这个社会。”
“我不跟你争了。我也回去睡觉了。”
“你回去?你回哪去?”
“糟糕,”程垂范拍头,“我叫雨琦在招待所给我开房间,我竟然把这件事忘了。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人?”
“招待所现在哪还有人?你不看几点了?”
“说不定雨琦还在等我。”
“做梦去。她爸妈守她守得那么紧。我说了,我就委屈我一个晚上。”
“只有这样了。走吧,去你的单身间,武哥。”
程垂范和武良往右拐,还没走两步,校园里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
“是家属房那边!”程垂范回转过身子。
“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看。”程垂范撒腿往前跑。
“你个程垂范,怎么这么爱管闲事?”武良咒了一句,也跑起来。
几秒钟,程垂范便到了拍门人身边。
是许义。
“怎么了,许大哥?”程垂范微喘着气息。
“门被锁死了。打不开。灯却亮着。”
“你是说嫂子已经回来了?”
“我怀疑她……”
“那还犹豫什么?”
“干嘛?”
“踹门哪。你让开。”程垂范往后退了两步,接着往前对着厨房的进门踹出去一脚,门“哐”的一声开了。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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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不一样的思维()
许义冲进厨房。
林燕笔笔直直地悬挂在屋梁上,一席粉红色长裙。
许义呆立不动,大脑里“嗡”地一声响。“林燕,你这是干嘛?你这是干嘛?!”
程垂范也是吃惊不小。这是什么架势?上吊自杀?好在他比许义冷静,径直冲过去,一把抱住林燕下垂的双腿,然后往上托。
蒋村中学的家属房的厨房建的非常低,而程垂范又相当高大,他这么一整,那套在林燕脖子上的活结已经不起任何作用。
“许哥,快,快把活结打开!”程垂范提醒道。
“我来,我来!”后赶到的武良冲了过来。他端来另一张方凳,扶着程垂范的肩,站在方凳上将绸带的活结打开,然后将绸带扯下来。
林燕咳了两声,慢慢地睁开眼睛。她的脸颊因为憋气涨得通红。
“我,我这是在哪?”林燕一脸的茫然
“在哪?你以为去了天堂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许义眼泪簌簌往下掉,双手接过林燕,抱着林燕往客厅走。
程垂范和武良跟着许义走进卧室。武良帮忙把卧室的灯打开了。
许义把林燕放在床上,用被单盖住林燕的身子。
“我没有死吗?”林燕的眼珠子转动。
“如果你死了还能说话吗?”许义哽咽,“你不可以这么做,知道吗?”
“许义,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了。”泪水从林燕的眼角流出来。
“我,还有儿子,都不值得你活下去吗?”许义的声音发颤。
“我这么不堪,已经不配为人母,也不配为人妇。”
“不!不!!那不是你的错!那全他妈的是蒋孝泉的错!”许义近乎崩溃。
“是啊,人们不总是说好死不如赖活吗?”武良的鼻子有点酸,“你走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许义呢?当爹又当妈;你儿子长大了,向许义要妈妈,许义到哪给他妈妈?”
“孩子没有了母亲是很可怜的。”程垂范也劝道。
“这是……”林燕问道。
“他是今天来蒋中的新同事。他救了我,也救了你。”
“吴磊说一个叫程垂范的救了你,就是他吗?”林燕看着许义。
“对,就是他。”
……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个农人来找程垂范。那是王雨琦安排过来清理杂物间的。
“那些废弃的桌腿凳腿你都可以拿回去当柴火烧,不要的东西送到垃圾窖去。翻漏需要加的瓦片,你看谁家里有,买一些过来。”程垂范嘱咐农人。
“好。小程老师啊,你找我做这种事真找对了,我包你晚上就可以住进来。”农人四十几的年纪,给人很精明的感觉。
“拜托了。”
嘱咐完农人,程垂范决定去教室转转。利用非课堂时间去教室走走,最能了解班级状况,也最能贴近学生,这是程垂范在省城中学实习的时候一个经验老道的班主任教给他的经验。
还没有到上早读课的时间。初三(2)教室里差不多只有三分之一的学生在。蒋灿在。童昱,卢胜利也在。他们已经把桌子凳子都搬过来了。三个人坐在最后,都在大声地朗读英语。
先斩后奏。这两个家伙斩了也不奏。
程垂范心里那个气。但他并不表露出来。这不是小孩子的错。错就错在那个蒋廉忠。
程垂范走近那几个凑在窗户底下聊天的学生,询问他们的姓名。昨天晚上睡觉前他向武良要了一份名单,强记学生的名字。全班四十几个学生,名字记得**不离十,可名字和人对不上号。他试着对一对。
也许是昨天程垂范的行为太有威慑力了,这几个学生吓得脸色都有点变。
“没关系,你们接着聊。不是还没到早读的时间吗?”程垂范试图缓解大家的紧张感。
也许是听见了程垂范的声音,也可能是猛一抬头看见了程垂范,蒋灿把英语书一放,一阵风跑了过来,猛拍程垂范的肩,道:“程大哥,你开心不?我昨晚就转过来了。”
程垂范直起身子,扫了蒋灿一眼。这小姑娘真的太可爱了。说话压根儿不注意场合。故此他故意绷紧脸,道:“请注意影响,蒋灿同学,什么程大哥,我是程老师。”
蒋灿做了个鬼脸,还吐了吐舌头,道:“是,程老师。老师,你过来一下,到我桌子边来。”
“有什么事吗?”
“我向你介绍两个同学。”蒋灿伸出玉藕一般的手臂连拖带拉将程垂范往后扯。
卢胜利和童昱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斜眼看着程垂范。
“就这两个。”蒋灿指着卢胜利他们,“我的铁哥们,看我转过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