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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
“我听我妈说豹哥的父亲就是蒋顺义整死的,是吗,胡伯伯?”徐广盛插话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胡良汉的心情有了变化。“前面我跟大家说了,我们国家一解放我和我哥就被打到了,好在也没什么严厉的惩罚。但到了六十年代,情形就不一样了,我们被重新揪出来批斗。”
“当时好多人都重新被批斗。”徐广盛道。
“是啊,只要有点问题的都揪出来批斗。蒋孝才领导这一场运动。蒋村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抓了二十多个。”
“哪还有什么后来?当然是游街批斗了。我和我哥都被揪出来了。正好是冬天,全都住牛棚里,连盖身子的东西都没有,”胡良汉眼睛有点湿润,“当时我哥身体本身就孱弱,被冻了几个晚上,就得了重感冒,没能及时吃药,转为肺结核,得了肺结核还要游街。没过几天我哥就吐血死了。”
“这也太悲惨了。”卢佳骆摇头。
“所以说,胡志豹的父亲说是蒋顺义害死的,也可以说得过去,说不是他害的,也说得通。毕竟当时有那么多都被批斗了。只有我哥死了。”
“说是时代的牺牲品更准确一点。”程垂范道。
“是啊,准确说是那一场运动的牺牲品。”胡良汉道,“总之,从那以后我们胡家就夹着尾巴做人了。”
“后来有关那封信还有没有新的消息?”
“没有了。这之后再也没人提起那封信。所以才有人推测可能是这封信的缘故。”
“我觉得百分之百是。心里面肯定有什么不能外说的事情。你们觉得会不会跟今天蒋顺义要霸占学校这块地皮有关心?”程垂范提醒道。
“按说没有关系呀?”胡汉良道。
“会不会学校这块地皮里有什么东西,比如矿石呀,什么的?”卢佳骆猜测道。
“说不定含了黄金呢。”王向鹰道。
“我也这么想过,可又觉得不可能。但听胡伯伯说那个t的高级官员对这里的土壤感兴趣,我觉得又有很大的可能。”程垂范道。。。
“问题是,仅仅是矿石的话,哪里没有?”徐广盛持反对意见,“就算是金矿t也有很多呀。一个高级官员有必要这么感兴趣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广盛。”王金根道。
“这么一说,我们全都糊涂了。”程垂范道。
“只有那个蒋老头子自己知道。”
“那就只能盯紧一点。”王向鹰建议道。
……
下午薛瑞与程垂范等人分手之后径直去公安局她父亲的办公室。薛瑞走进办公室便把门关了。
薛琦贵笑道:“你好像越级了。还关公安局长办公室的门?”
“蒋村9。07杀人案已经告破。”薛瑞直奔主题。
“不是早就告破了吗?今天是审判的日子。”薛琦贵道。
“是真正的告破,薛局长,杀人犯并不是章茂北后来送来的武良和孙美凤,而是我当天晚上缉拿的一个叫蒋孝林的,这个人第二天就被蒋海清放了。”
“蒋海清是你称呼的吗,我都要称呼他蒋局长。”薛琦贵板起脸孔道。
“不是我不尊重他,而是他的行为不值得我尊重。我早就跟您说过这个人表里不一,您还是无限度信任他。”薛瑞道。
“你手里拿到证据了?”
“我今天越级来找您是希望您批准我负责本案的调查审问工作,因为蒋孝林确实是我缉拿的。”
“这个没问题,我批准就是了。我是问你,你说是有直接证据吗?”薛琦贵看着女儿道。
“证据很快就会有了,”薛瑞回应着父亲的目光,“我不妨告诉您,蒋村乡的章茂北,刑侦的盛旭华,都难逃干系,而操纵者就是蒋局长。”
“形式真有这么严峻吗?”薛琦贵这才引起了重视。
“章茂北有故意放走嫌疑犯之嫌,盛旭华则用了非常手段讯问孙美凤和武良。”
“好,我马上派人给你批文,让你负责这个案子的调查与讯问工作。”
“谢谢薛局长。”
……
拿到批文之后,薛瑞先回了趟所里,把同办公室的老刘叫上,这才开车去看守所。
“蒋局长有交代,任何人见蒋孝林都要见他的批文。”负责人道。
“你看这个批文行不行?”薛瑞出示她父亲刚刚给他下的批文。
负责人接过批文仔仔细细看了两遍,“呵呵,薛副所跟我开玩笑呢,这个当然行。”
“我是特意来提审蒋孝林的。你把蒋孝林带到审问室。”
第204章 出乎意料的表白()
胡志虎代销店里,酒足饭饱之后,大家陆续撤去。
卢佳骆借了一辆自行车回舒家,程垂范没有忘记嘱咐卢佳骆一有和吴霍钢的相关消息,便第一时间告诉他。
卢佳骆说会加强与宋璟贵和邱冬生电话联系。
武良至始至终没说几句话,酒却闷闷地喝了不少。
王金根迟疑着没有那么快离开。
“你是要和我说豹哥的事情吗?”程垂范问道。
“还是程兄弟看出了我心思,只是你刚把志虎大哥的事情解决好,又让你为豹哥的事费心,有点不好意思。”
程垂范在王金根的肱二头肌上来了一下,“你以为豹哥就是你的大哥吗?他也是我程垂范的大哥。明天我就去找罗佳华,让他去舒家带人。黄高德应该还在蚊子和大头的手里吧?”
“应该还在,”王金根道,“黄高德答应了会配合调查的。”
“所以我觉得王向鹰脑瓜子真好使。”程垂范由衷感叹。
“你一向不就看好他吗?他确实精明。还有一件事要和程兄弟商量,豹哥那些山应该请人挖了,这几天都没有动工。”
“哼,又打我钱袋子的主意了是不,”程垂范笑道,“你让那些做事的放心做,工资不会少一分。”
“我要的就是程兄弟的这句话。我走了。”
“我看你比王向鹰还精明。”
王金根一走,店里就剩了孙美凤,武良和程垂范三个人了。
都坐在桌子旁,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好像过了一辈子。”还是孙美凤最先打破沉默。
“感觉什么都经历了。”武良道。
“武兄弟你是完全被我拖累了,”孙美凤脸上带有淡淡的忧伤,“我也傻,竟然相信了那些警察的话。”
“那些刑侦狗,一个个都不得好死!”武良忽然无比激动无比愤慨起来。
“武哥你放心,薛瑞会让他们接受处罚或处分的。我敢肯定,现在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惊弓之鸟。”
“武兄弟你脸上的疤痕……不能消除吗?”孙美凤关切地看着武良道。
“呵呵,”武良干笑两声,情不自禁摸了摸疤痕,“消不掉也好,是一个印记,永远抹不去的印记。”
“我们俩,哎,怎么都那么傻?”孙美凤苦笑一声。
“这些事就不提了,”程垂范见大家凄凄切切的,便转移话题,“明天我们仨约个时间去看望胡大哥吧。”
“你不说我也要去,”孙美凤道,“志虎埋在哪座山我都不知道呢。还要把晓奕带去。”
“就明天中午吧,大家都有时间。”武良道。
“就这么说好,”程垂范站起身,“嫂子你早点休息,我和武良去招待所了。”
“去招待所干嘛?”孙美凤和武良都看向程垂范。
“忘了和你们说,你们在看守所的十几天,发生的事可多了,”程垂范重新坐下来与两个人例数发生的各项大事情,“对啦,我买草席这些生活用品的钱都还没付呢。”
“程兄弟你还提这个事?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你的恩情。”孙美凤脸红道。
“行。武哥,走吧?”
“我……”武良沉吟片刻,“程兄弟你在,也没有外人,我有个想法要跟你们俩说。”
“什么事?”程垂范问道。
“嫂子你还记得志虎大哥的吩咐吗?”武良眼圈已经红了,当然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我怎么不记得?”孙美凤哽咽道。
“大哥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开,说把嫂子托付给我,还有晓奕。”
“这还用说吗?以后嫂子的事,晓奕的事,都是我们俩的事。”程垂范很有豪情地道。
“不是这个意思,”武良道,“我的意思是,我打算搬过来和嫂子一起住。”
“武兄弟?”孙美凤格外吃惊。
“你是说和嫂子一起生活,一辈子照顾嫂子吗?”程垂范问道。
“我在看守所里的号子里已经反反复复想过这个事情。完成志虎大哥的重托,最好的就是在一块生活。那时我料定自己要判刑,就想着如果我出狱之后嫂子还没有结婚,那更说明是天意。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出来了。”
“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谈这件事了,对不?”
“所以我并不是一时的冲动。”
“我怕你会一直生活在志虎的阴影里。”孙美凤喃喃道。
“我相信志虎大哥在天之灵也会支持我的。”
“这里面有很多麻烦的,”孙美凤说出心里的顾虑,她内心的感动自不必言说,“你还是头婚,你比我小,你又是有工作的,我还有晓奕。”
“也就是说会有很大的社会压力,”程垂范道,“但如果大嫂也中意武兄的话,这些就都不是问题。这反而会成为一段佳话。”
“要过一段时间。”孙美凤声音很轻。
“也就是说嫂子答应了!”武良喜出望外,“我最担心的就是嫂子不答应。”
“你还嫂子嫂子的,该叫美凤了。”程垂范提醒道。
“是,应该叫美凤,美凤。”
电话铃很是适宜地响起,程垂范趁机道:“你们两个聊聊,这绝对是薛瑞的电话。”
……
程垂范走去收银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