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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雨靴跑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程垂范真被逗开心了。
“很奇葩吗?”蒋灿十个手指头交错合在一起放在胸前,轻微摇着头,很是可爱,“下雨天穿雨靴跑步很正常呀,难道还穿球鞋跑步,你以为是水泥路吗?”
“貌似有道理,可是我没有时间。”
“不行,今天你怎么样都要陪我。”蒋灿当即嘟起嘴,“你都有四天没有陪我跑步了。”
“喂,蒋灿同学,你可不要胡搅蛮缠。陪你跑步不是我的义务。”
“你答应我每天早上陪我跑步的!”
“我答应了吗?”
“我还会骗你吗?什么臭记性。”蒋灿嗔道。
“就算我答应你,我也没有雨靴呀。”程垂范找客观原因。
“你看,”蒋灿从她的书桌里拿出一双雨靴,“跟我来这招,我早防着了。我爸穿的。”
程垂范瞬间觉得一股暖流流经全身。
“全校人都会觉得我们发神的。”程垂范一边穿雨靴一边道。
“我才不会在乎别人的说法。”
……
砂石路上,其实并没有什么淤泥,只是有较多的积水,遇见积水跨过去,或者来一招“蜻蜓点水”,还是有一定趣味的。
一路上,都是蒋灿的笑声。两个人,与其说是跑步,不如说是嬉戏。
程垂范也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这么放松真的要感谢蒋灿。
自然是这半个月,他面对的事情太多了!
距离学校一华里处,砂石路边有一块平地,两人在平地上停下来。
路边的水沟水声潺潺。山丘,田野,林木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的,看上去格外清新。
程垂范把范希华教练教他的一套吸气运气的方法过了一遍,又做了一遍打斗的基本功,感觉全身都舒畅无比。
蒋灿看得痴了。
“你发什么呆?”程垂范一个标准的收气收腹的动作。
“我在想这是独属于我的幸福时光,我要好好地享受。”
“有这么夸张吗?”
“而程大哥每每很残酷地剥夺。”
“那是你程大哥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程垂范道,“回学校吧。”
“k,”蒋灿脸上重新绽放笑容,靠近程垂范挽住他的手臂,“人不能太贪心,对不,程大哥?”
“有时间我都会陪你跑步的,”这一回程垂范没有推开蒋灿的手,“确实是事情太多了。武良老师还在看守所,案子没有破,胡志豹又进了看守所。昨天晚上学校又出了鬼,把蒋廉川吓坏了。”
“我听我妈说了,我妈还不让我来学校呢。”
“不让你来学校?”程垂范诧异道。
“是啊,怕被鬼缠身。薛大娘就说蒋廉川是鬼缠身,所以高烧不退,说胡话。所以村里有好几个今天都不来学校了。”
“哦,我没料到负面影响会这么大。”
“程大哥你相信有鬼吗?”因为一潭积水,蒋灿撑着程垂范的手臂往前跨越。
程垂范配合着一个跨步。“你呢?”
“我不相信。”
“昨晚我和邓老师,黄老师在我房间讨论有没有鬼,讨论到一点多。当然是因为我隔一个小时就去校园转一转,才这么晚。”
“你是想去抓住那装神弄鬼的,因为你和我一样不相信有鬼。”蒋村又是一个跨步。
“是这鬼搅得整个校园不得安宁,好多学生都彻夜未眠。”
“黄老师应该相信有鬼的吧?”
“你是怎么推断的?”程垂范有点佩服这个小女子。
“从黄老师平时说话的语言可以推断,她是个有点迷信的人。程大哥,”蒋村忽然停住步子。
“怎么了?”
“我好担心这鬼又是我蒋家人扮的。”蒋灿收起了笑容。
“为什么这么说?”程垂范心里一怔。
“我是有这种顾虑,”蒋灿松开程垂范的手臂,看着程垂范,“就像胡志虎叔叔的死我一直不希望是我五叔干的,可逢人都说是我五叔干的。”
“可你五叔仍旧逍遥快活,而武良和孙美凤却关在看守所。”
“你相信吗,程大哥?昨天胡志豹叔叔焚山,意外烧死了两个人,我竟会想,会不会是我蒋家人做了手脚?”
“所以晚上出了鬼你也担心是你蒋家人装扮的。”程垂范心里又是一怔。
蒋灿点头:“对。我以前从来不去想这些,担心这些,可现在……我真担心这些都是事实。”
“而其中一个很糟糕的因素是,你的程大哥又始终站在蒋家的对立面。所以你非常矛盾,纠结。”程垂范很是理解蒋灿的心情。
蒋灿很难得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声地看着程垂范。所以先哲才会说,人最大的痛苦是因为会思考。
“我并不是刻意要跟你蒋家作对,比如像有些人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王雨琦,我其实是站在正义这一头。”
“我知道,我们就是因为你站在正义这一头才结识的。”
“对,你看这银戒指我始终戴着呢。”
蒋灿微笑道:“因为你不敢不戴。所以我也想好了,我做我的蒋灿,那些都是他们的事情,但情绪难免会低落。”
“那是,因为,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第151章 学校闹事()
程垂范和蒋灿回到学校才发现,原本吃早饭的时间,食堂里,教室里都是拿着羹匙敲击搪瓷碗的学生,原来住蒋村的食堂大师傅半夜不敢起床,等天亮才敢到学校煮稀饭,这时候,稀饭还没有熟。
蒋廉忠第一次这么早来学校。副校长王曦根,总务主任葛世钦,老教务主任蒋孝明,德育主任蒋廉发,甚至连出纳余锋华都到了。
副校长王曦根带着德育主任蒋廉发在食堂维持秩序;蒋廉忠带着葛世钦和蒋孝明在寝室安抚学生。
程垂范和蒋灿分开后径直去寝室找蒋廉忠。
天空云层非常低,眼见着雨又要落下来。
“蒋校长,您这校长真的当得大耶。”程垂范不无讽刺地道。昨晚看见那么些原本极为惊恐的孩子又为漏雨愁烦,程垂范就对蒋廉忠失去了最起码的尊敬。
“程垂范你怎么跟校长说话的?”葛世钦呵斥道。
“您葛主任更没有资格训斥我,”程垂范火往上冒,“寝室漏成这样蒋校长付主要责任,您也逃不了干系。”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什么时候,大家都心慌慌的,你还说什么漏雨的事?”蒋廉忠沉着脸道。
“你不会刻意来整事的吧?”葛世钦反问道。
“对,我是刻意整事,昨晚我一个晚上都在整事,”程垂范极度无语,“我就不相信你们做领导的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们都没听说?哪一个来安抚学生了?包括蒋校长,你们哪一个来了?还不是我们几个班主任在。说我哪壶不开提哪壶,请我蒋校长,我整理我的住房的时候就提醒过学生住的是危房,你们就没想过下雨会漏雨?”
老教务主任蒋孝明道:“开学来一直都天晴,谁会想到这些事?这种话就别说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安定学生的情绪。”
“蒋主任,未雨绸缪这个词您听说过吗?再说,安定情绪也不是在这里。绝大多数学生都在教室或食堂等饭吃。”程垂范针锋相对。
“你们不要理他,”蒋廉忠一脸厌恶的表情,“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我们走!”
雨很是时候地落了下来。蒋廉忠几个人撑起了伞。
程垂范拦在这些人前面,“雨都落了,你们何必在乎这几分钟?我让你们看看漏雨的程度,还会不会说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给我让开,”葛世钦叫道,“雨大了校长就过不去了。你真是个疯子吗?”
“是怕过不去,还是不敢面对?”程垂范根本不妥协,“如果我的行为是一个疯子的行为我就做这样的疯子。”
雨一下子大起来,给人感觉有人站在天空往下泼水。
不一会儿,男女生寝室室内便滴滴答答地这里那里地漏起雨来。
程垂范没有再说半句话,冒雨冲到自己的住房。
他的住房原本与寝室只有十米之隔。
……
黝黑男子蒋孝坤带着家人到学校闹事,已是九点半之后了。
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蒋村之外的学生家长到学校来了解情况,这些家长,有的戴着蓑衣,有的披着塑料皮(那时,塑料皮就是雨披);有的走路来,也有的骑自行车来,但无一例外都或多或少湿了裤脚或湿了袖子,也有个别湿透了全身的。。。
这些家长无一例外都去教师办公室询问情况,也有去校长办公室了解情况的。
全都基于对自家孩子的关爱。
因为是星期六,有的家长坐等孩子放学;也有家长在停雨的间歇就把孩子接回去了。
不说学生无心听课(本来愿意听课的学生就不多),就连老师都无心上课。
教师办公室,食堂,教师家属房,只要有人的地方,就都在议论校园出鬼的事。
真可谓人心惶惶。
蒋孝坤这么一闹,学校师生的心就更不定了。
“廉忠哈,我们一个家族的,这些话按理我不该说,”蒋孝坤的嗓门特别大,手还捂着胸口。“可看廉川一直说胡话,木木呆呆的样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痛啊。”
“可不是嘛,”做母亲的哭哭啼啼,“我真后悔昨天让他在寝室住。这孩子也不听我的话。”
“廉川现在怎样了?”蒋廉忠问道,“你没有去找张医生吗?”
“找了,我还会不舍得这几个钱吗?”黝黑男子表情非常夸张,“那个老不死的,他竟然说我儿子没病?你说气人不?”
“是吓坏了,他查不出毛病也对。”
“那也不能说我儿子没病啊。”
“我摸我儿子的额头好烫手,张医生给测体温,又说正常。”做母亲的叙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