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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航行之时,光屁股马克斯不与魏唐两人同住一间,所以魏将军从容地将“切西瓜”纪录刷到令人叹为观止的一千五百分。而且打从魏将军无师自通了触控功能,平板电脑的操作系统已经无法阻止他的好奇心,每个应用都没逃过他的魔爪。
唐劭明苦笑着关了机,把所有电子设备挨个检查了一遍,尽数锁回箱中。今日算是有惊无险,然而马克斯这种摇摆不定的家伙留在身边难保什么时候变成颗定时炸弹,得赶快脱手,让他物尽其用。
他琢磨着马克斯的去处,突然灵光闪现——何不叫税警总团的孙团座收了这小子?
去年为了调校战车,唐劭明跑了六趟海州大营,被孙立人视同新兵狠操了六回。他看过的资料上说,自1932年往后的六年时间,孙立人一直没有间断对税警总团士兵的操练。而孙氏练兵法除了重视士兵体能,还特别强调射击技能,1933年**48个单位参加的射击比赛,孙立人的税警第4团豪取个人前十名的七个席位,将团体第一也收入囊中。射击勋带上有四颗橡果的光屁股马克斯接受过严苛的狙击训练,闭着眼打得都比唐劭明准。如果发配到岗哨森严的税警总团,有施泰因等人盯着,说不定能助孙立人一臂之力,对狙击手操练大有裨益。
事不宜迟,他用军线电话拨到税警总团第4团团部,给孙立人送“年货”。
听说唐劭明专程从柏林兵营裹挟了一名枪法了得的狙击手给他,孙立人大喜。当他得知饲养马克斯只需出点米面菜蔬,无需给付薪饷之后,却感到不对劲——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劭明,这人没什么古怪吧。”
唐劭明嘿嘿笑着,给他交了个实底:“不瞒您说,这个上等兵枪使地好,但是好奇心比猴子还重,我把他搁在身边总不踏实。下放到别人的部队,生出的麻烦又比益处多。我思来想去,能让这小子安安分分派上用场的,恐怕只有英明神武的孙团长你了。”
“少给我灌**汤。特务连正好要训练狙击手,先让他过来试几天,合用就留下。”唐劭明最初跟税警总团扯上关系是因为一号战车,孙立人忍不住又扯到了战车上。“还有一事。你也知道,紫金山的炮兵学校有邵姆堡看着,梅尔副官也经常往87师和88师跑,他们的战车还有柏林来的技师调校,装甲兵初训颇有进展。海州离南京远,就靠着一本小册子,团里战车队的弟兄一个个被逼得自学成才哪。”
孙立人说得隐晦,也足够唐劭明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税警总团是财政部宋子文建的,军饷装备来源都独立于军政部之外,虽然现在归孔祥熙打理,始终不算蒋校长的嫡系部队。唐劭明与魏将军出洋这几个月,替班的邵姆堡少校跟梅副官遵从蒋校长指示,着重看顾炮兵学校和87、88师的战车营,至于税警总团,顶多忙里偷闲发个电报回几封信,三个专事车辆保全修理的技师也没分到税警总团头上。于是在孙立人看来,嫡系部队强行分走了一半的装备,还在人事安排上厚此薄彼,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岂不要误事!”唐劭明暗骂门阀观念流毒之深,为孙立人他们不平。
“幸好兵工署长官俞大维对咱们团战车上的陶瓷装甲感兴趣,给技术科的人许多便利,新车调校总算过得去。”
俞大维是个懂行的奇人,念完了哈佛的哲学博士,又跑到柏林大学研究数理逻辑,短短数年间已精通弹道学与各种武器构造,称得上通才。而且此人一腔热血,数年前在柏林购置军火时搭上自己的佣金多买了三门大炮,轻描淡写说是毛子商人送的;蒋校长着意让他进参谋本部当少将主任秘书,也被他推辞,辗转数月调入军政部兵工署兼任兵器教官,擢升中将。
有俞大维襄助,唐劭明稍觉宽慰,但他随即发现一个严重问题。“孙团长,我们可是说好的。俞大维怎会认得陶瓷装甲?这才几个月,就教外头的人知道了?”
“唉,这是个意外,我拿性命担保,弟兄们绝没走漏风声!只怪那俞大维眼尖,在团里兵工厂调适新炮,踩着块陶瓷片,端详了一会裂纹,好像就悟出了其中玄机,叫士兵拔枪去射。若不是顾行云机灵,差点教他捅出篓子。最后是他自个言之凿凿,猜中了那玩意是德国人都不晓得的新装甲。”孙立人这回真是躺着中枪。唐劭明用八万美金换回八十辆新式战车,四条子弹生产线和一个待建钢铁厂的事虽说机密,但作为军政部兵工署的头儿,俞大维有份知情。而他跟唐劭明心有灵犀,潜意识觉得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商人不会轻易把老底卖给外国佬,果然兵工厂一游,发现了令他血脉贲张的新大陆。
“也罢。如果是俞大维,陶瓷装甲的事迟早会被他发现。不过他一定会替我们遮掩,所以未必是坏事。”唐劭明口气缓和下来,“至于初训装甲兵,我来劝魏将军,及早增派人手去海州协训。”
“好兄弟,就知道你靠得住!往后你来海州,招呼一声,碗口大的炊饼包子上八个,管饱!”了却公事,孙立人心情大好,冷不丁翻出让顾行云肚子饿瘪的旧事打趣他。
唐劭明也不甘示弱,笑道:“孙团长您要是改行做炊饼西施,冲这碗口大的份量,保准顾客盈门,三天赔个精光。”
“你小子绕着弯骂我是武大郎?”孙立人佯怒。
唐劭明装怂:“武大郎那长相怎能比作西施。”
孙立人转念一想:“那岂不是潘金莲?”
“有道理。”唐劭明一本正经地附和,“炊饼西施非潘小姐莫属。”
等到挂了电话,孙立人才反应过来自己着了道,可惜为时已晚。
从颐和路往百子亭唐公馆,汽车喇叭跟黄包车的铃铛响个不停。快到黄昏,街头巷尾都氤氲着好闻的米面熟食味,阔太太和少爷小姐催促佣人们把采办的大小物事可劲往车上装,行人则拖儿带女,拎着穿绳的鱼、肉、米酒回家忙年,一派喜庆。唐劭明焐着怀里热乎乎的金链子,心思已经尽数飞到家里那温柔可人的芸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某轻松保持住半月更3000+,继续提速。
唐大少与梅副官不忿:这章居然教孙立人占据字数之利抢了镜,下几章爷们果断抢二少奶奶的戏!
下章一名重要人物出镜。
如惊见香艳情节,十八岁下请自戳双目。
第一三一章 偿心愿(中)()
话说唐劭明回国之后立马跟着魏将军回颐和路;并未与家里知会一声,今日进了家门;唐太太立刻眼圈红了,数落小白眼狼全然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家。
唐劭明轻轻抱住他母亲,安抚道:“怎么会,我忘谁都忘不了姆妈。他眼角含笑地看着出落地越发动人的芸芝;有点心猿意马。
芸芝微微一笑;不言语,上来接他的大衣。
唐太太摸摸儿子的脸;问道:“能在家里住几日?”
“三日;在家过年。”
“回来就好。晚上你父亲让劭平把老四也接回来;你千万记着自己是娶了亲的人了,芸芝是个好女人;你稳重些,别跟老四厮混,惹你父亲生气。”唐太太一面说,一面叫下人去请裁缝给唐劭明量过年的新衫。
老四?唐劭明略一思忖,立时想起来了。这人定是娶了电影明星徐来(注:1)的“民国韦小宝”——唐生智的四弟唐生明。
死鬼唐二少的老子唐生智能养得起兵,与他家是湖南永州的豪族不无关系。唐生智的老子唐承绪当过湖南省政府的实业司长,没捞着在战场上施展拳脚的机会,把过剩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实业救国上,办电厂开矿山,家业跟滚雪球似的越做越大,人称唐半城;而这位唐半城的儿子里头,数老大唐生智和老四唐生明最能扑腾,这俩人一个跟各路军阀掐架火拼的“湖南王”,一个是后来潜伏在汪精卫身边的王牌卧底。
不过唐劭明看过的资料里头也提到,他这位情场官场皆得意的四叔交际圈极其复杂,不但与戴笠是两肋插刀的铁哥们,还颇受蒋校长器重,他与后来声名扫地的汪精卫、共党的周毛等人也都称得上私交甚笃。如果说死鬼唐二少的桀骜在他父亲眼中仅限于叛逆逃婚,那么唐生明就是如假包换的黄赌毒三位一体,赌钱、打架、玩女人样样玩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境界。当年唐生智把自个的床拦到唐生明的睡房门口亲自看守,都阻止不了这混球趁他睡着从床底下爬出去鬼混。
“我理会得,姆妈。”
唐太太满意道:“这才像话。你对芸芝好,姆妈便放心了。姆妈还等着抱孙儿呢。”
唐劭明干笑着,感慨我泱泱华夏子民无论哪朝哪代都免不了被催婚催娃的年节习俗:“知道了。怎么不见三弟?”
“你先别去吵他,早晨你父亲又动了手,好容易吓得他坐下来写几个大字,正在房里赶功课呢。这个新生活真是,小娃崽过年还得去学堂。”
唐劭明故作讶异道:“三弟那般顽皮,居然能安心写字?许久没听到声息,一定又玩耍起来了。姆妈不用去瞧他?”为争取更早跟芸芝独处,唐劭明毫不手软地拉唐劭昌垫背。
如他所料,唐太太果然放心不下,亲自往书房去了。
见到芸芝,唐劭明酝酿了七八个版本的开场白最后精简成两个字:“给你。”他从怀里摸出金链子,抬手就往芸芝颈上戴。然而他全神贯注跟搭扣战斗了十数个回合,都无法拿下这精巧的小东西。窘迫间,他正琢磨着用牙去咬,但见芸芝轻描淡写地摸上去,只一拨,就扣好了。
芸芝抚着那金项链,轻声道:“真好看。”
“我老婆自然好看。”唐劭明嘿嘿傻笑,凑过嘴就要吻她。
“叮!叮铃铃!”此种情境下,最煞风景的声音从电话机那传过来。唐劭明不理会,揽着芸芝的腰继续向她逼近。芸芝挣扎起来,小声道:“又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