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劭明一笑:“只要力所能及,定不推辞。办不成的,我也无法。”
“我对你有信心。”古德里安拍了拍他肩膀,心情愉悦地与那中校招呼道,“瓦尔特!小家伙在这儿!”
唐劭明听了这名字,只看了一眼,便反应出这下巴饱满得出奇的壮实男人的身份——古德里安的好友,之后要在这位装甲兵之父和沙漠之狐隆美尔手下任坦克部队指挥官的瓦尔特·内林(注:4)。
他看着内林中校大步过来,心念一动。这个时代装甲兵团的名人,若是再加上一个穿黑衫的迪特里希(注:5),今儿一个晚上他就能见
作者有话要说:1 红章矢车菊为将官,金星白穗为校官。
2 纽伦堡蜂蜜胡椒饼即lebkuchen,13世纪出现,由用蜂蜜、坚果、杏仁和茴香、肉桂等多种香料混合做成,是介乎于蛋糕与饼干之间的点心。制作原料有大量的蜂蜜,同时亦加有胡椒,甜甜辣辣的口味非常独特,其中以纽伦堡姜饼最为有名。
3 卡尔·鲁道夫·戈尔德·冯·龙德施泰特(karl rudolf gerd von rundstedt ):国防军代表人物,对政治无感,忠诚耿直讲义气,喜看侦探小说,魏玛共和国时期官至陆军上将。出生于普鲁士有名的旧贵族军人家庭,家族从军史长达850年。1933年希特勒掌权后因扩军问题与希特勒产生分歧,1938年听闻陆军总司令弗里奇被免职,前去求情,与希特勒再生龃龉。多次任集团军总司令,三次退役三次复出。1940年7月19日晋升为陆军元帅。 指挥过对波兰、法国、苏联战争。曼施坦因、古德里安、隆美尔、莱因哈特、克莱斯特等人都曾是其手下。英国人开庭审问他过去的参谋长曼施坦因时,龙德施泰特要求与他的朋友一起站上法庭并愿意承担主要责任,被英国人拒绝。他虽被列为战犯,然因健康原因并未接受审判。
4 瓦尔特·库尔特·约瑟夫·内林:hring )1934年军衔为中校,二战中擢升至上將,是古德里安的好友,与其一样痴迷装甲作战之研究,后在其麾下参与波兰战役。还曾在隆美尔部队中任非洲军军长。
5 约瑟夫·迪特里希(josef dietrich ):1934年任党卫军警卫旗队指挥官,若干年后率此部队作为装甲先头部队进攻巴尔干半岛,逼降希腊军队。少读书,对政治无感,个矮,火气大;爱飙摩托车,拳击,打猎。是希特勒最亲近的友人之一,与古德里安私交甚笃,与党卫军领袖希姆莱不合。一战期间当过装甲兵,因战功获颁银质坦克作战章与一级铁十字勋章,后退役。1943年任党卫军警卫旗队第一装甲军军长,指挥诺曼底防御作战,后升任武装党卫军装甲兵大将。一次大战时军士出身的迪特里希总像关心孩子一般地善待部下, 士兵们也亲切地称呼他的绰号“塞普”。 因马尔梅迪屠杀战俘事件,战后被判25年徒刑。
103第一零二章 试锋镝(下)()
“这位是我的助手瓦尔特·内林中校。”古德里安把唐劭明推到内林跟前;“两位多多亲近。”
内林早先从古德里安处听得不少这外来和尚的神奇之处;此时存着七分不信三分轻蔑。他在元首宴请国防部高官的筵席上见到这小子真身,张口就给他个下马威。“您就是那个把一号战车搞成四不像ch 直译为既非鱼亦非肉)的中国顾问?”
唐劭明抬手行了个中规中矩的礼道:“正是。我猜您就是那位坚信骑兵部队的先生们会坐视装甲兵把每场战役头功抢走(注:1)的施特来岑绅士,瓦尔特·内林中校。您这两年在部队局四处为那份报告鞠躬尽瘁;一定没怎么关注过美食;错过了鱼香肉丝这道名菜。”
内林是个朴实军人,口才并不出众;冷不防教人一颗糖衣炮弹塞入怀中;怒不得也笑不出;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住。
“小家伙把瓦尔特的老底探听得这般清楚;不寻常。”古德里安没纠缠这事,把两只斗鸡一手一个勾到身前;道;“那菜顶好,瓦尔特,有机会你也尝尝。”
“您的《装甲旅在骑兵作战中的作用》虽然不可能被骑兵派上峰接受,不过说实话,我很喜欢您对侧翼包抄和纵深突破的战术推演。”唐劭明端起那杯白晃晃的牛奶凑到内林眼前,稍做安抚,“恰才都是说笑,切莫当真。期待您的新作,尊敬的内林中校。。”
这个让古德里安魂牵梦萦的高个中尉心安理得地以奶代酒,内林心中霎时绽了一颗炸雷。内林出击未遂被唐劭明擒了七寸,本有些憋闷,然而从千里之外的友邦人士口中听到对自个的赞誉,仍是涌出几分得意,刚刚的愠怒渐渐消散。“您的东西性能挺好,只是瞧着怪异。”
“与它一同出炉的还有几个小兄弟,可惜造型更不讨喜。”唐劭明假作不服,透了星点口风出来,随即做慌乱状戛然而止。“抱歉,我醉了。”
古德里安瞄着他嘴边的白渍,眼珠滚了两圈正要打趣,斜刺里一方印着格子纹的手帕已递到唐劭明跟前,给他排忧解难。
唐劭明余光往那人面上一扫,是张熟得不能再熟的名人头脸。“谢谢,冯·曼施坦因上校(注:2)。”他今晚打定主意扮猪吃虎,能唬一个是一个。
那人三十几岁年纪,眉梢眼角透着英气,面露惊奇却不多问。“路德维希·魏采尔中尉,您父亲的胃药可有带来?”
唐劭明一愣,立时往曼施坦因所指之处望去,但见魏将军倚靠沙发上似在小憩,咬了一半的蜂蜜饼搁到一边,左手僵硬地按在胃部良久不动。
魏将军讳疾忌医,又好在人前逞强,自是疼死也不肯张口。若非曼施坦因心思细密,过会开席定然还要撑着灌酒。
唐劭明顾不得给自己正名,立时拨开缠人的古德里安,大步走到魏将军跟前,挡了众人视线低声道:“长官,可要出去透气?”
魏将军不做声,撑着扶手站起,快步走出宴厅。
待得避开众人视线,魏将军脸上已没了血色。“车!”
唐劭明听得这话,立即把魏将军腰带紧了几分,不露痕迹地护着他挪出元首官邸。
薄皮车顶落了一层积雪,里头冷得冰窖也似。
魏将军用力按着痛处,重重摔到后座上,打着寒战道:“你出去!”
唐劭明不语,跟着钻进去,把这病号强按到自个膝上躺着。他往手心呵口热气,顺着魏将军的衣裳下摆探进去,热乎乎的手掌覆着胃袋揉。
魏将军喉咙里极尽隐忍地唔噜作响,定定地瞧着不听号令的副官,猛然一张嘴,喷嚏打得地动山摇。唐劭明摸了摸魏将军的凉手,脱下外套把他裹紧。
魏将军立即把那衣裳掀开,扭头对着唐劭明的肚皮。“穿上。”
唐劭明摇头,按着任人宰割的魏将军重又裹好,挽了袖口卖力炮制。他这年纪正值火力旺盛,纵是只穿单薄衬衣,不多久仍是热出一身汗,烘得车窗玻璃起了一层水汽。
唐劭明揉得累了,心神一走,忽忆起武侠小说里写过好些诡异的经脉穴道,肚皮上有几个什么脘是管胃的,现下恰好遇见个疼死不吭声的强硬货色,定要一试。他咽了口唾沫,沿着着魏将军肚脐眼摸索上去,也不管上中下脘,乱试一气。
魏将军鼓着肚子抖了两抖,哼了一声:“你这是……挟私报复?!”他严肃惯了,玩笑话里头都带着威胁。
“您不懂,这是中医,打通任督二脉就好了。”唐劭明心虚,装模作样戳了几指,继续老实揉圈。
魏将军抽了抽嘴,教这蒙古大夫一番折腾,兼之挨着个热气四溢的人肉壁炉,一张白脸渐闷出煮蟹色泽。须臾,只听胃肠里一阵翻滚,要命的痛楚居然化成两个嗝儿,跑了。
“路德维希。”魏将军踏上最后一级石阶,停了步子。
“嗯?”
魏将军脸色肃然,带着一丝唐劭明从未见过的忧虑:“记着,如果你还想活着见到你的妻子,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三个人。天知道那些喜欢研究猴子毛色的疯子会不会对你生出古怪的好奇心。”
唐劭明点点头,用心听着。“好。是哪三个?”
“随扈元首左右的党卫军旗队指挥官迪特里希,没脑子的神汉希姆莱还有他的大脑海德里希。”魏将军给他正了领口的扣子,叮嘱道,“肉这么香,穿黑衣的苍蝇不叮一口,就不是贪婪的虫豸了。”
“我会小心。”唐劭明微微一笑,捏了捏从电话里拆下的窃听器尸体,“不过今晚我至少要让希姆莱的大脑发毒誓保证,您的住所里再也不会出现没付费的现代艺术品。”
唐劭明跟着魏将军进了诸人尚未依次落座的宴厅。一披挂整齐的党卫军军官身材矮胖,与旗队里高大魁梧的壮士们反差太过强烈。此人紧随着浅灰制服的中年男人往长桌之首行去,走到古德里安身边,稍一点头与他打了招呼。
唐劭明抿着唇,无须看这灰衣男人标志性的偏分头和小胡子,便已认出这朵生于布劳瑙的乱世奇葩。
四列长桌都摆了硬纸名牌,三桌给勃洛姆堡治下的国防军,一桌归希姆莱统领的党卫军。魏将军拍了拍唐劭明手臂,没多说,自去了龙德施泰特身边就座。唐劭明在最角落里找着了自己的名字,乐颠颠地走过去。
孰料他屁股还没挨着椅面,那桌上的纸片就教人一手揉了。
“魏采尔中尉,您的位置有变动。”曼施坦因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油墨还没干的硬纸,带着唐劭明走到古德里安对面,按着他坐下。
曼施坦因和内林一左一右占了风水宝地,跟古德里安三盏不省油的灯照他一个。虽说右前方还空了把椅子,那纸条上却标着魏将军刚提过
作者有话要说:注:
1 1932年底,内林曾受国防军部队局训练处(即第四处)的委托,研究骑兵部队中使用装甲旅配合作战的课题。
2 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