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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我‘抽’了几鞭子,还命令我把他的皮靴给重新擦干净,再次感谢去世的父亲,他让我从小练出来的擦鞋技巧发挥了作用,那位少校对我擦皮靴的技术很满意,转怒为喜的情况下便让我给他当勤务兵,这也变相救了我一命。
接下来我就在这个少校的身边,亲眼目睹了进入阵地部队遭遇的大屠杀。
发动进攻的土耳其军队和之前老兵们聊天时说的完全不同,在老兵们的口中,土耳其军队还使用着几十年前的老式火枪,火力极度贫乏,同时缺乏对俄**队作战的勇气,虽然最近一年多土耳其军队在作战中获得了不少胜利,老兵们仍然坚持认为土耳其军队不可能有什么进步,军官们的想法也差不多。
但事实给了所有抱着这个印象的人一记耳光,土耳其军队的进攻部队使用了一种古怪的拖拉机打头阵,这种拖拉机比我以前见过的要大好几倍,同样有着两条长长的履带,不同的地方是这些拖拉机车体上包裹着整块的钢板,顶端还有着可以转动的火炮,前部车体还有着两可以转动的机枪,这些火炮和机枪同样用整块的钢板包裹着,看上去就相当结实。
原本我们阵地的前方有着一米多高近百米长度的铁丝网阵列,按照军官们的说法,就算土耳其人动用了再多的骑兵和步兵,也难以跨越这道障碍,只能被拦阻在铁丝网阵列前变成活靶子。
但在这些拖拉机的面前,铁丝网阵列就像是可笑的茅草丛一样被轻松推倒,然后被一截截碾压在拖拉机的车身下,变成一滩毫无用处的垃圾,除了让拖拉机的速度受到一点不明显的影响外,没有起到任何阻碍的作用。
我能看见阵地上的士兵拼命的用手中的武器朝拖拉机开火,但不论是单发的步枪,还是连‘射’的马克沁重机枪,都根本无法伤害到这些拖拉机分毫,只是在抵抗的火力变得较为密集时,才会有几辆拖拉机减速停下来,转动着顶端的火炮和前部的机枪,对着我方火力密集的阵地战壕开火扫‘射’,而那些成为目标的人死的有多惨我就不说了,可以说的是他们在一连串的凶猛枪炮扫‘射’中都丢掉了‘性’命,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土耳其人的步兵在拖拉机后方几百米的距离跟随进攻,将这数十辆大号拖拉机作为最好的掩护和先锋,当土耳其人逐渐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上的防御后,指挥的军官不得不下令退守第二道防线,而第二道防线上的部队却受到了前方溃逃士兵的影响,产生了恐惧的动摇情绪,把我抓着当勤务兵的少校下令,让督战队把第一道防线上过来的逃兵全部枪毙才勉强压住了部队。
这位少校倒是一个相当冷静的人,此时他又给炮兵下令,让炮兵把一些步兵炮推到第二道防线上,试图用直瞄‘射’击的方式来摧毁土耳其人的拖拉机。
可随后步兵炮的‘射’击结果证明,步兵炮打出的炮弹最多只能炸断这些拖拉机的履带,除此之外无法对这些拖拉机造成更多的破坏,因为即便被多发炮弹命中,这些拖拉机还是能够转动着火炮和机枪,朝着我们的阵地开火‘射’击,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
。。。
第129章 小兵谢廖沙的信(下)()
信中的文字到这里为止还算写得工整,而接下来的文字则是明显变得歪歪扭扭起来,看得出即便时隔多日,谢廖沙在回忆中写出这些文字时,内心仍然带有抹不去的恐惧感。。 更新好快。
当发现步兵炮的炮弹虽然无法摧毁拖拉机,却可以通过炸断履带的方式阻止其前进时,指挥部队的那位少校立刻下令,让炮兵将步兵炮的火力集中起来,专‘门’瞄准前进中拖拉机的侧前方,那里正是这种大号拖拉机履带暴‘露’最多的位置。
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很快就有十几台大号拖拉机的履带被步兵炮打出的榴弹炸断,失去了完整履带的大号拖拉机迅速瘫在了原地,虽然还能转动着火炮和机枪扫‘射’着,将试图靠近的我方士兵割麦子一样撂倒,但这些大家伙已经无法动弹,也不可能继续为后面的土耳其步兵开辟进攻通道了。
但我方炮兵使用步兵炮造成的战果也仅此而已了,察觉到脆弱的履带变成了我方集火目标后,土耳其人的这些大号拖拉机开始停止不前,并开始缓缓地向后倒车退了回去,至于那些履带被炸断的大号拖拉机内,则是不知道从什么位置爬出了藏身其内的土耳其人,这些人在旁边拖拉机的火力掩护下,很快就撤到了我们阵地上的枪炮‘射’程之外,而那些瘫在原地的大号拖拉机则很快从内部爆炸起火,迅速烧成了一堆废铁。
而土耳其人跟随在后方的步兵也停下了进攻的步伐,汇合大号拖拉机一起向后撤退,当时土耳其人甚至连已经基本占领的第一道防线也抛弃掉了,看上去我们似乎已经打退了土耳其人的这次进攻,许多惊魂未定的士兵在确认土耳其人已经远离阵地后,都忍不住欢呼起来,表达着死里逃生的庆幸。
阵地上的欢呼没有持续几分钟,军官们就开始继续用皮带‘抽’着士兵们,让他们重新加固已经被严重破坏的阵地,来防备土耳其人的再次进攻,至于土耳其人的大号拖拉机,军官们讨论后一致认为,虽然那的确是一种很可怕的武器,但只要能够用炸断履带的方式阻止其前进,还是可以勉强对付的,只是多耗费些炮弹的问题罢了。
土耳其人暂时撤退后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的阵地上正处于一片忙碌中,士兵们或者在军官命令下搬运着死者的尸体,或者抬走半死不活的人丢在一边,让这些不断翱的可怜家伙排队等着仅有的几个军医挨个治疗,我因为成了那位少校的勤务兵,倒是不用再干这些费力的活,但听着那种断断续续的濒死者呻‘吟’声,还是让我头皮发麻。
于是我就抬头看向了天空,晴朗无云的天空是一片湛蓝‘色’,让我想起了敖德萨故乡的那个大湖,可很快我就在天空的湛蓝‘色’背景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一开始我以为那是老鹰或者什么别的鸟,而空中隐隐传来的轰鸣声被我误以为是这只鸟的叫声。
等到做了俘虏后,通过和土耳其的看押士兵套近乎我才知道,那一天在天空中的黑点根本不是什么鸟,而是一架土耳其人的飞机,之所以飞到我们的头上,是为了给土耳其人的火炮集群提供‘射’击的校正参数。
之前那些几乎坚不可摧的拖拉机的表现,一度让我认为这已经是土耳其人最强的武器了,但我很快发现自己实在是错的离谱,土耳其人手中最强大的武器,正是战前老兵和军官们所认为的土耳其军队弱项:火炮。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是吧,在我们印象中既落后野蛮,又无能弱小的土耳其人,居然会拥有飞的如此高的飞机,而且还把飞机用于给火炮提供‘射’击的校正参数,更不可思议的是土耳其人还隐藏了火炮上的真正实力,这也是我们整支部队快速溃败的重要原因。
土耳其人的那架飞机在我们头顶盘旋了几分钟后,就有大量的炮弹从半空中落到了我们的阵地上,如果说之前土耳其人的炮击能造成大量的杀伤,是因为我们有大量士兵在阵地上毫无防备的放松,火炮的口径其实只是些76毫米的小家伙,数量也只有几十‘门’。
而这一次土耳其人所动用的火炮,却是一水的122毫米口径和152毫米大口径榴弹炮,不但总数超过了三百‘门’,而且‘射’速也高的吓人。当然了,这些火炮具体的口径和数量,同样是做了战俘后我才慢慢知道的。
当第一批炮弹还没有落到阵地上的时候,就有很多机灵的老兵发觉了威胁,他们率先丢下手里干活的东西,钻进了战壕里的防炮‘洞’,而其余的士兵们也在军官的带领下‘乱’哄哄的往防炮‘洞’里爬,当狭小的防炮‘洞’挤满了人以后,剩余的人只能抱着头躲在战壕里祈祷着。
在少校身边的我当然不用去费力气爬那个矮小狭窄的防炮‘洞’,可以跟着他躲在更坚固也更宽敞的指挥所掩体内。
可即便是在指挥所的掩体内,土耳其人的炮弹爆炸声对我来说还是太可怕了,到了后来不间断的炮弹爆炸声像是连成了一片,就算躲在看似安全的指挥所掩体内,我也害怕的浑身发抖,而高度密集的炮弹落地后,让我根本无法去分辨其中单个的爆炸声,似乎在每一秒钟都有大量的炮弹在同时落地爆炸。
与此同时炮弹爆炸的声音似乎也越来越响,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土耳其人的炮兵在修正‘射’击参数,而参数的来源就是空中那架飞机对炮击效果的观察报告,在这种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推移,土耳其炮兵的火力也越来越‘精’准,直接落在掩体上和掩体附近的炮弹也多了起来。
就算我双手拼命的捂住耳朵缩在掩体的角落里,炮弹爆炸时对地面的震动还是不断的将声音传递到了我的脑海里,那种无法隔绝爆炸声音灌入脑子里的痛苦,甚至让我在昏‘迷’前一度想要把耳朵给扯下来顺便说一句,同样在指挥所掩体内的一个参谋军官就这么做了,不过这么做也没能阻止他被爆炸的动静吓成傻子。
一直到了这一天的近黄昏时分,土耳其人的炮击才渐渐告一段落,当逐渐从炮击爆炸造成的眩晕状态中恢复过来后,我们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土耳其人用三百多‘门’火炮轰炸了超过七个钟头,而且还是连续不断的轰炸,这足可以证明土耳其人的炮兵火力强大,和他们拥有的炮弹充沛程度。
跟着少校和其余还能动弹的人走出指挥所掩体时,我一时间感觉自己回到了童年,但并不是我童年里那些美好的回忆,而是那种不小心踩在了棉‘花’堆上,双脚落地处感觉软绵绵的回忆,从掩体出来后,我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掌握不好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