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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的丈夫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后,首先跟慕奶奶问好。慕奶奶装聋作哑不予理睬。慕北青着脸将其他人都往外赶,“都走,看她还闹脾气。”
“姐,奶奶刚好,受不得气。”慕西适当地提醒,慕北的脾气她最清楚不过。
“好了,我有分寸。既然要结婚,就把你在那边的东西都收拾回来。”慕北挥手赶她。
慕西乖乖地和陆若一起离开了医院。她很自觉地先把车开了出来,陆若吹了声口哨开门坐进了副驾驶座,“二西,这次怎么这么有觉悟?来来,给少爷我说一下什么叫三从四德。”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慕西不理会他的调侃。
“很重,”陆若苦着脸说道,伸手比划了一下,“青了好大一片!你要不要看一看?”
“不要。”慕西扭过了头。
“哎哎,看前面,一车两命呢!”陆若示意她开车不要分心,从兜里摸出慕奶奶给的金戒指抛来抛去,“有了这个,可以省下婚戒的钱了。媳妇。”
“谁是你媳妇?”慕西怒视他。在陆若看来却是娇嗔的很,他不安分地凑过去捏她的耳朵,“啊嘞,好红。”
到了慕西租住的公寓楼下,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先和他说清楚。“我要是不愿意,你不能逼我。”
“什么?”陆若惊讶地看着她,她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还真是让他不能理解。
“就是,是,”慕西打开车门下去,隔着玻璃说了句什么,转身匆匆上楼了。
即便听得不是很清,陆若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扶额呵呵地傻笑了一阵子,只怕到时候你迫不及待地要推倒我啊,小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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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吴美美婚礼那天慕西就没回来过,因为没拿钥匙,她便去拍房东叶大妈的门。“叶大妈,你在不在?叶大妈!”她将门拍的“砰砰”响,几分钟了还是没人应。
她不会是又出去打牌了吧?慕西对着对面她的房门踢了一脚:“开门啊!”
她的家门应声开了。
睡眼惺忪的男子以主人的姿态看着她,好一会儿,他笑了,从门后走出,“西西,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慕西看着许亦航,“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许亦航诧异地看着她,再回头看看身后的房间,“这是你的家?这个,不是吴美美的房子吗?”
简单地交谈过后,慕西便弄清了大概。吴美美这个死女人,居然瞒着她把房子租给了别人,这个别人还是慕西暗恋了四年的许亦航。她现在只想把吴美美拖回来掐死!
“你先进来吧。”许亦航邀请道。
慕西发现他还穿着睡衣睡裤,想起那天在机场看到他们三口之家,“你?”
许亦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时差还没倒过来。”他头发有些乱,不过,其他都和记忆中一样啊,但是又有些不同,他看起来,结实了好多。透着成年男子特有的味道。
慕西到门口去换鞋,四处看了下,一个黑色的旅行箱放在饮水机旁边,倒是没有小孩的尿布玩具之类的。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忘了拿钥匙了,刚才是在叫房东。没吵到你妻子和孩子休息吧,不好意思哈。我是来拿东西的,拿完就走……”其实慕西很想摆出一脸幸福的表情说“我也要结婚了,他对我很好”,一想到陆若带着坏笑的脸,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许亦航啼笑皆非地看着她,“西西,我还是单身。”
慕西发现自己散落在客厅里的东西被码得很整齐地放在茶几上,便弯腰去拿,忽然听到他说这么一句话,手一哆嗦“哗啦哗啦”东西全掉了。
许亦航帮她捡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啊。谁给你说的我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他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那天,在机场看到,你,还有女人和小孩。”慕西低声呢喃道。
许亦航想了下,“那天你在机场?我是帮那位夫人拿东西的,她的孩子特别喜欢我,我就抱着他玩呢。被误会了。”
慕西沉默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拥挤的人潮中她总能第一个发现他,而他,却一直看不到她,明明她就在距他那么近的地方。
“那个,对不起。”时隔五年,她终于将道歉的话说出了口。慕西对着许亦航很是卑微地鞠了一躬,“当年是我爸爸不对。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她被扶起来,拉进了一个宽厚温柔的怀抱里。许亦航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西西,你是一直在意那件事,所以,这么多年,才一直不和我联系吗?”
她幻想了无数次,可以这样依靠着他的肩膀,被他抱着。可是,它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实现了,她心里却是空空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当年,慕西喜欢他,行动派的慕北叫嚣着直接扑到,被她强行劝阻。她就像那只最小的美人鱼,选择了躲在暗处观望。这份心思一直拖了三年多,上了大学的慕西在慕北的鼓励下决定要勇敢一回,买了机票直接飞去了他所在的城市。到了学校一打听,才知道他在前一日离开去了美国。
失魂落魄的慕西许久之后才知道,慕忠从慕东口中得知了这件事,直接找到了许亦航,要求他离开。
没什么,慕西当时劝慰自己,逢年过节他还会回来的。可是,他就像凭空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即便是那年,他妈妈病重,弥留之际想见他,都未能如愿。
慕西知道这中间一定有问题。许亦航的身份算不得光明磊落,他妈妈是一位高官的情妇,他从小跟着他妈妈,见他爸的机会屈指可数。再后来,她逼问慕东,慕东才支支吾吾地说慕忠资助许亦航出国,他若没有出息便不准回来。
慕西和慕忠大吵了一架后,给许亦航发了封邮件,告之他他母亲去世的消息。然后,将所有有关他的一切东西付之一炬。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了。
她偷偷地喜欢了他四年。从远远地观望,到后来可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经历了成茧的艰辛痛苦,却无法享受破茧那一刻的绚烂幸福。最终却落得这样一个形如陌路的结局。那时的她不知道该去怨谁,只能怨自己。
许亦航后来给她发了两条信息,一条是“知道了”,另一条是“没事,放心”。这两条短信一直放在她手机里没舍得删掉。
“不是你的错,真的。”觉察到肩上的湿意,许亦航收紧了手臂,“是我爸的妻子,她扣下了我的证件,所以我才回不来。她恨我妈,也恨我。”
当年,他也恨过,怨过。慕忠曾说过:“你这样的身份,让我的女儿喜欢,配吗?”确实,他当时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去拥有,爱情。那是一件多么奢华娇弱的东西啊。
无论当初多难,他总算是挺过来了。他要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还有人。
许亦航低头轻吻慕西的耳垂,情意款款:“西西,和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登场,迦叶挥舞着旗帜吆喝一声。小陆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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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绵密濡湿的吻从耳后蜿蜒至颈间,就在许亦航想要更深一步地需索时,却被慕西一把推开了。
她咬着唇没说话,神情却是万分地委屈和不解。
许亦航自嘲地笑了,曾经刻意忽略她的情意到了自然的地步,连他都疑惑,自己是不是真的非这个女孩不可。这时的他还是认为,只要他肯挽留,她终究会回到他身边来,像往日那般,言笑晏晏,调皮地拿手指戳他脸上的酒窝,说着“许亦航,再笑一个。”
慕西逃进了自己屋里,背靠着门大口地喘气。她抬手摸了摸脖颈,还有些湿,被他的唇碰过的地方血液的流动似乎不再畅通,凝聚在那点点的地方,纠结发热。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刚才,说要和她在一起,他还亲了她!
许亦航过来轻轻地敲她的房门,“西西,对不起。”
百般滋味涌上了她的心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慕西懊恼地蹲下来揪自己的头发,他是旱了太久吧,所以才对她做出那样的行为。早在许亦航牵着另一个女生的手微笑着告诉她:“西西,这是我女朋友。”的时候,慕西便明白,她在他心里,只是朋友而已。
她绷着身子竖起耳朵,就这么僵站了好一会儿,许亦航再没有出声。可是,即便是隔着层厚实的门板,她还是知道,他就站在后面,没有挪动地方。
慕西将自己扔到床上,几天不睡竟然积了层灰,她颇为夸张地大咳了几声。走得时候没关窗户,窗台上的爬山虎的触角延伸到了里面。她翻了个身,拿手指拨弄着爬山虎深红色的嫩芽。
不该是这样啊。在慕西的想象中,许亦航一定是非常冷漠地对待她。为什么变成了重逢后再恋爱的桥段?
她的手机在剧烈地震动,接听后,陆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明天去看婚戒!早起。”接着便是“嘟嘟”的挂断后的声音。
慕西将手机扔到了地上,那支五年未曾换过的手机在地毯上翻了个个滚到了晦暗的角落里。
她失眠了。爬山虎的叶子被她一片片地扯光后,她开始趴在床上数绵羊,一只两只,数着数着,陆若的那张脸又开始在眼前晃。她捂住脸缩起了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地折腾。
清早的太阳摇摇晃晃地爬上来时,慕西抱着枕头仰面睡得正香。
一夜未眠的结果便是她睡了整整的一天。她昏头昏脑地坐起来时,窗外清凉的晨光早已化作了漾漾的晕黄光束。
“糟了!”想起昨天陆若的电话,慕西一下子清醒了,慌忙摸过一边的衣服要换。
什么东西被带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慕西光着脚下了床,弯腰将它捡了起来。是慕奶奶给她的戒指,在夕阳的照耀下发着暖暖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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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若进入会议室时,除去捏着一块奇形怪状的面团津津有味吃着的顾朗,偌大的房子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