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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聊许安就兴奋,怪谁?”
“呸,谁让你跟我聊许安了?”
……
没多久就到了他办公室,许安看我们还在争执个不停,放下书好整以暇地观战,成功地让我们安静下来。
“吵完了?”
“嗯。”我点点头,何烈没啥反应。
“把那堆书搬回班上吧。”许安伸手指了指堆在办公桌旁的那两摞新书,解释道:“必修三讲完后,历史该一轮复习了,那是一轮用的资料。”
等我跟何烈一人抱一叠书站起来后,许安直接让我们走了,还不忘让我给历史课代表捎句话“收齐资料费,三天后交齐”。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我让何烈先走,然后义无反顾转身面向许安,他站在那也看着我,眼底带笑,好像等着我说什么似的。
我坚定地说:“老师我上课说话,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上课,集中注意力。”他只是淡淡地叮嘱了一句,然后说:“看得出来何烈是想学的,你必要时帮帮他也行,两个人一起进步,不要反而被带跑了。”
我尴尬地咬咬唇,不断点头,然后扔下一句“老师我走了”就抱着书跑得老快。
回到家里,我想起要交的钱有点头大,跑到那个小厨房里翻了老半天才找出装着我仅有积蓄的铁罐。
一本存折,几叠零钱,没想过自己会活得这么寒碜。
我捏起手指翻了为数不多的几张十块钱,想了想,又抽出那张神圣的仅有的红彤彤的毛爷爷,咬牙放进了书包里。因为我突然想到饭卡没钱了……咱活得穷,不代表不需要吃饭。
在饭堂点个普通的青菜2元,阔气点加个蒸蛋,一顿饭不超过3块钱。我这么省着花,精打细算地,一个星期下来还可以奖励自己一个鸡腿。有时候下午也可以去饭堂吃吃,因为高三的人要晚自习,再加上全校的住宿生,饭堂总准备着饭菜。而且在饭堂吃也省得我啃面,现在跟夏小天闹僵了又不好意思去蹭吃蹭喝……
我稀里糊涂想了许多,叹了口气,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其实厨艺还不错,只是断水断电的家里添上个煤气灶始终不方便,而且想想饭菜钱,煤气费,让我硬生生掐断了这个想法。
苦中作乐地想了想,现在像我这样过日子的人还活到现在,真是怪事。
跑到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夕阳已渐渐消散,我想得绝对不是风景独好,而是幸好作业写完了,否则哪来的灯光让我写作业!不过由于这是旧楼,有点筒子楼的感觉,密密麻麻扎堆的楼房,前后左右的人家灯亮如昼,也不是很黑暗。
我钻到小厨房旁边的小厕所里随意洗了个澡。这大冬天的,凉水澡确实不好受,不过习惯以后,感冒发烧之类的疾病倒少了许多。我出来后还拎着洗好的衣服,出来后晾在床边窗户外面伸出的铁栏上。
说起现在的生活,沐浴露洗衣粉之类的东西完全是夏小天妈妈友情赠送的,我有些衣服还是夏小天的旧衣服,比如冬天经常穿在薄薄的校服冬装外面的棉袄,就是夏小天初中时候学校发的大大的“校袄”。夏小天几乎没穿过,给我穿时还大了好几圈。
我幽幽叹了口气,希望夏小天只是一时想不开跟我赌气,否则没了她我该怎么活下去……
别人见了我过的生活一定会不相信,但事实上我还就是这么邋里邋遢过了近四年。
我顶着窗台呼呼的凉风,摇头晃脑背了政治文化生化的大半必备内容,然后又学着许安教的,将历史书翻来覆去看几遍,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3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期末考试也越来越近。何烈倒是毫不费力和全班同学打成一块,除了至今还在与我僵持的夏小天。
那天帮我捡试卷的女生,也就是林西绩,不知跟我投缘还是如何,话也越来越多,井然一副好闺蜜的样子。她的同桌是个清秀的男生,叫江恒,乖得很,只有何烈有那个兴趣逗得他面红耳赤。
我每天除了背背政治,翻翻历史书,写写作业,抽空读读拼音,也没什么波澜。
哦,不,还有头疼的一件大事。
选文科是因为以前嗅得许安的书香气,对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感兴趣。但是高一没上过什么课的人,理科成绩如何,不得而知。
而选定文科后,高二仍然要学理科,仍然有物化生的水平测要面对。
每每想至此都让我有种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期末考试在同学们的心里,只是如此:
语数英政史地,还有两个半小时的物化生测验,每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带着去考试的心情,而是不约而同地感慨“哦,到了填调查问卷的时候了”~然后花十分钟涂完答题卡,悠哉规划寒假。
可是我很难得理智了一番,今年六月,就是高三高考完后,我们就要进行物化生水平测。这个成绩也划ABC三等级,却是跟着我们毕业证成绩走的。
虽然体谅我们文科生,题目都很简单,甚至有问下列是钙的元素符号的为***,但是头疼程度绝对不亚于让我们背下一份《人民日报》的所有内容。
说到又一次水平测,不得不提上次语数英水平测的成绩。那次考试我们被所有老师唬着很是重要,其实结果也不会怎么影响毕业,而我,不负众望,拿了意料之中的BCC……
考前布置考场的时候,我在座位上翻找了许久,把这个学期来物化生发的测验卷统统找了出来,立志至少要将题目背下来,总归要拿个像样的分数!
何烈在一旁看了许久,摇摇头,“所有人都当成毫无分量的东西,你那么宝贝干什么?”
“你不懂。”我白了他一眼,“你也翻来看看,总会有什么收获的,许安教我,试卷总是有用的,只有把试卷上有用的东西榨干了才可以扔掉!”
“许安的话你倒是当成圣旨。”何烈毫不留情嘲笑我。
我没理他,细细整理好卷子,把复习该用的书收拾进书包,剩下的书便装进林西绩刚送我的塑料箱里——其实是她新买了一个布箱就顺手给我了——艰难地挪到教室外面去,接着回来把空空的桌子反过来放,背起书包。
我站定后斜了他一眼,“你真是没绅士风度,一点忙都不帮。”
“我是新生,还需要你备受照顾来着。”他悠悠然,完全不把自己多日的逃课当回事儿,脸皮颇厚。
“行了行了,快点收拾桌椅吧!”我扶额。
何烈倒是潇洒,把桌椅连同大堆的书直接放到教室外面,我皱着眉跟他解释“布置考场不能这么随心所欲,桌椅都规定好了balabala”他只是回了我一句“我喜欢”。我见劳动委员也没怎么阻止,就只好随他了。
“走了?”何烈一身轻松,只有我拎着重重的书。
“走吧。”我跟着他从前门出去,路过他倚叠如山的课桌时停了一停,他回头看我,问:“愣着干什么?”
我一把拉住他,满脸严肃:“何烈,我决定拯救一下你。”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从旁边的桌椅随便拿出一个大袋子,也不清楚是谁的,只得借着用一用,到何烈的桌子前帮他翻了个透彻,把考试需要的资料书本拎出来,装进袋子,然后双手递给他。
“你要我复习?”他嗤笑。
“拿着吧,我心里也会好受点,不然看着你这么游荡,哪天肯定会出事。”我苦口婆心,还善意替他分析了一番,“你拿着书,说不定晚上想点别的事情睡不着,然后就摸到这些东西,一时兴起翻了翻,就像猪八戒看见美人鱼,孙悟空看见白骨精,情激难已,醍醐灌顶,发现别有洞天……”
“啧啧啧,啰嗦的要命!”他嫌弃地看着那袋书,最终还是接过去了。
我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表情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跟他下楼回家去了。
= =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期末考试倒是相安无事,考数学的时候,最令人窃喜的是,监考老师是许安……考务处主任一般不用监考,估计他也是暂时代一代某个老师,不过他一进来,我感觉到满考场的考生都不淡定了。
也是,看我们家许安温润儒雅,遗世独立,举手投足皆为风景,自然吸引人。
不过数学考试对我来说,向来只有我绞尽乳汁地复习它,结果数学绞尽脑汁地虐我。尽管它虐我千遍,我却只能待它如初恋!想着自己满腔热血地背公式做题目,结果一上考场就被打得弃甲曳兵,真是憋屈。
但可能是应了那句“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一次我从头做到尾,花了近一个小时,感觉会做的题目一下子就多了起来,甚是欣慰。
待我放下笔,眼神儿不自觉地往许安那里飘了过去。
他监考倒是严肃了几分,少了点俊逸,多了些沉稳,此时他正低头批着什么东西(由于只是期末考试,监考老师并不是完全限制自由的),眼神专注,薄唇轻抿。他突然间皱眉,下颚紧绷,一会儿后又舒展开来,唇角好似勾着浅浅的弧度,那轻笑,让他略显狭长的眼睛里眼波流转,原本的淡雅如竹化为风情无限,我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就荡漾了……
然后他抬头扫视四周,便跟我撑着脑袋红果果打量他的眼神对上了……
我见他俊眉一皱,似乎对我不专心的态度有些不满,忙眨眨眼睛,做出一副“臣妾做不到”的痛苦表情。
而且我确实已经尽力了!
他苦笑,然后严肃地示意我拿起笔,看着我重新做回试卷才低头继续自己的事。
我没办法,从头再一次看到尾,代数法,特殊值法,作图法,推理法,瞎蒙法,抓阄法等等统统一齐上,硬生生算了一个多小时,方法过程蛮横至极,直到考试最后铃声响起,抬头舒了一口气,好像沙场搏杀许久一样,筋疲力尽。
所以说数学考试是体力活。
等考完数学的时候,试卷交了上去,我便出教室整理书包了。没多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