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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孙悟空递着酒杯，冲着老人点了点头，“老头子的交易，真的算完成了？”
“一半吧！”老人笑着接过酒杯，“至于剩下那半，就不是我能做得到的，看他造化喽！”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贾克斯皱着眉毛开口道，“你是在他的脑袋里种了个心魔吧？”
“随便你怎么称呼……”老人头也不回的笑着说道，“求鱼得鱼而已！”
“可是你这样算是毁了他吧？”贾克斯平静的开口。
“那么问你一个问题！”老人端着酒杯转过了身，直直的看向贾克斯，“我，存在吗？”
贾克斯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老人。
老人也没有等贾克斯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对于很多人来说，我是不存在的，对于更多人来说，我是一直存在的！但见过我的人，依然不多，虽然我一直在大路上行走。如果你对生活很满意，即使我站在你的面前，我也是不存在的，但如果你深陷绝望，即使我躲在天涯海角，你依然会跨越时间和空间，把我召唤到眼前，那么问题来了，我，究竟存在不存在？”
贾克斯不回答，依然平静的看着老人。
老人失趣的摇了摇头，重新转回了身子，“所以说，其实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啊！因为我从不残忍！我给别人的，都是他们真心想要的，不是他们需要的，也不是他们必要的……”
“即使代价是与整个世界割裂？”贾克斯平静的问道。
“那只能证明这个世界，并不是他真心想要的！或者说他真心想要的，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老人背对着贾克斯，举着杯笑道。
“你是什么愿望都能达成吗？”黄毛鬼鬼祟祟的凑到了老人身边，小声问道。
老人好笑的看了眼黄毛，“这个倒也不是，具体交易情况，具体再看，基本上所有交易我都会接，但如果你太贪心了，那么你付出的代价一定超乎你的想象！毕竟，最终解释权，在我手里……”
看着老人奸商的嘴脸，黄毛本能的转过头看向阿利斯塔，结果发现阿利斯塔也正一脸茫然的摸着自己的脸……
“比如！我是说比如啊！”黄毛开口试探道，“我许愿让你对我言听计从，付出了我的灵魂之后，再吩咐你把灵魂还给我，你会怎么办？”
“相信我！”老人一脸认真的看着黄毛，“交易结束后，你一定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吩咐！而我，白捡了个灵魂……”
“那……”黄毛倒是没感觉任何恐怖，依然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如果我的愿望是满足我无数个愿望呢？”
老人笑容古怪的看了眼黄毛，“我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和你慢慢玩，逼着你一次次花费你的愿望，然后即使你花费了愿望，我依然能让你永远的囚禁在痛苦之中，毕竟，语言什么的，漏洞太多！而如果我没有时间的话，那就杀掉你喽……”
“还带这样的？”黄毛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人。
“不然呢？”老人摊开了双手，“难道我还害怕接受法律和道德的制裁？”
“那如果我许愿，让我长生不老呢？”黄毛眼珠子转了转，又开口问道。
“相信我！”老人笑着拍了拍黄毛的肩膀，“最恐惧的事绝对不是老去，和死亡！到最后你一定会痛哭着哀求我送你去死……”
黄毛肩膀一塌，然后愣愣的转过身，呆滞的看向自己的肩膀。
“我被你碰到了？”黄毛愣愣的抬起头看向老人。
“不然呢？”老人耸了耸肩膀。
“你能摸到我？”黄毛继续追问道。
“你觉得……”老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我是怎么喝到酒的？”
“那我能戳你一下吗？”黄毛伸出食指指了指老人。
老人瞬间就露出了个无语的表情，“不能！”
然后立刻接着说道：“不用纠结了！我既在这里，也不在这里，或者说我无处不在！”
黄毛茫然的转头看向李青，李青还在竖着耳朵听着声音，然后使劲的满酒吧找人……
思考了三秒钟，黄毛果断的选择抛在脑后。
“对了！”黄毛笑着开口道，“你要灵魂，干什么用？”
“吃！”老人笑着回答。
“炒着吃？”黄毛一脸认真的抬起头。
老人的笑容有点僵……
“蒸着吃？”黄毛感觉气氛不太对，急忙改正道。
“……你如果拿到了别人的灵魂，会怎么吃？”老人笑容古怪的看着黄毛。
然后黄毛就真的低下头认真思考了起了，思考了一会抬起了头，“毫无疑问，煲汤！”
老人瞪瞪的看着黄毛，一肚子话全都憋了回去，憋了半天才回道，“我不吃灵魂……我就是想开一个魔鬼身份的小玩笑而已……”
“那你要别人的灵魂干嘛？”绕了一圈，黄毛再次提问道。
“收藏！”老人认真的回答，跟着又补充道：“夹在书中做书签！”
“哦……”黄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老人，“那失去灵魂后对人有影响吗？”
“没有！”老人肯定的回答，“甚至说轻装上阵，会活的更加舒服吧……”
老人似乎话里有话，但黄毛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倒是旁边的贾克斯皱了皱眉毛。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黄毛思索着开口问道，“其实你并没有拿走别人的灵魂，你只是告诉别人，说他的灵魂你拿走了，没了，然后他也真的相信了……”
“那我……为了什么啊？”老人表情有点呆滞，显然没跟上黄毛的脑回路。
“好玩啊！”黄毛一脸认真的扬着头说道。
老人表情一凝，一口气又憋了回去，憋了半天才冲着黄毛点了点头，“不错！”
第359章 神憎鬼嫌（）
老人默默的转过了头，背对着黄毛，一副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不想理你的态度……
黄毛不自觉，继续使劲的烦老人。
“那个那个！传说中你是瓦洛兰最大的阴谋家，这个是不是真的？”黄毛瞪着大眼睛，很没眼力见的往老人身边凑。
“假的！”老人端着酒杯回复，“我自己一个人快活着呢，我理你们干嘛？”
“那传说一战二战中都有你的身影，你怎么解释呢？”
“有人要做交易，我就出现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人撇着嘴，赶紧又喝了两口酒。
“那你和暗影岛有什么关系？”黄毛在用行为去诠释什么叫十万个为什么。
“没关系！”老人果断的回答，“他们只是亡灵，级别比我低，而且他们限制太多了，连暗影岛都出不来！”
“级别低是什么意思？是比你弱吗？”见老人打死不转身，黄毛一脸好奇宝宝的搬着凳子挪到了老人的面前，然后冲着老人使劲的眨眼。
老人一时间有点无语，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会，还是选择了回答，“只是生物级别有区别而已，弱与强，则是个体的区别，就像瓦洛兰大陆上，公认的最优血统是蛮族的高原血统，和巫族的寒冰血脉，然后是恕瑞玛的沙棘血脉，和弗雷尔卓德的苔原血统，再然后才是普通的人类，包括德玛西亚、诺克萨斯、皮尔特沃夫和比尔吉沃特等国家，大多数都算是普通人种，细分的话还是有区别，但区别并不大，半兽人都是外来物种，个体差别比较大，纯兽人则全是蛮荒遗留下来的血脉，介于神与人之间，算是半神吧，但是数量太少了，而且随时都有可能灭绝，不具代表性，对了，还有班德尔人……”老人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个微妙的表情，“真正论起来的话，班德尔人种才是垫底的存在……”
“这个……”黄毛挠了挠脑袋，“算不算种族歧视？”
“不算！”老人果断的回答，“这是客观事实，班德尔人身高过一米二都算是得了巨人症了，而且看体貌，明显像浣熊多过像人类……”
“这个……”黄毛再次挠了挠脑袋，“算不算种族歧视？”
老人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黄毛。
黄毛讪笑了下，又接着问道：“那亡灵呢？亡灵是什么东西？”
“特定的生物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经过特定的死亡方式后产生的一种比较特殊的生物，称呼起来都是不死族！”老人顺口回道，“也是差别比较大，毕竟生前也有区别！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生物级别代表不了什么，更主要的还是看后天发展吧，真正能站在瓦洛兰大陆顶端的，无一不是天赋异禀之人，血统什么的反而不太重要了，二十年前三个半神被一个人类追着锤的事，我想你们都听说过吧……”
“现在的瓦洛兰大陆公认第一高手赵信，好像就是高原血统吧？”黄毛翻着眼睛看向老人。
“这个倒是没错！”老人笑着回答，“但是其余的蛮族人呢？其余的高原血统呢？说是高原血统已经灭绝了，不过分吧？”
黄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你算是什么级别？”
“我嘛？”老人笑着歪了歪脑袋，还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算是神吧！”老人不客气的回答。
黄毛立刻皱起了眉毛，上下打量起来了老人。
“干嘛！”看着黄毛一脸嫌弃的表情，老人眉毛立刻竖了起来。
“没事……”黄毛撇着嘴说道，“只是忽然有种幻灭的感觉……你算是……死神？”
“别！”老人急忙竖起了手掌，“瓦洛兰大陆的死神是一只羊，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
“神的话，是不是脾气都特别暴躁，一言不合就直接灭世那种！”黄毛在旁边比比划划的问道。
老人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你脑子里的神……怎么跟恶霸似的？神也是人，能沟通的好吧？你有能力踩死蚂蚁，难道你每天没事干就追着蚂蚁踩？”
“对啊！”黄毛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