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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小蝉没想到鸿光竟然对章海雪抱如此大的期望,整个青空大陆现在也只有四名知命,难道章海雪的仙骨还在南珂之上?那倒是能理解为什么鸿光一直对章海雪青眼相待了。
点点头,她说:“那是师门之幸。”
鸿光看着她,缓缓道:“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师祖请说。”
“我要你立下心魔誓,将来绝不做任何可能危害到章儿的事。”
宫小蝉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拧眉:“我不立,难道她打我我还得站在原地让她打?就算她天分比我高也没这个道理。”
鸿光原本一脸肃穆,闻言却有些失笑:“无缘无故,章儿怎会惹你?你也不是个骂不还口的性子……我是要你不得主动挑起事端。”
“这话更奇了,您怎么就知道我会于她不利?”
鸿光静静看着她,宫小蝉脑中电光一闪,忽然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失声道:“她是您的后裔?!”
鸿光沉默,宫小蝉却越发肯定:“那时您说我命格与您唯一的血裔相冲,说的就是章海雪?”
鸿光终于道:“我有愧于她的先祖,不能再让她有任何闪失。当年我迫你离开,如今我不愿再将你逐出九嶷,但你须明白,若有一天我必须在你与她之间作出抉择,我永远会选她。”
宫小蝉默然,半晌,她竖起三根手指,沉声道:“我发誓,绝不主动对章海雪出手,否则要我心魔缠身,永堕魔道。”
鸿光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他点点头,像是松口气,又像有愧于心,顿了半晌,只得一个字:“好。”
宫小蝉垂下手,低眉不语。
鸿光看着她,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想你现在大约不想看到我,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
宫小蝉立刻转身朝外走。
“小蝉。”
她顿住步子。
鸿光缓缓道:“只要你不对章儿出手,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宫小蝉站在原地,幽幽灯光将她的背影映得异常清冷。她沉默了一会儿,背对着他问:“如果在九嶷和章海雪之间选一个,您会选谁?”
鸿光没回答,宫小蝉也没有多等,头也不回地离开。
九嶷和章儿?鸿光苦笑,其实他早已做出选择了,否则他不会同意章儿收她为徒。
修仙之道,他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么至少让章儿得到她想要的。她喜欢珂儿,那坏人就由他来做。
……
三日后,在掌门出关的全员训导会上,鸿光掌门忽然从南珂手中收回了回溯镜,转交给大弟子淮道,又让淮道负责一个月后的九嶷祭天。
鸿光的举动就像一个信号弹,在九嶷弟子中炸开无数窃窃私语。回溯镜是九嶷三宝之一,九嶷祭天三十年一度,向来由掌门或掌门继承人主持,自从一百年前就由南珂主持。
所有人都以为南珂必定是下一任九嶷掌门。
是什么让鸿光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个疑问同样萦绕在宫小蝉的心头,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如果南珂无法顺利继任,他就不可能接触九嶷的核心秘密,同样她也得不到幽冥泉的信息,那么她这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宫小蝉急得夜里都睡不着,却又找不到人可以商量,思前想后,只能偷偷下山去给公仪厌寄了封信,询问他的意见。
她还没收到公仪厌的来信,一个消息却飞遍了九嶷:原本应该在五年后开启的恍惚秘境,突然出现了开启的征兆。
恍惚秘境是青空大陆十大秘境之一,百年一开,里面藏着无数机缘,每次开启都引来各派的争相进入,这次秘境提前开启,入口恰好开在九嶷附近,九嶷给各派送了信息,约定于五日后一齐进入秘境。
终于等到秘境正式开启,早早就守在门前的各派门人却傻了眼:这次的秘境门禁太缺德了,超过结丹期修为的都被丢了出来,也就是说,只有筑基期和炼气期的弟子能进入秘境。
各派不得不临时更换人选,如此一来又拖了三日,宫小蝉也收到了公仪厌的信,信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废话,末了才给出一句:荆戈也会去九嶷,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
宫小蝉气得要命:你有空废话一箩筐,怎么不舍得多写几句有用的,反而让荆戈传什么鬼话?
可惜公仪厌远在天边,她把他骂得臭头他也听不到。到了各派齐入恍惚秘境的日子,荆戈也来了,宫小蝉在秘境入口处看到他——依旧一身碧衫,长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抱着剑面无表情。
宫小蝉踌躇了一阵,还是没过去,想着进了秘境有得是密谈的时间,没必要在这里引人注意,肩膀却突然被人一拍,她回过头来一看,大喜:“红伶?你怎么来了?——你也要进去?”
红伶是她十二岁时认识的好友,真身是一只红狐,平生最爱吃鸡和臭美,最恨别人虐待狐狸。
红伶笑眯眯的:“我跟着叶大哥来的。”
“叶大哥?”宫小蝉一怔,突然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蓝白衫的青年,表情顿时有些古怪。
叶开见她看到了自己,笑起来:“小蝉,好久不见。”
宫小蝉一想,确实好久不见,上次见他时还是在仙门交流大会上呢,说起来炼丹那局她能赢了荆戈,还多亏叶开师父出了个好主意,当下也是弯眉一笑:“多日不见,叶开真君风采依旧。”
叶开是元婴期修为,她喊一句叶开真君再合适不过,但不知为何,听完她这句寒暄后叶开仿佛一怔,再开口时带了几分苦笑:“你看起来也不错。”
宫小蝉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南珂唤她的名字,她没回头地应了一声,正要和红伶两人道别,突然秘境里炸开一声轰隆巨响,宫小蝉只觉得两耳流血似的疼,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股巨大的吸力就将她卷进了秘境中,耳畔传来不知谁的惊呼:“秘境炸了!……”
“小蝉!”
好像是叶开的声音,听着很惊慌的样子。宫小蝉有些迷糊地想,他们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值得他这么为她嚎一声吧?
说到关系好……她撑起脖子努力朝秘境外瞧了一眼,正看到南珂朝她飞来。
他看起来好严肃……有点吓人。
说起来他是元婴呢,怎么进来的?是将修为压制了吗?
他向她伸出手:“把手给我!”
宫小蝉刚探出手,突然一阵罡风刮来,她瞬间被掀出数十丈,南珂的脸转眼就消失在了视野尽头,她抬手摸摸刺痛的右颊:流血了,刚刚被罡风擦了一下。
她的手就那么停在脸边,呆呆的回不过神来,大脑不断回放刚才的情景:那阵罡风刮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缩回了手,但南珂的手却一直伸着……然后那只手被罡风刮擦出大片的鲜红……
她打了个寒颤。
“骗人的吧,你那么厉害……”元婴期的护身真气,怎么可能被罡风蹭一下就……
……因为他是压制了修为进来的,这个恍惚秘境只有筑基期能进……
宫小蝉愣在那里,觉得此刻恍惚得不像真实。
她一直盯着隧道尽头,大概是想看能不能等到什么,然而她却等到的却是另一道罡风。
生死关头,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调动全部精力避开了这道罡风,然后她开始咬着牙往回冲。
一道又一道罡风呼啸而来,身上的伤口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在增加,终于她再也再无法往回走,只能随波逐流不断向前,被卷向不知名的时空漩涡。
不知过了多久,那可怕的风声突然消失了,宫小蝉蓦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向下坠落,下一瞬她跌坐在了一辆花车上。
她愣着,四周的人也呆了。
突然“轰”的一声,什么重物砸在她身旁,宫小蝉扭头一看:“荆戈?!”
花车被他砸出了个大窟窿,荆戈看起来比她好些,但一身碧衫也染上了血色,他听到她的声音时愣了一下,抬头看她,再一扫四下,立即跳起来,警戒地瞪着四周。
他这么快就进入临战状态,宫小蝉有些惭愧,赶紧亡羊补牢地站起来,和他一起瞪着周围的人……然后她发现四面全是银闪闪的紫缨枪,枪头全指着他们,而他们两个赤手空拳……
刷,荆戈召出了一把剑。宫小蝉有些犹豫,怕召出兵器反而激化了对方的敌意,到底还是没召出阑冰剑,先试着说服他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他用剑!”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语气激愤,“是东华教的残党!”
“列阵!”
“列阵!”
宫小蝉有点懵,但敌人都打到眼前了她也不能傻站着,没奈何只好召出阑冰剑,却突然发现荆戈一直没动过,她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荆戈看她一眼,表情有点僵硬:“你的真气能不能运行?”
宫小蝉一怔,接着脸也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完。
☆、小师祖
宫小蝉以阑冰剑隔开一支来势汹汹的紫缨枪,白着脸后退一步。更多紫缨枪正从四面八方袭来,那些紫缨枪不知附着什么仙法,每一击都带着火焰和雷电,失去护身真气的宫小蝉硬接了一招,刘海都被电得竖起。
这些异界人似乎笃定了她和荆戈使不出真气,每枪都只攻不守,包围圈毫不客气地缩小。
敌人这是打算瓮中捉鳖啊。
荆戈退到她身旁,低声道:“先破阵。”
宫小蝉皱眉,她早就留意上了攻击圈最外层那个由十二人摆出的法阵,但那法阵十分古怪,她又需分心应对敌人,一时竟也找不出破阵之法。
“……你掩护我,我去试试阵眼在哪。”
荆戈微微点头,宫小蝉便退后一步,荆戈接下了她正面的敌人,两人且站且退,宫小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法阵。
只是这么定睛看着,心中就腾起一股寒意,她对各类法阵也算颇有心得,看着阵法的效用,竟像是吸取阵中人的真气来壮大己身。这样的阵法听起来仿佛没多稀奇,然而她却清楚,只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