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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星右脚一点黑棍,不退反进,二度激射而来。
而此时,丹田的红流汇聚到最大值,无数细小的红流被汇聚成了一条,犹如一个小绳大小,这还是禁星竭尽全力的后果。
先前那凝气不发的一刀试水的同时也是遮掩的意思,而至于藏拙,对于用两根手指夹住刀势的白袍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禁星此时气血激荡,气机不稳。强行逆势再击,真气翻滚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激射空中的他身体一轻,俯冲势头更强。
小绳红流顿时流转四肢百骸,汇集向禁星右手,霎时喷射而出,覆盖在了刀身上,朴刀剧颤,一股仿若洪荒的气息喷涌而出。
其时,血色刀芒闪耀,自九天之上悬垂而下。
“落日一式!”
禁星一声大吼,最巅峰一刀被禁星劈斩而出,噬魂夺魄,璀璨夺目,刀如其名,落日炽烈,贯与苍穹。
“嗯?”白袍轻咦,眸间精光闪烁,这次却没有伸手指抵挡刀势,口中微张,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被他吐出。
霎时,一个纯白色的光罩覆盖住了他的整个身躯,以此来抵挡禁星的这一刀。
“轰——”
血色刀芒与护罩相触,发出轰鸣巨响。
乳白色光罩下陷,猛地下凹,呲吟轰响不绝。
白袍双手背于身后,抬头看着刀尖颤动的锋芒,尽管在一点一滴地下陷,他也怡然不惧,看着五尺短刀的血色朴刀,他的眸子中显现出好奇的神采。
“吼——”
一股凶狠蛮荒的气息狂暴喷涌,仿佛上古巨兽正在睁眼,沉睡已久的气势正在凝聚,上达天庭,下至九幽,凶戾绝伦!
寸劲再发而下,油尽灯枯的禁星不管不顾誓要破开这乳白色护罩。
下陷劲头再现,护罩呈现出一个大写的“凹”字,瞬间便下降一寸,距离白袍头顶还有三寸远。
禁星看到收获巨大,忍着体内经脉的剧颤,胀痛钻心更是不管不顾,强迫驱使那红色米粒旋转。
非要再炸出一些红丝不可,紫色真气逆行,汇聚丹田,强烈灼烧着丹田,嗡嗡嗡,米粒兀自旋转。
一转之下,禁星脸色潮红,进而红色米粒野蛮任性般猛地旋转开来,丝丝红气再度自米粒溢出。
由丝成线,由线成流,既而再度凝结成一小股洪流,这股洪流顺带着体内紫色真气,狂暴无比般自禁星经脉喷出。
左手刹那激射出一线红流,破体而出,如一道鹊桥搭在银河两岸,渡人也渡法!
“轰隆隆——”
刀身发出震耳欲聋的炸响,声声叠加,轰鸣不断。
朴刀犹如神助,再进一寸,仅余两寸。
“吼……”
第二声无比真实的咆哮自朴刀传出,响彻一峰。
一股有若实质的血腥煞气疯狂散出,择人而嗜。
“嗯?这是?”
徒然,白袍失态失声!
第089章 生死守卫(七)()
失声之后再失态,白袍终于动容,那纯白色的光罩下陷的程度越来越深,距离白袍的头顶只有寸许,血红色刀尖轰鸣震颤,不破其罩誓不罢休!
刀势强劲无匹,吹得白袍头顶黑发向后狂舞,衣袂飘飞,白袍盯着头顶上那猩红的刀尖,似乎在观赏着上面难以区分的红流浮动。
“啪!”
白袍右脚后退一步,脚步声很大,但其抬起的头颅眼眸中却是没有丁点退怯,尽是讶异。一步之下,先是地面那些碎石尽数化为湮粉,然后这些湮粉四散间突兀汇聚,最后化作一抹白光,转瞬抵至乳白色光罩下方。
正处刀尖正中,外物防御加持而来,猩红刀尖不再下陷丝毫,还有后退的迹象。禁星双眸怒瞪,大喝一声,疯狂运转体内不多的寸劲,凝结一股,再发而下。
如此大的动作也仅仅是维持住了颓势,不多时,朴刀一声嗡鸣,禁星连人带刀被抛飞,而这次,他却没有再度借力的可能。
“轰!”
禁星如炮弹般弹飞,轰隆一声,砸在了大殿外柱上,近乎十来丈远,本是裂纹密布的大柱应声而断。
大殿一阵晃动,没有因丧失一根脊梁柱而倾塌,抖落些碎石,撒小些漫天灰尘后便岿然如初,虽体样难看,但终究巍峨。
禁壮急声呼喊而来,一把捞起跌坐在乱石中的禁星,看着持续吐血一脸惨白的禁星,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没有出言安慰,眼神尽是担忧。
鼓声凄厉,一拔再拔。如浪潮一般,叠叠相加。
擂鼓助威的黑妹虽然一直在助威,但也在关注着她心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看到禁星油尽灯枯的模样,她心里很难受,但她不能松懈一毫,体内的真气辅以精气神敲鼓,容不得打乱节奏,一失尽失,只好用声音来宣泄愤懑。
白袍看着禁星,脸上不悲不喜,对他来说这本就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小游戏,他也只是玩玩而已,好奇心这个东西当然经不住时间的打磨。
白袍看着持续呕血的禁星,没有丝毫怜悯,缓声问道:“游戏结束了吗?”
禁星猛地转头怒视白袍,一脸怨恨,脸颊间的肉近乎挤在一块,阴沉如水。白袍中年儒生的言语与儒雅沾不上边,但他的口吻却极为温和,让人找不出丝毫毛病。
禁星正准备止住呕血的趋势,却在抬眼间看到白袍袖口鼓荡一下,仅仅一下,禁星视野内的一名禁氏人员瞬间爆碎,化为红芒被高空大阵吸收,都来不急发出自己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呐喊与控诉。
“不……”
禁星猛地坐起,大吼了一声,嘶声力竭,眼眸竟是在这一刻出现血丝,惨白的脸颊上显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充耳不闻旁边担忧的询问,禁星吃力无比地站起,逸散而开的头发遮住了他整个面庞,起身间那被头发遮掩的嘴角流淌出血线,粘稠而下,无声无息。
“砰!”
一声极为轻微的轰鸣,禁星没有抬头,也不需要抬头,瞬间明了发生了什么,他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又死一人!
握住了身旁的朴刀,禁星蹒跚而下楼梯,一股悲壮的气息在他身上悄然溢出。
在下楼梯的过程中他便佝偻下了身子,似乎抵挡不住体内的伤势,用这个举动来缓解疼痛。满头黑发倒垂而下,好似幽魂一般。
禁壮看着禁壮渗人又悲壮的身影,他双拳握出了鲜血,指甲深陷肉中,相比他内心的痛楚,这点肉体上的疼痛没有丝毫感觉。
哀族不幸,怒己不争。
这便是禁壮的心理状态,浑浑噩噩,打打闹闹十六年,也跟禁星做了十六年兄弟,虽说近三年来禁星受刁难时都是他怒声而出,抱打不平,但是只要在大事上,或者重大的危机上,一直以来都是禁星站在他身前。
第一峰首次试探,虽然看是身处第一线,但是远离了漩涡正中,禁星入测试决赛孤身涉险也绝非是逞能,更多的是想保护大家。
现如今,禁星托着油尽灯枯的身子也要完成这个变态白袍人的游戏,也是想保护大家,又一次站在了风头浪尖,禁星怡然不惧,他怎能后退?!
“轰——”
禁壮抡起大刀,疾冲而来,一刀砍下,破空而至。
“叮——”
一声轻响,被白袍曲指弹飞,一击不成,反受重伤。
白袍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禁壮一眼,始终盯着披头散发缓慢踱步的禁星,眼眸中隐隐间有些发亮,更多的则是不屑,所以目光便有点儿冷。
白袍中年儒生嘴角轻扯,讥笑道:“蚍蜉撼树!”
也不知在说妄想加入战局的禁壮还是披头散发的禁星,但看其狂傲的性格,想必说的便是两人。也是他认可的评价!
禁壮怒喝,轰隆一声再度激射而来,青色刀罡一劈而下,虎虎生风,竟是有了点惊虹贯日之姿,夺目耀眼。
白袍始终不悲不喜的面庞上眉头跳动了一下,禁星透过浓密的发丝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一凉,轰然运转体内刚蓄积不久的真气,身体拔地而起,与禁壮的下方一推一拂,便卸去了刀势。
禁壮不解,满脸疑惑,双双向下方飘落。
禁星缓慢道:“不要疑惑,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气动境肯定不止这些人,你带领部众围而歼之,这个白袍让我来!”
往前走的禁星突然回头,风吹黑发,露出了左眼,眸中透漏出坚定与不容置疑。
禁壮看了一眼,心中一突再突,似乎在这一刻心念百转,最后他点点头,放弃了与禁星并肩作战的念头。
禁星再度底下头颅,黑发笼罩而下,一步比一步缓慢,无比的沉重。悲壮的气息似乎只是昙花一现,一股莫名的威势与迈步间崛起。
我不问道,道自然来。这是道教流传下来的一句噱头,而禁星的父亲禁凡却说并非徒有其表,真实与否得需要验证。
同样,游戏的胜负得需要一个规则,也就是规矩,既然如今规矩在别人的手中,而且这个外人不能抗衡,那么就要懂规矩。
禁星体内的真气,刚才为了拦下禁壮而消耗一空,他感到身体无比的虚弱,若不是佝偻前行,想必早已倒下。
徒留一个坚强的背影不仅仅是为了耍帅逞强,而是形式所迫,禁氏部众虽然悍勇,连测试老者倒下尚且还有坚韧信心再战,这还是禁星多方面运作的结果,而如果他这个作为目前禁氏最高的负责人也倒下,想必士气会一落千丈,至于擂鼓助威想必也起不到力王狂澜的作用。
思及此,禁星内心一颤,不再压抑沉重,那劳什子的悲壮便通通见鬼了。
禁星瞥看了一眼左臂,上面的莲花印记似乎在沉睡,这个玄乎的印记禁星拿捏不准,也没有太过依赖,其实这里面也有禁星恐惧的原因。
这个看似胎记的东西带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与不解,当然还有如影随形的畏惧,印记充满了未知,而未知往往和危险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