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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来给我送信?我问道:“送信的人呢?”
刘泉道:“是个娃娃,想必送信的人不想让老奴看到。”
我点点头,边拆着信边向屋里走去,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雨墨:见字如唔,大理一别数年,弥添怀思,原以为当日离别你已找寻心中所念之人,却不想日后会如此坎坷、身陷囹圄。早知如此,当日我必将阻拦,如今只愿你能冁然于心,溢抹茶香,等君归来!近日得小女一枚,一切安好!顺颂时绥!秦风启上
是秦风的信,他从大理捎来的信,知道他和唐云之间过的很幸福我很是欣慰,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和曾经的那些遭遇呢?
是萧山,难道他从大理回来了吗?为什么又不来见我呢?想必他是恨我的,如果当年不是我执意要离开大理去天池,我想他现在与胡蝶也会如同秦风与唐云之间一样幸福的生活在蝴蝶泉边。
如果我不离开大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是不是有人也会代替我以阿灵阿之女的身份嫁给允礼?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我注定要顺从历史,大理、溢抹茶香我此生终不可能再回去了,但求来生吧,来生我一定要再回大理,回到溢抹茶香的西窗边,静静地沉思品茗。
作者有话要说:
☆、梦断紫禁城
雍正元年的腊月底。宫中下旨举行除夕家宴,我本不想去,但允礼说圣命难违。
可我知道胤禛用圣命便只是为了见我一面。索性这是我最后一次进宫,也向他表明心迹,从此以后不再入宫。
我和允礼商量好,我去景仁宫看望姐姐,待他下朝之后,我们便在勤太妃处碰面。再去乾清宫参加除夕家宴。
景仁宫里姐姐正在看着账薄忙碌,旁边的宫女竟是如意。
见我到来,她忙放下手中的账薄迎了过来,拉着我的手道:“琦儿如今气色好多了。”
我笑道:“姐姐越发红润了许多。见姐姐安好我也便放心了,元寿呢?”
姐姐道:“他怎会日日在我宫中,不过今日指定会来。”
姐姐让身边伺候的人退下,我问道:“如意怎么在姐姐宫中?”
姐姐叹气道:“还不是当日被齐妃责罚,我见她因此而受牵连,日后齐妃必然会心生嫉恨,便求了皇上让她留在我宫里,齐妃嘴上虽然不说,不过背地里可没少骂我。”
我道:“我本就觉得亏欠于她,如此对她也是好的!”
姐姐点点头,轻声道:“琦儿半年未曾进宫,可知皇上的心思?”
我道:“上次齐妃一事,已是满城风雨,我不想再惹事端,相见不如不见。”
姐姐长叹一声道:“你又何苦如此?”
“姐姐于八阿哥不也是如此吗?”我未经思索便脱口而出,不知道是不是也说到了姐姐的痛处。
姐姐无奈道:“我如今已是皇上的熹妃,注定如此。”
我低下头道:“我又何尝不是果郡王的福晋。”
眼神停落在她桌上账薄,我问道:“姐姐这是在做账么?”
“做账?”她有些疑惑,随即似乎有些反应过来道:“皇后娘娘身子不大好,年贵妃又病着厉害,所以今年的除夕宴皇上便让我和裕嫔打理。这不我刚要去皇后宫中请安顺便把这些账目说给皇后娘娘呢。”
想不到雍正元年,姐姐便开始协理后宫,那么执掌六宫也是指日可待。
正想着,不知何时元寿从外面进来道:“儿子给额娘请安”
见我坐在一旁,他淡淡道:“姨娘也在”我点点头,他终究是和我生分了许多。
估计经齐妃一事,三阿哥弘时都知道的事他应该也是有所耳闻,但是古人就是奇怪,可以允许自己的父亲有N多个小老婆,但是却不能容忍“姐夫和小姨子乱搞”之类的事情发生。
姐姐起身笑道:“我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你们在这里好好聊聊,弘历也好好陪姨娘说会话。”
元寿道:“儿子大了,也该为额娘分忧,今日来便是为家宴的事情和额娘商量,既然额娘现在不便,儿子便先去忙些别的。”
我如何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就是不想和我独处。
我起身道:“我和姐姐一同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绛雪轩那日我欠她个人情。”
见我们如此,姐姐也只好点头答应,我跟随她走向皇后宫中。
自顺治年间坤宁宫就成了专门的祭祀场所,所以乌拉那拉皇后并不住在坤宁宫,而是住在养心殿后寝宫的东耳房,也就是前朝的隆禧馆内,可是让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堂堂大清皇后的寝宫却没有名字?是胤禛没有想好还是故意为之?这便不得而知。
我和姐姐进入寝殿时,那拉皇后一身华服端坐在大殿正中,面含微笑,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姐姐向她行礼后又向年贵妃行礼,位分较低的嫔妃也起身向姐姐行礼。
我向那拉皇后行大礼道:“钮祜禄。玉琦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那拉皇后和颜悦色道:“果郡王福晋不必多礼,快些请起。”
我起身向她道谢,欲向其他的嫔妃行礼,说道:“给各位娘娘……”
话还未完,那拉氏打断我道:“来人,给果郡王福晋赐坐。”
她并不让我给其他嫔妃行礼,这又是何故?我很是疑惑但也只得坐下。
抬头向前看去,年贵妃坐在皇后左侧第一个位子上,如今的她面色有些苍白,身体微弱,已非当年我见到的那个年紫薇。
不过她如今的身体状况情形倒和我有些相似。想着再有一年她的大限也将至,紫薇花也终将凋零,不禁感慨万千,当年她入四阿哥府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她的不幸?
旁边的齐妃则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或许是因为我的存在,整个殿中显得些压抑。
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一名青色衣衫的嫔妃突然笑道:“听闻昨个儿皇上给御花园中的绮梅园改了名字。”
坐在青衣嫔妃对面的一人,忍不住问道:“改了什么名字?”
我仔细一看此人正是裕嫔,当年胤禛府中的格格耿氏。
那青色衣衫的嫔妃道:“琦梅园”。
裕嫔微微一笑道:“宁嫔妹妹可是糊涂了,那梅园本来就是叫做绮梅园。”
原来她就是宁妃武氏,当然现在还是宁嫔。五十五年我从科尔沁回京时正好碰到的便是她与胤禛的大婚。
宁嫔道:“虽是同音,但是不同字。”
那拉皇后问道:“如何不同字?”
宁嫔道:“自是绮梅园的绮字,原是绮窗的绮字,如今可是美玉琦。”
话音刚完,殿中一片安静,我几乎能够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向我看来。他们这又是何故,故意让我难堪吗?
此刻我有些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嫁给胤禛,成为这雍正朝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员,否则居于深宫、日日勾心斗角,以我的性子恐怕早就疯掉了。
“皇上驾到”苏培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胤禛竟然来了。
众人忙起身向胤禛行,他走到殿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缓缓向皇后的位子走去,胤禛坐下道:“适才朕路过琦梅园,见这园中的梅花开的甚好,不如大家同去观赏。”
他是想和我一起赏傲雪红梅吗?可是如今我却承受不起,不想再引起风波。而且那是我们两个人的梅园,我自然不想和他的其他的女人一同观赏属于我们的傲雪红梅。
我缓缓向前,向他行礼道:“皇上,果郡王还在勤太妃处等着臣妾,臣妾恐怕要先行告退,便不能前去观赏了。”
胤禛微微蹙眉看着我,点头道:“好,你去吧。”
我缓缓起身,望了姐姐一眼,姐姐点点头,我转身走出殿外,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自己刚才的失礼,告退时我竟未向他和那拉皇后行礼,当时见到他,我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可是又一想,管他呢,反正以后我基本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不如就放纵自己一回。
从勤太妃寝宫出来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因是要参加除夕家宴我和允礼缓缓向乾清宫方向走去。
允礼突然握了一下我的手,问道:“如何这样凉?”
我抿嘴笑道:“不要紧,走走就暖和了,生命在于运动不是吗?”
允礼道:“这是哪儿听来的话?那可不行,待会儿还要去乾清宫,我去额娘寝宫给你拿个暖手袋。”
我忙拉住他道:“真不用了,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
允礼道:“你身子不好,就在前面等我吧,我去去就会。”
他执意要回去,我也只好由着他,向着前面的一处宫殿走去。
在转角的回廊处,我有些乏力缓缓坐下,冬日里的确是有些凉,不过坐会儿估计也就捂热了。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转角另一侧有人在窃窃私语,估计是爱嚼舌头的小宫女吧。
因是拐角虽然看不到人,但是听的却很清晰,只听一个小宫女道:“果郡王福晋好大的面子,今日你是没有看到。皇后宫中她竟不给各宫娘娘行礼,走时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临走时的确是我忘记了,可是刚进去时明明是皇后不让我行礼,到他们嘴里我竟成了那样傲慢无礼之人。
同志们哪,什么叫谣言?什么叫以讹传讹?什么叫无中生有?清代的宫女便将这发挥的淋漓尽致。
“真是这样啊,看来之前有人说齐妃娘娘因为得罪了果郡王福晋被皇上惩罚在雨中跪了一夜竟然是真的?”另一个小宫女惊道。
“当然是真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其实皇上最喜欢的女人不是熹妃娘娘,也不是后宫中的任何一位娘娘和小主,而是果郡王福晋。听说皇上和果郡王福晋将近二十年的情分呢”
“那皇上为何没有娶果郡王福晋?”
“好像是先帝赐婚,将熹妃娘娘赐给了皇上,后来又将熹妃娘娘的妹妹也就是果郡王福晋赐给了果郡王呢。如此皇上和果郡王福晋便不能在一起”
“可是如今皇上已然是坐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