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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了昔日都不曾见过的感彩,她是欣慰的,否则她又如何会来?羽千古应道:“明白并不等于接受,这对你并不公平。”陈诗语冷笑道:“杀手也需要公平吗?”羽千古说道:“这是情感的给予。”陈诗语不愿再提,她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虽然期盼,但这一切太过遥远,也是她最后的决定。
陈诗语问道:“你想怎样?”羽千古说道:“让御留香帮我,等一切结束,你便能知道这一切都不过如此。”陈诗语问道:“我能相信你吗?”羽千古即道:“能。”陈诗语说道:“我若是不信呢?”羽千古说道:“人生将不会再有遗憾,这是你我都能拥有的决定。”本是决然的陈诗语心动了,在羽千古的口中他感受到了这一股无奈和决然的气息,这与其平日的儒雅万千大有不同。凝视良久,她知道,她若开口,御留香一定会答应,但她能这麽做吗?至少她的头脑还是很清晰的,御留香与这帮杀手处在一起,对纵横门的影响将颇大。但如今的她还能顾忌这些吗?她的人生早已毁灭了,她还能在乎甚麽?她不知道,她为甚麽还活着?或许这便是羽千古说的,为的是不愿带着遗憾离开,她还不清楚羽千古这个人。
于是,陈诗语回去叫了御留香,喊得竟然是夫君。这下御留香可高兴的又崩又跳,直接就答应了,抱着陈诗语一路狂奔。凝视着这个男人,陈诗语倒是第一次真正注视。他的疯狂,真的只是如此吗?一定不是,这个男人与羽千古一样都有着难以捉摸的迷。几人见面也没说甚麽话,随着羽千古去了镜湖西边,一处两山之间的断谷。断谷深处别有洞天,阳光充裕,只建了一座茅屋,这是羽千古唯一属于自己的地方。瞧着茅屋内的整齐有序的摆设,足见羽千古的细腻与优雅,整个布局充满了光明的气息,完全不似一个杀手居住的地方。
一回到屋中,羽千古先换了一套白色长裙,是消失已久前唐高腰裙,那洁白的胸脯凸起展现的是女人最真实的一幕,开门出来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的气息完全变了。羽千古本就瘦,还有那看似不老的容颜,成熟的气韵,那股优柔之美,着实风靡万千。陈诗语一时都看得痴了,却是如此的揪心,这一切便似一场梦,幸好御留香早已告知了一切,否则她又如何接受?
羽千古没有理会诸人的目光,说道:“如果你们想尝尝我的厨艺,那就去河里抓几条鱼上来。”女子声调亦是清脆若袅袅,透入心脾,看来她不仅阴阳同体,连声音都能男女转换自如。遇田不孤没有犹豫,很快在河中抓了三条鱼。厨房是在茅屋外面的,比较窄。但一切用具应有尽有,显是许久没有回来过了,帆布上已布满灰尘。这一刻羽千古仿佛一个农家妇人,烧火劈柴亦是轻车熟路。这越来越引起遇田不孤的兴趣了,在尔虞我诈的血腥中这一切都太难得了。于是遇田不孤也开始帮忙,倒是陈诗语,她绝望吗?她痛苦吗?她该伤心吗?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感并没有定论,竟不是朋友也不是爱人,只是两个互相有兴趣的人罢了。然而,真的只是如此吗?有了绝望她才看清自己的感情,然而一切都将无法挽回,如果退出,如果就此嫁给御留香,她的遗憾又有谁来弥补?如果遗憾能够弥补,那她一定不会放弃。
但众人没想到羽千古的厨艺确实相当的好,三条鱼唯一的感觉就是鲜美娇嫩。御留香是不客气的,一边赞叹一边大吃,三条鱼自然不够吃。于是御留香,遇田不孤再度下河,很快几十条鱼都扔了上来,羽千古笑而摇头,那股笑容竟是如此娇艳无绝,令人心神荡漾。河岸上,羽千古开始凝视着陈诗语,那平淡的目光直透入陈诗语内心深处,羽千古说道:“我的人生是不配拥有感情的,只有杀戮,你我的相遇就当成挚友之交吧?”
一句话,陈诗语解脱了,却又是如此的失望。但能有一个定义,她还是欣慰的,所谓挚友,便是生死不弃的那股神韵,这一刻,陈诗语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这一丝笑容正好被御留香瞧见了,骇人的目光直射羽千古。羽千古倒不在意,却道:“如果你还想吃鱼的话,最好闭嘴,她已是你的人了。”一句话,御留香满意了,陈诗语却心痛了。这里并不是羽千古的长久之处,鱼便是最好的东西。三个人在一块儿帮忙,很快众人都饱餐一顿,在御留香的精心呵护下,陈诗语也吃了一些,似腼腆,似决然的她并没有拒绝,眼神亦有了一丝色彩。羽千古是了解她的,竟然有了结果,那她便能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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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36)()
南方,寇准一路南来,马不停歇,甚至沿用飞翅,公事却一点儿没落下。竟然他掌控局,首先要做的便是将能用的聚集起来,统一调整,至于皇帝是否支持他不考虑。如今手上能用的不过南门东宗十二司,郭晓的北宗六司,倒是得感谢胡道,文治武斗,让南门没有财力之忧。但寇准并不满足,西南便宜行事之权看似庞大,不到万一是不能动用的,那将牵扯国体,这点分寸寇准还是有的。故而寇准将目光盯向了东门,他虽没有管辖权,但可以向皇帝上奏。而黑暗十方天经过他这一折腾,短时内不能再用,于是寇准组建了建侯营,属于他的私人卫队。这可是摆明的私设兵营,引起朝中文臣一致反对,但且武臣虽人微言轻,却出奇一致的支持寇准,如此一来赵恒顺水推舟,帮了寇准一把。好在他有准备,如今的寇准便似一批脱缰的野马,他纵为皇帝也得为寇准兜着。
而且东门奢靡已久,耗庞大,寇准又清楚朝中局势,正合了赵恒心意。于是当寇准到的时候,东门前来支援的人员也陆续到了。有了朝武大战的前鉴,寇准一开口便是一万人,男女老少一口通吃。这可吓坏了京城的那些贵族国戚,连赵恒也吓着了,但这一次群臣竟然没有反对,王钦若自受过训斥之后便不敢再在朝武一事上多言,他是个聪明人,大战方开,先有惨败,这一次倒是王钦若,丁谓一众领头进言。武臣推波助澜,出了一口恶气,皇帝再顺水推舟,一件看似不可能之事竟然就这般完成了。这得多亏了东门的教义,维护皇权。死而后已,如今便是他们死的时候了,是他们表现忠心的时候了。
于是平日荣华富贵的子弟们也开始尝到了生离死别的味道,尽管诸多人反对,但赵恒以政令已出,朝野同声言辞拒绝。并贬了十三家京城大贵,其中还包括国舅,这一下着实将东门那些贵族皇亲们吓得不轻,眼见法阻止,诸人也只能认命。
一路南来。寇准不时派特使前来游说,宣读建侯营律令,实则上与东门并差别。东门的建制乃是太祖皇帝赵匡胤建立的,虽说是因冥王而起,实则上朝野都明白,这是为了对付当年晋王赵光义所立的,太祖皇帝原本是有机会的,但他并没有选择下手。朝野也都明白,他并不想毁了自己的一世英明,像唐太宗一样饱受后世舆论。这一切原本是为了给太子接班的。偏偏太祖皇帝终究失算一招,他败给了亲情。
东门的建制原本就是按照军营设立的,每营人数没有限制,在册之人皆有每年一度的测验,每一营的用度皆有不同,竟有军事上的。也有武林中的。而这一点被太宗皇帝经过了大量的整改,仅太宗一朝便入册超过十万之众。大大冲击了东门的战斗力。因为冥王的消失,东门失去了借口。加上太宗皇帝有意瓦解东门对太祖皇帝的忠诚,管理便日渐松懈,很多人没有驻营,只是登册领着优厚的俸禄。赵恒这一拨便拨去了一万人,原本觉得很多,但与东门人力相比起来他又有些后悔,觉得一万人也少了些。
于是在来的路上,寇准前几天还派特使去宣读律令。越往后便开始催促起来,竟不准骑马又不准乘车,只是跑步行进,由各路转运司划拨辎重和安置。对于那些会些武功的人来说,跑步并不算甚麽,而那些不会武功的却悲惨比。且一万人分为十拨前后安置,相距十里,绵长不觉,竟避起哄,又能实际解决问题。于是大军还未到达,寇准大笔一挥,一下子删减了四千人,遣返回去。这下可惹怒了赵恒,朝堂之上龙颜大怒,直呼寇准负朕,欲御驾亲征。这可吓坏了群臣,堂堂一朝天子率军与嘿道开战,如此丑闻,何以大行与天下?而这一点,赵恒是满意的,王钦若明白皇帝的心思。当下王钦若上奏陈明利弊,并说一万中竟有四千人不会武艺,可见东门沉珂积弊,必须予以清理,否则难堪护国大任。
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群臣没有再反对,赵恒大笔一挥,派出特使整顿东门,清剿滥竽充数之人。对于朝武开战在即,急需东门人力的时刻,诸多贵族想退缩却又不敢退缩,退则失去朝廷的倚重,今后将会使整个家族前途不妙,不退则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朝武大战朝廷惨败,伤亡的人数要胜于一场辽宋战争。何况南门可是直接面对武道的,有力量的,如今的东门不论胜负必将有大量的伤亡,尤其是他们性命还掌握在寇准手里。且此人忠于朝廷,行事果断,一旦有国家利益在先必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他们,在家国大义面前他们是有苦难言。
然而赵恒没有督促他们,却再次派了三万人,这是极其庞大,并在朝堂之上明言,看看寇准这一次能退回来多少,群臣自是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朝中大多数大臣的子弟儿孙都在东门勾了名。谁曾想到本是宋辽安定之后竟会与武道打起来,且毫不输于一场战争。
寇准这一招是很犀利的,也佩服起皇帝的大胆了,竟然一下子派了三万人来。这一次寇准真正清理了那些不会武功之人,一共是一万两千余人遣返回去,赵恒亲自见了他们,并赐了东西,却将他们在东门的名册削了。尽管逃过了一劫,但在赏赐的名单上他们的名字将再也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