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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刚冲出门来的高正气势为之一阻,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高正没有抵挡,他看到了这世间最美的剑法,飞天乘龙斩。如果一个人会飞天乘龙斩不够气派,那上百个人施展飞天乘龙斩又如何。高墙轰然倒塌,仙冥两宗高手如摧古拉朽侵入院中,不到一刻,诺大的宰相府内只剩下了韩德让,他身边只剩下尚方炵轮。韩德让失去了往日的沉静,大步走出殿来,赞道:“够霸道。”瓦砾自头顶散落,尚方炵轮刃挡了开去。魏严,夷湘红就倒在阶下,早已气绝。八名仙冥弟子一路跃进院内,铺上了红毯。四十名高手分仙冥两旁引进,八名侍女飞跃屋脊洒下了花瓣,懂得人自然能体会到这看似庸俗却意境甚高的优雅。居中三名女子当先前行,身姿俊俏之间都流露着一丝霸气,英姿飒爽,豪迈大气,方是女中豪杰。
其后两名贵妇装扮的女子信步而行,轻纱掩面,高鬓凌风,仙袍凤鸾,雍容华贵。端静的眼神深澜无暇,典雅的身姿仿佛落入凡尘的女神,令人不敢亵渎。所有人都在惊奇,整个人群中都没有人有这样的气质。在他们身后有四排老者,衣衫上秀得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一看便知非常人。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气势所震撼,不敢出声。刚进的院内,慕秋白,逍遥两方人皆跪了下去,齐声拜见。二女轻展手示起,径向韩德让走去。韩德让自认为他这一生已足够,可此刻与这两个女人比起来他才发觉自己大有不如,心中苦涩。在场这麽多顶尖的高手都臣服在二女挥手之间,这是何等的壮哉,大辽国虽有百姓百万却那里及得上这些能人异士,他现在除了羡慕也就只剩下羡慕了。
韩德让当先一揖道:“仙客驾临,三生有幸矣。”人群分开,二女齐身一揖,左手那女道:“奴家清泷,暂掌冥宗。”右手那女道:“奴家沧月暂掌仙宗。”这当然不是真名字,但有名字总比没有名字好。韩德让道:“得见盛颜,当心叹服。”清泷道:“你不该害怕,朝武是永远不可能言和的,尤其是现在。”韩德让负手问道:“怎讲?”清泷道:“我们都是大权在手之人,却也一辈子被利益驱使,总要仰止自己的情绪。”韩德让叹道:“不错,稍有不慎会死很多人。”沧月道:“河道堵塞我们都知道疏通,心越压抑却总是自己去化解,这方法不一定是最好的。”韩德让道:“偶尔的放纵的也是必要的。”沧月道:“看在你没有取他们性命,今日你不会死。”韩德让道:“我的确不会死。”沧月道:“看来你很自信?”韩德让道:“还是有相当的把握。”沧月道:“这就是我们与你们的不同之处。”韩德让道:“说来听听。”沧月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为了利益我们又牺牲了多少人。”韩德让道:“这亦是生存之道。”沧月摇头道:“生存是必须的,心才是最要的。”韩德让道:“信念虽可怕,却往往随着经历而改变。”沧月道:“这就是大小的区别。”韩德让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们并非同路。”沧月点头道:“是。”韩德让问道:“我很想知道我究竟有多少弱点?”沧月道:“最少三个。”韩德让倏得一惊,吓得一声冷汗,他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说错。捺钵防守再严密,但他,萧后,耶律帝是不可能搜查的,这无疑是巨大的弱点。
清泷走向慕秋白,一旁的高手急忙脱下外套垫在地上,这个女人的脚若是沾了地,那才是亵渎女神,为了这个女神他们可以毫不犹豫豁出自己的性命。
慕秋白一直没有抬头,那股清香,那股气度,那股柔情,他只能永远去瞭望。清泷蹲下拍了拍慕秋白的肩膀,柔声道:“别倒下。”慕秋白喜泣伏倒应了,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每一个冥花流的教众都羡慕不已。清泷轻拂衣袖,没有回头,向韩德让道:“战争才刚刚开始。”说罢,昂然前去。各派都帮忙运送尸体,奔月连人带桶将张少英移了出来。宰相府一片凄凉,诸多顶尖的高手没有一人能挡得住飞天乘龙斩一招。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警巡院也遭到了首次巨大的重创。韩德让在后悔,仙冥两宗亲自来宣战,无疑是风雨欲来。一个冥宗已是如此,再加上仙宗,这是致命的。如果他没有低头,没有偷懒,面对这样的结果,他早该将所有人都杀了。他不该太自信,这些宗派虽不及一个国家,却凌驾于一个国家之上。他一直都自信的认为两个国家能和,何况只是一个宗派,谁不渴望和平,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他自认为聪明一世,却犯了这样愚昧无知的错误。从今以后他将过着担惊受怕,恐惧死亡的日子,他已经在恐惧了。也更明白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杀戮和征服,而是不可磨灭的信念。看到南朝,看到武道七宗,再看看北朝,韩德让凄然大笑,口吐鲜血。(未完待续。)
逍遥之城()
汉人一部出了燕京,隐宗诸众上前来见了仙尊,冥花流教主。仙冥两宗摆桌上茶,就地以礼见了。周围都有高手把守,没人知道他们说了甚麽,只看见仙尊,教主把面纱摘了,谈论了半个时辰。张少英每日要用温水浸泡菩提果,离开不得。韩德让叫来了八马大毡车和护卫队三十人,还有一个月的充足粮草送给了姬灵霜,尽管韩德让有讨好之意,姬灵霜没有拒绝,现在没有甚麽能比张少英的性命更重要。姬灵霜走的很慢,每日都在细心照顾张少英,完全顾不得其它。张少英胸骨少了一大块,现在只是有了呼吸,身子还是很虚弱,究竟能否活下来他们也全无把握。每隔十六个时辰换一次药,奔月每日都在用真气帮张少英调理胸口的创伤。他胸口的任脉俱毁,又伤及心脉,奔月每日都在损耗大量的真气,好在姬灵霜手中还有两颗纯血菩提果,留了一颗,待张少英日后身体恢复了,正好起到神效。
姬灵霜花了二十多日才到海边,奔月召来了伺候姬灵霜的女子纵横卫。几女见到女主人为张少英忙前忙后,不辞辛苦,俱惊骇不已。姬灵霜没有让那些护卫走,写了信去叫柳燕。这时各宗早已散去,冥宗请了仙宗,隐宗去做客。逍遥城都在等张少英,尽管没有人提起张少英的生死,诸多人还是听出了不寻常。这一次百战论道一下子少了六十多位高手,便能想到其中的惨烈。柳燕早就心神不宁,每日担惊受怕,逍遥城也没有去打扰她。等到了姬灵霜的来信,柳燕失神痛哭,晕了过去。逍遥城早就准备妥当,当下起锚升帆向岸边驶去。这一次逍遥城并没人前来,只是跟来了逍遥一仆阿红,灵女的雪花飘落四婢和仙宗战神重耀,左护法祝心妍,右护法宇文流夙,如今船上由宇文流夙做主。
柳燕快步而来,倩影兮兮,姬灵霜忐忑不安的站在毡车旁。终于看到了柳燕憔悴的面庞,柳燕也看到了姬灵霜的憔悴。一向颇有主见,英姿飒爽的姬灵霜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神态,便知张少英伤得极重。倘若张少英真的死了,现在该是一具棺木,而不是毡车。二女相视一眼,突然相拥大哭。姬灵霜劝道:“我已动用了所有的一切,只需咱们细心,他活下来还是有相当把握。”柳燕没有言语,冲进毡车内,她的丈夫正安详的坐在浴桶内,鲜红的温水正在冒着热气,她能听到心跳。柳燕战栗不已,手脚冰凉,一时悲从中来,伸手轻抚张少英的脸庞。哭道:“好郎君,你不能这样走,不能让我们做寡妇。”说罢,只感双腿无力,趴在桶沿痛哭。柳燕是个聪明的女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再哭再闹也无用,救人才是最重要的。姬灵霜走了进来,柳燕咽哽道:“你别骗我,你究竟有多大把握?”姬灵霜叹道:“不到三成,如果稍有不慎,便一成都没有。他现在只是恢复了心跳,每日要靠真气疏通。”柳燕道:“可这样不吃不喝他又怎能受得了?”姬灵霜道:“再有一个月还是如此便、、、、、、、”柳燕身子一震,叹道:“很多人都回来了,偏偏他没有回来,我知道的。”姬灵霜潸然泪下,叹道:“咱们都错了。”柳燕沮丧冷笑,喃喃道:“与他一比咱们可就微不足道了。”姬灵霜叹道:“咱们不能自己先丧气,武道七宗我都叫了人。”张少英这样重的伤,柳燕一摸便知道活下来希望不大,凄楚说道:“死又算甚麽?大不了随他一起去吧,免得如此揪心。”说罢,失声痛哭。
姬灵霜上前扶起柳燕,说道:“哪怕是万分之一,何况现在这样三成,活下来并不是没有希望。”柳燕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宁,在此驻守的宇文流夙,弱水虽对她礼敬有加,对燕京城的讯息却没让她知晓。所有人都回来了,形势危急姬灵霜一定会先将张少英送走,偏偏张少英又回去了,他对她对姬灵霜这都是一样的。奔月将张少英缓缓抱了出来,姬灵霜用温水帮张少英擦洗了身子,推拿全身,放松骨肉。随着每日的浸泡,张少英肌肤都有一丝殷红。姬灵霜向来不会照顾人,这时却细腻有加,柳燕也看到了姬灵霜的付出。如果姬灵霜现在离去,她真的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随张少英去了。将张少英移上了船,姬灵霜向宇文流夙要来了软榻,让张少英晒晒太阳,奔月在一旁输送真气。柳燕在一旁插不上手,欲上前又怕自己不懂,甚是踌躇。按摩柳燕是会的,揉捏的张少英的身体柳燕才感到了踏实。此刻张少英面色红润,却是命悬一线。再多的苦楚,再多的担忧,抚着张少英的身子,柳燕已渐渐平静了下来。以姬灵霜的关系,还有奔月帮忙,张少英也并不是没有希望。船开始南下,宇文流夙让张少英住了二楼最宽敞的房间,姬柳二女前后忙活,不敢有一丝马虎。每隔十日为张少英修减指甲,每隔两天为张少英梳洗一次头发,就像在呵护自己的孩子。
姬灵霜这次确实下了大手笔,还未到逍遥城便向武道七宗,姬沄送去了请帖,对武道七宗的条件更是优厚,每宗一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