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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我捂住话筒,低声问波洛。
“告诉他,”波洛说道,“就说埃奇韦尔男爵昨晚被杀了。如果他能立即来我们这
见面,我们将不胜感激。”
我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惊讶的叫减。
“我的天!”马丁说道,“她真的那么做了!我立刻来。”
“他说什么?”波洛问我。我告诉了他。
“啊!”波洛看起来很得意地说道,“。她真的那么做了!,他是那么说的?我就
是这样想的。正如我所料。”
贾普好奇地望着他。
“我真弄不懂你,波洛先生。你先前说话的口气好像那位女士根本不会杀人的。现
在你又说你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波洛只是笑而不答。
第六章 寡妇
布赖恩·马丁说话很算数,不到十分钟,他就来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在等待他来期
间。,波洛只谈些无关的话题,一点也不满足贾普的好奇心。
很显然,我们的消息使得这位年轻的演员很不安。他的脸拉长着,没有一丝血色。
“我的天哪!波洛先生,”他边握手边说道,“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我实在是被
吓坏了——不过,我不能说我觉得惊讶。我始终都有种推测,这种事可能发生。你也许
还记得我昨天说过的话。”
“当然记得,当然记得。”,波洛先生说道,“你昨天对我说的话,我记得相当清
楚。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贾普警督,他负责这个秦子。”
布赖恩·马丁责备地看了一眼波洛。
“我不知道还有人在,”他低声道。“你该早告诉我。”
他向警督冷冷地点点头。
他坐下来,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我不明白”,他反问波洛,“你为什么叫我来。这事和我毫无关系。”
“我认为有关系”,波洛温和地说,“谋杀案事关重大,个人怨气都应放在一边。”
“不,不,我和简一起演戏。我很了解她。可恶!她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对她有
怨气呢?”
“但你一听说埃奇韦尔男爵被谋杀,就立刻得出结论是她杀的。”波洛不动声色地
说。
这个演员急了。
“你是说——”他的眼睛急得直往外突,“你是想说我有问题吗?她和这个案子毫
无关系?”
贾普插话了。
“不是的”是的,丁先生,肯定干了。”
那年轻人沉沉地坐回椅子。
“我还以为我犯了个大错呢。”他低声道。
“遇到这种事,决不该因为友情而影响你自己的判断。”波洛肯定地说道。
“对,但是——”
“我的朋友,难道你希望自己站到一个女杀人犯的旁边?是谋杀——世间最可恶的
罪行。”
布赖恩·马丁叹了一口气。
“你们不明白的。简不是一个普通的女谋杀犯。她——她根本没有是非感。老实说,
她是不该负贡任的。”
“那要由陪审团来决定了。”贾普说道。
“说吧,说吧。”波洛友善地说,“这并不是你在指控她。她已经被指控了。你不
该不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一切。年轻人,你对社会是有责任的。”
布赖恩·马丁叹了一口气。
“我想你是对的。”他说道,“你们想让我告诉你们什么?”
波洛看了看贾普。
“你是否听到过埃奇韦尔夫人——或者说威尔金森女士——说过威胁她丈夫的话?”
贾普问道。
“是的,好几次。”
“她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他不给她自由的话,她就要‘干掉他’。”
“那不是开玩笑的。嚼?”
“是的。我想她是认真的。有一次,她说她要雇一辆出租车去干掉他。波洛先生。
这话你也听到的,是吗?”
他可怜地向我的朋友求援。
波洛点点头。
贾普继续询问。
“马丁先生。现在我们知道她要自由是想嫁给另一个人。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布赖恩点点头。
“谁?”
“是——默顿公爵。”
“默顿公爵!哟!”侦探吹了一声口哨。
“在攀高枝!据说他是英国首富之一。”
马丁点点头,更加垂头丧气了。
我不太明白波洛的态度。他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头有节奏地不时地点着,好像
一个人选出了唱片放到唱机上,静听着效果。
“她的丈夫愿意和她离婚吗?”
“不,他完全拒绝。”
“你肯定这是事实吗?”
“是的。”
“现在,”波洛突然加入进来,“我的贾普老友。你知道我和这事的关系了。我是
受简的委托,去和她丈夫商量,请他答应离婚的。我和他约了今天早晨见面。”
布赖恩·马丁摇摇头。
“那也毫无用处的。”他确信无疑地说,“埃奇韦尔不会同意的。”
“你认为他不会同意?”波洛向他投去和蔼的目光。
“当然。简心里面明镜似的,她并非真以为你会成功的。她早绝望了。在离婚这个
问题上,那个人是个偏执狂。”
波洛笑了。他的眼光发亮了。
“你错了,年轻人。”他友善地说道,“昨天我见到了埃奇韦尔男爵,他已经同意
离婚了。”
毫无疑问,布赖恩·马丁听了这消息目瞪口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波洛。眼珠子都
快掉出来了。
“你一—你昨天见了他?”他急促地问道。
“十二点一刻的时候。”波洛还是一板一眼地说。
“他同意离婚了?你应该立刻告诉简的。”他责备地说。
“我是立刻告诉她了。马丁先生。”
“你立刻告诉她了?”马丁和贾普不约而同地喊道。
波洛笑了。
“这就有点影响动机了,是不是?”他低声道,“马丁先生,现在让我提醒你看看
这个,”
他让他看报纸上的那一段。
布赖思看了,但他没有感兴趣。
“你认为这证明她不在犯罪现场?”他说道,“我设想埃奇韦尔是昨晚的某个时候
被枪杀的。”
“他是被刺杀的,不是枪杀。”波洛纠正道。
马丁将报纸慢慢放下。
“我想这也没用。”他很遗憾地说。“简没有参加那个宴会。”
“你怎么知道的?”
“我忘了,有人告诉我的。”
“真遗憾。”波洛若有所思地说。
“我真弄不懂你。先生。你好像不希望这位女士是有罪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好贾普,我并非像你想象那样偏袒她。不过,说实话。你
所办的这个案子有违常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违常理?这可不有违我的常理。”
我能看出波洛的唇抖动着,想很快地说什么,但他还是很自制地说话。
“正如你所说的。这位女士想摆脱她的丈夫。这一点我不反对你。她也很坦率地这
样告诉过我。我的朋友,她如何去干呢?她很大声地在许多证人面前说她要杀掉他。然
后去他的住处,自己通名报姓,杀了他后扬长而去。我的朋友,你如何解释这些?这难
道是常理吗?”
“当然是有点冒傻气。”
“傻气?简直是白痴!”
“好吧。”贾普站了起来说道。“要是罪犯都发傻了,对警察就有利了。我现在要
回萨伏依饭店了。”
“我可以同去吗?”
贾普没反对,我们就出发了。马丁很不情愿地离开我们。他精神很亢奋,一再要求
我们有了新情况及时告诉他。
“是个神经质的青年。”贾普这样评论他。
波洛有同感。
在萨伏依饭店,我们看见一位极像律师的人刚刚到达。于是我们一起去了简的套房。
贾普和他的人说话。
“有什么事吗?”他简捷地问道。
“她要打电话。”
“打给了谁?”贾普急切地问道。
“打给鲤鸟贸易行。买丧服。”
贾普低声咒了一句。我们走进套房。
新寡的埃奇韦尔夫人正对着镜子试帽子。她穿着一件黑白相间、反着光的衣服,容
光焕发地笑着与我们打招呼。
“怎么,波洛先生,您也来了,真是太好了。莫克森先生(是她的律师),我很高
兴你来了。请坐在我旁边,告诉我该回答什么问题。这个人来这,好像觉得是我今天早
上出去将乔治杀了。”
“是昨天夜里,女士。”贾普说。
“你说今天早晨,十点钟。”
“我是说晚上十点钟。”
“啊,我分不清什么上午下午的。”
“现在才刚刚十点钟。”侦探严厉地补充了一句。
简的眼睛张得大大的。
“天哪,”她低低的声音说,“我有好几年没这么早地醒了。你刚才来的时候,一
定是天刚刚亮。”
“警督,请问,”莫克森先生用一种严密的法律口吻说,“这件——值得叹惜的—
—令人震惊的事,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大约是在昨晚十点钟左右,先生。”
“怎么,那就好说了。”简机警地说,“我在一个宴会上——唤!”她突然又把嘴
捂上,“大概我不该那么说。”
她胆怯地盯着律师的脸,表示求助地询问。
“如果,昨天晚上十点你是在——呃——宴会上,埃奇韦尔女士,我——呃一我不
反对你向警督讲述事实——绝不反对。”
“是的,”贾普说,“我只是让你讲一下昨天晚上的行踪。”
“你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是说什么十点钟——把我吓坏了。我就昏了过去”克森先
生。”
“那么关于这个宴会呢?埃奇韦尔夫人。?”
“那是在齐西克——蒙塔古府上。”
“你什么时候去那的?”
“晚宴是在八点三十分。”
“你什么时候动身的?”。
“我大约八点钟动身。我去了趟皮卡迪利王宫饭店和一个美国朋友告别。她是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