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去取匣子的。罗斯认识她吗?命案发生的时候,顿公爵在巴黎。巴黎,黎,黎。埃奇
韦尔男爵也是计划去巴黎的——啊!我们可能找到点线索。杀死男爵是不是要阻止他去
巴黎?”
他又坐了下来。双眉紧锁。我可以觉出他是怎样集中精力寻求答案的。
“那个午餐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也许有人无意中说了一字半句,起了罗斯的注意。
也许他知道某一件事,过他以前未曾注意的,在听了这话,才知道重要之处。有人提到
法国没有?有人提过巴黎吗?我是说,你坐的那一边?”
“巴黎这个词是有人提过,但与那事无关。”
我对他讲了简·威尔金森出的丑。
“这也许说明了什么”,波洛若有所思地说,“‘巴黎’这个词与其它的事联系起
来可能就有用了。但其它的事又是什么呢?罗斯在看什么?当有人说那个词的时候,他
在说些什么?”
“他正谈论苏格兰迷信的事儿。”
“那么,他的眼睛呢?看着哪里?”
“我不太肯定。我想他是看着桌首威德伯恩夫人坐的方向。”
“她下面坐的是谁?”
“默顿公爵,然后是简·威尔金森,再后面的人,我不认识了。”
“是公爵。当有人说到巴黎那个词的时候,他可能正望着公爵。要记住,在凶杀案
发生的时候,公爵在巴黎,或者应该是在巴黎的。也许罗斯突然想起一桩事情,足以证
明默顿不在巴黎。”
“我亲爱的波洛!”
“是的,你以为这很可笑。每个人都会这样认为。公爵有杀人动机吗?是的,很强
的动机。但假设他确实杀了人——噢!太荒唐了。他是如此富有,有地位,品格向来高
尚。没有人会细查他不在现场的证据。不过,要伪造一个在某个旅店而不在现场的辨词,
也不是什么难事。比如。搭下午的船渡海,干过后再回去,也是有可能的。黑斯廷斯,
告诉我,当有人提到巴黎的时候,罗斯有没有说什么?他有没有任何激动的情感?”
“我好像记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后来与你说话的态度如何?是很迷惑?很不解吗?”
“就是你说的那样。”
“一点不错。他突然有了想法。他认为很荒诞!可笑!可是——他很犹豫说不说。
他想先对我说,但是,唉!当他下定决心时,我已经走了。”
“要是他对我再多说一点就好了。”我懊梅地说。
“是啊!要是——那时谁在你旁边?”
“唔,可以说大家,或多或少都在。他们在向威德伯恩夫人告别。我并未特别注意
谁。”
波洛又站了起来。
“难道是我都猜错了?”他又在屋里踱起步来,同时说着,“我一直都错了?”
我很同情地望着他。我不知道他脑子里确切地在想什么。贾普说他像“牡蛎”一样。
嘴闭得很严。我只知道,此时此刻,他在进行思想斗争。
“不管怎么说。”我说道,“这起谋杀不能归到罗纳德。马什头上。”
“这倒对他有利呢。”我的朋友心不在焉地说,“但目前和我们无太大关系。”
突然,他又像以往那样坐下来。
“我不可能完全错的。黑斯廷斯。你还记得我曾问自己五个问题吗?”
“我似乎模糊地记得那么回事。”
“那五个问题是。埃奇韦尔男爵为什么在离婚问题上改变主意?他说他曾给他的妻
子写过一封信,但她并没有收到。那么,那封信如何解释呢?我们那天出来时,他为什
么那样怒容满面呢?卡洛塔·亚当斯手袋里的那副夹鼻眼镜是怎么回事?是谁为什么打
电话找在齐西克的埃奇韦尔夫人。又立刻挂断了?”
“是的,是这些问题。”我说。“我现在记起来了。”
“黑斯廷斯,我脑子里一直有一点小想法,关于那个幕后人物的想法。那五个问题,
我己经解答了三个,而且答案与我的想法吻合。但是,黑斯廷斯,其余的两个问题,我
找不到答案。
“那么,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或者把那个人猜错了。不可能是那个人。或者那两
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摆在那儿。是哪一个呢?黑斯廷斯?是哪一个呢?”
他站起来,走向他的书桌,打开抽屉的锁,从里面拿出露西。亚当斯从美国发来的
信。他要求贾普把信放在他这里一两天,贾普已经答应了。波洛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又仔细阅读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我打着哈欠,拿起一本书来看。我以为波洛不会研究出什么
结果的。我们已经将那信读了好几遍了。姑且承认信上所指的不是罗纳德。马什,但是
也没有东西可以证明另一个人是谁。
我翻着书页……
我也许睡着了……
突然波洛大叫一声。我猛然坐了起来。
他正以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望着我,两眼发绿,炯炯放光。
“黑斯廷斯,黑斯廷斯!”
“怎么了,什么事?”
“记得我对你说过,如果那个凶手是一个有条理的人,就不会撕掉那页信,而会用
剪刀剪掉吗?”
“怎么?”
“我错了。这桩谋杀案是有条有理的。这一页是被撕掉的。不是被剪的。你自已看。”
我看那封信。
“那么,你看?”
我摇着头。
“你是说,他是匆匆忙忙来不及剪吗?”
“匆忙,不匆忙都是一回事。我的朋友,你没看出来吗?那页是被撕……”
我摇摇头。
波洛低低的声音说。
“我真傻,我真是瞎了眼。但是,现在——现在——我们要向前走。”
第二十七章 关于夹鼻眼镜
过了一会,他的心情改变了。他忽然站起来,我也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但很
心甘情愿的。
“我们要叫辆出租车。现在才九点,现在去拜访一个人并不晚。”
我和他匆匆地下了楼。
“我们要去拜访谁?”
“我们是去摄政门。”
我认为最好还是不要多问。我看得出,波洛并没有心思回答问题。我明白他很兴奋。
我们并肩坐在出租车里,他的手指敲着膝盖,那种急躁、不安与他平时镇定的态度迎然
不同。
我又想起卡洛塔·亚当斯在写给她妹妹信中的每一个字。现在我已经用心记住其中
的每句话了。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波洛所说的撕去一页的话。
但是毫无用处。就我而言,波洛的话毫无意义。为什么会有一页被撕掉呢?我不明
白。
到了摄政门,一个新管家给我们开门。波洛说要见卡罗尔小姐。当我们随管家上楼
梯时,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疑问又浮在脑中,长得如希腊神像的管家跑到哪儿去了。目
前为止,警方还未发现他的踪迹。我突然打了个寒战,因为我想也许他已经死了。
一见到那个行动敏捷、稳健、整洁的卡罗尔小姐,我才从荒诞的幻想中回过神来。
她看到波洛很惊讶。
“女士,我很高兴在这儿见到您。”波洛鞠躬行吻手礼,“我还以为您也许不在这
儿了呢。”
“杰拉尔丁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卡罗尔小姐说,“她求我待在这里。确实,在这
个时候,可怜的孩子需要人照顾。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会安慰的人。波洛先生,我敢
向您保证,在需要的时候,我会是个很好的安慰者。”
她嘴上露出一种冷冷的表情。我觉得她有办法对付记者和猎取新闻的人。
“女士。在我看来,您是效率的代表。效率,我很崇拜它。它是很稀有的。马什小
姐没有,她是没有现实头脑的人。”
“她是一个梦幻家,一点也不实际。她向来如此。幸亏她不需要靠自己谋生。”
“是的,确实。”
“但是,我想您来这儿不是谈人现实不现实的。波洛先生。我能为您做什么?”
我想波洛大概不十分喜欢别人用这种方式提醒他要说的话。他好像已经习惯用转弯
抹角的方式谈话。但是,对于卡罗尔小姐而论,这种方式是不实际的。她透过高度的近
视眼镜,向波洛疑心地眨着眼。
“我有几点问题想请您确定一下。卡罗尔小姐,我知道您的记忆力是靠得住的。”
“否则,我当什么秘书。”卡罗尔小姐冷冷地说。
“去年十一月,埃奇韦尔男爵在巴黎吗?”
“是的。”
“您能告诉我他去巴黎的日期吗?”
“那我得查一查。”
她站起身来,打开抽屉的锁,拿出一本小册子,翻阅一番,最后说;
“埃奇韦尔男爵在十一月三曰去的巴黎,七日回来的。他在十一月二十日又去了一
趟,十二月四日回来的。还有什么吗?”
“是的,他去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次,他是去看几件雕像,因为这些雕像会在拍卖会上被拍卖,而他想买。第
二次,就我所知,他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
“这两次,马什小姐没有陪她父亲去吗?”
“她从未陪她父亲去过,波洛先生。埃奇韦尔先生从未这么想过。其实,当时她是
在巴黎的一家修道院里,但我想她的父亲不会去将她领出来的——至少是如果他这么做
了,我会感到非常奇怪的。”
“您自己也没陪他去?”
“没有。”
她好奇地望着他,突然问道,
“波洛先生,您为什么问我这些问题?您目的何在?”
波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问道。
“马什小姐很喜欢她的堂哥,是吗?”
“波洛先生,我不明白,难道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吗?”
“她前几天来过我那儿!您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她似乎很惊讶,“她说了什么?”
“她对我讲——尽管这实际上不是她的原话——她相喜欢他的堂哥。”
“唔,那么,为什么问我呢?”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