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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看到过她手袋里有个小金匣子,里面用宝石镶着C·A的字样?”
“一个小金匣子——没有。我肯定没见过。”
“那么,您也许知道去年十一月亚当斯小姐在哪里?”
“让我想想。她在十一月回了芙国,我想一是在月末。在那之前她在巴黎。”
“一个人吗?”
“当然是一个人!对不起一也许您并未有那种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巴黎,
人们就往顶坏的事上去想。其实那是一个很好、很高尚的地方。不过,卡洛塔并不是那
种喜欢周末找乐的人,您要是有那种想法可就错了。”
“女士,现在我要问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亚当斯小姐是否对某个男人有特别的兴
趣?”
“答案是‘没有’。”詹尼慢条斯理地说。“从我认识卡洛塔的时候起,她总是忙
忙碌碌地工作,惦念自己的娇弱的小妹。她有一种很强烈的。家人全指望我,的想法。
所以严格地讲。答案是‘没有’。”
“啊!可以不严格地说呢?”
“近来。卡洛塔恐怕是逐渐对什么男人发生兴趣了。”
“啊!”
“您要注意,这是我自己的推测。我只是由她的态度判断得出的。她近来——有些
异样——并非做梦似的,她看起来有点异样。噢!我没法解释清楚。这只是另一个女人
的感觉——当然可能完全是错误的。”
波洛点点头。
“女士,非常感谢您。还有——个问题,亚当斯小姐有没有一个名字以‘D’起头
的朋友?”
“D。”詹尼。德赖弗想想说。“D?没有。对不起。我想不起有这么个人。”
第十一章 自我主义者
我以为波洛早已料到这样的回答。但是他却失望地摇摇头,又陷入沉思之中。德赖
弗小姐两肘抵着桌子,两手托腮,身体前倾过来。
“现在,”她说道,“您是不是要告诉我点什么?”
“女士,”波洛说,“首先让我向您致敬。您的答复非常理智。很显然,您是一位
有头脑的人。您问我是否要告诉您些什么?我可以回答您——可以奉告的并不多。女士,
我只能告诉您一些明显的事实。”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冷静地说。
“昨天夜里埃奇韦尔男爵在书房里被人杀害。昨天夜里十点钟的时候,有一位女人
到男爵府上,自称是埃奇韦尔夫人。要见男爵。我认为这位女士是您的朋友亚当斯小姐。
她戴着金黄色假发,装扮成埃奇韦尔夫人的样子。埃奇韦尔夫人,您可能知道,就是女
演员简·威尔金森。假定那个人就是亚当斯小姐,她只在那里呆了片刻,在十点过五分
的时候离开了那幢房子。但是她午夜以后才回到家里,服了过量的佛罗那以后便上床睡
觉了。现在,女士,您也许可以了解我为什么问您那些问题了。”
詹尼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的,”她说道,“我现在明白了。我想您是对的,波洛先生。我是说关于那人
就是卡洛塔的猜想。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她昨天从我店里买走了一顶新帽子。”
“一顶新帽子?”
“是的,她说要买一顶能遮住左脸的。”
写到这里,我要插入一点说明,因为,不知道我所写的这些话什么时候有人读。我
一生中看过多种帽子——比如,有一种钟形的帽子。能把人的脸完全遮住,让你不必担
心被你的朋友认出来,有的帽子檐向前倾,有的优美地戴到脑袋后面。有的是扁圆形的
贝雷帽,还有好多其它式样。在这年的六月份,最时髦的帽子好像一个倒置的汤盆,戴
的时候,遮住一只耳朵,那就好像有什么力吸到头上似的。那么另一面和头发就露在外
面了。
“这类帽子通常是戴在右边的啊。”波洛说。
那位小老板娘点点头。
“但是我们也有少数几顶戴在左边的。”她这样加以解释道。“因为有的人喜欢让
人看她的右半部侧面,也有人只喜欢将头发分到一边。那么,卡洛塔想将左边那侧遮起
来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我记起男爵的摄政门府郧门是向左开的,这样,任何人进去,管家只能看到他左侧
的险。我还记得(这是那天晚上注意到的)简·威尔金森左眼角上有一颗小小的痣。我
很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波洛用力地点着头,表示深有同感。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你有很好的判断能力,黑斯廷斯,是的,这就说明她为什
么要买这样的帽子了。”
“波洛先生?”詹尼突然坐直了身体,“您不会以为一是卡洛塔干的吧?我是说杀
害他。您可不能那样想。不能仅仅因为她说过怨恨他的话,就那样想。”
“我井没有这样想。但是我仍然觉得奇怪一我是说。她怎么这么说。我想知道愿因。
他做了什么——她了解了他的什么才使她这样说的?”
“我不知道——但是她不会杀他。她——噢!她是——呃——很高尚的。”
波洛赞同地点着头。
“是的。是的。您说得很对。我同意,这是心理上的问题。这是一个很职业的杀人
案——但是手段并不高明。”
“职业的?”
“凶手的刀子刺入部位很准确,头盖骨底部和背髓相联接处,正是致命的神经中枢。
他知道从哪里下手正中要害。”
“看样子是医生干的。”德赖弗小姐若有所思地说。
“亚当斯小姐认识什么医生吗?我是说她有什么特殊的医生朋友?”
德赖弗小姐摇摇头。
“没听说过。不论怎么说,在这儿是没有。”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亚当斯小姐戴夹鼻眼镜吗?”
“眼镜?不戴呀!”
“啊!”波洛皱着眉。
这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影像。一个浑身石碳酸昧的医生,近视眼。戴着高度
数的眼镜。这种想法真可笑!
“顺便问您一下,亚当斯小姐认识布赖恩·马丁吗?那个电影演员。”
“啊!认识的。她对我说,她从小就认识他。不过我想他们并不经常见面,只是偶
尔地见见。她对我说,他那个人很自负。”
她看了看表,立刻叫道。
“天哪!我得走了。波洛先生,我说的对您有用吗?”
“很有用。以后我还要请您帮忙的。”
“好的。既然有人设下这样恶毒的计谋。我们要查出来他究竟是谁。”
她匆匆忙忙与我们握手,嫣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带着那种特有的直率的态度
离开了我们。
“真是一个有趣的人!”波洛付账的时候说。
“我喜欢她。”我说。
“认识一位思维敏捷的人是件开心的事。”
“也许。心肠有点硬。”我想了想说,“她听到好朋友去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难过。”
“她不是那种人,当然了。”波洛不动声色地赞同道。
“这次会面”了解了你想知道的吗?”
他摇了摇头。
“没有。我本来希望——找到一点那个D的线索,那个送她金匣子的人。但我没找
到。可惜,卡洛塔·亚当斯是一位谨慎的女子。关于她的朋友和可能的爱情方面,她从
不乱讲。从另一方面讲,那个建议戏弄别人的人,也许并非她的朋友。可能只是偶尔认
识而已一不用说,建议的动机是捉弄人——用钱来作基础。这个人也许看见过她随身携
带的那个金匣子,有机会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究竟是怎样使她吃那药的呢?是在什么时间?”
“唔。那个女仆出去寄信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但是这一解释并不令我满意。因
为意外的事情太多。但是现在——我看还是开始干吧。我们还有两个线索。”
“是什么?”
“第一个线索是打到维多利亚区的电话号码。我认为很可能是卡洛塔·亚当斯回家
以后要打电话报告她的成功,另一方面,在十点过五分到午夜的那段时间,她在哪里,
魍也许和那个阴谋设计者有约定。如果是那样,那个电话可只是打给一个朋友而已。”
“那么第二条线索呢?”
“啊!我对这一线索抱很大希望。那封信,黑斯廷斯,
封给她妹妹的信。很可能——我是说很可能——她在那信里描述了整件事情。因为
那封信要在一周以后,被邮到另一个国家才被人读到、她不会认为这是违背约定。”
“要能这样真是太好了。”
“我们不能抱太大希望,黑斯廷斯。只不过是碰运气而已。是的,我们必须从事情
的另一端着手。”
“你所说的另一端是什么?”
“仔细研究一下,埃奇韦尔男爵死后,有谁会从中得到各种好处?”
我耸耸肩膀。
“除了他的侄儿和太太以外——”
“还有他太太想另嫁的人。”波洛补充道。
“公爵?他在巴黎啊。”
“不错。但是你不能否定,他也是一个有关系的人。还有男爵府里的人——管家—
—仆人。谁知道他们对男爵有什么怨恨?但是,我个人认为,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是与简
·威尔金森女士谈一谈。她很精明的。也许她能说点什么。”
我们又一次来到萨伏依饭店。我们看到这位女士周围都是纸盒和包装纸,每个椅背
上都挂着精致的黑色衣饰。简脸上带着全神贯注——一本正经的表情,正在试衣镜前试
戴另一顶黑色帽子。
“啊!波洛先生,请坐。当然,如果还有地方可坐的话。埃利斯。清理一下东西好
吗?”
“女士,您看起来很迷人。”
简的表情很严肃。
“波洛先生。我并不想假装什么。但您知道,一个人要注意仪表。我是说我得谨慎
些。噢!顺便告诉您,我接到了公爵发来的很亲切的电报。”
“从巴黎打来的?”
“是的,是从巴黎来的。当然措词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