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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回屋睡觉去,不准再跟我这瞎折腾了!”
她开始撵他,脸颊火烧火燎的。
他回过神来,嘿嘿一笑。
他知道丫头害羞了。
坐起了身,他对她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害羞也逃不掉。”
“说啥呢你?找打吧?”
她作势抡起了枕头,往他背上轻轻砸了一下。
“嘿嘿,不痛。”他道。
“不痛是吧?姐姐踹死你!”她果真朝他伸出脚丫子过去。
他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动作敏捷的跳下了床。
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不忘对床上的她道:“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臭不要脸!”她道,作势要下床。
“我走啦,媳妇儿好好歇息!”
他坏笑了一声,脚底抹油从洞开的后窗跳了出去。
她翻了个白眼。
有门不走,非要跳窗,这人啥嗜好啊?
不管了,睡觉睡觉。
躺到了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咋都睡不着了。
身体里面,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似的。
那个坏家伙,看着木讷老实,人前装正经,人后耍流氓啊!
姐姐这么纯的菇凉,竟然被他撩拨得睡不着觉了。
啊啊啊!
大水啊,赶紧退吧
在这样一个夜里,睡不着觉的,不仅她一个。
杨华梅和谭氏也没睡好。
避水灾,杨若晴家的亲戚朋友除了二房杨华林四口人,其他的几乎全部被接进了杨若晴家的大院子。
每一间客房,甚至后院的库房,全都住满了人。
这一带有个风俗。
甭管是出嫁的闺女和女婿回娘家,还是夫妻去亲戚朋友家走亲戚,借宿啥的。
两口子都不能睡同一屋。
于是,杨华梅和王栓子自然也是分屋睡的。
王栓子,王洪全,还有老杨头住一屋。
杨华梅则跟着谭氏睡一起。
“梅儿,咋样啊?好些了没啊?”
谭氏眼瞎了,看不到啥情况,耳边只听到杨华梅天昏地暗的呕吐声。
老太太手里端着一只装了热茶的茶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娘,还是好难受啊,刚喝进去的茶又给吐出来啦”
杨华梅捂着屋子,面无人色。
“那是咋回事啊?会不会是夜里吃东西吃坏了肚子?”谭氏又问。
因为之前,杨华梅一直都好好的。
这是一棍子打来的病啊!
“梅儿你忍耐一下子,娘去喊你爹他们过来!”
谭氏摸索着,朝着屋门口去了,去拍隔壁老杨头的屋门。
老杨头和王栓子他们很快就醒了,众人来了谭氏这屋,看到地上杨华梅吐的一滩,也都吓坏了。
“这得赶紧找大夫!”老杨头道。
王洪全道:“福伯住在土地庙那块,咱都不会划船,还得去把老三喊起来。”
“爹,岳父,我去后院喊三哥。”
王栓子快步出了屋子。
“栓子,路上水滑,你走路当心点。”
王洪全在后面叮嘱。
“没事的,爹你们先照看着梅儿。”
王栓子一头扎进了夜色中。
夜很黑,阴天,没有月亮。
青石板的地面有些潮湿,脚踩在上面打滑。
王栓子没有打灯笼,纯碎是循着感觉往后院走。
走得又快又急,刚到后院还没站稳脚跟,就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哪个?”
对面西屋的屋门开了,杨若晴第一个冲出来。
手里还拎着一只灯笼。
“呀,栓子姑父?”
她惊呼了一声,赶紧把手里的灯笼放在廊下的长凳上,快步朝这边过来。
这里的响动,也惊动了对面屋子的杨华忠和孙氏鲍素云他们。
大家伙儿全都出来了,看到杨若晴把王栓子从地上扶起来。
第1194章 眼泪滚出来了()
“栓子,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咋跑这后院来啦?”
杨华忠问道,快步过来将王栓子扶进了他自个那屋。
屋里有灯光,进来后大家伙儿就瞅见王栓子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半,额头在青石板上磕破了,正汩汩往外冒血呢。
“我回屋去拿止血的东西来。”
杨若晴道,转身要走,被王栓子喊住。
“晴儿,我不急,是你小姑出事儿了。”
他抬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急声道。
“啊?我小姑咋啦?”杨若晴问。
王栓子便将杨华梅的情况给说了。
杨华忠道:“晴儿,这里就你会些医术,你先去看看你小姑咋样,我备船去土地庙那边接老村医福伯过来。”
撂下这话,杨华忠冲出了屋子。
杨若晴皱了下眉头,看了眼王栓子头上的伤口:“我先去拿药箱。”
说完,也跑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她就拎着药箱子回来了。
“五婶,我娘和栓子姑父呢?”
她问站在屋门口的鲍素云。
鲍素云道:“你娘和栓子都去了前院梅儿那屋,让我留话给你,叫你赶紧过去,我要照看绵绵,过不去!”
杨若晴点了下头,拎着药箱快步去了前院。
前院谭氏的屋子里,进门就嗅到一股让人作呕的酸腐之味儿。
杨若晴忍住恶心,硬着头皮进来了。
屋子里,谭氏侧身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躺在床上的杨华梅的手。
在她脚边,一滩的脏东西。
屋子里,老杨头,王洪全,王栓子,还有孙氏和栓子娘都在。
众人看到杨若晴进来,眼前一亮。
老杨头第一个出声:“晴儿你来得正好,快看看你姑这是咋回事!”
杨若晴来到床边,看了眼杨华梅那样子,诧了下。
此女躺在这里,面色苍白,五官纠结。
嘴角,脸颊,都还沾惹着没有擦拭掉的污物。
杨若晴都没有去亲手检查她舌苔的勇气。
“小姑,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瞅瞅。”杨若晴道。
杨华梅依言,当真伸出了舌条,让杨若晴看了。
杨若晴又过去翻了下她的眼皮,瞅了下。
最后,抬起她的手腕,按在上面。
“气血虚弱”
她才刚刚吐出这四个字,便被边上的谭氏给打断了。
“一整日吃的东西,全给吐掉了,能不虚弱嘛!”谭氏道。
杨若晴道:“奶,我正给姑瞧病呢,你能等下再说不?你要这么厉害,你来!”
谭氏怔了下,于是闭了嘴。
杨若晴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杨华梅身上。
“这脉象”
她沉吟着,秀眉微微蹙起,露出几分疑惑,几分诧异,几分不确定。
边上,老杨头他们伸长了脖子瞅,大气不敢出。
直到杨若晴把杨华梅的手臂放回去,站起身来到一旁。
她还在沉吟。
杨华梅的脉象很虚弱,可是,从舌苔和眼睛又瞅不出啥内伤外伤的。
再看地上那滩东西,难不成,她是怀孕了?
对于外伤内伤这块,杨若晴还是比较熟悉的。
打打杀杀多了,自己也成了半个医生。
可是对于女性妇科这块,她就是半吊子了。
“晴儿,你姑咋样啊?没啥大事儿吧?”老杨头凑了过来,问。
杨若晴可不敢轻易说出自己的猜测。
毕竟自己这块是外行,说了,回头不是,还得害大家空欢喜一场。
尤其杨华梅那身体情况,要是能怀上孩子,对王家和老杨头来说,更是比别人家更惊喜的事。
“那啥,爷啊,我医术这块是半吊子,瞅不出我姑啥情况。”
“我爹已经去请老村医福伯了,他有经验,还是等他来看吧!”
杨若晴说完这些,赶紧退到一旁给王栓子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去了。
这边,老杨头傻眼了。
床边的谭氏则是急得眼泪滚出来了。
刚巧这会子杨华梅又开始吐了,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山呼海啸海枯石烂
谭氏也哭了。
一边抚着杨华梅的后背,一边哭道:“我滴个儿啊,这是冲着哪门子邪神啊”
谭氏的哭声,几乎把整个前院都给惊动了。
好多客房里都陆续亮起了灯,可碍于这屋睡的是谭氏和杨华梅,大家伙儿也不便过来。
栓子娘偷偷来到了杨若晴身旁,压低声问杨若晴。
“我年轻那会子怀身子,也吐过,可没吐这么厉害。”
“晴儿啊,你觉着你姑这情况,像不像是有了?”栓子娘问。
杨若晴抿了抿嘴道:“我一个姑娘家,对这块实在是不能确定啊。”
“还是等福伯来了,他有经验。”
听到杨若晴这话,栓子娘也不好多问啥,去拿了笤帚啥的,开始清理地上的污物。
就在谭氏哭得呼天抢地的空档里,栓子娘已把地上的污物清理完了,而杨若晴也已利落的为王栓子处理好了伤口。
杨华忠,也终于带着老村医福伯进了院子。
屋里就留了谭氏和栓子娘还有孙氏几个妇人在,其他人都退到了屋门口等候。
过了片刻,福伯出来了。
“咋样啊?”老杨头箭步上去,急问。
福伯一脸喜色,双手合十对老杨头拱了拱,笑着道:“恭喜老哥,贺喜老哥,快要抱上小外孙啦!”
“啥?”
老杨头的声音猛然间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你是说,我家梅儿不是病,是怀了身子?”老杨头不敢置信,再问。
福伯点头,“嗯,一个多月了,刚刚显露痕迹。”
心里的担忧落下去,老杨头顿时被喜悦冲得晕头转向。
边上,王洪全和王栓子父子两个更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我要抱上大胖孙子啦,我要做爷啦,我们老王家有后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