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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多舀了好几碗猪血,称三斤五花肉的价钱也打了折,走的时候还割了半斤猪肝送咱,说咱让咱下酒!”
听到杨华洲说,杨华安杨华明兄弟都是眉开眼笑。
老杨头却是有些笑不出来,老脸有些火辣辣的。
一旁,杨华梅拽着谭氏的手臂急得直嚷嚷:“娘,我要吃肉丸子”
谭氏满面慈爱的拍了拍杨华梅的手臂:“没问题,晌午就让你四嫂给你搓肉丸子吃!”
刘氏听到点了自己的名,赶忙儿挤了过来:“娘,晌午做些啥菜?您尽管吩咐,媳妇一定使出看家本领来操持”
谭氏便指着杨华洲手里的三斤五花肉开始细细交代起来。()
“三斤五花肉,瘦肉全切下来给你妹子搓肉丸子。”
“肥肉跟猪血一块儿红烧。”
“猪肝跟辣子搁一块儿炒,给爷们下酒!”
“诶,记住啦!”刘氏屁颠颠的接过肉和猪肝,又腾出一只手来要拎那装了猪血的桶。
被谭氏拦住。
“照咱长坪村的规矩,这猪血得给左邻右舍分一碗。你等下先把隔壁老王家,老陈家和老张家的送过去。”
“好嘞!”刘氏脆声应道。
“得,那你忙去吧。”谭氏一摆手,要打发刘氏走。
杨华洲突然道:“娘,你是不是把三哥他们遗漏了?”
谭氏冷笑:“他们没脸吃这猪血。”
杨华洲道:“不是晴儿出的那主意,这会子咱又是另一番光景。何况这猪血咱也吃不了这么多”
谭氏扯了扯嘴角:“死丫头也没白出主意,那不是拿了钱吗?”
哼,甭以为那一百五十文钱拿去了,就真的归他们了。
早晚,这钱得连本带利的让他们吐出来!
谭氏心里盘算着,眼底掠过一丝冷光。
“这猪血,就是坏掉馊掉,倒臭水沟去,打发叫花子,我也不给他们半滴!”谭氏恨恨道。
撂下这话,她拎起装猪血的桶,带着刘氏去了灶房。
院子里,杨华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拍了拍杨华洲的肩膀道:“老五,回头莫忘了去跟三哥那兑现,他可是说了要赞助你两百文钱做成亲用呢!”
三房灶房里,孙氏和杨若晴都快要把晌午饭烧好了,也没等到老杨家送猪血过来。
小安忍不住问杨若晴:“姐,爷不是说晌午咱有猪血吃吗?”
杨若晴一边在那敲鸡蛋,边对小安勾了下嘴。
“小安乖,猪血咱不吃了,腥呼呼的。姐给你炖鸡蛋羹吃!”
“好耶!”
小安的眼睛又亮了,转身跟着大安去了外面玩耍。
灶房里,杨若晴暗笑了声。
如果自己猜测的不错,老杨家给了这一百五十文钱,猪血是铁定不会再送了。
无所谓,有了这一百五十文钱,想吃多少猪血都成!
杨若晴也欢欢喜喜的伺弄起晌午饭来。
晌午饭后,老杨头把杨华安几个都召集到了东屋,开始合计接下来鲍家姑娘来过门的事儿。
他边抽着旱烟,边对几个儿子道:“本月十六是双日子,鲍家姑娘来过门。”
“老大你书念得比你兄弟们都多,采办礼品的单子,你帮你娘一道琢磨。”
“回头在纸上写全了,交由你四弟去采办。”
杨华安瞅了一眼那边偷着乐的杨华明。
“爹,五弟妹过门是大事,采办这块繁琐,稍有不全会被人笑话。”
杨华安温声道。
“一个人恐有疏漏,还是让我来帮他一道儿操持采办这块吧。”
杨华安落刚落音,杨华明就急得跳了出来。
“大哥,你要帮着娘拟单子,肩上胆子重,采办还是我来!”杨华明道。
杨华安微笑着摆摆手:“哎,老四这话说的,为了五弟的婚事,我这个做大哥的,累些也是乐意的!”
老杨头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景,很是满意。
那边,杨华明急得头上快要冒热汗了。
“大哥,你就莫担心我办事不周全,我回头跟二哥那合计去。”他接着道。
“二哥帮他大舅子那打理铺子,他门路多,采办还能便宜些呢!”
杨华安还想再说啥,被谭氏截住了。
“就让老四去采办,回头跟他那猴儿精的二哥合计下,能省多少算多少!”谭氏道。
老杨头朝谭氏皱起了眉头。
“这婚事才刚开始操办,你就净想着省!回头酒席办得不像个样儿,让咱老杨家这脸面往哪搁?”
老杨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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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要洗也是我去()
谭氏撇了撇嘴:“咱照着规矩来,可也不能铺张浪费嘛,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还被死胖丫给吞去了一百五十文,那个黑了心肝的死丫头”
谭氏又开始低咒起杨若晴来。{看最新章节请到:看去网}
老杨头听烦了。
一挥手打断谭氏的话:“这正合计着喜事呢,你消停下!”
谭氏不甘心的闭了嘴,侧着身子坐在一旁。
老杨头接着跟儿子们合计后几日过门的事儿。
杨华安留在家里协助谭氏拟采办礼品的清单,杨华明负责采办。
至于杨华洲,则打发他去后面山上砍几棵大树家来,着手打制婚床和桌椅。
接下来几日,老杨家的人都在为五房媳妇过门的事忙碌着。
采办,打扫屋子和庭院的卫生,通知各路亲戚朋友。
三房这边,杨若晴一家也没闲着。
趁着日头好,该浆洗的浆洗,该晾晒的晾晒,屋前屋后,都晒满了。
“娘,我出去一趟,晌午饭前家来。”
杨若晴帮孙氏把打满了补丁的被单晾晒起来,说道。
孙氏问:“晴儿你要去哪呀?”
“我想去棠伢子家,趁今个日头好,帮他和他大伯洗洗床单啥的。”杨若晴道。
“好,那你去吧,记得把皂角粉和棒槌带上。()”孙氏叮嘱。
“嗯,都搁在这篮子里呢!”
刚拐过家门口那条青石板路,杨若晴瞅见村口池塘那边,一辆马车缓缓进了村子。
村里有牛的人家不多,去镇上能坐上牛车就算是不错的了。
至于坐马车,那就更是奢侈的举动。
杨若晴边走边朝马车那边瞅去,路上遇到的其他村人,也都在瞅。
只见那马车在村口的一个分岔路口停了下来,车厢帘子揭开,一个穿着青色直缀的少年从车厢里跳了下来。
沐子川?
杨若晴眯了眯眼。
这小子上回来告别,不是说得到年关跟下才回村嘛?
咋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正琢磨着,那边沐子川又转身从车厢里把他娘刘寡妇给搀了下来。
刘寡妇手里拿着一只青蓝色起白色碎花的包袱,包袱里面鼓鼓囊囊的。
沐子川从她手里接过包袱,扶着她。
在四面八方村民们的目光注视下,他付过了车资,扶着他娘朝自家那边走去。
少年身躯单薄而清瘦,腰杆却挺得笔直。
目不斜视的往前行走,清俊的侧颜,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杨若晴远远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接着朝老骆家那边赶去。
杨若晴走进老骆家院子时,瞅到眼前的景象,不禁乐了。
院子里黄泥糊着的低矮院墙上,横七竖八搭着破破烂烂的被子。
泛了黄的棉絮滚了团,从被套的破洞里漏出来。
院子里摆着一张洗澡用的大木盆,盆里面用草木灰浸泡着一团分辨不出眼色的床单。
水,又黑又粘稠,都能插得住筷子。
“咦,这浆洗的人跑哪去了?”
她抬头在院子里瞅了一圈,也没瞅见骆铁匠和骆风棠的人影。
于是大声吆喝了一句。
“在呢!”
骆风棠站在西屋的窗口那朝她招了下手,随即,便箭步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晴儿,你今个咋有空过来了?”
他笑呵呵的问道,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热汗。
袖子挽到了肩膀附近,露出结实而有力的手臂。
小麦色的肌肤,在日光的照耀下,泛出健康而狂野的光泽。
“今个日头好,我来监督你晾晒衣物呢!”
杨若晴笑嘻嘻道,瞅了眼那边晒着的被子,满意的点点头:“嗯,表现不错,值得嘉奖!”
嘉奖?
听到这个字眼,骆风棠不禁想起上回她给他的那个特殊‘奖励’。
他脸颊微微一热,喉咙也动了一下。
瞅着她,眼底掠过一丝期待。
可惜,杨若晴的注意力放在脚边盆里那团被单上,没有留意到他眼神里的东西。
“诶,你这被单泡了多久?”她用脚轻轻碰了下那木盆,问他。
他压下心里的小小失落,想了下道:“今个起床就抽下来泡着了。”
起床就泡了?
杨若晴照着他平素的起床时间算了下,眉眼都瞪了起来。
“都快两个时辰了,赶紧捞起来,不然得烂掉!”
“啊?”
骆风棠也急了,家里就这两床被单,他睡一床,大伯睡一床。
要是给浸泡烂了,就没得睡了。
他赶忙儿蹲下身去捞被单,一双大手在那拧着,黑水滴滴答答掉了他满脚满地。
他一边拧,心里暗暗庆幸。
幸好今个自己穿的是草履鞋,要是穿的是晴儿给纳的布鞋,这会子弄脏了就可惜了!
这边,杨若晴瞅着他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暗暗摇头。
这小子,那双手舞刀弄棍厉害,做这些事儿,真是笨手笨脚。
“我来帮你!”
她说道,放下挎着的篮子,撸起袖子接过他手里被单的一端。
“棠伢子,我拽这头,你拽那头,咱俩朝相反的方向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