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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祭祀完毕,祭祀的牛羊物品被抬到灵水河,顺着河流飘向远处。
草木皆有灵性,神灵无处不在。
牛皮鼓抬下,各部落首领也都走向高台,在藤椅上落座。
糜双角大手一挥:“众位勇士,狩猎大会第一项,赛马开始!”
“咴儿!”一声清脆的马头琴声响了起来。
“灵芝,你快去通知他们。”展青玉说道:“我不能离开敖包。”
看到了危险的同时,展青玉也听到了牛皮鼓的声音。狩猎大会已经开始了,而天色竟然暗了起来。
一丝昏暗降落在整个草原大地,昏暗之中恶风突起。
展青玉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想走出敖包的限制,他想去阻止战争。
但是太极图却及时运转扭转了他的想法,长吁一口气展青玉默默道:“我现在是一只猫,但是我要成为虎。有朝一日我成了虎,我不能忘记我曾经是猫。”
正所谓心态要高,姿势要低。莫轻视他人,莫高估自身。
心境在一瞬间又不可思议的提升了一个层次。
马头琴的鸣叫好像是一声号角在草原上响起,振奋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
这是为骑手们加油的最好乐器,也是草原上让人最为醉心的音乐。
马头琴的声音略有粗犷,但是具有强烈的穿透性和震撼效果。如果闭上眼睛你能听到微弱虫鸣的低吟,也能听到万马奔腾的豪迈。
各个部族的骑手们快速站起,奔向自己的坐骑。半刻钟不到都已准备完毕,立于起跑线上等待向前冲刺。
每个骑手都涨红了脸,他们高举藤鞭,座下马匹打着响鼻前后移动,随时准备奔跑起来。这些草原的骑士和战马,在过去的百年间,数次抵御了猛兽,甚至有几次勇士们深夜追赶猛兽杀进深山。
草原的安定与他们紧紧相连,所以狩猎大会第一项就是展示骑手们的英姿和豪气。各部族分别选出十人参赛,从起跑线跑到祖狼山山脚一块巨石处,留下信物返回起跑线,减速下马之前拿走立在起跑线边上的圆盘。
看着各位骑手准备完毕,糜双角单手握棍朝山脚一指,洪声吼道:“杀!”顿时,战马嘶鸣吼声震天。
在亲人们的鼓励声中,骑手们匍匐在马上,战马像一支支离铉的箭带着嘶鸣朝前狂奔而去。转眼间草叶飞扬,尘土一片,不见了踪影。
负责传信的骑手们也跟着出发,三三两两的奔向祖狼山脚的巨石。
眨眼间,一个骑手朝高台飞奔而来,绕高台一周高呼:“苍狼部莫剑领先三个马身,龙马部展青显紧随其后,领先第三名两个马身。。。。。。”
喊毕又急驰而去。
“好生威武,让人热血沸腾。”展青玉伸长了脖子看着奔腾而来的骑士,本来今天自己也能骑上战马纵横驰骋:“我要拦住他,我要告诉他战争已经到来。”
“哎!停下!”展青玉对着经过敖包的骑士大声喊道:“停下!”
骑手风一般奔过,毫不停留。一个被流放的孩子绝对不是好孩子,不值得浪费今日的大好光阴。
各部族喊声震天,笑骂声一片。
很快远处烟尘又起,又有骑手奔来高呼:“龙马部展青显领先半个马身,蛟蛇族花成紧随其后,领先莫剑一个马身。。。。。。”绕台一周又狂奔而去。
骑手经过敖包的时候,展青玉再次大声呼喊,依旧不能让骑手驻足片刻。
第三个报信对骑手经过的时候,展青玉用石头袭击了他的马匹,战马受惊将骑士摔落马下。
展青玉告诉他:“南方部落早晨出现了。”
骑手大惊失色。
渐渐地大家都不说话了,一个个伸着脖子看着山脚的方向。
过了半刻钟,突然有人喊:“怎么回事?还没有来报?”
“是啊,往年早该报第三次了!”
“怎么可能,报信的又不止一个。”
“有点不对劲。”鹿族首领糜双角有些沉思,其他几位首领也有些疑惑。
“不该是跑过头了吧?”莫巨牙手持狼牙棒也是有些皱眉。
“不会的,就是这个路线,年年跑怎么会跑过头。”其他几位首领赶忙说道。
几位首领正在议论,突然远处一个报信骑士双腿猛夹战马腹部,比前两次快了许多。
人群一阵骚动。
有人开始喊:“这次龙马部的青显肯定不是第一了。”
“孔暮云一定超过他了。”
展青玉紧紧盯住狩猎大会,孔灵芝还未赶到,他焦急万分。
但是一个报信骑兵却以狂风般的速度奔向人群,嘴里大喊:“来了,快,山脚,大队人马。。。。。。”
展青玉终于舒了口气:“赶上了!”
“呼呼。。。。。。族长。。。。。。”报信骑兵奔到高台近前,跳下战马扑倒在地上气不接下去的说道:“大队人马。。。。。。”
“劫匪!”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们听到这两个字就明白战争已经来临。
多年的战争让他们养成了临危不乱的习惯。
猎犬狂吠起来,许多猎犬都人立而起,被主人抓住这才稍稍安稳。
“众位听我号令!”鹿族首领糜双角丹田沉气大吼一声。
糜双角扫视一遍人群:“所有勇士进入战斗状态,无关人等退后,退后!”
第零一六章并肩出战()
“唰!”人群在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分好层次。勇士们也都奔向各自的战马,拔出弯刀盯着前方滚滚而来的烟尘。
“同为草原之子,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非要每隔几年就来打杀劫掠一番,你们没有受到诅咒的影响吗?”展青玉心中并没有害怕,一种强烈的战意隐隐喷发:“战即战,死在阵前也强过在诅咒中浑浑噩噩一生。”他攥紧了拳头目露雄光,狠狠盯着缓缓而来的一大群恶人。
狩猎大会被迫停下,生死存亡之战近在眼前。
这些恶人是他们的噩梦,是整个草原的祸害,他们不光抢牲畜,还恬不知耻的糟蹋妇女杀戮孩童。
是诅咒的驱使还是本心作祟?
“冲过去?”苍狼部首领莫巨牙坐在马上问道。
“不。”糜双角皱着眉头说道:“先谈判,不行再战。注意保护好妇女和孩子。”
“角哥放心,已经安排好!”展铜说道:“猎犬也都赶到了后方。”
“准备战斗!”糜双角单手执棍往上一扬。
“吼吼吼!”勇士们高举弯刀拍在胸脯上,发出震天怒吼。
前方的大队人马已经放慢了速度,依稀看到马上的人各个光着膀子;脸上和身上画着让人恐怖的花纹,显得狰狞而罪恶。
他们战马脖子上挂着的不是铃铛,而是一颗颗的白花花的人头骨。行走之间头骨相撞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笃笃”之声。这群人的狠毒可见一斑,这人头骨就是他们以往的战利品。
草原上的战争不是第一次,是不是最后一次呢?没人知道。
对方的人数太多个个凶杀惯了,静静待敌的草原勇士心中担心起来。
虽然担心却毫不惧怕,怕,在草原勇士的生活中是一个生僻字,没几个人认识。
双方相距二十仗距离的时候,劫匪的头领一伸手大队人马停下了脚步。腾起的烟尘覆盖了大部分人马,又在恶风中慢慢消散。
“嘚嘚嘚嘚!嗨!”光头劫匪首领纵马奔到空地中央,险恶的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对着人群喊道:“双角兄弟,别来无恙啊!哈哈哈!”
“哈哈哈!”背后的恶徒放声大笑。
“我去战他!”莫巨牙狼牙棒一挥就要冲来,被糜双角一把勒住马缰:“压住阵脚我来。”
“驾!”糜双角一提马缰朝着劫匪首领奔来,来到近前收住战马,战马人立而起一声鸣叫立在劫匪首领面前。
“野狗,你要作甚?”糜双角不怒而威稳稳的坐在战马上。
“作甚?”叫野狗的头领大笑两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
“这家伙是不是傻了?”
“这么大老远翻山越岭,你说能干什么?”
“杀人,抢牲畜,抢女人!”
“哇咔咔!!老子一年都没开荤了,憋坏了我的小酒壶啊!”
“啪!”旁边有人一巴掌打在头上:“你特么手也没闲着。”
“怎么样?”野狗看着手下的表演非常满意,转头戏谑的看着糜双角说道:“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草原子民皆受长生天恩惠,为什么不能放下屠刀和平相处?”糜双角攥了攥手里的长棍正色说道。
“和平相处?”野狗突然一脸愤怒:“你说和平就和平了?这不要脸的诅咒都存在无数年了,你让我们如何相处?”
“我们可以合力对抗诅咒,总有一天诅咒会破除掉。放下刀走到草原之神的怀抱里,向图腾赎罪,人们会原谅你的罪恶。”糜双角一脸正义。
“啊?”野狗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系着人头骨的黑色战马打着响鼻围着糜双角转了起来:“放下刀?我放下刀是不是恶狼就会消失?是不是被恶狼吞噬的牲畜都会回来?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安心无忌的生活?是不是我们都能长命百岁,孩子们都能健康成长?能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糜双角和所有的双方勇士心生疑问。
恶风送来野狗的声音,展青玉也隐隐约约的在内心中想到:“诅咒究竟有多强大?无数代人都破除不掉吗?”
“总有安宁的一天,相信我!”糜双角仍旧在坚持。
他想用言语和草原之神的爱来感化这个恶魔。这恶魔三番五次侵扰这里的部落,不辞劳顿翻山越岭抢走他们的牛羊和女人。
这里的人们恨透了这些恶人,但是糜双角仍旧没有动武的意思。他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因为一旦动起手来对方的一个冲锋就能将他的勇士杀死很多,甚至于勇士身后的女人和孩子也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