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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笑笑,在心里说,你还忘记了好多东西,不过,还是不要提醒他的好,必竟,让吴哲太快想起来,他再折回去继续买也说不好。
在家里过年,感觉始终是不一样的,一起包饺子,一起围在桌前吃年夜饭,一起守岁。零点钟声敲响时,窗外天空升起一片艳丽的烟火,袁朗和吴哲站在窗前,一起看外头热闹的天空。
吴妈妈却走进了走廊尽头,那始终紧闭着房门的小房间,就连袁朗煮好饺子,她都没有出来。
“吴哲,去叫妈出来吃饺子吧?”袁朗问道。
吴哲摇摇头,一笑,有点忧伤,说:“不用,袁朗,让她在那儿待会儿,她喜欢那样!”
袁朗大致明白了,那间屋子的实际用途,那里是用来回忆和思念的吧!
“明天去看吴然?”袁朗问他。
“嗯!给她买百合花!”吴哲点头。
“百合花?她不是喜欢兰花吗?”
“拜托,队长同志,你也有一点常识好吧?有人带兰花去扫墓的吗?再说,兰花那要养在室内,小心呵呼才行!唉,对了,袁朗,铁队那会儿是怎么把那盆快死的兰花给救活的啊?”吴哲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这个嘛!我又不懂,反正,他拿去鼓捣了一阵子,就那么活了!”袁朗低头吃饺子。
“不对吧?我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啊!袁朗,你说铁队怎么可能那么厉害的?我记得,他连仙人球都懒得养!”吴哲追问。
“你对铁队了解还浅啊!”袁朗摇摇头,叹息般地说。“铁队那可是文武全才形的人材啊!不过就是一盆兰花,他怎么可能养不活?开玩笑!”
“可是……”吴哲还是觉得犹豫,明明就是断定都没救了的花儿,铁路是怎么养活的?当时,光顾着高兴了,后面,又一连串儿的事情忙着,根本就没想起来要细细地考究。
袁朗闷着声儿的偷笑,这事儿,他可是跟铁路签好保密协议的,绝对不会让吴哲知道真相!而且,铁路虽然对种植兰花很有心得,但,也不可能神奇到把一盆已经死了的兰花弄活。那花根本就是他们后来去买的,让铁路修剪的跟吴哲以前那盆差不太多,再一开花,吴哲果然看不出破绽来。真是天才的计划呢!
“袁朗,你笑那么诡异干吗?”吴哲毫不放松的盯着袁朗看。
“我笑了吗?没吧?我怎么没有觉得自己笑了呢?”袁朗笑得更诡异。
“你别笑了,笑得比鬼还恐怖!”吴哲伸手去捂袁朗的脸,笑着说。
“吴哲,你见过鬼啊?来来,给我描述一下,什么样儿的?”袁朗拉下他的手。
“你想见啊?可以!你就继续欺负我吧,让我们然然晚上托梦来报复你!”吴哲笑了起来。
福寿园公墓在这个城市的南郊,离吴哲的家不太远,如果走路的话,大概也就是半小时路程。
初一这天,天气不错,没什么风,感觉不太冷。袁朗和吴哲决定走路过去。在公墓下面的花店里,买到了吴然喜欢的百合,吴哲执意选了粉紫和浅黄两种颜色的,用特别鲜艳的包装纸包好。
吴然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得到大海,墓碑上吴然的照片占了挺大的面积,她在照片里笑得漂亮,正迎着朝阳明丽的光芒。
在吴哲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人先到了这儿,为吴然送上了一束白玫瑰花。
“唉,吴哲!”袁朗看着那人,皱眉,伸手去拉一下吴哲。
吴哲眯着眼睛仔细认了一下,脸上显出了惊讶地神情,那人是拓永刚!
“吴哲?!”拓永刚的惊讶一点儿也不比吴哲来得少些。
吴哲没说话,慢慢地走过去,在吴然墓前放下他们带来的那束花。脑子里飞快地在过着当时吴然跟自己说的每一句话。
“中尉、空军、在军区档案室!”
不会吧?吴哲这样想,没有那么巧,竟然会是他吧?
“吴哲,她是……”拓永刚觉得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吴然,我堂妹!”吴哲站直了身子,迎着拓永刚的目光,不再说话。
拓永刚知道,吴哲是在等,他从来没有听吴然提起过她的家人,就像从来没有听到吴哲提起过他的家人一样。他认识吴然的时候,只是惊讶于那种过于熟悉的感觉,也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考虑,她生长在什么样的家庭,有些什么样的亲人。
“我们…我们是战友…我过来,来看看她…”拓永刚说的有些犹豫。
吴哲闭了闭眼睛,手里拳头攥得死紧!战友?!吴然跟拓永刚是战友?!多完美的介绍,是啊,怎么不是呢?全中国所有的兵都是战友!
“吴哲?”袁朗看出点异常,小声地叫了吴哲一声。
“有那么难吗?”吴哲突然笑了,问道。
“什么?”拓永刚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紧张。
“就说,她活着的时候是在跟你谈恋爱的,有那么难吗?”吴哲低头,眼光落在那束白色玫瑰上。
“她告诉你了!”拓永刚脸色变了一变。
“没说是你!否则,我会告诉她,你是个很好的人!”吴哲蹲下shen,用手轻轻抚摸了下照片里的吴然,很轻柔,仿佛那就是妹妹的脸。
“对不起,我以为,她不会说!”拓永刚跟着蹲下来,轻声说。
“跟我说对不起?”吴哲歪头去问他,似是在冷笑着。
“吴哲,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吴然不会跟她的家人提起我们的事儿!”拓永刚解释了一句,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有点牵强。
“连她的领导你都见过了,却以为她不会跟她的家人提起?她在跟你耗着,看你会不会跟她求婚呢,你却连她家里都有谁都不知道?你来跟我说的什么对不起?”吴哲有点恼怒地说。
拓永刚却也有点忍不住不了,将脸撇向另一边儿,说:“吴然,不也连我的名字都没有告诉你吗?”
“你!”吴哲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吴哲,别这样!”袁朗一把抓住了他,紧紧地把他环在怀里。“吴然在看,别这样!”
吴哲低下头,狠狠咬了下嘴唇,回头,对着吴然的墓碑时,还是笑了。
“然然,哥哥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啊!”吴哲轻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拉着袁朗飞快地走了。
“吴哲!”拓永刚叫了他一声,跑着追了上来。“吴哲,我很抱歉!不过,我总觉得我不太了解吴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真的,我们见面的时间太少了!就是到了今天,我还是觉得我似乎是对她认识的不够……”
吴哲抬头看看他,表情淡淡地,只是抓着袁朗的手收的更紧。
“别说了,别说了!就这样吧!”吴哲摇摇头,似是扯出了一个笑容,拉着袁朗又走了。
拓永刚站在原地,看他们远去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喘不过气来。回过头,吴然就在照片里平静的微笑,那种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微笑。
吴哲走的飞快,袁朗有时不得不急走一两步,才能拉得住他。但,他没说什么,也知道,现在说什么吴哲可能都听不进去。
回到家时,吴妈妈正在院子里面晒衣服,看了吴哲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哲,你怎么了?”
吴哲却似没有听见妈妈问他话,风一般的卷进了屋子。
“袁朗,小哲这是怎么了?”吴妈妈有点担忧地问袁朗。
“妈,没事儿,我去看看,待会跟您说啊!”袁朗安慰了一句,也跟着上去了。
吴哲在自己房间里翻腾地找什么,把所有的抽屉都拉开了,东西倒到地上,却似乎还是没找到。
“吴哲,你在干吗?”袁朗皱眉看着他折腾。
吴哲不说话,恨恨地踢走脚边儿一样小玩意儿。
这下,袁朗却火了。
“吴哲,你给我站好!”袁朗喝了一声,表情严肃,目光炯炯地盯着吴哲。
听到那命令一样的喝令声,吴哲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又想起现在是在自己家里,但站好的军姿却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再动了的,就有点不甘心的扁着嘴。
“你这是发什么疯?”袁朗冷冷地问道。
“我没有!”吴哲瞪着眼睛,顶回来。
“没有?那你在干吗?”袁朗声音提高了些。
就算是受训那会儿,袁朗也没这么凶的盯过吴哲,吴哲被那目光看得紧张,又有点委屈,把自己的眼光转开,不去看他。
“说,你这怎么回事儿?”袁朗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
“袁朗,我就是不甘心!”吴哲终于说话了。
“吴哲,你到底是为什么赌气啊?”袁朗心有些软了,走上前几步,双手搭上他的肩,逼他正视他。
“他说他不了解吴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对她的认识不够!可是,吴然没那么复杂!你只要花很少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袁朗,我想找我们书房的钥匙,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了!”吴哲委屈极了。
“唉!”一直站在门外的吴妈妈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钥匙,我都扔掉了!书房没有锁门,然然的房间也没有锁门,我觉得,不需要锁上它们了!”吴妈妈说完,转身慢慢地走下楼去。
“妈!”吴哲叫了一声,心疼极了。他还是太孩子气了,太任性了,就忘记了,妈妈的伤心根本没有恢复,在这样的时候,他怎么还能在这里发小孩子的脾气。
袁朗也叹了口气,沉吟了一下,才说:“吴哲,走吧,带我去了解一个真正的吴然!”
章五
书房里所有的家俱都是两套,书桌各占了一面墙,若两人坐下时,恰好相背。桌子上头的墙面,已经被帘子遮了起来,吴哲走上前,扯开了两幅帘子,上面密密麻麻,贴满了各种各样的便签纸。
“那会儿,家里常常只有我们两个,很安静,我们不愿意破坏那种安静,有什么很想说的话,就写在便签纸上,贴在对方的墙上。左边儿是我的桌子,右边儿然然的,你就看我的好了!”吴哲指指自己的那张书桌,然后,就去拉开对面吴然的椅子坐了下来。
“参加奥赛要加油啊,赢了,有蛋糕吃!”那是最底下的一张,后面画着弯弯的一双笑眼。
“消炎药在左边第二个抽屉,感冒药在楼下卫生间的柜子里,吴小哲,你今晚再敢来敲我的门,这辈子都别想吃我做的烧羊排!”这会儿是忍无可忍地口气。
“哥,你保送啊,不用受苦了~可我还得考试~”很郁闷。
吴哲这会儿轻轻走过来,从后面抱住袁朗,头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