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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都是过来谈公事,谈完以后就顺便地过来请我吃个午饭吃个晚饭或是吃个下午茶。
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SAILERS,没有任何理由请得动这位牧氏集团少东的大驾,于是感觉到周围交织着惊羡目光的同时,流言蜚语同样传进了耳中。
这是我意料中事,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总是不放弃任何机会互相倾轧,只有出尘幸运如流川才能幸免。没料到的是,和牧吃饭时把这当笑话讲给他听,一抬头,却看见他灼灼的目光。
原来他们没有说错,只有我一个人没看出来,神思不属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耳边回响着牧的表白,要说全无感觉那是假的,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认认真真恳恳切切地说爱我了?
我爱的那个他啊,是从来都吝啬对我说这个字的。
那久违的被人爱着被人宠着被人等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很舒心。虽然拒绝了,可是,我承认,我贪恋那样的温暖。
当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轻轻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答应我,到我这里来,让我来照顾你,让我来保护你。”
作为男人,被人说保护什么的,应该觉得羞愧才对。可是那一刻,我是感动的,我是感恩的,我感激上苍,在我付出得整颗心都已经空荡荡的时候,赐给我这样的补偿。我贪心地紧抓着这点慰藉,享受着这份暖意,就像那个在冰天雪地里一根根划着火柴的小女孩,在那点微弱的光里找寻想要的温暖,哪怕整个地投进去,整个地烧起来——
只要你说一个字就好,请把我从炼狱里拉起来,求你,枫,我求你。
游魂一样的回到了家,门一开,看到玄关里的鞋,听到里屋高分页的声浪,我在门口停了一下,才慢慢走进去。
对我的出现视若无睹,我们的客人仍然望着荧屏上的奥尼尔手足舞蹈大呼小叫,我的枫只抬抬眼轻描淡写了一句:“他过来看NBA。”没有多一个字。
“我,先去做饭——”我的话淹没在客人激动的叫喊声中,一手扯住流川的臂,一手指着电视:“喂喂喂,狐狸你看到没有,刚才那一下过人,多帅!”
“白痴。”流川显然吓了一跳,挣脱开来,眼光却也被吸引了过去,樱木就抬头对他呵呵地笑,流川丢了个白眼给他。
我站在那里,像是多余的。
一个人在厨房里摆弄着锅碗瓢盆,听着里屋一阵阵的又笑又叫中间夹杂着冷冰冰的几个单字,打开了水龙头哗哗地冲洗着买来的鱼,想把那声音压下去,水开得太大了,溅得我满脸满身都是。自己明白这举动有多幼稚,再慢慢地关上,等里屋传来的声浪再度充斥了耳膜的时候,一股酸酸的热流便涌了上来,涌到了心头,涌到了眼底。
我不知道自己在厨房里呆了多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比往常要久得多,换了平时,他的反应早就该是站在厨房门口,倚着门抱着臂嘟着嘴看着我,用眼神表示不满,而我也一定是带了满脸的笑,连哄带骗地把他弄出去让他乖乖地坐在椅上等着,我不喜欢在他身上闻到油烟的味道,我从来都不准他进厨房。
但今天不同。他早就应该饿了,但他连一点催的意思都没有,他是巴不得我一直呆在这里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么?
心一颤,手一抖,整条鱼便自由落体地重重掉进了油锅,爆锅,滚油烫得手上一片红,我倒吸一口气咬住了嘴唇,没有叫出来。即使我在这里叫痛,那边的人也绝对不会听见。电视机的声音太吵了,樱木的笑嚷声也太响了。
2006…12…10 12:51 回复
xianliu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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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等把饭菜端到了他们面前,流川仰头看看我,便对樱木说:“留下吃饭。”
“好。”樱木非常爽快地回答,仿佛这是天经地义,他笑着朝我点点头,连一声谢都没有,拿过了筷子就吃,精神还是贯注在电视上,胡乱地挟着菜扒着饭往嘴里塞,我想他根本没在意我做的是什么菜,早知道应该就拿一碗白饭给他。
我的枫呢?他一直是被我宠着的,宠得从原本的靠速食面维生变成了现在的百般挑嘴,我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常常用平平稳稳的声音指出这道菜咸了那道汤淡了,这个不够火候那个烧得太过,我就顺应地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缠着他诉苦,直到他大发慈悲地承认总体来说还算可口,然后向我亮给他看的手上一点点小刀伤小烫伤瞄一眼,无言地用他那个最常用的口型作出结论。我就会笑着去揉他的头发,趁他忙着吃东西没空开口骂人挥拳打人,黏着他说一些有的没的,一天里这个时候,算是最甜蜜最有情趣的,因为这时的他,最乖最合作。
但今天,他表现得更合作,完全没有挑食,安安静静地吃着,坐得离我远远的,眼睛也一直望着屏幕,偶然地与樱木交换一下意见。对嘴里嚼着的晚餐则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今天那些菜,真该受宠若惊。
插不进话也不想插话,站起身,交代了一句:“我把汤端过来。”如意料中的没有听到回应,我微笑着走出去,再保持着微笑端了热汤进来。
这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当时肯定是一件意外,现在想想或许是我的潜意识作祟也不一定。反正就是我把汤搁在桌子上的时候,樱木把筷子伸过来挟菜,手过来了可是头没转过来眼睛也没看过来,于是自己没长眼的筷子就戳翻了汤碗,我的左手和他的右手便同时遭殃。
樱木惨绝人寰地大叫,音调之惨烈让伤势比起他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当场楞在了那里。唯一幸免于难的流川顿时惊跳了起来,立刻拖他去厨房冲凉水,回来手忙脚乱地找着治烫伤的药膏。我看着他茫无头绪地一个个抽屉翻,抽了口气,开口:“你坐着,我来。”
直到见我艰难地伸手到底层的抽屉里摸索,他才仿佛恍悟过来我也同样受了伤,有点想过来把我一脚踹开的样子,在他付诸实施之前,我把药膏及时地找了出来放到他手里,微微地笑:“喏,就是这个了,去帮樱木君敷吧。”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十分粗鲁地一把拎起了我的领子,一路揪到了厨房里,瞪着我说:“用水冲一下再出来!”
我把水流开得很小,水脉脉地淌过我烫得红肿的手背,很清凉。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水一条线似的流下来再一片布似的溅开去,看了整整二十分钟。
“仙道,你在干什么?”直到里屋传来他不耐烦的声音,确定他已经帮樱木上好了药,才关上了龙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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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3
客人护着被纱布裹得跟棕子一样的右手,带着一脸的悻悻走了,流川一直送他到了门口,回来时,眼底的那抹关怀之色没收回去也没藏起来,顺便就给了我。
我笑着接收,他低头给我抹药,黑的发像一匹丝丝脉络分明的极品绸缎在我眼前散开,微微地动着,带着好看的光泽和淡淡的香味。
忍不住用另一只手伸过去搂住他,他的反应一如平常,微颤了一下,垂下了手,乖乖地不动,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我笑着低头看他,他没有抬眼看我,所以没有看到我的笑越来越僵越来越苦,也没有看到我的眼睛在对他说着我心里的话。
爱是不要回报的,只有没爱过的人才会说出这幺伟大的宣言吧,我只希望,当我拥抱着你的时候,你也能伸出臂来回抱着我,而不要这样,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任我搂在怀里。
这种没有回应的爱,让我把整颗心,都快掏空了。
过了一会儿,他挣了一下,把我的手放到他的膝上,细细地上药,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个白痴的手伤得不算重,别影响下面两天打球就好了。”
真正的残忍是什幺?是在伤人的时候,自己全然不知那叫作伤害。
我微笑着,任他把我的手包成了和樱木同出一辙的大棕子。
如果在五年前,我到处跟人说,我嫉妒樱木,我怕他跟我抢流川,大概全世界的人都会当我疯了,因为绝不会有人相信湘北这一对活宝会走在一起,也绝不会有人相信神奈川人人称羡的天才仙道会输给一只红毛猴子,不管地点是球场也好情场也好。
但要是放到现在来说,相信得到的同情应该多于震惊。
关于他们的传闻已经尘嚣日起,而我也已不再是那颗高高在上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明星。
我毕竟是聪明的,也许我比旁人都早了一步预见到了这个未来,所以从那幺早我就开始担心,起源于他们在球场上的联手配合,起源于他们彼此间你一拳我一脚小猫打架似的争斗,起源于与山王比赛结束后两人的击掌相庆,起源于我向流川告白时他一刹的犹豫,起源于交往时樱木时不时似有意似无意的骚扰,起源于流川口中的“白痴”,常常有一半指的是我,一半指的是他——
本来以为这层纸很快会捅破,抱着破釜沉舟自暴自弃的念头,心想好得一时便是一时,有他一刻便是一刻,没想到这层纸捅了五年还是薄薄的将破未破,这两人就隔着层半透明的东西对望,我就在一旁看着等着破的那一天,从起初的心惊胆战变成了现在的麻木不仁。
就这么一直僵持着,我简直有些厌倦陪他们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可是我不是那个能够吹哨喝令停止的人,也许流川合适,我做不到,我的责任就是维持住现在这种表面的平静幸福,而不去管底下有什幺漩涡暗浪。
迟疑了半晌,还是觉得有义务将可能会打扰到这种安定局面的不安因素全数报告上去,于是开口道:“我这几天,碰到了牧——”
他仰头看我,幽黑的眼眸里带着诧异,让我顿时有了一种犯规的感觉,确实,这本来就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游戏,开头注定结局注定中间过程未知,外人不得参与,现在,我违规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对他说,又加了一句,“对不起。”
You know how I feel,I won't stop until I hear your voice saying I do ……
他已经睡着了,所以我把音量调得最小,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