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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越痛快,越癫狂。”
说着,凌霄子抽出黑剑,在银色的月光下,黑色的剑刃在他黑色的瞳孔前慢慢提起。
第一百六十七章:白剑()
“凌霄宫主,这是一把凶剑?”彭牧乘仍旧在小心翼翼地对话。
“不,没有所谓的凶剑,这取决于它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当初也以为它是凶剑,然后师尊给了我一把白剑,拿回了黑剑。从那天开始,我便不再杀人,但烦恼却越来越多,远比我手持黑剑时更甚。行善者若是不能让人敬畏,所谓的善意变成索取的欲念;倘若是使之惧怕呢,便成了这面对施舍的怨恨。归根结底,这个天下平凡人太多。”
“面对施舍的怨恨?”
“对,没有人会喜欢别人的施舍。或者这对于贵公子来说可能有点难以理解。”
彭牧乘低头不去说话。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去领悟师尊交与我的黑白双剑,但在今日,我只带黑剑。”
彭牧乘一愣,意识到了巨大的危机。他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凌霄子为何要跟他说这么多的话。黑剑是杀生之剑,白剑是善念之剑,放弃白剑即是放弃善念,对凌霄子来说有什么是能够让他放弃善念的?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凌霄子的黑剑慢慢提到他的胸口处,只需一刺就能结果他的生命。
“凌霄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客套了。
“原谅我,我不能让道宫成为众矢之的。”
“不,你可以废了我的武功,别杀我。”看着黑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彭牧乘怕得要命。
“可惜我废不了你的记忆。”凌霄子心一横,黑剑直刺而去,不料一柄长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强硬地将黑剑挡了回去。
凌霄子大惊失色,那人来势凶猛,速度极为迅速,在黑剑被挡下之时,攻击已经接踵而至。凌霄子挥舞黑剑将其一一挡下后,已经退出了十步之外。这一过程中他总算看到了来人的身份,从他看到那一柄剑起就知道了。
承影剑,东方宇的佩剑。
凌霄子的脸色极为难看,委实普天之下能有这速度挡下他致命一击的,除了东方宇,他想不到另一个人。
“凌霄,过分了。”东方宇站在彭牧乘身边说。此时马车已经被掀了顶,东方宇可以正正站在彭牧乘二人的身前。
“唉。”凌霄子叹了口气,“我还是低估千机阁的探子了。今日之事当是凌霄过了,保重。”
凌霄子并不想跟东方宇打,且不说能否战胜,这场战斗对他而言毫无意义。所以说完保重后,他将黑剑收回,反而转身一跃而去。而东方宇也不会去追究他,同为中原四杰,东方宇足够了解他,凌霄子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江湖气太重,不像个道家闲人。
“没事吧?”见凌霄子走远,东方宇才回过头来看彭牧乘,自然也发现了他身边已经醒了的雪衣。
“她醒了?”
“算是吧。”彭牧乘苦笑着说,“凌霄宫主唤醒了她,可惜没能去除心病,所以……”
“原来如此。”东方宇点头,他收起承影剑,继续说:“我介绍个朋友你认识。”
“朋友?”
“嗯,他已经到了。”东方宇微笑着说,只见他话音刚落,从他身后就走出一个面露英气的少年。少年腰间别着短刀,双手端着,冷漠的眼神下像是染了一层薄冰。
“兰岐秦墨。”彭牧乘认得这个少年就是兰岐秦墨,此前失踪了的兰岐秦墨。
“在下秦墨,见过彭公子。”秦墨微微颔首,对彭牧乘作揖。
彭牧乘点点头,不理解东方宇此时带秦墨过来见他的意思。
天还微亮的时候,东方宇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民居。他花了点钱让这里的主人离开,然后才带着众人来到卧室。在卧室里有一个彭牧乘久违了的人。
南铁牛。
彭牧乘一把将雪衣挡在身后,危机感还在不断地扩散。
“雪衣!”南铁牛惊喜地喊道,当然他很快发现在雪衣身边还有彭牧乘。这一瞬间他突然怒火中烧,握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你个混蛋!”
不过他还是被秦墨控制住了,没有让他继续下去。但这举动还是让彭牧乘咽了口唾液,深感进了龙潭虎穴。
“牧乘,你不会不认识他吧?”东方宇懒洋洋地说,他坐下来悠然地喝茶,看起来确实是个置身事外的样子。
“记得,以前雪衣便是他们一家收养的。”
“他与雪衣是什么关系?只是普通的家人么?”
“这……”彭牧乘瞄了一眼还在怒火中的南铁牛,吸了口气,说:“雪衣与他有过婚约,但我与雪衣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我介入了他们的婚约。我与雪衣无数次想要补偿他,可惜他都没有接受……”
“放屁!”南铁牛大骂,“我才不相信雪衣会如此对我!雪衣,你说话,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彭牧乘把雪衣挡得严严实实,而雪衣也只是站着,如木偶一般,偶尔眨巴着眼睛,根本不像能听到声音的样子。
“雪衣还没恢复,她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这时一只信鸽突然闯入,落到桌上的同时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千机阁的信鸽果然神奇,就像能随时定位到东方宇的位置一样,准确地将信件送到他手中。
东方宇将来信解开,暗黄的薄布下只写了一个“卒”字。东方宇眉头皱了皱,将其收入衣袖后,站起身说:“城内凶险,这段时间牧乘就和雪衣住在此地罢。我会安排人看着,加上秦墨,凌霄子应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彭牧乘自然不想留在这里,但看眼下这架势,东方宇显然是要软禁他在这里了。难道是因为南铁牛?彭牧乘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一定是南铁牛跟东方宇说了什么,不然东方宇不至于对他用这样的手段。
“那拜托小宇了。”彭牧乘只好作揖,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沉的住气。
东方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快就离开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城内飞速前进,在刚刚他收到了一条颇为让他意外的消息:白胜元死了。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比起料想中的要更早了些,以至于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他回到酒楼的时候,白胜元的遗体已经不在了,三叶说是白夔仙带走了他。还没离开兖州城的宗门纷纷到来,本意是安慰白夔仙,也都跟他一样扑了个空。
“三叶,你不是说有三天的时间么?”东方宇感到愤怒。
“这……”三叶也感到费解,“按理确实如此,怎料他突然发病如此猛烈,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可有谁进过白胜元的房间?”
“除了早上的白夔仙,无他。”
“这倒是怪了……”东方宇皱眉,“不过白胜元终是免不得一死,不算意外,倒是他这一死,兖州城怕是要被翻个底朝天了。”
昏黄的房间内,透过窗户亮出白光,韶华微微睁开眼睛,有些刺眼。她的双手已经脱力,在床上爬起也有些艰难,导致她只能匍匐着,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人在慢慢向她靠近。
“你的老相好现在在哪儿?”映入眼帘的居然是白夔仙。
韶华不太记得自己被擒的经过了,只知道自己现时的处境十分危险。白夔仙放下身段,用出囚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足见他已经失去耐性。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白胜元出事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并没有什么老相好。”
“还装蒜!”白夔仙掐住韶华的脖子,将她从床上提起。他的手上青筋暴起,但手上的力气却没有同时提起,不然足以将韶华的脖子捏碎。
“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的手上,就不信他不现身。”
“是……是么?”韶华露出艰难的笑脸,“你打算……告诉……天下……你在囚禁……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白夔仙用力将韶华甩到一边,轻藐地说:“帝肋的人也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韶华扶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那有本事你便昭告天下罢。”韶华只能赌,白夔仙到底是名门正派,应该不敢大张旗鼓地说自己囚禁了她。
“错了,我并不需要昭告天下。你不是喜欢胜元么,我就许你们明日成亲,他已经不在,就当是我这个父亲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成亲?”韶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白夔仙,“你是说冥婚?”
她颤抖着,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武学大宗的口里会说出冥婚这样的话,看来白胜元的死让他的理智正在逐渐消失。
“放心,等婚礼结束,我会给你机会去跟胜元团聚的。这不过是殉情而已,何谈冥婚?”
“呵……呵哈哈……”韶华努力扬起坚毅的头颅,“殉情?所谓大宗师,竟是如此摆弄别人感情的么?”
白夔仙一道残影,瞬间出现在韶华身前,半蹲着,掐住她白皙的脸颊,目光如炬。
“一个歌姬,也有资格谈感情?也配说爱?”
他放开了韶华,转身走出了房间,徒留韶华趴在地板上,呆呆地,眼神空洞,仿佛被抽空了灵魂。
“一个歌姬,也有资格谈感情?”这句话穿越数年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就仿佛同当年的那个人一样。
黑色的房间内,那人将纯白的高帽戴上。她蜷缩在床上,紧紧地抱着被子发抖。
“你跟梦马都是我最好的杀手,你说你喜欢他?可笑,一个歌姬,也有资格谈感情?”苍老的声音不停地在韶华的耳边回响,多少年来她以为自己已摆脱这个噩梦,其实并没有。
她握紧拳头,嘴巴动了动,发出了一个让她恨了一生的名字。
“成魔。”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知恶()
傍晚,南铁牛坐在屋前水田前边,脚下刚及嫩绿的稻苗,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边橘色的晚霞。
秦墨走过来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