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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谷。从天城坟墓里的终点就是万丈谷,当年他接受传承的最终之所。
此时在青龙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水晶堆积成的山,山下有一个足有两米高的洞口,从洞口进去,他此行才算是来到了目的地。
五光十色的水晶闪烁着,山洞里明亮得犹如仙境,在青龙面前居中有一根高大的水晶柱,无数的花蝶围绕着飞行,在这水晶结成的晶莹剔透的石柱之中,“沉睡”着一个曾被誉为这世间最美的女孩。
“凤如,我来看你了。”青龙轻轻地说。
水晶柱里的女孩看上去只是睡着了,她微微低着头,双手在胸前包住,身上的雪白长衣与她晶莹剔透的皮肤紧密地联系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一样。这件几乎与她身体融为一体的长衣将她的曼妙身躯紧密地包裹住,却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美得不可方物。
但她已经死了。这是青龙记忆中的她,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幻象,当年的她纵身跳进了那熊熊的火焰里,早已化为了灰烬。
在这根水晶柱的旁边还伫立着同样的水晶柱,柱的中间同样留出了一个位置,这是青龙为自己留下的位置。如果把画面放到洞口,就可以发现这个坟墓并不叫凤如,上面写着清晰的两个大字:龙墓。
这里原本就是青龙为自己准备的坟墓,他在等,等一个机会,没有人比他更懂长生石需要的条件,但他仍然在期待着那一天。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突然变为了一片黑色,然后有一双眼睛在他面前睁开,威严而熟悉。
青龙眨了眨眼睛,对方也跟着眨了眨。这时候青龙的眼睛里的光开始亮了起来,照亮了对面的身躯,那是一条龙,一条真正的龙!
“不存在传承”青龙有点似笑非笑地说,“多少年来一直都没人知道这一点,我就是你啊。”
此刻那条龙逐渐化为了荧光消失,青龙的双瞳前所未有的明亮。他开始越来越相信自己能够扭转这场不公平的命运。
在龙墓的旁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它原本不在这里,也是青龙迁过来的,上面记录着自他们传承开始就出现的全部预言。他们称它为赤命符,也是世人眼中的谶纬之言。这是这个谶纬之学盛行的时代里最负盛名的预言,在国师刘昕将它的一部分带出这里后就一直被世人议论。
“刘秀发兵捕不道,四夷云集龙在野,四七之际火为主”,这是最具有遐想的预言。这个预言甚至说出了天下未来的主人,相比较之下,他们四灵的死活倒是其次的了。
“刘秀,天下之主?”青龙笑了,他端详着水晶柱中女孩的脸,“命运真的注定了么?凤如,天下回到了刘家的手里,你应该会开心吧?可我受够了,我不能让它回到过去,如果不能前进,我宁愿将它毁灭。”
你曾说过我们是一类人,是的,你是一个逆命者,我也是。但我逆的,是这天命,无论走过多少轮回都一样。过去的王朝早已证明只会制造奴役与囚犯,新的世界,不需要这样的角色。
第一百二十六章:快刀()
“真是难得,你居然会来找我。”屋脊上,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坐在瓦片上看着这长安城夜里的灯火,灯火都集中在坊内,从宫廷与集市通往坊内的道路上则空荡荡的,除却几盏门店屋檐下的灯笼,白日里繁花的长安城在此刻静默如空城。
“有任务给你。”从男子的身侧闪出一个铁甲男子的身影,他戴着厚重的面具,在月光下闪耀着金属的质感。
“寒江,这是你的任务,还是圣主的任务?”男子扶了扶他额上的斗笠,露出了他同样厚重的面具。
“自然是圣主的任务。”来的正是青龙的近卫寒江,由于这天是青龙夫人的忌日,所以在说话间他不忘把一条白布递给身前的男子。
“戴上它吧,不然圣主会不高兴的。”
男子耸了耸肩,接过白布绑在头上。“什么样的任务?”
“能够劳烦玄阶第一的蓝烟羽出手,自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寒江眯着眼睛,看向街道的尽头,那里是一个宫门,大人们在结束朝廷的事物后就会从那里出来,继而穿过这条街道。
蓝烟羽摘掉了斗笠,即便有面具阻隔,也无奈他英气的脸庞。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耳朵不停地蠕动,貌似从宫门那里有人要出来了。不过片刻后,他的眼神就再次恢复了慵懒,他扭过头看着寒江,好像在说:“你在耍我么?”
确实有人从宫门里出来了,一共三驾马车,跟随的护卫大概二十人,都身披黄甲,手执黄旗,上面写着一个南字,毫无疑问是南军的人。南军跟北军不同,南军是守卫皇城的,但一般的治安都有执金吾的人负责,所以这人能以南军派人护送,想来身份并不简单,然而这对身为玄阶第一的蓝烟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怀疑寒江在跟他开玩笑。
“柴丹,朝廷新任命的南军将领,前朝遗老,皇帝不喜欢他。”寒江把声音放慢,等待着马车向他们靠近。“这就是你的任务,不过圣主也知道单凭这几个士兵的话,难度确实太低了。所以”
寒江顿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蓝烟羽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加上我如何?”
“什么意思?”蓝烟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是一个赌局,我们两个人接到的任务都是杀死柴丹,但杀死他的人只能是一个。”
“有点意思。”蓝烟羽也露出了笑意,他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就像盯着猎物的财狼,而他的手已握住了背上的双刀。
寒江瞄了一眼他背上的双刀,“今日就给我看看所谓的快刀蓝烟羽是不是真的如传闻的快。”
话音刚落,先行的马车马蹄正好落进他们所在位置的五十步之内。时间仿佛就在那一瞬间静止了,马车、人、还有被马蹄踏进水洼里拉起来的水。
蓝烟羽将手中的双刀一并甩出,在空中划出两道弧线,直接飞向马车两侧的南军士兵。两人的身体几乎同时启动,在屋脊之上,两人跨步的步频完全一致,就像彼此对着一面镜子。在踏出两步后,寒江突然将身体扭过来,凌空对蓝烟羽扫出一脚,蓝烟羽在于胸前双手格挡,后退两步才停下。
但这并不让他生气,相反,他笑了,是兴奋的笑,多年难逢敌手的笑。身下脚步一蹬,无数的瓦片升到空中,紧接着横腿一扫,瓦片迅速朝寒江前进的方向袭去,寒江只好回过身去躲开袭击,也由此放慢了脚步。
马蹄拉起,溅起的水重新回到水洼。士兵们也发现了两人的身影,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两柄弯刀从他们的身边掠过,割穿了他们的喉咙。鲜血洒向长街,染红了马车,也一下子让马受惊地呼啸起来。
“喂,你们搞什么呢?!”居中的马车上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者恼怒地掀开窗帘,刚才马受惊害的他在马车内摔了一个跟斗,正要发作时第一眼看到了原本在身边的士兵已经全部倒下了,而在不远处的房屋上有两个人在相互扭打。
“大人,怎么了?”马车内,粉着浓妆的女子拉了拉自己几乎已掉到胸前的衣衫,把脸贴到老者的脸上娇嗔地说。这是王莽刚刚赏给他的女姬,没等回营,天性好色的他在路上已忍不住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来人呐!”他惊慌失措地大喊,把身边的女子一把推开,哪里还有心思管这女儿香。
就在他喊出来的同时,从前后两辆马车里各冲出一名身着铁甲的男人,他们都是柴丹的副将,也是他的亲信。
双刀已经回到了蓝烟羽的手里,此时两人距离柴丹所在的马车已不到二十步,马车已经完全停止,摆在他们面前的阻碍只剩下柴丹身边的两名副将和他们对方而已。
“把多余的障碍清掉?”寒江提议,同时眼角瞄了一眼站在柴丹身前的那两名副将。
“同意。”蓝烟羽没有多余的废话,他像一道闪电一般朝着柴丹的方向而去,手执的双刀在手中转换着位置,就像魔术师灵动的双手,眼花缭乱却隐藏杀机。
握着长剑的副将哪里见过这种速度,当下就是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挥动手中的兵器挡住从空中划过来的弯刀。然而他的动作频率对于蓝烟羽来说太慢了,他几乎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手中长剑上弯刀在剑身上不断地旋转,快速地爬到了他的手腕的位置,在他刚想把长剑抽出来的时候,蓝烟羽将弯刀一卡,扬手一挥,长剑顿时被甩到空中。而蓝烟羽此刻手中的另一把弯刀已经架到对方的脖子上,奋力地一划,伴随着空中飘荡的长剑,一股鲜血也飘荡了起来,整个过程极为流畅,毫无拖泥带水。
另一边,在蓝烟羽解决掉这名副将的同时,寒江也解决掉了另一名副将。他没有蓝烟羽神乎其技的刀技,靠的是自己强横的力量,硬生生将对方的防守击碎,接着一指穿心。两人同时站在马车上,马车的上顶一下子被他们两人的威压震碎,露出了马车内惊慌失措的柴丹和他身边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
蓝烟羽的弯刀几乎就要触及柴丹的喉咙,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寒江一脚踢在柴丹身上,将他踢飞出去,没能得手。
“烟羽啊,赌局还没结束呢。”寒江摊手说。
“也是,这么容易就结束了,就太无趣了。”蓝烟羽仍旧是笑,手中的双刀却是迅速寻上了寒江,他的刀速极快,无愧于快刀之名,寒江只好从倒下的那名副将身上抽出长剑来抵挡。
寒江的长剑使得不怎么样,一时间被蓝烟羽牢牢压制,好几处刀锋都从他身前掠过,若不是依靠他惟妙的身法,现在怕是伤痕累累了。
柴丹一时间看呆了,他搞不清楚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这两人都戴着面具,无疑都是帝肋的人,但现在他们却匪夷所思地打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