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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还不谢过彭公?”典狄提示李亦痕一句,把他从思考下拉回来。
“啊对,晚辈李亦李云谢过彭公夸奖。”李亦痕赶紧上前作揖,虽然他对彭公不怀好感,但现在他代表的是神兵山庄,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
李亦痕作揖完成后抬起头来的瞬间顺势往自己的左侧望去,只看到三个位置,分别被三个人所占据,一个是东方宇,一个是他昨天遇到的凌霄子,还有一个是一个老人,应该跟彭公差不多的年纪,但面相却是完全相反的两面。这个老人全身素白,穿着与昨天的凌风子别无二致,显然也是道宫的人,但他的面容极为冷峻,丹眼剑眉,嘴角似乎永远紧绷着,透着不苟言笑的感觉,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凌霄子与昨天他遇到的差不多,与老人不同,他的衣着是黑白相间的,胸前戴着银色的三角状的符令。这是他作为道宫之主的体现,不过李亦痕却没有发现昨天跟他一起的凌风子。
而李亦痕自己的这边也有三个位置,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的师兄,还有一个属于迟到的玄空派少主白胜元。而其他人则分立在他们身后,恪守礼道。
“盟会将在后天举行,而今日便请诸位到来,实则是老夫有要事相求。”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白胜元踪影,彭公望决定不再等待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很难继续等下去。
“彭公,相关的事情我等已经知道了,你就说细节吧,比如”东方宇顿了一下,“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在那之前有何异常举动?”
众人看了东方宇一眼,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彭公威望扬名天下,儿子却是个杀人狂魔,这实在令人难以想象。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遭受了巨大的迫害或者刺激。
“等等,我有问题。”李亦痕举手,“彭少爷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众人对视一眼,对于李亦痕的提问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这个少年只是一个新人,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然而事实上李亦痕早就问过东方宇了,现在之所以再次问起是受了东方宇的嘱咐,目的就是要让彭公望来回答这个问题。
“牧乘他”彭公望突然安静下来,大厅内的所有声音也随之停了下来,气氛莫名地压抑。他叹了口气,继续说:“牧乘与我很像,自小满腹经纶,不究武学,也因此很小开始在兖州已是名声在外。他从小才华横溢,性格温文儒雅,从不曾与人有过争执,在江湖上也有君子之名。”
“但这一切从半年前的那场婚礼后都变了。”
“婚礼?”典狄皱了下眉头,除了东方宇,其他人也有些一下子想不起来,从未听过彭牧乘有过成亲的说法,这突然的婚礼确实令人诧异。
“是纳妾才是。”东方宇替彭公望解释,“因为只是纳妾,所以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无须通知各方。”
“是,牧乘他无心娶妻,我便给他安排了这门亲事。”彭公望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也透出他的无奈,他的年纪也大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当然也想抱孙子,但又不想强迫儿子,所以只好用了这折中的办法。
“新人是家里的一名丫鬟,唤作雪衣,她在我家做事多年,负责牧乘起居,人也聪明老实,所以便选择了她。可是,就在新婚当晚,我本在院中散步,却听得一声惨叫,等我到时,一路上的守卫都已身死,房内也留下斑斑血迹,牧乘他们都消失了,而后这吸血的怪事就开始频繁出现。”
第一百二十四章:命局()
“新婚当晚,新郎新娘同时被掳走,接下来就是怪事出没,这听起来牧乘不应该更像是一个受害者么?”东方宇问。
“我一开始也是这般以为的。”彭公望的声音透出极大的落寞,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天他们失踪后,我们就到处寻找,但等我找到他的时候”
他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他正在咬断一个少女的脖子,那个时候的他还没完全变成怪物,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看到我之后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充满了恐惧和愧疚,那一刻深深地冲击着我,我当时甚至希望他死了也比变成这个样子强。”
“可你还是放了他。”东方宇摊手,“当然这不怪你,这是作为一名父亲的选择。毕竟谁能相信温文儒雅的彭公子会变成一个暴虐的狂徒呢。只是不知道这个叫雪衣的女子与牧乘的改变有何联系。”
彭公望摇头,“雪衣在这里多年,与人关系一直很好,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
所有人的的眉头都深深地皱了起来,从彭公望的描述来看,彭牧乘变成这样,这个叫雪衣的女子有最大的嫌疑,但偏偏这又是一个普通人。
“雪衣现在身在何处?”东方宇问出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到目前被发现的死者里,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也许是我们还未发现,也许她还没死。”彭公望一旁的管家上前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管如何,把彭牧乘抓住,谜题自会破解。”这时候凌霄子身边的那位老者开口了,他的声音犹如洪钟,充满了威严之态,与凌霄子偏于一隅的柔弱格外分明。秦墨说的没错,这才是道宫真正的老大,符元。与当初他们遇到的符修是一辈的。
“符元长老所言极是,只要把人抓住了,所谓的谜题也就不存在了。”声音从门外传来,由远而近,待声音到结尾已来到门前。
“玄空少主。”众人的目光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纷纷望向门口,望向这姗姗来迟的白家少主。
“白胜元迟了,特意向彭公赔罪。”白胜元站在门前作揖,而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沐浴在阳光下,光洁的肌肤如玉壁般晶莹,醉红的眼影附在她淡淡的妆容前,在妖艳与平和间微妙地保持着平衡。
李亦痕稍稍瞪大了眼睛,尽管很快就被身后的薛析灵敲了一下脑袋回到现实,但眼前的美女确实是令他感到惊艳。不过他很快发现其他人看向这个美女的眼神并不友好,这其中包括了他的师兄,这份不友好里更多的是一份不解。
“白少主,彭家所邀请的是玄空派的人。”管家走到白胜元身边说,说完他看向白胜元身边的女子,显然对白胜元将她带来这里非常不满。
“韶华姑娘现在是我的女人,怎么就不是玄空派人了。”白胜元直接强硬地顶回去。
“韶华姑娘已脱离朝廷许久,而且白少主既然这么说了,那么让她进来也无妨。”令人意外的是,这时候东方宇居然替白胜元开口。
“好吧。”彭公望摆手让管家退下。
“抓住彭牧乘是必然之事,关键在于怎么抓。他藏匿与四处,整个兖州地界都有他的身影,彭家也寻了将近半年的功夫都没能抓到,此事非同小可。”典狄在众人对白胜元身边的质疑中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一向不喜欢率先发表意见,通常是别人在说,倘若结果是有效的,他就不再说话,回去准备执行就是,除非他有不同意见才会多说一句。而一旦没能得到结果,他就会说出自己的观点,然后把一切都交给自己解决。比起庄主的身份,他更像一个游侠。
“这还不简单。”白胜元胸有成竹,“玄空派本就在山东发迹,兖州内弟子众多,我只要同时将他们出动,找出彭牧乘不过几日的功夫。我看过先前彭公抓捕失败的原因,彭牧乘在变成怪人后力量非凡,一般的铁链、笼子根本困不住他。所以早在半月之前我已经命门下弟子打造了这玄铁笼。”
只见他大手一挥,门外几名弟子将一个长高都超过两米的大铁笼抬到门前。他们脸色涨的通红,表情相当痛苦,抬起铁笼的手更是青筋暴起,不断地颤抖着,足见铁笼的重量。
“此铁笼重达千斤,构造之玄铁更是不易折弯,即便怪人天生神力,只怕也无可奈何。”
“有此神器当然最好。”东方宇微微一笑,“不过,兖州地界辽阔,深山绝涧亦众,即便玄空弟子众多,要找出怪人也要花上不少时间,也这段时间内,若继续有人遇害,情况只会越来越被动。”
“那你有何办法能将他立刻找出来。”白胜元眼睛细眯着,对东方宇的言论有点不爽。
“我仔细调查过每一名死者之间的联系,她们都是花季年华的少女,尚未婚嫁。而且,她们最大的相同之处在于,她们的阴阳八字。从星命术来看,她们八字、大运皆无用神,为大凶之命。另外,她们死去之时也是凶日凶时,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凶恶的命局。”
“这么说,他不是一个疯子。”凌霄子皱着眉头说。“虽说命局早已注定,但无论如何凶煞,也绝不会同样发生在七人身上。”
星命术也是道宫的一部分,当道宫之主的凌霄子这么说了,基本众人心里也有了判断,彭牧乘并非无差别地虐杀,他是在找那些极凶的命局,或者是在制造这些这些命局!
“你瞎扯的吧,这彭牧乘下手莫不成还需要去看对方的生辰八字不成?”白胜元可不相信东方宇的星命术说。
“兖州内孩子降生都会到神庙祈福、解命。所以各地神庙收录了几乎大部分人的生辰八字,而这些记录却早在半年前不翼而飞了。我之所以能够清楚这些,也幸亏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千机阁,为我留下了探寻真相的机会。”东方宇白了他一眼,“结合这七个女子的相同之处,我想牧乘的目标应该首先得是少女,然后命局须是凶命,有了这两个条件,接下来只需算计好时机,便是动手之时。”
这绝对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彭牧乘真的能做到这些么?那个奇怪的怪人难道拥有这样清晰的理智?所有的疑问一下子席卷至大厅四周,让人不得不重新评估眼前的局面。
“今日就是一个凶日。”符元缓缓地说,这次他的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