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的文字,直接说上面写了什么吧?」
白重道:「这上面写,要瑞思即时回国,否则可汗将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并宣布将她驱出本族。」
父女关系?君弃剑转眼看著瑞思,道:「别和我说……你是药罗葛移地建的
女儿?」
偏偏瑞思点头了。
君弃剑霍地起身,开始来回急速的踱著步。
那瑞思就是回纥公主了……这是怎么……
她可以知道我就是君弃剑、我却丝毫未曾察觉她的身份?
「这女人真是精明得可怕!」君弃剑心中最响的念头,便是这句。
看君弃剑来回已走了二十馀趟,瑞思淡然道:「不过现在已不是了。」
君弃剑一听,猛地止步,与瑞思对面而坐,道:「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以瑞思的善断而言,若非与我有直接关系,她不会直接找上门来通知这件消
息 ̄君弃剑如是想。
「我在中国行商四年了,」瑞思缓缓说道:「十六岁那年,与阿离新婚不久
,可汗暗暗下令,要找愿意进到中土打探江湖势力的人。因为八年前那一败,就
是败在皇甫望、徐乞领军夜袭回纥大寨上,使得可汗即使非常想要再次进攻中土
,却不免投鼠忌器。我和阿离便自愿以行商为名,与白侍卫一起,开始在中国四
处游走。前阵子路经长安时,正好遇见我国使节赤心,驱策了一万匹牧马进入中
国,要求收购,每一匹要价四十匹绸缎……」
「这是坑人!抢劫来著!」君弃剑失声嚷道,他自然也晓得马的价位在哪。
「没错,这是坑人、抢劫。」瑞思续道:「赤心以卖马为名,也打探了不少
中土在野势力的情报,他知道北武林盟、知道丐帮、也知道云梦剑派,他认为中
原武林南北有,不可能再全力阻挡回纥进军,甚至是回纥、吐番、云南三国联
军,於是趁机敲诈中国朝廷。我知道这件事以後,在鸿胪寺将赤心训斥了一顿,
并且要他回禀可汗:中国已不可侵。但上个月底,他又驱策牧马入中国,并且带
来了这封书信。这就代表,可汗心意已定,非打中国不可……」
「佞臣!」君弃剑低声咒骂。他也即刻联想到,必然是赤心为瑞思训斥後,
心有不甘,回国即极力怂恿回纥可汗……
「他的确是佞臣。」白重附和道。
君弃剑转念一想,又问:「你因何认为中国已不可侵?」
瑞思淡然一笑,道:「因为你……或者应该说,因为君聆诗。我们三人在徐
州与君聆诗会面一次,便能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测;他一抚琴,即能使阿离入魔,
若说他能上天下地,我也不会怀疑了。而你又能以区区的八千草莽,挡下六万吐
番大军,甚至逼得吐番军不得不退……你们父子,便是我认为中国不可侵的
最大因素。」
「而今,可汗旨意如此果决,只怕什么话他也听不进去。」白重补充道。
意思就是,即使瑞思回信、甚至回国说明她的判断立场与根据,铁了心要进
军中土的药罗葛移地建,也必然不会听信。
君弃剑暗叹口气。
佞臣,往往是败国的要素之一。但若反过来看……若是回纥进军中土得利,
佞臣便会成为大功臣;而原本极力反对出兵的人,倒是变成卖国通敌了。
成败差距如此之大,莫怪乎瑞思不愿回国……
因为她不愿负上卖国通敌的罪名,更想让赤心成为名符其实的佞臣!
一念及此,君弃剑忽然晓得,瑞思特地来到山阳竹林的目地了。
她要倚靠我、甚至加强我的力量……
「在你正式建帮立派时,别忘了我一份。」瑞思说道,不失时宜。
君弃剑一笑,点了点头。
但同时心里则想道:这女人,连我心里想什么都摸得出来,比起回纥,她更
可怕!
首发
第二十话 细水长流 ̄之一()
襄州.晨府。
前庭的八根木桩前,站了三个大男人。
左者高八尺四寸、重一百六十斤,虽然体型狻为高大,但脸上稚气未脱、手
上持著一杆八节连杆枪。他是年方十六岁的石绯。
由於石绯身形较高,那八节连杆枪若不将枪头算进去,由他拿著,即如同齐
眉棍一般长短。
中者高八尺、重一百二十斤,体型较为削瘦,但他身穿无袖的粗布衣,可清
楚看到一双臂膀肌肉十分结实,右手拿的是一把宽刃钝剑。他是十七岁的王道。
右者高七尺七寸、重一百三十五斤,上身袒裸,露出了浑身横肉,他浓眉、
大眼、厚唇、鼻梁粗,五官显得角分明,似乎深刻於颅骨中,生得不像汉人,
拿的武器仍是惯用的大环刀。他是二十一岁的宇文离。
三人并立於木桩前,神态万分严肃。
他们身後,晨星、魏灵、北川球也相当拘谨,似乎呼吸也不敢太大。
他们六人已这般站了一刻钟了。
又过了一阵子,後方传来一阵粗嗓的老人声音:「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快
动手啊!」
王道、石绯面面相觑。
去年此时,晨星曾要他们练到能空手在二十招内将八根木桩尽数击碎,
他们终究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如今,真的要试了,但即使拿了武器,一时也不知从何下手。
两人脑中浮视出一个不太鲜明的影像……
去年的腊八,下雨了,那天他们没有在庭中练功,两人、再加上魏灵,三个
人坐在大厅门口望雨。
忽然,魏灵大嚷:庭中有人在梅花桩上舞剑!
梅花桩只在木桩旁儿。後来,魏灵又喊:他落地时,八根木桩全碎了!
舞剑的人,他们一时以为是晨星,但随即证明了,是叶敛,即君弃剑。
去年腊八,他悟出一招抽刀断水水更流,便能在一瞬碎去八根木桩;过
了将近一年,王道与石绯却仍然没有信心。
喊话的人,是个穿著宽袖黑色道袍的俗道、满头黑发、看来并不甚老的老叟
。他并不像老人,但他兼称自己是老叟。
黑桐是也。
话声落下,王道与石绯还在对望,宇文离已捺不住性子!
即使未习镇锦屏,他过去便曾经一刀斩断五匹马的马颈,如今面对的只
是木桩,又有何难?
宇文离霍地举刀,双手持刀,过顶、落下!
他这一刀落时,似无所阻,一点也没阻碍的直劈到地。
而後,一转刀身。
他身前的木桩分为两片,一左一右、分别倒下。
晨星、魏灵、北川球在後,见状,不约而同的连连点头。
从来也没人会去怀疑宇文离的力量。
「换你们了!」黑桐又叫道。
王道依样葫芦,举刀狠劈。
当剑刃接触到木桩时,他的手臂微微一顿,但猛一加力,也是一劈到地。
跟著微转剑身,木桩也一分为二。
王道力有所顿,似乎比宇文离逊色了点,但他用的乃是剑锋较钝的宽刃重剑
,要劈开木桩的难度又比使大环刀的宇文离略高,严格说来,不分上下。
石绯呼了口气,平举左手,掌心对著木桩,四指并而指天、姆指向右平展,
右手则抓著枪杆尾,将枪头搭上了左手姆指……
捻丝棍的起手!
石绯略一凝气,右脚向前猛跨一步、右臂旋转,枪头前送!
木屑纷飞!一根木桩直接被石绯打了个洞!
晨星、魏灵、北川球点头点得更用力了。
但跟著只是一怔,也没感觉到黑影,黑桐竟已站在前方三人面前!
这是怎样的速度啊?後方三人尽皆愕然!
晨府前院狻阔,晨星等三人距王道尚有丈许、黑桐原本又坐在他们後方二丈
处,这三丈距离,黑桐竟尔一闪而至?
这是与他们完全不同的境界!
黑桐闪到王道等人面前後,却摇头道:「不对,大大不对!」说完,双手一
闪,王道、石绯均尚未及反应,原本握在他们手上的宽刃重剑与八节连杆枪,一
左一右,竟已到了黑桐手上。
黑桐将钝剑插在地上,取下了八节连杆枪的枪头,跟著便面对著第四根木桩
,摆起了捻丝棍的起手。
黑桐略一凝神,跨步、出棍!
这一棍只碰到第四根木桩的表皮,连木屑也没激出,他忽然停手了。
黑桐停手收招之後,将八节连杆枪交到石绯手上,道:「捻丝端坐中原
三大绝艺之一,岂止打洞而已?」接著便自地上拔起宽刃重剑,又道:「镇锦
屏以其仅仅八招五十三式,便能名列天下五大剑艺之一,其中蜀道难一十
二式,又与捻丝棍、苍天有泪以破坏力并列中原三大绝艺,其中个楚,
并不是学了招式动作便能了解的……」说完,他双手持剑过顶,面朝第五根木桩
,一劈而下!
这一剑的动作,与王道、宇文离一般无二,也正是镇锦屏八招五十三式
之中,蜀道难的最後一个动作。
便只是这么单纯的过顶落剑!
这一剑,便足以断天下刃、中分其人!
但黑桐又倏地停手了,剑刃只轻轻的搭在木桩上。
六人尽皆懵了。
黑桐出手的气势,确然是不同凡响,但他为何收招?
黑桐将钝剑也交回王道手上,然後,朝著两根木桩各吹了一口气。
第四根木桩,是中心点;第五根木桩,是桩顶。
从这两个点,两根木桩开始出现裂缝。
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