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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逃。」李九儿低下了头,道:「这一辈子……逃一次,就够了。」
一次,就够了。
无论王道有没有听懂李九儿的话意,他也应道:「我也不会逃的,绝对不会!这麽不够义气的事,我断然是不干的!」
曾遂汴笑了。
李九儿道:「阿汴,那我们……?」
「只好耐心再等等了。」曾遂汴道:「顺便祈祷一下,祈祷钱柜、崔旰都能活到我们找上门的那一天。」
...
赵仁通、孙仁义领着李戎央等,一行七人,跟随杳伦来到了青城山。
才到山门,即见一名身材壮硕、年约三十的女人奔上前来,她直对着杳伦躬身一礼,道:「大人好久不见。」
杳伦摆摆手,示意免礼,问道:「派里人都在吗?今天有些个人要介绍给大夥儿认识。」
那女人闻言,即向杳伦身後等七人扫视一眼。当见到赵仁通时,她愣住了。
打了照面,赵仁通也微微一怔……
好面善啊……
「……大公子!」那女人忽然冲着赵仁通叫道:「是大公子吧!」
赵仁通跟着也道:「黑……黑婢?」
「是!是黑婢!」女人一个大步冲到赵仁通面前,即跪了下来,喜道:「听闻聚云堂溃败,没想到大公子还能回蜀……太好了……太好了!」
赵仁通又呆了半晌,忽尔恍似大梦初醒,道:「你在这儿……你会在这儿,那就是说……青城派原来是……」
杳伦嘿嘿一笑,道:「没错,所谓青城派,就是当年令尊麾下的铁骑兵!既然你们彼此还识得,那就很好办,不才也不必替你们引荐了。黑婢,领赵公子等人上山与你们易派长会面,而後前往唐门,传我口信,唐门上下也都听从赵公子的调派。没问题吧?」
黑婢闻言,即起身向杳伦又致一礼,应道:「是,知道了。」
赵仁通闻言,微微皱起眉头,道:「你想作什麽?」
杳伦轻扬嘴角,道:「不才不是说过了吗?不才的目标,是那回纥幼公主。顺便可以替阁下争取一点时间。」
「是吗?随你高兴。」赵仁通也有点不屑地应了。
青城派在这十余年间忽然闯出名头,且听闻其剑术为镇锦屏膺作,赵仁通曾经觉得不解,但也没有太多在意。今天,一切答案都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青城派上下,原本就是吾父赵瑜旗下,在父亲与五位叔父败亡之後,聚众来此落脚而成派;也因为是吾父旧部,才能晓得镇锦屏的招型!只是不得其精髓,只能沦为膺作。
确实如同杳伦所言,既然是过去的熟人,那就很好办,亦无需杳伦留下坐镇令他们听话了!随便杳伦爱干什麽,就让他干什麽去吧!他不在,我才更好施展。
杳伦又如何不晓赵仁通的心思?当下只笑了笑,道:「那麽,此处便交给赵公子落,不才先行告辞。」
赵仁通没有再应腔,杳伦也自行去了。
黑婢领着赵仁通等人上山。
路上,孙仁义忽见李戎央一副百无赖聊模样,即低声问道:「阿央,你怎没什精神?」
李戎央瞥了在前领路的黑婢一眼,闷声闷气地道:「是啊,非常……我对青城派真的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孙仁义道:「怎麽会呢?虽说青城派不可能比得上本堂,但好歹也列名南武林九派之一,若再经赵师兄教导,将镇锦屏由膺转正,实力必定大进呀!」
李戎央叹了口气~这师叔眼中还真只有武功而已!当下没好气地低声道:「孙师叔,你大概也能理解吧?无论是真货还是膺作,镇锦屏是一套非常需要臂力为根柢的剑术。在这种基本要求之下,原本我就已对青城不抱太大期待;现下再见了那黑婢,我更肯定了。」
孙仁义不解道:「肯定……什麽东西?」
「我肯定青城必定是个没有女人味的地方。」李戎央哀怨地应道。
第八十六话 无尽之?~之二()
赵仁通等人随着黑婢来到青城山上,穿过山门,见着的是一片广达百余丈见方的茵绿草地。赵仁通眉头略扬,道:「你们还持续操练马术吗?」
黑婢闻言,略有讶色,道:「骑长总是吩咐,要将马粪清理乾净,大公子居然还能查觉呀?」
赵仁通微微一笑~我在聚云堂的玄甲乱石阵修炼了十几年的游梦功,对我而言,山壤、林木、花草的气息皆已清晰无比,这其中夹杂了我自幼即再熟悉不过的马粪气味,焉有不识之理?
黑婢道:「大公子请先同客人们至正厅稍候,小婢去向骑长通传。」
赵仁通答应了。但黑婢离开之後,赵仁通却仍伫足原地。孙仁义遂问道:「师兄,我们不进厅吗?」
赵仁通似有所思,半晌後方才应道:「不,不进了。说实的,我还真未曾与骑兵队诸弟兄在牧场或校场以外的地方见面,此处反倒更自在些。」
赵仁通既如此说法,其余诸人自是无可置喙,便只都在原地静立等着。
过不多时,即见两人自厅中行出。当先满面皱纹、看来已近六十,色灰中带黄,一见便知颇经风霜~更确切地说,是饱历风沙之人。
另一人则年轻许多,约莫只有三十六七岁年纪,此人步伐虽快而稳、目光深沈而内?,聚云堂下诸弟子一见此人,立生戒心~因习武之人的潜在直觉而产生的警觉心!他们都已意识到,这家伙绝非普通人物!
两人大步流星行来,但只到赵仁通身前四五步即双双停下脚步,跟着同时抱拳躬拳行礼,齐声说道:「大公子安好!」
赵仁通轻叹道:「易骑长、列大哥,赵某已为败军之将,流逃至此,实受不起两位的礼。」
两人闻言,均各收礼。其长笑道:「莫说公子,易扬於十六年前,在三个月之内便连吃两场大败仗,岂非无地自容矣?只是……衡山一役,实在令人费解。」
赵仁通眉头一紧,道:「是,难解之处极多!但只有一点是绝对肯定的……我与那君氏父子,誓不共戴天!」
「又是君氏父子……」旁儿,列成子喃喃出声。
「没错,又是君氏父子。」赵仁通道:「赵某厚颜,便是想借易骑长旗下青城、与巫西唐门之力,再同林家堡一战。」
易骑长道:「大公子说笑了!我等原就是令尊麾下,今大公子既归,自然交还兵符!况且对手又是君氏父子,想必那唐门也无拒却之理。」
李戎央在後嘿嘿一笑,道:「你们既是锦官六杰旗下,怨恨君聆诗那是其来有自,但实际杀害锦官六杰的却是云南军兵,你们怎又甘心听云南人的话了?」
易骑长闻言,只笑了笑,向赵仁通道:「大公子,您还没介绍?」
赵仁通即道:「是了,见着两位,我都忘了。这是我师弟孙仁义,单论武艺,可与本堂堂主于师兄并称,犹胜我许多。还有李戎央、徐戎桩、袁戎长、吴戎见、颜戎立,都是本堂弟子。」
孙仁义等六人随着赵仁通点名,一一向易扬与列成子致礼,唯有李戎央仍然倨傲。完後,赵仁通再道:「易骑长易扬,昔时吾父旗下席将军、骑兵队长,如今是为青城派主;那位是列成子列大哥,也是吾父骑兵队的一员,是自幼便对我极为照顾的兄弟,且骑剑皆精,原本该能成为易骑长的接班人,可说是吾父旗下四千铁骑里年轻一辈精英中的精英。」
「列成子……」孙仁义听到这名字,思索了会儿,忽尔灵光一现,道:「是了!你曾代表青城参加庐山集英会!」
列成子略略低头,道:「惭愧!当年也在会中败於君弃剑手下。」
易扬道:「庐山集英会後,列老弟愤苦练,已大有进境,易扬非是对手矣!如今看来,能帮上大公子的忙,列老弟总算没白费苦心。……那位李小兄弟,你的话自是有道理的,我等也可算是忍辱负重许久,总算等得大公子回来!真多亏了当年涓二爷的先见之明,在嘉陵战後便将大公子送往云梦剑派,为锦官六杰留下了根儿。如今大公子既还,且先铲去林家堡、将那叛徒父子剐心剖肚後,再回头找云南人算帐不迟!」
列成子亦道:「还要请诸君多多指点!」
赵仁通点了点头,道:「这样吧。事不宜迟,先请列大哥陪同我等前往巫西唐门谈论合作事宜。易骑长召集旗下,准备完成後,也请前往唐门会合。」
孙仁义听说,道:「师兄,我们不休息几日吗?」
易扬早见着孙仁义右手腕包缠绷布,且聚云堂下几名戎字辈弟子也都神色颓靡,显是衡山一役中所负伤势未?。亦道:「大公子,易扬也认为该让诸兄弟歇歇为是。」
「没有这个空闲!」赵仁通沈声道:「兵贵神速!对手可是毁了玄甲乱石阵、毁了聚云堂的天造玉才!实难保她不会指使林家堡趁胜追击、迳直入蜀。御敌之策,早行早好!」
言已至此,易扬与列成子只得答应了。於是,易扬回头纠集人员,列成子与赵仁通等一行八人,直自青城山转往巫西唐门。
只是,赵仁通却不知道,令他百般忌惮的天造玉才,正深陷在不可跳脱的阴?泥沼之中……
...
九汴与王道拜过黑桐、话毕之後,也各自回房。王道才到廊下,忽见屈戎玉推门出房,一迳奔至厨房,须臾之後,又提着水桶行出,快步回房。
当然,他知道那是君弃剑的房间。
王道想了会儿,也跟了进去。
房内,他见着君弃剑坐在床沿,与屈戎玉四只手都提扶着水桶,君弃剑大口大口地灌着水……
这是在干嘛?王道一声不出,只站在门口看着。
过了会儿,两人放下水桶,显已把桶内超过五升的水给喝了个乾净,君弃剑却连个嗝都没打。屈戎玉站了会儿,又要转身出房。
她看到王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