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屈戎玉仍然致意行功,君弃剑依旧?体一具……
于仁在见了,不禁深叹一息。
玉儿之天赋异禀,百年难得一见,读书过目不忘,问事举一则能反十。若阅兵书,观其书目,便知其内理;见三人布阵,则晓万人行军。倘言聚云堂於世如鹤立鸡群,玉儿即为鹤中之凤,真正是天才中的天才!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初玉儿於诸般经史论文皆能倒背如流,近来则无此为,实因聚云堂众虽尚不能及她,至少能让她保持着她的天赋,起码不致倒退。然与林家堡众为夥,却渐使所学荒废,这便是环境对於学习的影响!
且不仅如此,她还是屈二师叔唯一的孙女儿!本堂主可清楚得很,玉儿在屈二师叔跟前长到七岁,便已将屈二师叔毕生所学济世之理习全了,屈二师叔心晓已无能再教她什麽,才将她放到聚云堂来,从习政转而习兵。她是光、也是?,是治、也是乱。若能善加用她,便能决定中原政权所落、决定历史走向!
今日,却落到不得不亲手了结她的境地,这是天下的损失、历史的损失呀!
林家堡的愚人们!可知你们作了多麽无知的蠢事麽?!
你们,将成为历史的罪人呀!
...
另一边,聚云堂门口。
一出堂门,景兵庆便领众弟子向右首沿墙疾行,奔至墙角,又拐弯向右,一眨眼间便全员脱离了陈玄礼与林家堡、太湖帮众视线所及,无疑是向西去。瑞思立觉不妙,回头喊道:「中庸!你看过这边的地形吧!往哪儿走最快?」
「公主殿下,这不是多此一问?」中庸以左手扶着被打断的右臂,缓缓步出堂门言道。
没错,是废话、是多问的!当此时节,难道景兵庆还会绕路不成?
这样下去,就糟了!双方都是伤兵累累、条件相同,比脚程,他们绝对比不过聚云堂的!
可是,总得想想办法……总得要绊住他们……
绊倒他们!
陈玄礼顾不得这许多,只是一迳往前追。
「王道,自己站好了!」曾遂汴喊道:「然後,给我跟上了!」接着便见他向前冲出,赶到转角处,双手向前晃动不绝。
人跑得再快,也不会比他的镖快!
果不其然,几声咿咿呀呀喊叫,即使是聚云堂,在接连不绝的异变之下,也疏忽了该留人断後,显然被曾遂汴得手,便有人喊道:「景师叔祖,曾遂汴那厮又来偷袭了!」
李九儿、史丹尼立即跟上,阮修竹略一犹疑,也随之赶去。
倒是许英石见宇文离、王道二人已步伐蹒跚、摇摇欲坠,却还是踱着步子向前行,即道:「你等已无能再战,去又何用?」
道离二人不顾不理,仍一步一顿、一顿一抖,撑着身子,走。
随时都可以倒下,但是,还没有倒下,不是吗?
就算倒下了……
「换了……是你,明知道他们现在……很需要你……你……不去吗?」
许英石闻声一怔,回头,即见已全身鲜血流淌不止的白?重又站起来了!
一时之间,许英石忽然对这些人有了亲近感。
如果衡山之崩真的出自屈戎玉的手笔,而他若决定以屈戎玉的意见为意见,那又与现今的林家堡众有何不同?
不都是羊入虎口、风中残烛?
但是,即使如此。
要去!还是要去!怎能在这时候退步?
虽然尚未见着伊人身影、还没当面确认,但听到李戎央焦急的催促、看着景兵庆慌乱着下命令,他愈来愈相信,屈戎玉是决定与林家堡站在同一阵线。
因为只有屈戎玉,才有能力全盘打乱聚云堂的预测与防备!
「扶着他们,走!」许英石回首向属下喊道。
当身体被水帮汉子扶持、稳住脚步的时候,王道一怔,回头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这不重要。」许英石言罢,已大跨步向前迈进。
前方,李九儿、史丹尼、阮修竹已与敌人临时留下断後的人员斗在一起。
还有,陈玄礼!景兵庆没有亲自留下断後,聚云堂下弟子并无人能挡得住他,许英石等人才刚跟上,聚云绸下众弟子便已被打伤驱赶,追回原队去了。
陈玄礼略无返顾,又追了上去。
後头,中庸只冷眼看着。
他已无需去追、无需紧张了。现在,他随时都可以离开衡山。
但是……
终究是学武之人。
果然还是……想亲眼看看,这一仗会打出什麽结果!
...
前方,景兵庆堂下众弟子疾行赶路,不过一盏茶时间,便赶到始源之碑前。
看到腰断之碑、绝壁飞瀑、绿草清潭,人人都傻眼了……
他们没有空闲去想十二天干之柱与始源之碑被击断是多麽不可思议的事,只震惊於聚云堂领地之内,居然还有这般处所!
孙仁义立定观看、石绯趴地颤动、于仁在缓步前行、屈戎玉临阵行功、君弃剑毫无反应……
毫无反应,就只是一具?体。
李戎央大大松了口气,景兵庆则喊道:「仁在,动作快!除去叛徒、再回头翦灭残兵,则此战定矣!」
李戎央闻言,即道:「师叔祖,难道就不能……」
「阿央,事须分轻重!」景兵庆峻然道。
老夫岂不知可惜了玉儿天造玉才?但这终究,是她自己选的。
「那可不行呀!怎能让你们随便决定我们的生死?!」
景兵庆闻声亦是一怔……居然这麽快就追上了?
一回头,即见曾遂汴自枝头落下。
翻墙爬树,原是偷儿所长!
「让他没命落地!」景兵庆戢指喝道,话声才落,孙仁义已与三名门人一并跃起,朝曾遂汴举剑便砍。
曾遂汴一笑,敞开双臂。
寒蝉.鸣泣。
百镖、千钉、万石……
你能相信这是一人所为?
这根本是千军箭雨齐发!
遑论跃起攻击等孙仁义等四人无能闪躲,在地上诸人亦无处可躲,只能各自舞动兵刃挡格不暇,但又不能尽挡,一时之间,十余名聚云堂众尽皆负伤!
唯景兵庆、孙仁义以游梦功坚字诀得免而已!
曾遂汴落地了。
枝头鸣蝉亦落。
神龙潭,瞬间静了下来。
首发
第八十一话 浴血神龙潭~之二()
一招之後,聚云堂众皆不禁面露骇色。
曾遂汴怎能有如此实力?既有如此实力,又怎会在庐山集英会败於神宫寺流星手下?
因为聚云堂不用暗器,故以没有想到,一个人身上的暗器不可能是无限的,曾遂汴如此打法,仅仅一次,便已弹尽!然而这招寒蝉.鸣泣,实际上只是无差别放射身上所有的暗器,力道必定偏弱、准度也无法拿捏,中招只须护住要害,便不会受到太大的创伤。甚至,周边的战友、无关之人,也必受波及。
换言之,这招只能在周遭全是敌人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且一招之後,曾遂汴便会为成砧上之肉!
但敌人众多,他又不能不打这一招!幸亏所落之处,正是已崩坏的玄甲乱石阵,满地皆是碎石,他立即在双掌中抓满碎石,左右手各扣了一颗在姆指上,预备弹射御敌。
曾遂汴甫落地,孙仁义即已攻上前来!他有游梦功坚字诀护身,寒蝉.鸣泣伤他不得!
曾遂汴一观来人势头,便知此人大不好惹,其武艺只怕比之襄州的王仁政犹有过之,孤身一人绝不能敌得,立时将双手上的碎石射其双目,跟着疾速後跃,拉开距离。
孙仁义毫不为难地两颗碎石尽皆隔落,且势不稍停;这边曾遂汴身向後跃,却惊觉身边一人迳直迎上,不觉一惊~九儿、阿竹都不会选择硬拚的打法,是史丹?但即使是史丹,打王仁政便已不是对手,何况此人?使不得!
念头才出,又见得白髯飘动……不是史丹!
是陈玄礼!
孙仁义迳直攻上,与陈玄礼对了一掌,双掌一触,即见孙仁义面露惊骇之色,急忙抽手退步!但孙仁义功力亦非同小可,陈玄礼硬接这一掌,也退了两步方才停下。
……聚云堂果然非同小可,除老狐狸之外,竟还有人能与我对击而不伤!
曾遂汴停止後退之势,亦不禁疑道:「老秃,刚刚我就想问了,你不和我们打的?」
陈玄礼并未即答,此时,後头李九儿、阮修竹、史丹尼、瑞思与太湖水帮搀林家堡伤众,纷纷并至。
聚云堂负伤也都站起,并列於景兵庆、孙仁义、赵仁通身後。
……没有人会再跑了。
不需要再换地方了。
这里,即是衡山最终的战场……
神龙潭!
...
「挡住他……阻止他……」
「保护……屈姑娘……」
双方对峙,忽然有声音自聚云堂众身後传了出来。
对林家堡众而言,这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声音。
「绯!」阮修竹立即唤了一声,却不闻石绯答应,逡巡一阵,才见到半断的石碑之前,他趴倒着、身体再不能移动、却又一抖一抖,挣扎着、努力着……
争着那一口气!
「保护……屈姑娘!」
看到了……
我们都看到了!
「知道了!」宇文离、王道同声大吼,挣脱扶持,挺刀扬剑,当先冲出。
绯,我们知道了!
因为你是最接近的、你亲眼看到了,是吧?
叶敛相信她、我们也选择相信她,而我们赌赢了,是吧?
那麽,我们更要保护好我们的筹码……
我们的军师。
我们的家人!
保护屈戎玉!
来势汹汹,这是垂死之人吗?这是经三竭之阵缠斗得气竭力虚、又被轮转之阵打得遍体鳞伤之人吗?
赵仁通震动了!他已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