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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左精钢异铁、费时叁十年、历经叁代掌门才铸成的一柄剑。剑成之时,我师父
刚刚接任掌门不过数月,即逢雷乌上门挑战。他以归云晓梦大败本派,获胜
离去之时,即带走了云逝梦渺,从此,师父再不提对敌云梦剑派之事。这柄
剑可算是本派镇派之宝,在我师父手上失之、而由我复得之。这样说来,你还可
以说本派风气日靡、一日不如一日?」
怀空一时无言。
这把剑是在雷乌手上成名的,雷乌此人来头也不小,不仅学会了归云晓梦
,更是昔时稀罗凤最倚重的左右手、云南拜月教副教主。如此算来……
「此剑合当在云南才是……」蓝娇桃插话道:「你万无可能杀到云南去夺剑
,你可没有这个本事!我想应该是云南方面有人将剑送还於你。当然也不可能无
条件奉还了!条件是什么呢?嘿 ̄无外乎是要你当云南的走狗、当汉人的卖国贼
吧?如此看来,我是云南叛徒、你们则是汉人的叛徒,我们不相上下啊!」
他说得自在,龙子期已勃然色变!话声一落,剑也举起。
蓝娇桃原本有恃无恐,他知道对手有几斤几两重!既然厉害的只有那柄剑,
别碰剑即可,龙子期剑锋落下,他身子一缩,即已窜到龙子期身左,如意杖已然
在手,赤冠鳞虺也已缠於杖上,冷笑道:「我的赤冠鳞虺也不会比你的云逝梦渺
要差!」扬手一杖伸出,杖伸即是蛇伸、蛇伸即是牙伸,赤冠鳞虺的毒牙刹时已
将触碰到龙子期的鼻头!
旁儿常武立伸援手,石绯也持着半截断棍打去,龙子期急退一步,撩剑斩蛇
,蓝娇桃一缩手,常武与石绯剑棍方触,赤冠鳞虺的毒牙又将咬上常武的手臂!
忽然啪地一响,常武的长剑与石绯的断棍被震开了,断棍止不住势子,倒打
向蓝娇桃的颈项,蓝娇桃只得收招缩身避开,常武的下盘功夫不够扎实,受不住
这一击的馀力,直接被打弹出去,与龙子期撞成一团。
一招之间,四人攻势完全中辍,蓝娇桃转眼望向出招的人,傻住了。
中庸!
首发
第五十六话 自尊作祟 ̄之二()
虽然全部不认得,但只要见了蓝娇桃的模样,任谁都知道,眼前这一身短褐
衣、看来毫无特色、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绝非常人!
他能一击即将蓝娇桃、石绯、龙子期、常武四人分开,岂能无奇?
其实,就连认得他的蓝娇桃,也只是认得而已,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
位平凡中又不平凡的中年男人……与他同族的蒙舍诏男人!
「不简单……找你真是找对了……不,也算不对……」中庸对着蓝娇桃嘻言
,就像是阔别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一样,可蓝娇桃却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打了个颤之后,蓝娇桃犹如大梦初醒,叫道:「你把他们怎样了!」
「还能怎样?主子最讨厌的就是叛徒。」中庸收起笑容,漠然回应,而后转
向刚刚挣扎起身的龙子期与常武道:「你们俩个,连克制情绪都不会吗?」
龙子期默然垂首,似乎颇为愧疚;常武原本还想争辩,但唇齿微启而已,声
未出喉,即又吞了回去。
至少他还很清楚,中庸并不是自己能够去争的人。
「这样就够了,走吧。」中庸摆了摆手,龙子期、常武只得唯命是从,乖乖
退出房门。
简直就是训练有素的狗!常武那白痴也罢了,龙子期好歹也是堂堂一派掌门
,何致如此?
中庸转眼在房内扫了一圈,每一个被他看过的人,无不打了个冷颤!中
庸的目光在蓝沐雨身上停留片刻,露齿一笑,而后也退出了。他还十分礼貌的将
门带上,在门外说了一句打扰了。
听到这一句打扰了,房中六人身子一抖,回魂了。
石绯颤声道:「我……我刚刚……觉得好像……见……见到阎罗王!」
其馀诸人面面相觑,石绯正说出了他们心中的感觉!
适才可不像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吗?便是感觉最迟钝的阮修竹,也毫无反驳
的意思。
中庸,就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高手!或许元仁右与徐乞也该
算是,但此二人对她并无敌意,当然也就不能让她感受到这么深刻的……
巨大威胁感!
唯蓝娇桃咬牙不语而已。
须臾,蓝沐雨缓步移至蓝娇桃身旁,轻声道:「蓝哥?你还好?」
「还算好……吧……」蓝娇桃失魂落魄地应道。
阮修竹道:「还好?你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好!」
「算是好了,」蓝娇桃慨然道:「至少我们都还活着,能不好?在那家伙面
前……能活着……活着……」
「你们认识吧?」怀空问道。
蓝娇桃微微点头。
厢房里一时宁静了,大家都在等,等蓝娇桃说出那个人的身份。等了半晌,
蓝娇桃深叹口气,喟然道:「说认识也不算认识,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
他是我原本的雇主,我和六个同伴接受了他的工作……」
「什么工作?」阮修竹急急追问,蓝沐雨与诸葛涵一左一右拉扯她的衣袖,
示意不可多言。
打断别人的话头是很没有礼貌的。
蓝娇桃顿了顿,道:「也没必要瞒,我们接的是除掉君弃剑的工作。他派下
来的第一个任务,是要我们投入汉鄂帮中,然后见机行事。我与六个同伴在汉鄂
帮待了几个月之后,江南水帮大会召开了,君弃剑果然出现,那时他是与神宫寺
流风、堀雪同行。我们趁机追杀他们,却被神宫寺流风一人打退了,七人之中
,一死一伤。接下来,那家伙又放给我们消息,说君弃剑必定会前往杭州,要我
们先行剿灭杭塘帮,设计陷阱引君弃剑入壳。於是我让其馀的四名同伴去集结金
华镇方圆十里内所有农家的牛支,自己则上山准备。我用一把火、再加上从云南
带来的七支王虎,一夜之间将杭塘帮大寨烧成了一片白地、杀得片甲不留。过没
几天,君弃剑与神宫寺流风、堀雪也果然来了,当场就陷入我事先布下的虎、
牛、蛇连环叁阵之中,几乎丧命。在他们被万蛇围噬时,是白重即时出现救了
他们,否则,今天早已无君弃剑在……」
「原来如此……」怀空连连点头,恍然大悟:「适才他说找你真是找对了
,那是对你能力的肯定;又说找错了,是没料到你反而会调过头来投靠君
弃剑!」
蓝娇桃颔首道:「就是这样,一点不差。至於他的身份,我不知道;名字,
也不知道。除非雇主愿意表明,否则身为一个杀手,不会、也不能过问有关雇主
的一切……」
话只说到这,蓝娇桃不再出声、也没人再多问。
刚刚他说主子最讨厌叛徒……这句话,好熟啊!他的主子是谁?
接着,诸葛涵与蓝娇桃都认为,应该尽快赶回苏州,不管君弃剑怎样不愿,
毕竟他如今已陷身於毕生最危急、且是毫无胜算的处境之中,无论如何,他们不
能自顾逃命!
大家终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阮修竹邀蓝沐雨同往苏州,但一听说大伙儿都被赶出大门时,唯有屈戎玉安
然不动的情况,蓝沐雨拒绝了。她觉得,现在还不是属於自己的时候。
至少,目前君弃剑最需要的,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拖油瓶,而是能替他保
住一线生机的强大盟友,屈戎玉背后的云梦剑派,正符合这样的条件。蓝沐雨也
去过一趟回梦堂,十分清楚一件事实:若有个人是连回梦堂都保不住的,那么,
便是如来佛祖、观音大士、达摩祖师齐来保驾,也无济於事。
於是,这一日终归不欢而散。
一行五人上船了,原本计议该回苏州,怀空忽然想起一事,道:「咱们慢回
苏州!我想先去一趟洪州……我们在京城发生的事,该转告给白衣山人知道,也
好再求对策。」
在怀空看来,李泌所提议的朝野联合保国方案,其实是将君聆诗所暗中
策动的织网计更加扩张、发挥其功效的好招。虽然行动终告失败,但思路是
正确的,甚至是无几人能够想得来的。更何况,怀空一直都认为,论见识、智识
,在屈兵专亡故之后,君聆诗无疑是首屈一指的,其次便该数李泌。既然君聆诗
迟迟未见人影,唯今之计,也只有再度上门拜访李泌。
众人一听,也都同意了。毕竟他们多少都有自觉,累赘二字离自己并不
太远,若他们出门一趟,居然空手而返,岂不真是累赘了?好歹带点对策回去,
才好说话。
五人当下往洪州进发,身处彭蠡湖上,可虑的只有彭蠡六水帮,但一路上都
没有发现水帮帮众有任何动静。
洪州与湖口隔彭蠡湖西南、东北对望,舟行一日即至。五人来到李泌家门,
门前仍坐小童、仍读孙子,这回他见来人之中有两人并非生人,未曾刁难,
立即入内通报。
五人来到堂上,还未开腔,坐於正中主位的李泌已先深叹一息,喟然道:「
京城发生的事,我都晓得了。」
阮修竹疑道:「京城发生什么事?」无人理会她。倒是怀空居然面露喜色,
诸葛涵见了,道:「怀怀,你干嘛这么高兴?发生那样的事,算是好事吗?」
怀空微笑道:「那事倒不是好事,但长源先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