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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迳自移步向白重要了长剑,又转手送到屈戎玉面前,道:「如此,尚
不能消我孽。请屈姑娘赐我一剑!」
黄楼并群丐见状,皆是一怔,但终未阻止。
徐乞的性子,他们都清楚,欠人的,只能还多、不能还少!
他给了屈兵专一掌,如今要屈戎玉还他一剑,以徐乞的价值观而言,不过二
者相等而已!
当年,段钰不过替他买了一个小丫环,一个他很疼惜的小丫环。虽然这小
丫环红颜早逝,主仆关系只维持了短短数月而已,徐乞仍视段钰为一生的大恩
人,火里水里、刀山油锅都一同走遍了。
甚至,还为了报恩、更兼报仇,参与了灵山决战!
灵山决战,不过四字而已,但与此一战,实际上需要多大的勇气,没有看过
的人,是不能了解的。人们仅仅知道,只要踏上那战场一步、宣告与稀罗凤为敌
,便你有十条命,也不够用!
报恩尚且如此,何况还债?
群丐没有动作,只是双眼钉在徐乞与屈戎玉身上。
君弃剑身后众人都有反应,但在他们确实有所动作之前,君弃剑便展手将他
们挡下了。
因为,他也很了解徐乞、很了解屈戎玉。
屈戎玉与徐乞对立半晌后,终於伸手取剑。
剑一过手,徐乞笑了。
有心囚的人,一辈子都不好过。对徐乞而言,泰而受死绝对比囚而活之好受
多了。
「不得报仇,知道吗?这是我该还的!」徐乞沈声道,这是向他们属下们作
了吩咐。
群丐有的咬牙、有的怒目、有的转开了头,不愿去看。
徐乞话声方落,屈戎玉略不犹疑,立即扬手一剑。
君弃剑笑了。
这一剑似乎刺偏了,只削去了徐乞左边半个耳垂。
屈戎玉哼了一声,将长剑抛还给白重,道:「早知道我就学剑了……」
众人听傻了。
云梦剑派的归云晓梦号称天下五大剑艺之一,屈戎玉身为云梦剑派门人
,居然没学过用剑?
屈戎玉感受到了全场的讶然,甚至已有人失笑出声,立即踱脚嗔道:「笑什
么!笑什么!谁说剑派门人一定要学用剑?我偏偏就是不喜欢用剑,不行么?」
她这一闹,大伙儿笑得更开心了。
徐乞任着耳际血流不止,也不理它,即向屈戎玉躬身致礼,道:「乞儿这条
命,便是欠了河伯的,从今以后,会全力用来助河伯完成遗愿。」
屈戎玉嗯了声,点点头,须臾,又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集欣慰、遗憾诸般味道於其中的一叹。
下雨了。旱夏,终於下雨了,但是没有打雷。
大历九年、公元七七四年的丐帮大会,於此落幕。
首发
第四十九话 重建林家堡 ̄之一()
每年的七月十五,是天下第一大帮丐帮聚会的日子,也算是武林中的一大盛
会,大会中往往有些重大决案,受到各方关注。
君山位在洞庭湖中,洞庭湖本就是洞庭四水帮分管的地盘,虽说不禁往来,
湖上发生了什么事,自也难逃洞庭四帮布下的眼线。江南二十一水帮已结成联盟
,故丐帮大会的详细情形,仅在隔日早上,便传到了汉鄂帮。
中庸受命去向李定打听丐帮大会的始末,听完以后,便转回了仲参所在的船
舱去。
中庸一步踏入船舱,即见舱中除主子仲参以外,另多了一名老态龙锺的九旬
白发。说白发是不确的,因为这老头已然齿危发秃,他是光头,没有白发。
中庸向老头一笑,道:「药泯,你也来了。」
名唤药泯的老头也是一笑,但随即敛容正色道:「主子有事用我。」
「也好,是该了……」中庸轻叹一声,转向仲参道:「主子,他解了,解了
你布下的无解之局……」
仲参闻言不禁皱眉 ̄他的连环计,连巴奇、雷乌也在其下伏首,他居然能解
?君弃剑这小子!当下问道:「如何解法?」
中庸道:「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屈戎玉因为被冷落、又听到徐乞的胡说八道
,而君弃剑不予劝解,当场动了真怒,元仁右立率堂下二十四子赶上君山,随即
与徐乞斗上。原本在这里,主子是预计要收至少一死一伤之效、进则可能使得丐
帮与回梦堂精英死伤殆尽的,是不是?君弃剑却在元仁右与徐乞打到气息奄奄时
冲到轩辕台上,以身体接了二人搏死命的一击。」
听到这儿,仲参脸色微变 ̄他知道元仁右与徐乞的功力程度在哪,用身体去
挡他们,在任何人来说都无异於找死!君弃剑一旦找死,元仁右岂能无动於衷?
徐乞焉可坐视不管?这两人是必然要停手的了。而此二人一旦停手,接下来最要
紧的事莫过於抢救君弃剑,他们自然不会再有空厮杀了!游梦功有疗伤奇效,君
弃剑即使重伤,只要即时抢救,便死不了,休养一段时日,必能痊愈。
换言之,君弃剑是用无大损伤的方式,阻止了即将发生的大损失。
「好样的!」仲参说道,语气中有些许佩服、但有更多的阴沈。
中庸继续说道:「还有,蓝沐雨走了,估计可能会先回鄱阳剑派。所以屈戎
玉也不气了,如今正随同君弃剑顺江东下。」
「那就有办法!」仲参忽然笑道,他自觉将药泯从南诏找来,是没错了!
中庸盯着仲参,等他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个主子,还未放弃攻心为上
的歼敌至高理论。
但仲参作思索状,久久不置一语,中庸等久了,问道:「主子,是不是该趁
着君弃剑重伤未愈,先对付诸葛涵?那君弃剑如今已非吴下阿蒙,我一人也不敢
说定能取胜於他……」
仲参摇头道:「不,还不要,诸葛涵这着棋,是让他们交情愈深、愈有作用
。药泯,那东西拿出来,让中庸试试。」
药泯依言在怀中一阵掏摸,旋即取出了两只小袋,他分别打开袋口,自里头
倒出了几片绿色树叶、与一支火红色的小蚕。
小蚕,是火蚕,有赤毒作用,是云南常见的初级蛊物,中庸自不陌生,他直
盯着那几片叶子。
这叶子呈深绿色,深得几乎反紫发黑。
药泯取了一片叶子放到火蚕旁边,火蚕立即噬食树叶。药泯又执起一叶,道
:「这叶子是我自栽的,我叫它作六神无主。这是第一批收成品,还未来得
及制成药丸或药粉。」
中庸没有出声,仍直直盯视食叶的火蚕,火蚕进食极快,不一会儿,便已将
大於它身体数倍的树叶食尽,又要爬到另一片树叶上。
药泯立即将其馀的树叶抓起,对着火蚕道:「对於我下的攻击指令,全部不
许遵守!」
中庸听得莫明奇妙 ̄他不是养蛊人,但即使不是养蛊人,身为云南人,却对
蛊也有一定的认识:养蛊人养出来的蛊物,势必对主人言听计从、绝无丝毫违背
,如今药泯虽对火蚕说不得遵令,火蚕会理他才怪!不遵命,还有叶食?没
得吃,迟早饿死!
药泯一指指着中庸,对火蚕叫道:「攻击他!」
中庸一惊,急忙一跃起身 ̄火蚕虽只是初级蛊物,但对他这不养蛊的人来说
,却已经不是可以轻视的对手了。
岂料火蚕只是身子抖了一抖,却伏缩於桌上,不动。
中庸不禁觉得奇怪 ̄蛊是不会认人的,它只认主人,为何如今主人所说的话
,它居然不从了?
药泯呵呵一笑,递了一片六神无主到中庸面前,道:「吃了它。放心,
无毒的。」
中庸无奈,他知道药泯向来以身试药,许多药性在他身上集中发挥,才使得
这不过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如今成了个老人,且一身功力也已尽废。但无论如何
,药泯既然说它无毒,那便不会有错,只得取过六神无主,和着唾沫吞下了。
中庸食叶之后,药泯立即说道:「对你主子所下的指令,全部说不!」
中庸微怔,药泯却向仲参道:「主子,试试。」
仲参即道:「中庸,倒杯茶来。」
中庸闻言,正想伸手向茶壶,但喉头一紧,忽然吐出了一个不!
这一字出口,不只是仲参,中庸自己也愣了 ̄这明明不是他想说出口的啊!
倒茶给主子,乃是属下份当所为,怎能说不?
中庸不信邪,手又往茶壶伸了几寸,岂料牙关略松,又是一个不脱口而
出,手也不自主的缩了回来。
这会子,中庸真呆住了。
仲参当下又道:「中庸,坐下。」
「不!」中庸立即答道,站得更直挺了。
中庸急了,忙向药泯道:「你你……这是什么鬼叶子?」
药泯呵呵一笑,又从怀中摸出了两条小树根,一条放到桌上让火蚕吃,一条
则递给中庸,道:「这是解药,吞了它吧。」
中庸立即接过树根吞了。
药泯一手抄起食尽树根的火蚕,重新装进了囊袋里,一手将剩下的几片树叶
扬了扬,缓缓说道:「这就是六神无主,食下树叶的人,会遵守他所听到的
第一个指令,即使心中百般愿意,但若指令不许,吐出口与作出来的事,也必然
相违。」
中庸立时了然,道:「是了!我们要让君弃剑食下这叶子?」他一眼瞥见仲
参正在摇头,又改口道:「让君聆诗食下?」
「不是君弃剑、更不是君聆诗。」仲参笑了,笑得很有深意,他扬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