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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辅文道:「找你作什么,要看你的答案来决定。」
叶敛紧紧盯著对方的双眼,很快的,判断出一件事。
他既然晓得君聆诗、诸葛静,一定也知道九华剑法。而且,有很大可能
,他觉得自己无法应付九华剑。
「学诗,也是学剑。」叶敛考虑过後,如是回答。
果不其然,栗原辅文的眼中多了一丝惊疑。
叶敛也不急著出声,看著栗原辅文,想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作。
当初在成都时,放话因为君聆诗、诸葛静,所以要取我性命。如今看来,光
听了九华剑法的名头便有所迟疑,你也没强到真的能与这两人为敌嘛!
心里是这样想,不过,表情是一点也没变,免得被看出破绽:学是学了,不
过,至今仍然只会一句啊……
两人相对默然半晌,叶敛看栗原辅文似乎陷入沈思,才说道:「为什么要急
著除掉我?」
栗原辅文身子一抖,一时之间回不上口。
叶敛便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和云梦剑派多少有点关联,所以才会赶在
我前面怂恿原定帮投靠云梦剑派。但云梦剑派去年主动挑衅丐帮,引起争端,我
相信人性都是不好斗的,为什么不选择和平相处?难道倭族好斗?」
「自欺欺人!汉人不好斗?且不说我族,云梦剑派门下难道不多是汉人?丐
帮帮里不多是汉人?本来就是汉人与汉人争,我族才接受云梦剑派要求前来协助
。如果我们的行动可以事先剿灭尚未成熟、日後却可能成为阻碍的势力,令云梦
剑派可以在更少牺牲、更少阻力的情况下达成目标,即是正义!这次以你为目标
的行动,只有我与苗、北川等三人,如果有需要,我师仍可加派人手!」栗原辅
文回答,答得很激昂。
叶敛不屑道:「什么正义?先出手伤人、引起争端就是不义!你所谓的正义
,在我眼中却是邪恶。」
栗原辅文一时无言,叶敛再抢白道:「立场不同!其实没什么好争,是邪魔
、或是正义,那都是由世人来决定,不是自己说了算。成功的一方,胜利的一方
,才有机会说自己是正义!我不知道倭族人是不是一向坚持自己所作的就是对的
,我只晓得,在中原,唯有胜利者说出的话,才是正确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你听过没有?争执的过程里,从来也没有所谓的对或错!」
「好!我们日後,就以胜负定对错吧!」栗原辅文回道,由窗子进来,再从
窗子离开。
叶敛走上几步,看看窗外,似乎并没有任何人发现栗原辅文来过,便拉上窗
子。
心里一直想著刚刚栗原辅文所说的一句话……
「如果我们的行动可以事先剿灭尚未成熟、日後却可能成为阻碍的势力,令
云梦剑派可以在更少牺牲、更少阻力的情况下达成目标,即是正义!」
先把其中的名词拿去,这个句子让叶敛觉得很耸动。
「如果早点动用军队,可以避免了不得已的时候,早用可以比晚用少死很多
人,那究竟是该用、还是不该用呢?」
栗原辅文似乎是针对了这个问题,他应该没有听过的问题回答了叶敛。
是巧合,叶敛知道这是巧合,因为听过这个问题的,只有诸葛静、谢祯翎、
君聆诗、段钰而已。
但这是不是代表著,倭族也有相似的思想?
而他们总是会坚信自己所作的才是正确的?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但目标相同。想来,不久以後,我们会正式兵戎相向
吧?
可是,这样是不是会被栗原辅文说中?如果我有朝一日,真的能够创建出堪
与云梦剑派对立的组织,在我们争斗下所丧生的人,会像战争一样的多吧……
但追根究柢,那也只是许多有相同目标的人在自相残杀而已……
难道,我所要作的事,到最後也只是杀戮吗?
记得,在我小时候,乾爹曾经说过一个故事,哄我睡觉。
他说,他小时在箭村,爱慕上自己的准大嫂。後来,他的兄长在箭赛时意外
身亡了。他在村里,是唯一不会射术的小孩,曾受过很多嘲笑。
他的兄长死後,他开始利用射术以外的方法,来胜过那些擅箭的人。他所选
择的方法,是智慧。
那是一种无上的能力,拥有智慧的人,站在一群只会射箭、只会挥刀的人面
前,就是领导者。
乾爹的准大嫂,因为乾爹把自己的智慧用在箭村那小不拉讥的箭试上,勃然
大怒,要乾爹凭著自己的才能扬名立万,否则不再见他。
於是,乾爹开始去统领军队……
乾爹开始杀戮……
世人都说,我也知道,乾爹是不世出的天才,天纵英才、天才军师。
但,智慧最後的用途,也只是杀戮?
一将功成万骨枯
首发
第五话 稀家团圆 ̄之一()
除夕夜,有四个人送牢饭,难得丰盛的一餐。
只是,无论是狱卒、或是牢房中的人犯,这一顿饭,吃得狻无味。
狱卒是委屈 ̄好好的大年夜,居然还轮班 ̄
人犯分两种:一种是不甘,还有一种是随遇而安。
往常送饭人,都是衙里的饭婆;除夕夜迳自不同,另找了无家室的孤人来送
,才不会扰了百姓的团圆。
四个送饭人,个个蓬头垢面。当先推车的汉子,是府衙在路上临时找来送饭
的无业游民,他另寻了三个朋友一同吃这一顿免钱饭。
一年一度的大年夜,就算只是牢饭,已经够他们酒足饭饱了。
狱卒替他们开了狱门,四人堆著偌高饭篮的两轮车,鱼贯而入。
但推车的汉子明显不知规矩,一迳将两轮车向前推去,狱卒见了,便叫道:
「喂!我的份呢?」
推车的汉子一怔,赶紧曲身在饭篮堆中寻了一阵,才挑出一篮子,道:「官
爷,抱歉。」把饭篮子递给了狱卒。
声音,装得嘶哑;形容,非常猥琐。
狱卒庸了,竟看不出这推车汉子的步伐刚稳、筋骨傲立。
狱卒接过饭篮,啐了一口,在这除夕夜被派来守狱,已经满骨子不悦,还碰
上这不识相的浪人,烦死了!
推车汉子与他的三名同伴缓步向前,一间一间的将饭篮配给了各牢房。
成都府狱,偌地大了,配完了一车,竟才走了一半。
推车汉子看看他的同伴,三个皆是摇头。
四人推著车出了牢房,到厨下又满载了一车子饭篮进来。
狱卒迳自大快朵颐,一口酒、一口肉,四个送饭人出去时,开了狱门;回来
时,狱门仍是开著。
四人再次的一路送饭。
走到第三十七号牢房,推车汉子瞥了一眼牢中人犯,眼睛一亮 ̄
再看看他的同伴,三个都点头。
锵啷一声大响,狱卒急急起身,朝里叫道:「干什么?大年夜的别……」
话还未说完,身子便向後倒去。
就著狱中的火光,狱卒的喉头已钉上了枚袖箭。
一看,距离狱卒最近的人,除了牢房中的犯人,是尚在十馀丈外的送饭人。
昏暗的地道中,那是无比准确的手法!
「开门!开门!放我们出去!」狱中的人犯个个开始大嚷,每一个人所说的
都是同一句话。
原先的推车汉子,已持了把宽刃重剑在手,右侧,一律正砍;左侧,一律斜
劈。
只是简单两个动作,极富劲道的动作,无论左右,一剑过去,门锁皆落!
或许没人能认得,但那又确确实实是枯松倒挂其中两式!
锦官绝剑镇锦屏!
「大家各自逃生罢!」推车汉子砍落的偌多门锁,一把宽刃重剑早已缺口难
计。他抛下破剑,朝著身後足有近百数的犯人大嚷一声。
一阵喧嚷,人犯们在狱里各自找了刑具作兵器,一股脑儿冲出牢狱。
至於劫狱的四个送饭人,并没跟出。
四人都脱去了污秽的袍子,内里的衣饰光鲜亮丽,哪有半分落魄模样?
其中两人找清水洗净了脸面,大喇喇地在狱卒专用的桌边就坐了。
另两人扶著他们救出的人犯坐下後,便有一人说道:「哥,先吃饱吧。」
被救的犯人听了这声称呼,再看看原本扶著自己的姑娘,虽然满脸污泥仍未
洗去,但那优雅的身段与身上自然散发出的菊花香味,已说明她原本大家秀的
身份,不禁笑道:「老妹!你果然来了!」
「当然会来。」一镖射死狱卒的曾遂汴将酒瓶凑在鼻头嗅了会儿,便觉得不
甚对味,一迳递到对桌梅仁原面前,道:「这个我不要。」自行在怀中摸出了另
一个小酒瓶。
李九儿见了,道:「我们来劫狱,你还带酒喔?玩暗器的人就是这样,身上
什么东西都能藏!」
钱莹也款款就座,另拿了副碗筷出来,自行用食。
曾遂汴笑道:「各人自有各人癖,我们莹姑娘还不是一样,绝不用他人碗筷
?」
钱柜见他们仍谈笑进食,不禁心中起疑,道:「你们怎么还不逃?等等必会
有狱卒下来看视……」
「混蛋!左腿给你先吃了!」梅仁原扒下右鸡腿,一边恼火的踢了倒在地上
的狱卒尸体一脚。听到钱柜起疑,便道:「就是要他们下来呗。先吃饭再说。」
「是咩,先吃饱才有力气打。喂!不要太随便,说好左边鱼眼是我的耶!」
李九儿看到曾遂汴伸手便要去挖左鱼眼,急忙出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