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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人必属四族之中,且,他不想与云梦剑派正面敌对。
但是……对於李定所念出来的话,屈戎玉不以为然!
对爷爷而言如何,她不敢臆测,但至少很肯定的是 ̄她本身并不把支持君
氏父子当成一个赌注。
只在她自己一个人而言……
从昭佥入云梦剑派的那一天,她就得到消息了,也产生兴趣了。或许,
昭佥仍然太年轻,但他的能耐也绝不仅於此……
都说屈兵专有识人之明,相术天下无双,屈戎玉也对自己的相术极有信
心!既然爷孙二人都认为昭佥能成大器,爷爷或许年纪大了,没机会了,那她更
要亲眼看着,代替爷爷看昭佥、看君弃剑成为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屈戎玉想回口,但她无法开口,故只以手指在船板上轻轻刻划,用指甲浅浅
地写出了一个不字。
陌生人又笑了,他一把取出塞在屈戎玉口中的布条,跟着将李定拉到船舱外
。隔着舱门,但闻李定说道:「你有什么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屈戎玉扭了扭下颚,确定自己还能开口,听了李定所言,即知是那陌生人耳
语教授李定言语了,即道:「你说君氏父子输光了筹码?错了!大大错了!君聆
诗其实已教君弃剑织下了一张大网,一张你们看不见、也从未注意的网……」
屈戎玉说完以后,过了半晌,李定才道:「你说的,无非是石绯、瑞思、怀
空、北川球等人……格老子的!你们在说啥?我怎听不懂?」
说到这,李定住口了,又开始与陌生人耳语。
但听到石绯,屈戎玉皱眉了;听到瑞思,她的脸颊抽动了;听到
怀空,她心悸了;听到北川球,竟已全身颤抖不止!
这此中利害关系,屈戎玉也是在庐山集英会时,见到各帮派门会与赛人
员的名单,看到了君弃剑、瑞思九人二队之中,竟囊括了回纥、吐番、倭族、云
南、汉族,才想起了铁桶江山,必搞五湖四海的理论,这才注意到君聆诗布
的局、织的网!这可是连屈兵专也未曾弄清楚的一计啊!此人究竟是谁?竟然能
将君聆诗秘密行动、不动声色所织成的一张大网一言点破?
以此人智识,既已知网所在,只怕已有破网之计!
如此说来,此人之策术谋划,实已不在屈兵专、君聆诗之下了!
或甚……犹有过之!
李定跟着又说道:「格老子的!君聆诗万没料到,君弃剑居然会与神宫寺流
风、堀雪决裂,也没想到北川球会在庐山集英会中身亡,倭族一方,网线
已断。至於云南,却是君聆诗万不想去动到的……四大天才,弃鬼为首,君聆诗
心中其实非常明白,诸葛静不在,招惹云南乃是天下最不智的行为!他手上的筹
码,如今已十去其五,对方却有着金山银山,如何相争?格老子的,你们到底在
说啥?」
屈戎玉沈默了,她平时伶牙俐齿,口舌之争无往不利,今番却一个字儿也吐
不出口。
世人都说,屈兵专乃当代第一兵家,屈兵专则说胜我者,唯玉尔!
屈戎玉是极度自信的,她自认论兵学、讲策术、划权谋、破计算,已达天下
第一等的境界……
如此却发现,有一个人,远远的超越了自己的层级!
这个人,就在外头!就在舱门外!他会是谁呢?屈戎玉心中有点底子,但却
不晓得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屈戎玉只知道,此人一出现,她压
在君氏父子身上的赌注,原本已不算高的胜率,一口气趋近於零了!
屈戎玉发颤了……抖得很大、很厉害,停不下来了!这是恐惧、是害怕!君
聆诗图谋被破、屈兵专被打得痴了,会说的话仅馀中计了、徐乞又一口咬定
云梦剑派图谋不轨,万无可能成为联手对象……
如此一来,他们原本的折箭计划,即宣告全盘崩解!反倒是自己会被倭
、纥、蕃、南四箭齐射,各个击破!
这个赌注,究竟还有没有胜算?
脚步声响,李定与陌生人离去了。
屈戎玉脑中轰轰作响,只觉一片浑沌……
首发
第四十一话 赌注 ̄之叁()
双剑未动,赤心又先开口:「你们可知道,自己在下一个绝无胜算的注?」
听了这话,王道恼火了 ̄别人怎样小看他,无所谓,但赤心是一个欺唐压汉
的外族使者,王道就无法接受!他怒形於色,旁儿曾遂汴已道:「你如此说法,
未免太小看了镇锦屏!」
赤心呵呵一笑,摇头道:「本使并非是指镇锦屏,你们的眼界原来如此
狭隘……」
这话使得怀空一怔,不是指比剑?那是?
王道已忍不住了,他只想将赤心立毙当场!右脚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才刚
踏实,原本架在右肩的宽刃重剑已朝赤心左肩劈落!
王道这一下挟怒出剑,其势极猛、极烈,可惜准度就差了些许,赤心只略略
侧身,便将这一剑闪了过去,同时淡然言道:「所谓剑走轻灵,你如此出剑
……」言至此,轧然而止。
怔了!王道这毫不留力的一劈,竟劈开了朱雀大街上好的青石地砖,一柄粗
钝糙制的宽刃重剑,竟尔入地尺许!煞时之间,灰屑纷飞,围观群众轰然叫好!
这等力道,世上有几人能够?
曾遂汴冷然道:「去你的轻灵!锦官绝剑镇锦屏,就是这样使的!」
言犹未尽,王道右臂略一使力,已将宽刃重剑从地上拔起,对着赤心又是当
面一刺!
端地毫无花巧、毫无技术,根本就是一个莽夫在用剑!简直像樵夫在劈柴!
但是,赤心不敢挡!他知道不能挡,这一挡,但教双剑交击,即使想卸力、
想变招,自己的长剑必将一触而断!赤心只能急急退步,这一步已失去了他原本
的轻盈灵动,退得急迫、甚至有点仓皇。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真正见识到镇锦屏,虽对其勇冠天下剑的声
名早有所闻,却发现 ̄其刚猛狂烈,切切实实超出了自己的意料之外!
赤心退一步、王道进一步;赤心避去一式,王道再递一式……两人在人圈中
一退一逐,来来去去就是相同的动作,赤心躲避的动作公式化了、王道所出也仅
有道险路长此一招八式,猛攻赤心咽喉以下、肚腹以上八处要害。既是要害
,赤心就不能不躲,一躲之后,即使想趁对方收剑回气时递招反击,却发现王道
出剑虽重、动作虽大,却根本就没有所谓收剑回气的空档,且一剑递出,又
如风驰电掣,即便真正出招反击了,他也不收招自保,却一贯的后发先至,所攻
者又是要害……
这陷入一个轮回,王道打不中赤心,但赤心除了闪避之外,什么也作不了!
从未有人看过这般比武,如此协调的比武,看起来明明生死交关,却又
有点滑稽……这两个人,有点像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的猫狗。
但纵使滑稽,也无人发笑,即便是不识武艺的文人士子也晓得此间凶险!
北武林群豪更是清楚:镇锦屏剑术之拙劣,可谓天下无双,却能与昔时
南武林盟主看家本领林家剑法、故北武林皇甫盟主所承艺的木色剑法、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蜀山仙剑派太清剑法、高深莫测的云梦剑派之归云晓梦
并称於世,合称天下五大剑艺,其间机妙,此时真乃一目了然了!
欲使镇锦屏,若非内力精纯卓绝,便需天生神力,以使剑力不衰。且其
回招换气的动作,并非没有,却极小、极细,故使镇锦屏之人,除了天生的
条件之外,真正要学的则是呼吸。学着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呼气、吸气、收
剑、出剑,以达成在重力出击的大动作之中,仍然能给敌人剑势连绵不绝、威胁
时刻存在的感觉……
又,众人皆知,镇锦屏虽云仅有八招五十叁式,其实仅需学会其中一招
,即使与实力胜己一、二筹之人过招,也已足立於不败之地!
如今的王道,便是如此!
他彻头彻尾也只是那么一招道险路长,仅仅一招八式而已,赤心号称
回纥第二剑士,实力应尚略胜与回悟、列成子所比肩的白重,到了王道剑下
,却只能成为猫眼下的耗子……
逃!唯此一字而已!
已逃了二十馀圈,王道这一招八式,也已使了二十馀次,每一次出剑递招的
力道,却无丝毫衰减。这单调的比武,实显得不甚单调。
怀空向曾遂汴走近几步,低声道:「看来……赤心也注意到了。」
曾遂汴未及回话,李九儿已愕然道:「注意到什么?」
「赌注。」怀空说完,见李九儿一脸懵然,即解释道:「我们赌的是马,他
赌的却是气……一股士气、胜负之气。」
曾遂汴道:「我觉得还不只……好像还有什么,我们未曾注意到的……」
怀空闻言一笑:「你已经注意到了!」说完这句,尤构率与石绯也已走来近
前,怀空遂侃侃言道:「吾师圆寂之时,才点醒我 ̄原来君无忧君前辈所以蛰伏
不出,并非单纯避世、避事,而是暗中为君弃剑建立起一张大网……他让君弃剑
结识石小将军……」
石绯闻言,一脸错愕,道:「原来……原来是他……是君聆诗……」
李九儿急问道:「什么是君聆诗?」
石绯定了定神,道:「前年四月,我刚刚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