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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空儿,怀空拉过曾遂汴、李九儿、王道、石绯、尤构率五人,急道:
「赤心虽然奸佞,却也是回纥第二剑士,与他交手,岂可相让?」
此名头一出,五人尽皆怔了,他们对回纥的了解都不深,且看赤心行走的步
法、动作,并不像身负高等武艺之人,曾遂汴才会随便的提出了他们出门卖艺之
后所用的规矩给赤心。
一怔之后,李九儿定一定神,道:「听说……那白重是回纥第叁剑士,想
来与赤心相去不会太远。但白重却於庐山集英会时败於栗原辅文手下、栗
原辅文又不如神宫寺流风,神宫寺流风打胜过阿汴……由此看来,赤心的武艺应
不会与阿汴相差太远。」
结论,由曾遂汴出手最有胜算,六人之间有了共识,再转头望向赤心,只见
到赤心跨了一步,仅这一步,全傻眼了。
与之前不同,赤心一换穿轻衣、系上长剑,这一步就显得轻盈灵动,全然不
同於适才所见的浮滑无章!
曾遂汴心里很明白:若这一步,是赤心的实力,那么,自己绝不可能在五镖
之内使他见血!
若果屈戎玉在,就会告诉他们……白重的身手,已不逊於庐山集英会
中首屈一指的回悟、或列成子了!他们又怎可能以卖艺作赌时的规矩打赢赤心?
赤心见了他们震愕的神情,仍是惯常的呵呵一笑,道:「这次赌,本使也不
占你们的便宜。传说中原有所谓五大剑艺,本使一直想试试。你们可会?」
此言一出,曾遂汴、李九儿眼中随即燃起一股怒火。
五大剑艺之中的镇锦屏,乃是梅仁原的看门本领,在他们看来,赤心岂
能及得梅仁原十之其一?竟妄想挑战天下五大剑艺,焉能不怒!
石绯与尤构率则将眼光送向了王道。
虽仅习得镇锦屏八招五十叁式之中的二招一十二式,会就是会!
王道就是会镇锦屏!
王道毫不推辞,即道:「我和你过招!」
王道掣起宽刃重剑,这剑既宽且大,少说也有二十来斤,王道则生得高高瘦
瘦,浑似竹竿一般,看去也不知是人提剑、还是剑提人。王道向前跨了一步,同
时放开左手,只以右手持剑,彷佛毫无用力,一柄重剑便上了他的肩头,端地是
举重若轻!便这一步,已引来了不少鼓掌赞赏声,更有人放声叫道:「死鞑子岂
能敌得我中原武技?回家喝奶去吧!」
「马奶的滋味是不错的,本使倒可请阁下喝点,不收钱的。」赤心回头朝发
话人笑了笑,跟着正对王道,微笑道:「瞧阁下兵刃,所使必是镇锦屏,素
闻镇锦屏刚猛无俦,天下第一,看来,是不太可能点到为止了。」
王道哼了一声,并没答腔。
便是能点,他也不点!若能在此将赤心宰了,不也等同去个大患?
赤心回头向众卫士道:「此次比试,生死各安天命,万不可寻仇!」
众卫士齐声答应了,没有犹豫,没有可是。
怀空听着卫士们的答话,声中没有不安、也没有迟疑。是他们绝对服从?还
是……
赤心根本不会输?
卫士们的笃定,让怀空不安了。
回纥第叁与回纥第二之间,究竟存在着多大的差距?
或者,还是只能让王道一搏,方见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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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话 赌注 ̄之二()
第四十一话赌注 ̄之二
船板上一阵抖动,屈戎玉身子一震,醒了。
她的双手双脚仍被鱼线绑缚,口眼也仍旧被。被抓上船后,她没有挣扎、
也没有哭闹呼救,那是小女儿才会作的事,屈戎玉何等样人,怎可能如此行止?
若说要靠自己的能力脱逃,鱼线却是挣不断的,那只会伤了自己的手腕、脚踝罢
了;靠内劲或许可将鱼线绷裂,但云梦剑派门人修习游梦功,乃是以水为体
、以柔为用,只怕便是屈兵专亲至,也无法纯靠内力绷断鱼线,何况屈戎玉?再
者,屈戎玉素来不带兵刃,她身上最利的东西,乃是牙齿与舌头。
由此,屈戎玉心里有警惕了 ̄水帮帮众用鱼线绑人,再正常也不过,可这极
其自然的作法,却也同时封死了她所有脱逃的可能性,这不会是巧合!定有高人
,一个极了解云梦剑派,甚至极了解她的高人,在背后指点着二十一水帮联盟!
谁有这种能耐?屈戎玉在船舱里不断的想着,脑中闪过了几个人的名儿……
是以四水汇聚射一涵字,欲使君弃剑尝到丧亲之痛的中庸?
还是倭族那位无论战阵、武艺,皆可与爷爷战得平分秋色的道镜?
或甚,是与我交恶的瑞思,暗中收买了二十一水帮联盟?
抑或是意欲蚕食大唐,却又不敢正面对敌中原武林的赤心?
上船后,屈戎玉不断想着,她的意识渐渐了。
人在看不到、又仅能躺卧的情况下,是很容易睡着的。
直到船支停下、船板抖动,屈戎玉才惊醒过来。
船板上传出了一些脚步声,下到船舱,屈戎玉仔细听着,不多,仅两个人。
其一者,步伐沈而重,那是李定。
其二者,却是稳中带柔、柔中带定、定中带刚……
屈戎玉懵了。
这种脚步声……已足显示出,此人武术艺业,实已顶尖卓越、登峰造极!
甚至不逊於云梦剑派掌门楚兵玄了!
天底下能有几人身负如此造诣、又会与二十一水帮联盟合作,对付云梦剑派
?这种敌人,懂得用鱼线绑我、又有这等武艺,仅是一个,已十分可怕,若果不
只一个呢?
屈戎玉又开始思索此人可能的身份,但她混乱了、迷糊了,脑中出现的影象
,非是单一的人,而是军队……
那是四路大军,是回纥、吐番、倭族、云南,联合进军,一路破青城、压唐
门、下锦官、灭云梦、定襄州、夺苏杭、分天下……所到之处,拉枯摧朽,势如
破竹!
她眼中看到一个湖,大湖……湖边杨柳依依、风拂草花,屈戎玉对这湖感到
有点陌生,这不是她熟悉的洞庭。她在湘江畔长大,不会认不出洞庭。
湖中波澜不惊,平复得很。但仔细一看,这湖水的颜色又有点怪异……并非
映天的碧蓝、也非草木的莹绿,倒有点透白。但这白又白得诡谲,看来黏呼呼的
,好心!这是怎么回事?白应该是清朗的、透彻的,怎会有这种让人如此不舒
服的白色?
屈戎玉再一细看,才知这白色是由叁色复合而成:有草绿、也是天蓝,将此
二色剔除后,才发现,湖水剩下的,竟是一片血红!此非湖,而是血池!这是什
么池?怎会有如此多的血?
屈戎玉想退步、想逃离,才惊觉自己的手脚仍被绑缚,走不动、跑不了。
慢着!我的双眼不也被着吗?眼前怎会有这些景象?
便此一想,屈戎玉为自己感到好笑,但笑不出声。她那宽仅二寸的小嘴,早
被塞满了破布,充满鱼腥味、汗臭味的破布!
屈戎玉没办法笑出声,但心里笑了,笑自己的迂。
原来,我也会害怕!
怕?胆大包天的屈戎玉,会怕些什么?
对!是怕!她心里很清楚,她没办法通知屈兵专、元仁右,也找不到君聆诗
、君弃剑,现在,就算她真正想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也无法让任何人知
晓啊!
甚至,就算天下人都晓得,是二十一水帮联盟将屈戎玉掳走的,但却也无人
能知,到底是什么人在驱使、指挥着二十一水帮联盟……
即亦,就算攻灭了二十一水帮联盟,依旧无法揪出其幕后主使。如此一来,
即成徒劳。
这样的死法,最没价值!在兵家来说,就是白死了!
屈戎玉或许不怕死,但绝不想白死啊!
舱外,传来了李定的声音,带点颤抖的声音:「格老子的!这样……真的好
吗?我……我们二十一水帮联盟,大都认为,咱惹不起云梦剑派……」
听到李定出声,屈戎玉定了定神,心中不禁好笑 ̄此时后悔,已经迟了!你
不杀我,我必要你们生不如死;若杀了我,云梦剑派上下又岂肯干休?
另一人只是笑了笑,唯有笑声,无有话声。
屈戎玉凝神听着,希望能听出这是什么人的声音,但唯闻笑声。
她无暇去想笑声的涵意,只觉得笑得很年轻。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李定又问:「那……现在,要怎么处置她?」
另一人仍然不出声,船舱中出现了一点悉苏声,屈戎玉听得明白,那是将纸
笺打开的声音。
这究竟是何等样人?居然谨慎小心若此!
跟着,李定叫道:「格老子的!屈戎玉!你醒着吗?」
屈戎玉没有反应,她不想有反应。但李定不理,迳自念道:「云梦剑派私下
联合君氏父子,其实也不过是个赌注,赌君氏父子能一统南武林、连败回、蕃、
倭、南四路军马,维持华夏文化不灭而已。但两年过去了,君氏父子或许曾建立
了些声望,却又在庐山集英会输得一乾二净!这赌,君氏父子赢的机率实是
微乎其微,将筹码压在他们身上,不是聪明人会下的注!若换个角度想,何不赌
四族之中,能再出个拓跋宏?」
屈戎玉知道,这是照本宣科,李定照着那人所写的纸笺念出来罢了。
如此看来,这人必属四族之中,且,他不想与云梦剑派正面敌对。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