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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弃剑一怔,停箸了,喃喃说道:「那么……我睡了二十天?」
他最後有印象的事,比较真实的事,便在是庐山集英会,他在神宫寺流风的
刀网之中失去了意识。庐山集英会乃是三月二十四召开的,距今正好二十天。
若果他二十天来昏睡不醒,如今怎可能觉得不饿?
可是他又确然不饿!
君弃剑正要开始沈思,蓝沐雨已说道:「如果你不饿,那就别吃了吧。」
那语气,君弃剑听出来了,略有点不悦。
那是在说:嫌我煮得难吃,可以直说,不必硬撑!
君弃剑见蓝沐雨起身便要将饭菜收走,忙道:「我现在饿了!」说完,急忙
起箸扒饭,不一会子,和著两碗白饭,将一尾鲜鱼与一碗白菜汤都吃了个乾净。
他正想说够了,却见蓝沐雨一言不发地将一碟虾子一尾一尾的剥去虾壳,
只留下虾肉放回碟中。
君弃剑震愕了。
君弃剑在某些地方很懒,最好的例子就是,他不吃带壳虾 ̄因为他懒得剥虾
壳!
但……这个习惯,一向只有与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君聆诗才知道!
此时,君弃剑想起了在湖口镇时,君聆诗倒给他的龙井。
那杯龙井,已经凉了,所以,君聆诗说不好喝。
君弃剑如今很肯定了。
「再帮我盛一碗饭好吗?」君弃剑递出了碗,道:「我要吃虾。」
便在君弃剑吃虾的时候,屈兵专、屈戎玉、元仁右三人,正好分属当下
云梦剑派的老、中、三代,已等在大厅後进的书房里。这儿便是屈兵专的房间。
「真没想到……回梦汲元阵的阵眼,真的可以救人。」元仁右看著屈戎玉说
道,语气中略有叹服之意。
将已全身血液已流得十去其八的君弃剑放到回梦汲元阵的阵眼之中,正
是屈戎玉一意孤行的决定。
元仁右刚说完,略想一想,又道:「不过……也还好赌对了。我还是觉得,
如此孤注一掷,实在太过冒险。若是君弃剑在回梦汲元阵中断气,只怕咱们
就……」
屈戎玉却笑道:「反正他入阵时,便已是个死人,又何有死在阵中之虞
?况且,君弃剑死不死在我们手上,本派和丐帮、君聆诗的关系早就已经糟到摔
沟了,还怕会更糟吗?」
元仁右一想不错,便点了点头。
屈兵专原是坐在桌边振笔疾书,此时也呼了口长气,搁下了笔,将所写的书
交给元仁右,道:「这本书,你要好好保管。」
元仁右接过,一看书皮,竟写了斗大的五个字:回梦汲元阵!
元仁右一怔,随即开始翻阅,边看边念道:「本阵自本派祖师吴起始,经六
十三代、四十七位高人列下,宗出易经,依太极生两丁、两丁生四象、四
象生**、**生八卦之理,能汇聚方圆百里天地之气,数粹其精、而为清气
。清可生灵,故阵眼所汇,乃天地至灵之气也。阵中气息流转、不逊天地运行。
於子丑之交,其流最缓,本派弟子可入阵中吸取天地精华,增长修为。唯天地清
气粹取不易,譬如截流,虽长江亦有竭时!且天地清气难融於体,需反覆运作内
息,使其循环百脉,其气方可与体同之。故每日唯能一人入阵,一月之中,不可
覆入!
「又阵眼乃百气粹中之华,精之又精,不可遽取其盛。譬如饮酒,过醇则醉
,精华不融於体,则百脉滞碍,丧命必矣!阵眼死地,戒慎!」
元仁右看到这里,这些事都是甫入派时便曾再三听闻,故也不感意外,便道
:「屈师叔,这些事原本都只是口耳相传?」意指,为了让本派门人能切实的了
解回梦汲元阵,屈兵专才索性自著一书?
屈兵专道:「这些事,是你我都晓得的。你再看下去。」
元仁右依言翻页,继续念道:「圣乎阵眼、天下至谜也如此!百气之聚、其
气清然、其华灵然!如醉而宿梦,阵眼入而日梦。所见皆实、所见皆悲!人岂生
而无悔?梦中自误,无人可救!此谓梦魇、亦谓业,回梦是也!生意不坚
者,入阵眼则不醒矣!数呼其气,则置尸其中矣!」
元仁右停口了,只念到这、也只写到这。这书只写了两页,後面还有一大片
的空白。
屈兵专道:「这是老夫十数日来,查遍了先人留笔所寻得的蛛迹。这些事定
要写下的!我所知的,也仅有如此,日後若再得任何线索,定要再将它补注。」
元仁右点头,便将这一本回梦汲元阵紧紧握在手上,同时说道:「即亦
……君弃剑能在阵中死而复生,不仅因其生意坚决、也因其血液已十去其八、全
身内息也已溃然无存,故无滞气之虞……而血流能再造、气散不可重练,所以如
今他体内气脉,尽是充斥著天地至清的水灵之气!」
说到这,元仁右转头望向屈戎玉。
屈戎玉脸上有股得意的笑容,她的孤注一掷,原来极有根据!
屈兵专道:「武林至高的内功宝典,你一定听过……」
「劲御仙气!」元仁右随即应道。
能驱天地万物之气以为己用,已然至强至霸!若论天下第一内功,劲御仙
气实当之无愧!
跟著,元仁右已知道屈兵专想表达什么了。
君弃剑拥有劲御仙气中的一小部份能力,这他们是一早便晓得的。如今
,他既吸纳了天地至清的水灵之气……
他不只是死而复生,甚至已得到举世难有其匹的绝世功力了!
「尤其是在近水处,他全身的水灵气息受到启发,只怕能够一击摧山!」屈
兵专的语气显得极为耸动:「如今的君弃剑,只怕已不在你我之下了!」
首发
第卅一话 诡及其身 ̄之一()
屈兵专才刚说完,元仁右微微一怔,才发现君弃剑居然已站在门口。
元仁右先是震愕,一见屈兵专的微笑,又随即转为释然:君弃剑是他们极欲
拉拢的对象,让他知道实情,也是势所必然。
但君弃剑面上殊无喜色、甚至还有一点戒心。
元仁右见了,不禁皱起眉头,道:「看你这表情,难道还把我们当敌人?」
君弃剑面不改色,冷冷说道:「不然呢?」
此言一出,屈兵专、元仁右、屈戎玉不禁面面相觑。
屈兵专首先向元仁右道:「你真的说过了?」
元仁右笃定的点头,移步走到君弃剑面前,道:「当初在你离开回梦堂前,
我不是已经和你很明白的解释过了吗?」
君弃剑道:「我记得。但是……」瞄了屈兵专一眼、再转视屈戎玉、而後正
视元仁右,一手指著屈兵专道:「他,可以算计倭族;」再转指屈戎玉:「她,
可以视庐山集英会如无物;」最後指著元仁右:「你,岂不能拐骗我?」
元仁右一怔,他心晓若君弃剑不信自己,则屈师叔的诸般算计皆落了空,那
就大事去矣!不禁急道:「当日我在堂中所言,句句属实!」
君弃剑道:「喔?那我问你……天贼异才是不是你们伤的?」元仁右即道:
「不是!」君弃剑随即又问:「你们是不是和神宫寺流风有过密谋?」元仁右再
道:「不是!」一说完,却见君弃剑嗤嗤冷笑。
元仁右呆了,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君弃剑的文字陷阱里。
屈兵专一叹 ̄元仁右身为回梦堂主,却恁地毫无机心!
屈戎玉在旁说道:「问一个人他是不是贼,只要稍具廉耻心,没有人会回答
是!」
君弃剑瞥了屈戎玉一眼,他已经不再害怕与屈戎玉对视了。而後即转身朝外
,道:「如果你们把我变强,是为了要拉拢我卖国通敌……这身水灵之气,我会
弃而不用。」说完,提起脚步,便要离去。
元仁右心中急了,伸手便向君弃剑肩头搭去。
君弃剑感觉到了,回身、左臂一挥,要将元仁右的右手甩开。
元仁右也看到了,他甚至有点惊讶,君弃剑的反应、动作,都比他想像中要
快上许多,下意识的收回了右手,左掌疾出,准备扣住君弃剑的脉门!
这只是一个反射动作,一个长年习武之人所会有的反应!
君弃剑即时翻过右腕,元仁右力道偏失,一抓不中,跟著手臂前揽,又探上
向君弃剑肩头,君弃剑右脚略退半步,随即提起左脚反扫元仁右腰间。元仁右此
时已教君弃剑的动作所惊,知道不能再手下留情,只得力贯右臂,满拟捱下这一
踢後,再以左手趁势抓住君弃剑的脚踝!
但腿臂相接的一刻,元仁右身子居然大震!
这力道,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像!
但切实被踢中的时候,元仁右又感到由君弃剑腿上所传来的力道虽大,却非
直接踢上他已准备接招的右臂,而是缓缓的由两臂绕过他的右臂,打上了腰际!
力道并非透过,而是绕过!
元仁右的右臂几乎无丝毫感觉,腰间一痛,已然受力!
元仁右退步时又顺著君弃剑的踢力送出一掌,正打中了君弃剑的左肩。
君弃剑捱掌之後,连退数步,元仁右则重重撞上墙壁,震倒了一个书架,散
落了一地书册。
元仁右右手抚腰 ̄他的腰间虽然感受到捱下了君弃剑一腿之力,却是整个肚
腹都感到一阵一阵的寒意!
「仁右!坐下运气!」屈兵专随即叫道。
君弃剑倒退了几步之後,便转身走了。
屈戎玉追到大厅之外,